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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请不要告诉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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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小味,长大了。”

许味猛地抬起头,强撑了一整晚……不,强撑了四年的泪水全部夺眶而出,他叫了一声愿哥,随即扑向许陈愿,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那一瞬他好像找到了故乡。

我太想你了,这么多年,每一个独自一人哭泣思念的夜晚,我都渴望着这个拥抱。从最开始的痛彻心扉到后来的平淡如水,我都没有一刻不曾渴望着今天,我们再次见面,再次相拥。

“宝贝。”抱着怀里温暖的,实实在在的人,许陈愿终于落下眼泪,哑着嗓子唤他,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个人让他太心疼了,即便现在他就在他的面前,即便知道此生都不会再分离,但还是让他疼得喘不过气来,他死死地抱着许味,那力度好像要就此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去,再也不放开,什么都不能分开。

这是一场太过俗气的重逢戏码,没有欢呼,没有掌声,没有鲜花,也没有催人泪下的背景音乐和好像出自王国维笔下的念白,可那是他们等了那么多年的,每一个生日都在许愿的,看着那么多人走向自己,又为此而放弃的。

等了这么多年,魂牵梦绕的不过是一个拥抱,和畅快淋漓的哭泣。

还有对方的那句,我这么多年都在爱你。

许陈愿借着月光抬起许味的脸,心里想着要把他吞噬入腹,落下吻的时候却轻柔的像一片羽毛。

许味尝到一股烟酒的味道充斥了自己的口腔和鼻腔,那是陌生的,代表着淫靡和放荡,堕落和颓废,但又有着更多熟悉的味道,那是许陈愿的味道,是记忆里的,是象征着爱和温暖的。

终于冷静下来的两个人看到地上的影子发生了变化,才知道时光过去了多久,两个傻子就这么站在楼下,一刻都不敢把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

最后许陈愿怕许味穿那么单薄再给冻着,于是牵着人的手上楼去了。

好在许陈愿在出门前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狗窝,否则许味这突然半道杀出来,还真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没有开灯,谁也没提出要去洗漱,就只是脱掉外套,相拥着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月光静静的,它总是不吝啬自己的温柔,用银辉照着屋子里的两个身影。

许陈愿饶有兴趣地摘下许味的眼镜,拿在手里看了看,问:“怎么戴上眼镜了?”

“以前就有点近视,在那边学画,经常开夜车,就戴了。”

“画画难吗?”

“难,我不太能理解西方人的审美,不过后来也习惯了。”

“那儿人好处么?”

“好处,都很热情,我们老师对我很好,同学也很照顾我。”

但都不如你。许味藏了这句话不好意思说。

许味乖巧地靠在他的肩上,他问什么就答什么,只是手指还紧紧地勾着许陈愿的,一刻都不肯放松。

直到许陈愿问道“那儿好么?”的时候,许味才抬起脸,大眼睛里噙着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好……你不在,我什么都不懂,话也不会说……哪儿都不好,你也不在……”

他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仿佛怕许陈愿不相信自己有多不喜欢那里,而不喜欢的原因,全都是因为没有你。

许陈愿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他的背,就像他们还小的时候一样,他总是这么哄他。

“那你想我么?”

许味难过地皱起小脸,眼看就又要掉眼泪。

“我都那么那么难过了,你怎么还问我这么蠢的问题呀!”

“好好好,怎么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爱哭。”许陈愿赶紧把他的脸擦干了,叹了口气,说:“知道你想我,我也想死你了,当年一声不吭就跑了,你知道我多……”

戛然而止的一句话,余音带着许陈愿这几年全部刻骨铭心的痛楚,好像一个患了绝症的人,为了活下去,每天都要承受一遍化疗的痛苦。

可那些现在也不过只能化成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怎么能让这个小傻子知道那些呢?

可哪怕他不说,许味也知道,因为他一样是那么过来的,可想到他也疼,他就觉得更疼。

“对不起,愿哥对不起,你打我吧,我……太胆小了……”许味埋在许陈愿的怀里嚎啕大哭,紧紧地攥着许陈愿的衣服,他要把这些年全部的悲伤和难过都哭给他听。

“我怎么打你?啊?”许陈愿气不打一处来:“你快把我折腾死了,我哪敢打你,等了这么多年,打坏了可怎么办?”

许味哭的更伤心了。

许陈愿只能继续哄,什么我爱你我想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之类的话说了一箩筐,可还嫌不够,他这些年看了许多书,记下了无数句情话,就等着这天相遇,让他讲给他听。

第74章 。“我们有太多不同”

许味一口气把这几年的难过全都发泄了出去,等那些排山倒海的悲伤都偃旗息鼓的时候,他终于累得靠在许陈愿的身上睡着了。

也难怪他累,从佛罗伦萨坐飞机要坐十几个小时,把行李往酒店一放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找许陈愿。可许陈愿换了号码,所有社交软件都找不到他,最后没办法只能去陆星澜母亲的店里求助,当时陆星澜一看到他,吓得直接摔了一个盘子。

陆星澜半天才想起许陈愿今天晚上有婚礼要参加,主要是许味在一边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顺带着他也急,脑子就不停使唤,给许陈愿打了半天电话他又不接。

直到陆星澜看见门口又一辆婚车驶过,才想起这茬来,告诉许味许陈愿在的酒店以后,他二话不说就打着车走了。

走之前还借走陆星澜五十块钱。

来的太急,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愿哥,揣着忐忑不安和喜悦在飞机上辗转反侧了十几个小时,连要过境后要换货币的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差点就连自己的行李都丢在机场大巴去。

许陈愿看他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把人抱回卧室去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又去拿了一个温热的毛巾给许味擦**脸上的泪痕。

小孩儿睡得不太安稳,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自己蜷成一团,那是一个不安的姿态,在没有他的那些夜里,他都是这样入睡的。

梦里有时候有他,有时候没有他。

若他入梦,则是漫天纷飞的柳絮,醒来后思念蔓延全身,要怔忪许久,才能从美梦里走出来;若是没有,则怅然若失,怀抱着微热的被子,枕边却凉得彻骨。

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

许陈愿叹了口气,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此刻却毫无睡意,只想躺在他的身边,一遍遍用眼睛去描绘他的眉眼。

小孩儿长开了,眉目愈加如画,眉间有一道浅浅的皱痕,想必是时常蹙眉,才会有的“愁纹”。

他过的不好,他又何尝能心安理得地去过新生活。

所有没有你的生活都是苟且,用对你的执念吊着一口气,活不成,也死不了。

许陈愿把手伸进被子里,轻轻地握住许味的手,那紧缩的身体就微微张开了,他还感觉到了许味回握自己的力度。

次日的第一抹阳光冲破了黑暗的云翳,温柔地照在床上,许陈愿的手机开始不老实了,主要来自同事和合作伙伴,他们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有解决,但许陈愿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

于是在群里说了一句今天有事,回头请客,然后就把手机关了,扔在旁边的沙发上。

被虐待的手机终于安静了,乖乖地躺在自己该去的地方,沉默地守着两个苦尽甘来的人。

终于苦尽甘来,所有念念不忘都会得到回响,上帝永远眷顾深情的人,因为他们都在逆着风,艰难又坚定地向对方走去,一瞬都不会停歇,一步都不会后退。

无论多么强大的风暴,无论多么猛烈的海浪,都不会让他们停歇一步。

许味不仅累狠了,还得倒时差,一头扎进床铺里就彻底睡死了,连身子都不愿意翻。

也可能是因为令他安心的气息和人就在身边,所以睡起来简直是不要命的架势,最后许陈愿怕他睡太久又要伤神,只能在下午六点的时候把人叫了起来。

许味睡蒙了,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在叫他,只以为是自己那个意大利土著室友,含含糊糊地说了句意大利语。

那是全然陌生的语言,被他在睡蒙时都能下意识地说出来,其实就可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五年,足够许味摸爬滚打地适应异国生活,让他可以自如地行走在异国他乡的街上,可以听得懂老师讲课,可以轻松地去买东西,可以和同学肆无忌惮地聊天,甚至可以听懂当地酒吧里酒鬼的吹牛,和只有佛罗伦萨人才能明白的有趣的段子。

可他呢。

他这些年连柳城都没有出过,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了解许味的生活,去学习他正在说的语言,可毕竟太远也太难了。

他们爱彼此的心都还在,可五年的时光是一道太深太长的鸿沟,他们真的能轻松地跨过,然后回到从前吗?

在许陈愿愣神的那段时间,许味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愿哥……”许味轻唤道。

“哎,在呢。”许陈愿俯下。身把他抱在怀里,轻声说:“早安。”

许味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笑着说:“原来我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许陈愿笑着把他拽出被子,说:“宝贝,你睡了快十个小时了。”

许味震惊地探头去看窗外,夕阳的余晖已经洒在大地上。

许味靠在许陈愿怀里,软软地说:“嗯……睡了好久呀。”

“累坏了吧?”

许味抬起头,笑着说:“不累,想到要回来见你了,我就开心的不行,一点儿——都不累。”

故意拖长了那个儿化音,是在强调自己说的是真话,也是在和许陈愿撒娇。

这个人他终于在了,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撒娇,去拥抱。

许陈愿无奈地亲亲他,说:“好了别撒娇了,赶紧起来洗个脸,吃点东西,不饿啊?”

“饿。”许味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的肚子,那里早就叫个不停了。

“知道你饿,给你买了你爱吃的。”

听到这话,许味却不开心了,眉眼都耷拉下来,问:“没有你做的呀?”

许陈愿叹了口气,说:“你愿哥我刚创业,还是个屁都没有的穷光蛋,能在这儿租个五十平米的房子有个床睡不至于露宿街头已经很不错了,还指望它能有个厨房么?要不要浴缸啊宝贝儿?”

许味撇撇嘴,说:“没事儿愿哥,跟你住什么都行。”

“那聘礼以后还要不要呀?”

许味红了脸,心想怎么五年不见,他还是这副爱耍流氓的样子,讷讷着跳下床,不想理他了。

之后的生活,让许陈愿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心并无道理。

许味一点儿都不熟悉回国后的生活,那是比倒时差更加艰难的适应,比如他用了五年的刀叉,在用筷子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熟练;再比如他走在路上,总是不能习惯汽车靠右行驶,中国人都开右舵车,许陈愿开车载他的时候,他坐在副驾驶上晕车晕得痛不欲生。

许陈愿叹了口气,说:“要不你下次坐到后座去吧?也安全。”

许味用手撑着树干干呕,难受地摆摆手,说:“不、不用……”

许陈愿看他这样心疼得不得了,问:“你是不是不习惯?”

他真的不习惯,太久不说汉语,太久不写汉字,之前去办理回国后的各项手续,他写字写的歪歪扭扭,看着自己那小学生一般的字体,许味气得扔下笔转身就走。

许陈愿只好追出去,许味却低着头只顾一个人走,等走出最繁华的街区,他找了个角落蹲下,把脸埋在胳膊里。

许陈愿也蹲下来,伸手去摸他的头发,说:“宝贝……你别太勉强自己了,慢慢来。”

许味抬起头看他,眼里闪烁着泪花。

许陈愿也不想那么说,可他必须得说,别看只有短短五年,他经历过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把之前十几年的生活习惯和观念全部都打乱重新洗牌。

现在要再来一次,许味绝不会感到怀念,他只会觉得很为难。

许陈愿问:“你想再回去吗?”

许味震惊地看着他,狠狠地摇了摇头:“我不回去!你要赶我走吗?我一定努力学,你别赶我走,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不是!”许陈愿连忙否认,赶紧把他抱进怀里,说:“宝贝,我是看你……我看你这么难受,我心疼。”

许味咬着他的肩膀哭出了声,他难过的不得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再苦再累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我会拼命适应好的!”

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他哪里不知道许陈愿在面对自己时的无措和那一点点因太过珍重而生出的疏离感。

许陈愿叹了口气,说:“宝贝,我知道你难,我这几天爱跟你说我高考,说我的大学,说我的公司,那些你都听不懂。我知道你那时候很难受,我也难受。”

他当然难受,那是他没有参与过的许陈愿的生活,好像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他的许陈愿的成长被别人看去了,他却不知道。

太过爱你,都让我生出了阴暗的占有欲,那一点点属于别人而不属于我的时光,我都要去计较。

“所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难受,你不要怕我听不懂,你也多跟我说说你的故事,不用怕我听不懂。”

“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都熬下来了,这些事情算什么,什么都不算,我们熬得过来。”

许味点点头,死死地抱住许陈愿,说:“愿哥,我爱你,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会爱你。”

许陈愿轻笑一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也是,小味,我也爱你。”

第75章 。往后余生

正午的写字楼里,许味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看着办公桌后面打字的人,他很忙,隔个几分钟就要接一个电话,他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一些许味听不懂的话,有时还会突然发脾气,皱着眉大声呵斥对方。

男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永远是最帅的,无论是他穿着西装挺直腰板十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字,还是拿起圆珠笔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亦或是盯着电脑喝咖啡,还有对着电话骂人的样子,都让许味着迷。

他错过的这些年,心上人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那是一种没来由的气质,带给人深深的安全感,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自己担心的安全感。

“小味。”

许陈愿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电脑显示器,却突然叫到他的名字。

许味则突然被点到名,腾地坐直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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