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被出柜的正确方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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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溱看着他的惊慌失措,眼神暗了暗:“我觉得,得收点报酬才行。”
叶澜又是一惊,男神难道要车震还债?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不是刚刚才表白吗?这要是电视剧怎么也得再演上几集吧?正胡思乱想着,又有个微弱的声音冒出来: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啦……
覃溱吻上来的时候,叶澜已经自动脑补完了全套车震十二式。
脑海中的画面和眼前的场景无缝重叠,趁他呆愣的瞬间,覃溱直捣黄龙,毫不客气地扫荡了个遍。
他的嘴唇微凉,触感却很柔软。叶澜愣了愣神,迅速吻回去加深了这个吻。像沙漠中走到力竭的旅人,绝望之时发现了一眼清泉,饥渴得连他自己都吓到了。
再发微信解释都显得多余,一个吻已然足够。
叶澜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问:“这就没了?”
覃溱欣赏着他潮红的脸,终于带了点笑意:“还能有什么?”
叶澜扭捏起来,含蓄地表示:“我家有床。”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挺大的!”
“虽然我也很想去你家参观,不过今天不行,我下午有一台手术。”
“啊?”叶澜微微有些失望,“那就算啦。”
“其实是覃健柏的手术,他说今天下午要去约会,叫我替他。”覃溱解释道。
“这样啊……”叶澜歪头偷看他的表情,隐约觉得,既然都能帮忙,说明男神跟伯父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僵?
“嗯,所以,抱歉。”覃溱解锁了车门,“下车吧,我该回医院了。”
叶澜顺利逃出车外,被风一吹,色欲熏心的大脑找回了些许理智。一抬头看见自己房间孤零零的窗户,他瞬间没了上楼的冲动。
叶澜转身敲了敲车窗,覃溱把车窗摇下来,皱着眉问:“你没带钥匙?”
“不是……”叶澜上半身探进车厢,目光灼灼地看着覃溱。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是在做梦,一切都不太真实。他想把梦做得久一点儿,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男神都说了要赶回去加班,再留他也不合适。可是他真的害怕,一眨眼,梦就结束了。
覃溱一只手架在方向盘上,侧身看他,目光带着询问的意思。
叶澜牢牢地扒住车窗,不说话。
覃溱看着他,突然笑了:“明天我加完班来找你吃晚饭,好吗?”
“好、好啊!”叶澜眼睛一亮,“来我家吗?我做饭水平还可以的!”
“可以,你家住几楼?”
“就这栋的四楼,401室!”
“好。”覃溱答应着,倾身过来,伸手托住叶澜的下巴,用拇指轻柔地抹去他嘴唇上残留的水渍。
叶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把上半身从车窗里拔了出来。
覃溱的手还悬在半空,叶澜又觉得不好意思,低头装作看手机:“你手术要来不及了,赶紧回去吧。”
覃溱收回手,瞥了一眼车上的时间,果然已经不早了。他冲叶澜点点头:“我走了。”
叶澜一本正经地挥挥手,努力藏好嘴角的微笑:“明天见。”
等覃溱的车拐弯出了小区,叶澜这才露出大大的傻笑,一蹦三跳地上了楼。每一步都轻飘飘地,像踩在云端,登上了天堂。
叶澜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好像坚持买了十年彩票,终有一日中了头奖。他进门之后,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给樊越,拨了几遍,机械的女声告诉他:“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太不靠谱了,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不在!叶澜腹诽着樊越,坐在床上,把通讯录从头翻到尾。
这些年由于工作的原因,他的通讯录永远都是满满当当,不过大多是一面之缘的客户和萍水相逢的合作伙伴,偌大的帝都,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分享他的快乐。
叶澜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喝了两口,精神恢复了一些,也稍稍缓解了嘴唇的热度。他摸了摸嘴唇,又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还是应该找人分享才对。
他拿起手机,怕打扰叶莹的约会,只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谢谢你。
叶莹没回,他也不在意,哼着小曲儿拉开冰箱,点了点食材,抓起钱包去超市大采购。
食物是永远的朋友,一番扫荡过后,叶澜拎着两大袋食材,大汗淋漓地回到家。他把食材分门别类塞进冰箱,又冲了个冷水澡,全身粘腻的感觉才消失,只剩一丝丝难耐的燥热。
晚上,叶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经历了被出柜的尴尬、见男神的忐忑、跟叶莹吃饭的酸爽、还有最后的……叶澜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滚,无处发泄心底的激动。
他从床上坐起来,摸出手机又把男神的微博和朋友圈刷了个遍,试图找到男神喜欢他的证据。
覃溱不管是微博还是朋友圈,都跟他本人一样,冷冷清清的,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内容。别说是喜欢的证据,连日常生活都很难拼凑完整。
狂喜过后,有什么他一直不敢深究的东西渐渐浮出水面,像原本坚固的基石被撬开了一个角。叶澜丢开手机,侧过身,出神地盯着窗边的平安树。
男神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呢?
在少数几次短暂的接触中,男神都对他表现出了关心,但他一时分不清,男神究竟是出于职业道德对患者的关心,还是超出普通朋友之外的关心。
男神曾说他相信真爱可能会发生在别人身上,但不相信自己会遇到。既然不相信,那他又是怎么看待这段感情的呢?
想着想着,单纯的快乐也平添了几分忧虑。叶澜觉得自己简直神烦,得不到的时候怨天尤人,好不容易上天垂青让他如愿以偿,又开始无聊地杞人忧天。
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如果能跟男神天天见面,不管是出柜的烦恼还是前任的骚扰他都可以勇敢面对。
男神既然说过会把心里其他的位置都空出来等他填满,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他应该对男神有信心,也对自己……有信心。
岁月漫长,时光静好,空缺总有被填满的那一天。
折腾到半夜,叶澜才勉勉强强睡着。大约是出柜的影响太大,他梦里很不安生,好几次梦见同事鄙夷的目光,又出了几身冷汗。
周日一早,叶澜被准时的生物钟唤醒,他昨晚睡得太晚,头脑晕沉沉地,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幸好跟男神约的是晚饭,食材都已经买好了。这么想着,他又放心地睡了过去。
第22章 生病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叶澜茫然睁开眼,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摸到手机接起来,只听见对方说:“我在你门口了。”
谁?谁会在门口?下意识否定了叶莹和樊越,叶澜昏昏沉沉的脑中只想到快递这一个答案。
“哦,稍等,我马上来。”
叶澜挂了电话,挣扎了几下,竟然没爬起来。脑子里像被人硬塞进去一块秤砣,沉甸甸压着脑细胞,一点儿记忆都想不起。扶着床边的工作桌,叶澜一点点支起上半身,费力穿上拖鞋,再慢吞吞挪动到玄关,打开了门。
覃溱抱着一束香水百合站在门口,眉间依稀有倦色,看到叶澜的样子,他眉头一皱:“你怎么回事儿?”
本以为门外是快递小哥,突然换成了男神,叶澜登时傻了眼,扶着门框的手一松,身体摆了摆,直直朝地上倒去。
覃溱眼疾手快上前捞住他,低头看了眼他的脸色:“你生病了?”
“唔……”叶澜本来就没力气,被覃溱一揽,他顺势半边身体都倒在覃溱怀里,软绵绵的身体像没骨头一般。
覃溱撑着他,一眼望见房间里的床。随手把花束放在玄关鞋柜上,他半蹲下来,双手抱起叶澜,朝床上走去。
叶澜把脸埋在他的领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覃溱不用香水,除了男性的荷尔蒙气息之外,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有一点刺鼻。叶澜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些,终于想起了和男神约好的晚饭。
“啊!对、对不起!”叶澜一惊,挣扎着要下来,“我不小心睡过头了!我、我这就去做饭!”
“做个什么饭,你乖乖躺着吧。”覃溱把他放在床上,蹙起的眉间皱得更深,“你好轻。”
叶澜一沾床便自觉自动地滚进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毛毛虫,只露半张红彤彤的脸,“你不觉得重就好……”
覃溱脸色不善:“你有没有按时吃三餐?”
“有啊!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饭!我三餐很规律!作息也很规律!今天真、真的是意外!”叶澜忍不住辩解,说得急了被口水呛住,立刻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覃溱从桌上倒了杯水给他,抬眼打量起叶澜的房间。
这个小区很老了,房型也都是没经过什么设计的老户型一室一厅。房间入口在北侧,经过一个小小的玄关之后,进入到客厅,左手边是厨卫,右手边摆了一张宽阔的工作台,与叶澜躺着的大床相接。穿过客厅有一个紧闭的门,应该是朝南的卧室。
一张大工作台和大床,就已经把小小的客厅填满了。覃溱扫视一圈,没看到能放东西的橱柜,低头问他:“你家里有医药箱吗?”
“呃,有、有,在卧室里。”叶澜说着就要起身,覃溱把他按下去:“我来吧。”
“可能挺难找的,在第二个柜子最下层的抽屉里。”叶澜有点不好意思,“卧室里挺乱的。”
“没事,我找不到再来问你。”覃溱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工作台附近的椅子上,几步走到卧室门前,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靠近卧室门的地方摆了个大衣橱,剩余地方见缝插针地摆着好几个文件柜。覃溱粗粗扫过,每个文件柜都塞满了珠宝设计方面的专业书籍和整整齐齐归类的画稿本。他数出第二个柜子,蹲下来在最后一层的抽屉里找到了医药箱。
叶澜的医药箱相比普通人家常备的医药箱要大上许多。打开医药箱,常用的药物和急救用品齐备,覃溱挑了体温计出来,无意间发现下面压着一个花里胡哨的盒子,跟其他药品单调的包装格格不入。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那个盒子,翻到正面,竟然是盒润滑剂。
被一堆高雅文艺的书柜环绕着,覃溱与润滑剂默默对视良久,他错开目光,又在医药箱中扒了扒,果不其然翻出了消炎药和治疗肛裂的软膏。
“那个,是不是很难找啊?还是我来吧?”叶澜鼻塞的声音响起。
覃溱回过头看了眼,门开着,他回应道:“我找到了。”
他仔细查看了这几样不属于医药箱的东西,生产日期都是两年前,没拆封。
覃溱的眼神缓和下来,把其他的东西放回去,只拿着体温计和酒精棉球走出来。
将体温计用酒精棉球擦过,覃溱把它递给叶澜:“先量量体温。”
“噢。”叶澜乖乖接过来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歉,“真的很不好意思,我食材都买好了,没想到……”
“没事。”覃溱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抚在他汗津津的额头上。
叶澜讪讪闭上嘴。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从小到大,也许是小时候营养不良,叶澜一直都是病怏怏的,不管怎么锻炼,身体也算不上强壮。平时他很注意饮食和作息,一旦发现有生病的兆头,很快就吃药和休息,因而就算身体不好,他反而很少生病。
不小心生病,真的有如泰山崩塌,不躺个几天根本起不来。
每次生病的时候,他都觉得特别孤独。
他不敢告诉叶莹,怕她担心,一个人也懒得去医院。有时候想着不行了,一定要去,身体却爬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不该绝,好几次40℃高烧,躺了几天,自己吃点药,竟然都痊愈了。
似乎少数几次生病被人照顾的机会,还是跟在叶莹身边的时候,自从他搬离小单间,生病就始终是一个人。
被人照顾的滋味,被他抛在记忆深处,早就忘了。
覃溱的手掌温度比叶澜的体温稍低,凉凉地贴着额头,被汗液粘注,像是黏在了皮肤上。
叶澜心里一动:“你……”
这时,数字温度计时间到了,“滴滴滴滴滴滴”响了起来。
覃溱把手从他额头上拿开,取出温度计,看了眼度数:“嗯,有点低烧,看来主要症状还是感冒。”
“嗯,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叶澜按着额头,哀怨地盯着温度计,恹恹地说,“抱歉,晚饭吃不成了,你早点去别的地方吃吧,不用管我。”
“不急。”覃溱说着,起身返回卧室。过了几分钟,他手里拿着两盒药出来,抠出几片递给叶澜,又倒了杯水。
“这是……要我喝?”叶澜拿着药片,犹豫起来。
覃溱皱眉:“好歹我也是个有医师资格证的正规医生,你在犹豫什么?”
叶澜顿了顿,小声道:“……泌尿科的。”
覃溱的脸色堪称精彩,他盯着叶澜,气极反笑:“泌尿科的怎么了?泌尿科就不是医生了?我本硕连读七年,还治不好你小感冒?”
叶澜被他气势所摄,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顶不住压力,叶澜还是把药喝了。
覃溱拿过空杯子放好,把衬衫袖口折到手肘,对着厨房的方向确认道:“可以借用你的厨房吗?”
“可、可以啊!没问题,”叶澜不知道他想干嘛,“你随便用。”
覃溱走进厨房,没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叮叮咣咣的声音。叶澜听得心惊肉跳,又不敢去厨房查看。
他安慰自己,只要男神不走,就算把厨房炸了也没事儿。
听得久了,那杂音像是催眠曲,药效上来,叶澜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是被饿醒的,他一整天没有进食,最初身体难受不觉得,一觉醒来好了很多,肚皮也很有精神地抗议起来。
他一动,坐在床边的覃溱立刻走过来,低头查看了他的脸色,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烧应该退了,感冒养两天,应该就能好。”
“唔,谢谢。”肚皮不合时宜地咕咕作响,叶澜不好意思地往被窝里缩了缩,“你快回去吧,很晚了。”
覃溱拿开手,站了起来:“你想吃东西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