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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花开遗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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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梦。
  相拥入眠,不会说太多的情话,便把它留在梦中,梦中我呢喃出你的名字,请你答应,并附上一句温柔的话语。我会在梦中笑的很甜,为的是谁,为的是你。
  

  第三十二章

  我整日行走在梦里,行走在爱里,总觉得触手可及的一切都不真实。我摸冰冷的东西,摸粗糙的东西,摸一切能让我感觉真实的东西。谢池说,那是一种病态的幸福。我说,那就让我这辈子都无药可救吧。
  那天,忽然的一天。阳台上的杜若花谢了一地,我把它们的尸骸拾到手里,感觉生命是如此脆弱,我们是如此多情。当天下午,我去了谢池的高中,那片柳林绿地,那片杜若。它们居然还盛开着,盛开着,却不复先前那样热烈,阳光下有些无精打采,但是却还是活生生的,比家里那盆是好太多了。
  “又来啦!”屈晨拿着篮球朝我走来,脸上泛着油光。
  “嗯……”和他站在一起,总是有太明显的差距。健康的肤色,浑身的汗水,和夏天时多么般配。
  “上个星期天我来学校打球,看到你了,因为几个兄弟催我,没时间和你打招呼,等玩儿完出来,你已经走了。”上个周末,我没来啊!
  “上个周末,我和谢池在家,你会不会是认错了?”
  “哦?那……和你……那……大概是我眼花了,呵呵……”开始想辨别什么,后来他笑着承认自己的错误,“那我先走了,别在这儿待太久了,还挺热的,呵呵……”
  “哦,好。谢谢!”其实他是个不错的孩子,我看着他笑着和每个熟人打招呼,或许,我也就是他的一个熟人而已。
  “暑假想去哪儿?”谢池那天懒洋洋的躺在床上问我,我说昂去美国,看看杜枭和云开怎么样了,还有郝磊那小子,为什么还不回来,杜枭去美国有两个星期了,按理说,郝磊也改回来了,赶上期末考试,和学校通融一下就不要重修了。
  谢池说,杜若你大概天生就是个多情的种子,谁都放不下,你能放下我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我平时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在乎吗?或许,他是不希望我去看云开,他心里还在介意,这可真让我无语。
  “你想去哪儿?“其实他去哪儿,我也去哪儿,去哪儿都行,美国不去也行。
  “想去个美丽的地方。到时候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呵呵……”他笑得甜蜜而诡异,看起来是幸福的,阳光把他的头发照成红色,看在眼里,独具美感。我忍不住凑过去摸了他的头发,很软,他们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他其实和我一样,心软。
  我还是给杜枭打了电话。郝磊现在进退两难,举棋不定,被一个美国帅哥追得寝食难安,怪不得不会来。最重要的是,他被人占了便宜,还有些愤愤不平,想报仇,却次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从心里为他叫屈,却骂他笨蛋,被外国人欺负,给中国人丢脸。
  我和郝磊视频,我骂他没出息,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知道自己触到了他的痛处,又知道这小子大概是动情了,我为他踏上这条不归路觉得惋惜,中国又一个帅哥要嫁出去了,多少女孩儿要肝肠寸断啊。前些日子,一个没怎么和我说过话的女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问郝磊到底去哪了,一脸憔悴,不用想就知道是害了相思,我虽不至于心痛,可还是伤了一会神。
  杜枭和云开在美国天天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打着“养伤”的口号在“度蜜月”。其实知道他们幸福,我也很幸福。这些日子,就像脚下踩着云朵,整个人飘乎乎的。
  那天谢池去师父家,我一个人去超市买东西,等他回家做饭。排队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映着两个自己的影子,仔细再看,不是自己。在猛然回头的那一刹那,感觉心脏停止了跳动。我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他身后的一个男子帮我捡了起来,我没接,我也拿不动,手没了力气,全身没了力气,我颤抖着问他,你叫杜鸣吗?眼神里的惊讶让我凉了半截。他说“是”的时候,我冲出了超市,忘了拿东西,我不知道自己停在了哪里,当我扶住路边的长椅喘息的时候,那个帮我捡东西的男人跑了过来,他说已经帮我付过钱了。我对他说了声谢谢,我不想只对他说谢谢。
  我拉住他的胳膊问他,问他和杜鸣是什么关系。面对如此激动的我,他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就一直看着他,拉着她,等着他的回答。他说是朋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杜鸣不是死了吗?不是死在谢池的怀里了吗?谢池的故事是假的还是不完整的?我还是不懂,我一直不懂,我什么都还不懂。我是多么希望那会儿是认错人了。
  “哦……我想你好想认识杜鸣是吗?这个故事很长,而且,杜鸣还在超市等我,我想……”
  “那……请你,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好吗?还有……请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杜鸣!”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他的手机号给我了,而且答应我不把这事告诉杜鸣,就说是我认错人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踏着怎样虚无的脚步游荡回家的。我走进书房,颤抖着从书架上找那本书,找那本书里的照片。它还在那里,那张照片还在书里夹着。是他,就是他,模样没什么变化,我只是一眼就能认出他,那么谢池在人群中就能那么轻易地看到他了。我把照片撕了个粉碎,看着那一地花白相间的碎片,我的心也就如此。我又干了件疯狂的事。我跪在地上把它们拾起来又扔下,又拾起来,又扔下。像个精神病患者,直到谢池出现,我还在□□那堆碎片,而那堆碎片在□□我的心。
  我在谢池的摇晃和大喊中看清他的脸,然后就会想到杜鸣的脸。我跪着趴在他胸口呜呜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扶着我的背,慌乱而焦急。我哭倒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前襟,一直没有松开,没有松开,就是不想放弃。其实,就是怕他离去,怕他一走就不再回来。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回忆着那天干的蠢事。看着趴在床边小睡的谢池,想着第一句话该和他说什么,说“对不起”还是说“我爱你”。我希望手中有只雏菊,让它替我做个决定,在想着雏菊的时候,他就醒了,我毫无防备,想装睡也不能,四目相对,让我不寒而栗。我什么也看不出,什么也读不懂,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而这个自己让我自惭形秽。就是这种感觉,很不好的感觉,它吓坏了我心里的爱情,或许,我的爱情就要归于终结。
  “醒了?”他先开口了,说了无关痛痒的话。
  “嗯。”我回应了他,痛痒无关痛痒。他不说话了,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夏天的知了一个劲儿叫,屋子里越发安静。我想我应该或者是必须先开口说些什么。我在先说“对不起”和先说“我爱你”之间犹豫了好久,我犹豫了好久,他站了好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说出了“我爱你”,我说“我爱你”,我说得很坚定,我天真地以为,我把爱说得坚决如铁,然后,爱就可以真的如铁。
  等待你的回答,像是等待一场夏天的雷雨。我把针头拔下来,看着血冒出来,可是没想到会弄脏床单,你不动,还是不动。
  “对不起!”我冲着他说,我说的时候,心里一片凄凉,说完之后更凄凉,因为,谢池,还是没开口说一句话。我真觉得自己的戏演完了,是场悲剧。
  我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把自己想成一个第三者,插在了杜鸣和谢池中间,我已经得到了很多爱,这样就够了,我不该再有所求了。再看一眼手,竟然血淋淋一片,弄得触目惊心。床单也晕红了一片,像朵盛开的红梅,不,两朵。我觉得很美,像那个夜晚,像那片鲜血,很美。可别人,应该觉得很脏,当我想到被人会觉得脏的时候,我赶忙去抽桌上的纸巾,却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我刚要下床,他冲了过来,非常速度。他扶住了我,说,别动。“别动”,两个字,他说完这两个字,我就泪如雨下了。
  他帮我擦干净了手,把针重新扎上,把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坐在床边,看着我的手,涣散的目光像朦胧的月光,汪汪地撒了一地。
  “杜若。我想……我是爱你的。”他那么说着,像梦呓一样。谢池,我不用想都是爱你的。“可是……”他不说了,他这一停顿,我的心就一磕一绊的,全没了头绪。
  “可是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撕了那张照片?”他不说话,“是不是……你也看到他了?”他很有可能见到杜鸣,为什么没可能呢?好像他们的相遇时前生的,也是今世的一样。
  “看到谁?”他激动又惊讶的样子让我一下子明白了,他见到杜鸣了,他见到了。
  “杜鸣!”我说得心灰意冷,说得与世无争,像是到一种境界了。
  “真的是他?”他像在问我,其实是在问他自己。他看到了,只是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他把脸埋在手里,抽泣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在我我们的即将别离而伤心吗?还是为另一场天降的旨意而喜悦?此刻他是痛苦的,我也是。我不出声,泪却一直流,一直流。病房里,两个大男生在哭,外面一群知了在狠命地叫。它们在说,看那两个傻小子。它们不知道,这两个傻小子的心里是多么悲伤。
  

  第三十三章

  出院后,我回到家,锁上门,默默收拾衣服。我看到那个电话号码,可是此刻,我已对它失去了兴趣。我已看到了结果,过程也不想知道了。
  拎着箱子走出房门,谢池拦住了我。是啊。分开总是要说几句话的。“别走!”他说这个,我倒是万万没想到。
  “我想……”
  “别走!”他夺过我的箱子,我被他带了个趔趄,他伸手扶住了我,“你不要走,也不要想,留下,我想,让我想!你先留下,好吗?”他说得很认真。
  “你想?想什么?”应景的话还没想好?其实也无需太多,无非是以后照顾好自己之类的。
  “很多!但是,杜若,你别走!”还在留我,其实他第一次说“别走”的时候,我已经打算留下了。
  “好!那等你想好了我再走,我先回房休息会儿。”他手里还拎着行李,估计是忘了,“放下吧!我不走了!”他回过神放下箱子,又拎起来,提到屋子里,把衣服一件一件挂好。然后说,他去做饭,就关门出去了,我躺在床上想他刚才的行为,心里是美滋滋的。我对他的依赖成了一种习惯,而他,貌似也习惯了我的依赖。习惯真是可怕,又那么可爱。
  除了吃饭,我尽量避免和谢池接触。我在课堂上睡觉,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我一声不吭,傻傻地站着,他们在窃窃私语,老师问我叫什么,同宿舍的一个人替我回答的,老师让我坐下,旁边的人把我拽下。我整天像丢了魂的行尸走肉,游荡在校园里,更多时候是去图书馆,随便抽一本书,看着那一页,直到图书馆闭馆,直到管理员开始赶人。
  走着那条熟悉的路,只是不再有谢池的身影,路灯下,那个慢慢移动的阴影伴着我走完它。我的故事,没有一个不是因为你,成为另一个故事。
  房间里漆黑一团,看不清任何东西。不知道谢池是睡了还是没有回来。今天太晚了,似乎很晚。很晚了。我打开灯,靠在沙发上,什么东西被我坐了,摸出来一看是手机,我忘了带。它突然在我手里响起来,吓了我一跳。
  “杜若!你在哪儿?”是谢池,声音焦急又带着些气愤。
  “我在家!”我还是把这里说家,而不是“你家”。
  “等我!”谢池没有打算让我说话,把电话挂了。我看着墙上的钟表,时针走到十二,分针走到十二。他回来了,用了半个小时。我看到手机上的二十八个未接来电,内心一阵澎湃。
  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想了无数个精彩的开场白,就像演戏一样,不过没有舞台,若有,就是我的心。
  “你回来啦?”我自以为这句开场白是不错的,亲切而自然,平常又舒服,不涉及一切是非。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明显地,是个问句,也是个陈述句。
  “你去哪儿了?”谢池站在门口,不向前走。
  “你呢?别说找了我一天!”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我想他找了我一天,可是,那似乎不太可能。
  “中午去找你,他们说你上午课间就走了,课都没上完。打你手机,一直不接!”
  “哦,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找我有事儿?”我尽量装得若无其事,装得风平浪静。我不想在他面前哭了,显得我特别可笑又可怜,甚至是可悲。如果他现在要我走,我二话不说就离开。我告诉自己,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一个不凡之人所做的。可是,我就是个凡人啊,何必装神。
  “没……没事!”谢池怔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屋睡觉了!”我拿着手机走进了我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上的二十八个未接来电显示,屏幕散发的刺目的光亮灼烧着我的眼球,我难受的挤出一滴泪来。
  在枕头底下摸出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打开床头灯,看了一遍,把它牢记在心,又把它存到手机里,我想哪天一时冲动定会打出去。
  一连两个星期,谢池和我没有过任何深入性的交谈,没有一句调侃暧昧的话,只是有必要时说上几句。他早出晚归,像个上班族,风尘仆仆,一脸疲惫。我想问他近些日子都忙什么呢,累成这样。可终究还是没问出口,我在自习室准备期末考,脑子里还想着他此时在干什么。
  我是万万也想不到和谢池的关系会变成这样,等期末考试完我就搬走,不管他留不留我,再住下去,我怕我会住进精神病院。
  考完试哪天上午十点,我去了谢池的高中,想再看最后一眼,那片杜若,估计,早已衰败了。可是,我想自己以后恐怕不会再来了,和它们道个别。
  刚一拐角,走了两步之后,我就再也迈不动了。整个身体顿时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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