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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霸占男友-第35部分

小说: 霸占男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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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厉坤这话说得剖心挖肺、特别有耐心,除了心疼这个苦了半辈子的长辈,也有点儿愧疚犯虚的意思,他抢了人家拿命去疼的宝贝儿子,这一笔债,还得清么?
  宋秀芝到底还是点了头,她辛辛苦苦把宋谨拉拔大,儿媳还没进门、孙子还没抱上,还没能把宋谨放心地交给别人呢……
  刑厉坤在宋谨家住下,临睡前宋谨发短信过来,炸了:你丫给衬衣领上蹭什么玩意儿了?我一出汗黏糊了一脖子!
  刑厉坤回:你仔细闻闻,都是你未出世的儿子闺女。
  宋谨骂他:滚你个臭不要脸的,甭来看我,爷爷掐断你的鸟!
  刑厉坤勾着嘴角坏笑,每回捧着跟宝贝似的,含嘴里都舍不得吐出来,你能下那个手?这浪媳妇儿脾气越来越大了,瞧惯出来那个得瑟样儿,太招老子稀罕了。
  他喜欢宋谨现在这样,对着别人客客气气的保持距离,在他跟前却毫无防备,敢撒火耍横,敢蹦在老虎的背上薅胡子,鲜活灵动的一个人,再没有先前被韩晟压抑出的死气。
  第二天天一亮,刑厉坤帮着宋秀芝收拾衣服,准备直接住院做检查。
  结果刚一拉开院子门闩,一个人虚靠着倒进来,刑厉坤下意识扶住,闻到一股子湿漉漉的露水味儿。
  程悦搓着手,在外头站了一宿,差点儿冻成了冰疙瘩,“坤哥……乡下晚上可真冷。”
  他语气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扑闪着,指望着自己能拿真心打动刑厉坤——我从Z市X市跟你到B市,什么都不要了,抛下一切就想和你好,哥你有那口子我也不介意,我可以先当地下小情儿,再跟你慢慢地磨出感情,只要你愿意要我,愿意再看我一眼就行。
  程悦后悔,当初没抓牢刑厉坤,他豁出去这一趟没皮没脸,也要留住这个人。
  刑厉坤生硬地把人推出去,趁着宋秀芝还在屋里磨叽,压着嗓子吼,“滚!”
  程悦屁股着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特委屈,特不理解,“坤哥,我都倒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比你X市那个相好差到哪儿去吧,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开口就真点了炮楼子,刑厉坤拼命藏着掖着,哪怕憋得难受,也把宋谨捂得严严实实,怕那些风言风语伤害他,可程悦轻轻巧巧就把话撂出来,还带着点儿威胁的意思,刑厉坤一个大步跨过去,面上结着坚冰,恶狠狠地攥住了程悦的脖子,牙缝里幽幽呲出一句话:“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老子心里的人,是你这张被人糙烂的臭嘴能说道的么?
  他眼珠带血,额角蹦筋,是真想掐死程悦。
  程悦没看出来,以为刑厉坤还像上回那样吓唬他,“坤哥,我就是不服气,他有我年轻么?有我好看么?我——”
  话没说到一半,刑厉坤指节收紧,让程悦喉骨变形、咯咯作响,脸都给憋紫了,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惊恐,拼命去挠刑厉坤的胳膊,最后眼睛散神地松了劲儿,失禁了,刑厉坤替他刷卡的那条细腿牛仔裤里,兜了一大泡熏人的屎尿。
  宋秀芝在后面哭喊,“大坤,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刑厉坤被喊得僵住,胳膊肌肉巨震,猛地甩开程悦。
  程悦瘫在那儿手脚抽搐,是严重窒息引起的痉挛,吓得宋秀芝赶紧跑过去掐人中,给他活动胳膊腿儿的,就怕这人出了岔子,罪过要赖在刑厉坤身上。
  程悦鼻下被掐出一道血印子,缓了几秒才倒过气儿,看都不敢看刑厉坤,一路踉踉跄跄地跑了。
  宋秀芝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嘴猛咳,喉咙里颠着血味儿,胃里恶心得厉害……
  “阿姨……”刑厉坤给老太太顺背,被她一把挥开,“你别碰我!”
  先前刑厉坤到他们家,跟宋谨腻腻歪歪的时候她就觉着怪,没见过哥们之间这么好的,见天的撩来逗去,恨不得黏成一根双棒,可宋谨向来朋友少,刑厉坤也的确照顾他,宋秀芝就下意识忽略了那种不靠谱的念头,觉得是自己封建古板,不习惯年轻人的路数。
  现在琢磨琢磨,他们俩那样,要是换成热恋中的一男一女,那就完全不别扭了……说到底,还是当妈的偏疼儿子,舍不得这么糟蹋揣摩。
  可程悦一出现,一个大男人打扮得清清艳艳,那掐腰跩腿的架势,那比女孩儿捯饬得还细致的脸,跟刑厉坤拉拉扯扯间三言两语,宋秀芝立刻明白过来了,脑子里惊雷震响——
  刑厉坤就是那个!而且正勾着他们家宋谨,做不要脸的事儿呢!
  宋秀芝嘴唇哆嗦,脸色苍白,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好端端的儿子被人勾跑了,和外人合起来骗她,往她心里捅刀子。
  宋秀芝气愤、怨恨,嚼了满嘴苦涩,最后只剩下呆滞和沉默,像是忽然老了十几岁……
  刑厉坤在旁边蹲着,眼底憋出一层蛛网样的血丝,牙根都咬酸了,无话可说。
  还能说什么呢?
  说您儿子跟我两情相悦?说您儿子已经是刑家的媳妇儿了?
  刚才宋秀芝担心他惹祸的样子,就是拴在刑厉坤脖颈上的套索,活生生卡住了他的喉咙。
  宋秀芝不死心,抖着手掏磨花了的老人机,要给宋谨打电话。
  刑厉坤急了,“阿姨,您别这样,我先跟您谈谈成么?”
  “我不跟你说,我找我儿子。”宋秀芝晕晕虚虚站起来,直打晃悠,刑厉坤前后护着她,高大的身子拢成一堵坚实的墙,生怕人摔了。
  那边宋谨接通,宋秀芝哑着嗓子问他,“儿子,你现在……在X市呢?”
  宋谨说,“是啊,在X市影视基地跟组,等忙过了前面这段就有空了,到时候回来陪您几天。”
  “你现在就回来。”
  她嗓音抖出哭腔,特别恨自个儿,觉得自己眼睛不亮,没替儿子瞅准道儿,甚至还推了一把,是她跟宋谨叨叨过的,大坤这人不错,你好好处……当时怎么就瞎么俩眼的,没把儿子看牢呢?
  宋谨晕头巴脑的,“妈,怎么了啊?”
  宋秀芝喝到,“我让你回来!”
  “……出什么事儿了?”
  “你回来!不许跟着刑厉坤再混了!那工作咱不要了!”宋秀芝泪流满面,哽咽道,“宋谨,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当……就当没生过你,以后你也别认我这个妈……”
  “……”宋谨那边哐啷一声,打翻了什么东西,隔了几秒才缓缓地说,“妈您等我,进屋歇着,我马上回来。”
  老人机的话放很大,刑厉坤听得清清楚楚,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第65章 爱子心切
  
  宋谨撂下手里一堆事,下午的会也不开了,买半小时后的头等舱,第一回没心疼那俩钱。
  他七上八下的,揣摩宋秀芝的心思,没料到事情会这么突然。
  宋秀芝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女人,把结婚生子看得顶天大,尤其她自己婚姻不幸福,就把希望都寄托到了宋谨身上,盼着儿子能娶一个好姑娘,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宋秀芝躺在屋里哭,眼泪打湿了半个枕头,还是不相信宋谨会跟男的搞到一块儿去,她伤心之余,还特别生气——我儿子人长得俊,男人那一套零件也全乎,凭什么就得让人压着欺负呢?
  院门紧闭,刑厉坤焦躁地在台阶上蹲着,守着丈母娘,等着媳妇儿,烟头火星深吸一口就烧掉半根,没一会儿功夫,脚边就戳满了烟屁股。
  刚才打过去十几个电话,宋谨一个没接……刑厉坤的眉眼罩上一层浓重阴影,眼圈发红,腮帮子鼓动,无声挫灭了手里的烟头,在指肚烫下一道焦黑色。
  宋谨到家将近中午,跑出了一身大汗,远远看见家门口蹲着个人,心窝子像被砸了一拳。
  他没见过这样的刑厉坤,这人哪怕在光明小区满脸淌血地给人按住,也挺着脊梁勾着唇,天生自带一副匪气的大爷样儿,现在像是给人放了气,又蔫又颓的,脸色阴得乌云滴水。
  刑厉坤小时候皮了让刑则啓关书房,他敢从二楼往下跳;再大点在君区闯祸,蔺严把他吊在树上揍,他倒翻过去猴坐着,掏O鸟滋蔺首长一身湿;后来刑远平把他抓去国外亲自看管,这人偷了护照,半大小子人生地不熟的,敢玩一圈欧洲自由行。
  在刑厉坤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这个字,可这一回,他怕了。
  怕是因为爱,他怕宋谨两难,怕宋谨觉得他比不上亲妈,怕宋谨说要一拍两散——宋谨就是他的七寸、他的软肋,连自个儿都碰不得的地方,他能赢宋谨么?他舍得赢么?
  宋谨已经在他心里扎根生芽,拔o出来会扯着心脏、见血带肉,他受不了这个,他得疯,得把人绑了藏了,没日没夜地狠狠地糙干,直到藤树纠缠根深叶茂,最后拥抱着枯萎老死。
  宋谨走近了还没开口,就被刑厉坤猛扣进怀里,鼻子撞得酸疼,一双铁臂几乎把他拦腰勒断。
  刑厉坤眼睛充血,高大的身躯微微发抖,“宝……”
  他那一声,沉重而嘶哑,喊得宋谨心软。
  宋谨喘着,捞这人短硬的发茬,一下一下地顺,“早晚有这么一天,我能扛过去。”
  “不分么?”
  宋谨坚定道,“不能分。”
  就这么三个字,刑厉坤的心不乱了,野火骤熄,冰川消融。
  宋谨说,“等急了吧,我手机落酒店了……”
  刑厉坤把嘴唇紧紧贴在宋谨的颈动脉上,像是在磨自己的命,好半天才松开人,“别和咱妈死磕,她身体不好……你多哄着点儿,她要是动手,你就跑,跑我这儿来。”
  不管是刀子扫帚还是鸡毛掸子,老子帮你扛,不让你掉一根头发。
  宋谨没忍住笑了,你当是你们老刑家粗暴执1法啊?“我妈不打人,要打刚才就先揍你了。”
  他话音刚落,院门开了,宋秀芝头发蓬乱,眼睛肿着,面无表情地说,“回来了就进来,我还有话问你。”
  她扫到俩孩子拽在一块儿的手,眼珠子被烫到似的颤动,想到是一回事儿,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儿。
  刑厉坤想跟进去,宋秀芝啪得甩上门,脸差点儿被拍平了,他不放心,拼命往门上凑,要听里头的响动。
  没想到母子俩直接进屋,啥也听不着了。
  宋谨一路走一路看,看着那个他熟悉又陌生的院子,慢慢红了眼圈——
  他们家歪了好几年的下水槽换了新的,停小三轮的侧墙装了遮雨棚,每次出屋容易崴脚的那个台阶,也给悉心地拿水泥抹成了缓坡。
  这都是刑厉坤干的,宋谨工作忙,他就替媳妇儿尽孝道,仔细地照顾丈母娘,每次来都拎着大包小包,再把家里爬高上低、肩扛手挑的活儿干了,一个人开三小时车来,再开三小时车回去,没有一句怨言。
  他爱宋谨,就拿宋谨的妈当自个儿的妈,那份用心是装不出来的,不砸大把的钱,不说花言巧语,刑厉坤献得那份殷勤,是掏心窝子里最热乎的温度去捂着宋秀芝,用对亲人的方式去对她好。
  就因为这样,宋秀芝没法铁石心肠,没法厌弃刑厉坤,哪怕她听程悦那些混账话,第一个反应不是怪这人勾了自己儿子,而是冲上去拦着人,怕他发狠惹事。
  宋秀芝看儿子一双眼睛不打弯儿,直勾勾盯着客厅墙角新添的空气加湿器,心里五味杂陈……
  儿子从小到大就没让她操心过,没让她失望过,是这一片孩子里出了名的听话孝顺,可这一回,她是真没把握,刚才她看到宋谨跟刑厉坤说话时的眼神和表情,心就落到了谷底。
  宋秀芝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宋谨沉默了几秒,“过年那会儿……”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这俩孩子眉来眼去的,甚至还睡到了一个屋一张床,都是她首肯过的。
  宋秀芝的手有些哆嗦,努力稳着情绪说,“那也不长,趁早分了吧,你们俩在一起能有什么出路?能扯证吗?能生孩子吗?没有这些,等你们过了热乎劲儿,三年五年的,还是要分。”
  宋谨抬眼看她,“妈,您觉得结婚生子,就真能过一辈子吗?”
  宋秀芝苍白了一张脸憋着泪,宋谨瞬间就想抽自己一耳光,这话能说吗?!
  宋秀芝当年也结婚生子,兢兢业业地维持一个家,可他刚上小学,那男的就跟宋秀芝离了,和厂子里一个小秘书好到一块儿,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他们一眼。
  这事儿是宋秀芝心口的一块陈年旧疤,她这辈子连婚都不愿意再结,就这么突然被宋谨翻出来,鲜血淋漓地抽疼。
  宋秀芝哆嗦着嘴唇,声音猛地拔高了,“是,结婚生子都过不了一辈子,你们俩就能长久?男的和男的,那就是造孽、瞎搞!宋谨你糊涂吗?你往后几十年不活人了吗?你让人家戳咱们老宋家的脊梁骨!刑厉坤这些好,妈不要了,妈不稀罕,合计合计折了钱,我全都退给他,我不欠他的!我就只想我儿子过正常日子!成吗?这样成吗?!”
  宋秀芝说不下去,捂着脸放声痛哭,她撑了这个家二十多年,终于老了,不中用了,扛不起这么重的担子了。
  好好的一个儿子,怎么就突然毁了,疯魔了……
  “妈……对不起。”宋谨把人搂进怀里,拍着他妈颤抖的背,也哭了,他心口被豁开一道,嗖嗖地往里灌风,凉得刺骨,也只能生忍着,他和刑厉坤那座吊桥的绳索,就握在他手里,稍微一丢手,这辈子就得两岸相隔,再也走不过去了。
  宋谨愧疚,觉得自己特别残忍,他就这么一个亲人,一直相依为命,为彼此而活,可他现在多了刑厉坤,宋秀芝却失去了半个儿子,也永远不能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小时候宋谨坐在卖菜的小车里看书,三九天风雪交加,宋秀芝拿矮瘦的身子给他挡风,家里的鸡蛋从来舍不得吃,全卧在宋谨碗里,那一年宋秀芝急性肺炎住院,耽误了宋谨高考,她哭得连肺都没好全乎,一咳就是许多年。
  宋秀芝的这份养育之恩,实在太重了,她耗光了一半的生命去哺喂宋谨,这份恩情是压在宋谨肩头的扁担,让他走过刀尖时伤口深刻见骨,心里却恨不得能再疼一点儿、再多流点儿血,好让自己能体味和分担宋秀芝的痛苦。
  宋秀芝在儿子怀里哭,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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