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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爱人随风而来-第82部分

小说: 爱人随风而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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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王芃泽会觉得失望,满怀歉意地说:“等公司里忙过了这一段我再练,我把它当成一个目标,到了明年我一定陪着你练气功。”

  下午的时间王玉柱经常带王芃泽去看医生和买药,把如何饮食如何养生细细地记录在本子上,买了许多医疗保健的书,让王芃泽短时间内赶紧看完。去超市买菜时,总是翻看着和医生的谈话记录,按图索骥地挑选。家里的菜越来越清淡,除了给王小川炒个荤菜,王芃泽和王玉柱都吃素,连油都放得很少。有一天王小川趁王芃泽在洗手间里听不到,就跑到阳台上低声问王玉柱:“柱子哥,我爸爸的肝病是不是又严重了?怎么你们吃的饭比以前还要清淡?”

  看到王小川如此小心翼翼地来问这个问题,王玉柱心头陡然一阵难过。他强装做疑惑地问:“是么?我只知道他的肝脏不好,所以劝他吃素,以前他的肝病到什么程度?”

  王小川说不出,又担心地问:“自从茶叶店转让后,怎么我觉得我爸爸与以前不太一样了?”

  “可能是天天在家不习惯吧。”王玉柱笑着安慰王小川,“不要紧,等到明年去我公司里上班了,你爸爸就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到了晚上王芃泽检查和辅导王小川功课时,王小川并不问,也没有表现得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默默地做题,默默地拿给王芃泽看。

  后来的几个月里,到了下午王芃泽就没有事了,看书,洗衣服,熨衣服,摇着轮椅在寂静的大房子里悉悉索索地来来去去。有一天王玉柱下午不忙了就回家,看到家里只有王芃泽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客厅里。

  这已是初冬,阳台外面是冬季的青灰的天空。王玉柱把王芃泽的轮椅推到沙发旁,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了,握着王芃泽的手,满心自责地问:“叔,我让你放弃茶叶店,回家来,到底对不对呀?”王芃泽笑道:“你要是觉得不对,就去把茶叶店买回来,我继续卖茶叶。”

  看到王玉柱脸色惨淡,真的是心里难过,王芃泽不再开玩笑了,劝道:“柱子,我和你都同意转让茶叶店,都已经转让过了,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不要总是去想过去的事。”

  王玉柱问:“叔,你能做到不去想么?”

  王芃泽想了想,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我们都不能。”王玉柱笑道,“我们俩真像呀。”

  王玉柱把王芃泽抱起来放在大沙发上,又去卧室拿来棉被把王芃泽盖得暖暖的。王玉柱坐在沙发上,让王芃泽躺着,把他的上半身抱在怀里,说:“我下午不再出去了,就这样抱着你看阳台外的天。”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寂静的阳台,微冷的空气中,王玉柱的体温像是一团火,毫无保留地抱拥着王芃泽体温偏低的身体。后来王玉柱的手又忍不住地伸进王芃泽的衣服里抚摸,王芃泽觉得暖暖地很舒服,也不再反对。王玉柱的手紧贴着王芃泽的皮肤探进皮带里,在胯下轻轻摸了一下,惊讶地发觉王芃泽有了明显的反应。

  王玉柱笑道:“看来不用后悔让你放弃茶叶店这件事了,你的身体告诉我这个决定是对的。”一边抱起王芃泽的上半身,就要起来,兴奋地说,“叔,我要让你知道,两个男人也可以让身体很快乐。”

  王芃泽还没有放开到这一步,急忙拉住王玉柱的手,懊恼地说:“行了,我都是多病之躯了,禁不住你说的那种快乐。”

  这句话让王玉柱又黯然神伤了,坐下来,抱紧了王芃泽,望着他的脸说:“叔,那些手术,到了明年小川上了大学,我就陪着你去做吧。”

  王芃泽没有说话。王玉柱突然意识到这几天来自己总是把“明年”这个词挂在嘴边,对王小川也说明年,对王芃泽也说明年,似乎此时此刻在这个家里是没有希望的,所有的希望都从明年开始。

  这一年的年底,王芃泽建议让柱子娘、柱子爹和英子都来南京过春节,王玉柱往家打了个电话,柱子娘尚有些犹豫,说过年呢都不在家算什么,王芃泽又打电话过去鼓动,柱子娘便不再犹豫,一家人准备停当后,乘火车千里迢迢地来到了南京。

  六个人在一起其实过得很没趣,王芃泽事先就叮嘱王玉柱和王小川:“你们不要总是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觉得没趣,亲人之间是需要耐心和决心的。过年的时候你们俩要听我指挥,谁都不许搞特殊。”

  尽管这样说,王玉柱还是难以轻松起来,他自己夹在中间尴尬的位置,一边是柱子娘、柱子爹和英子,一边是王芃泽和王小川。王小川也不高兴,看不惯柱子娘和柱子爹邋里邋遢的,一会儿工夫就把他拖得干干净净的地面弄脏了。只要不用出来,王小川就躲在房间里看书,但是柱子娘好几次门也不敲,大喇喇地就推门进去了。唯有王芃泽什么都不嫌,一到吃饭时间就热情地做出一大桌子的菜,不做饭时就陪着柱子娘、柱子爹和英子在客厅没完没了地聊天。

  除夕熬夜的时候,六个人打着呵欠在客厅里看春晚,王芃泽为了活跃气氛,就把家里的老照片拿出来给大家看,很多很全的黑白照,连王芃泽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都有。王玉柱和王小川也很少看到这些照片,一时来了兴致,一张一张地传看。王芃泽指着一张很旧的全家福,说:“这上面是我爸爸我妈妈和我。”又特别指出王曜恩的照片对柱子娘说:“我爸爸好像也去过你们那里,也是去考察地质的。”柱子娘像个女干部似的随口回答:“嗯,是有些面熟。”

  王芃泽听到柱子娘的话,很惊讶,耐心地追问为什么会觉得面熟,可是最终失望地发现柱子娘什么也说不明白。英子急了,在旁边没好气地说:“叔你不用问了,我妈她是个大糊涂。” 


 
 
    第十一章
 

  王玉柱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饭桌上给王芃泽夹菜,看到王芃泽坐在客厅里,就去卧室拿来厚衣服给他披上,看到王芃泽吃过饭了,就去帮他拿药,睡前洗澡时,跟到洗手间里去帮王芃泽洗。柱子娘有天晚上不客气地问王玉柱:“你对你干爹比对你亲爹还好。”王玉柱蓦然间愣住了,因为发觉情况确实如此。那天晚上他望着柱子爹时心中充满了愧疚,可是想到头都疼了,除了给钱,实在想不出其他合适的方式向柱子爹表示孝心。柱子爹说:“柱子你不要听你娘胡说,你很孝顺了,家里的房子都是你出钱盖的。”

  柱子爹对“孝顺”一词要求得如此之少,让王玉柱很难过,他发觉在自己和爹娘之间,似乎有种永远也无法突破的隔膜,他甚至不敢让柱子娘知道他的公司的情况。柱子娘问:“这房子是谁买的?”他回答:“我叔买的。”柱子娘问:“你是做啥生意的。”他回答:“修车的。”柱子娘惊讶地问:“你是在外面修车,连房子也没有?”他心烦地回答:“是啊。”

  他心里很困惑,就去问王芃泽:“我明明想孝顺我爹我娘,可为什么在他们面前我什么也做不出来,我连表达的勇气都没有。”王芃泽说:“你们终究是父子,有些亲情不一定非要刻意表达的。小川对我不也是这样么?”王小川在旁边听到了,赶紧用被子蒙住头,翻过身去睡觉。

  王玉柱还是忧虑,皱着眉头问王芃泽:“可是我都这么大了,我觉得这是个大问题,这么下去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和我爹我娘在一起?”

  王芃泽安慰他:“你不能这么想,情况正在慢慢变好,你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你可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六个人是这样住宿的:王芃泽和王小川住在王小川的房间里,柱子娘和英子住在王芃泽和王玉柱的房间里,王玉柱和柱子爹住在另一个一直空置的房间里。和王芃泽这么分开了十几天,对王玉柱来说像是分开了一年那么长,晚上睡觉前,他总会去敲开王小川的房门,进去坐在床沿,和王芃泽说会儿话,帮王芃泽和王小川盖好被子,再依依不舍地关门出来。

  过年期间,除了老赵等几个老朋友外,王芃泽家里没有什么亲戚要来,本来王小川该去外婆家里拜年,但是王小川从来都不愿去。柱子娘对王小川说:“你去了还能挣你姥姥的压岁钱,不去就亏了。”王小川一起提姚敏家的人就火冒三丈,恶狠狠地说:“谁稀罕她的钱?”

  所以年后六个人总是出去玩,王玉柱开了公司的大车,载着六个人转遍了南京的景点。王玉柱已不再为柱子娘而心烦了,他总处在由清晰的愧疚和盲目的抗拒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中,昏昏沉沉地听从王芃泽的指挥去这里去那里,还好一切琐细的事情都由王芃泽在安排,不用他思考。

  终于有一天王小川开学了,柱子娘、柱子爹和英子要回西北了。从火车站送行回来,王玉柱脸色苍白地回到王芃泽面前,不由分说地把王芃泽抱到卧室里,轻放在床上,和衣往王芃泽身边一趴,抱着他的身体呼呼大睡,手机响了也不接。王芃泽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帮他接听了几个,都不是紧急的事,于是也不叫醒他,自己看书,任他从上午睡到下午。

  中间王芃泽曾轻轻推醒王玉柱,说:“你怎么困成这样呢?你想睡就起来脱了衣服睡,这么穿着衣服不解乏。”

  王玉柱糊里糊涂的,脱了半天也没有把衣服脱下来。王芃泽坐起来帮他脱,脱得只剩背心短裤后,王玉柱似乎突然激动起来,撕扯着就要脱掉王芃泽的衣服。王芃泽慌忙斥责他:“柱子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王玉柱像是失去了理智,不顾王芃泽的抵抗和挣扎,一直把他也脱得只剩背心短裤才罢手。然后抱紧了王芃泽身体,把他的肩膀和和大腿都抱在怀里,又睡着了。

  王芃泽一场虚惊,觉得好笑,就独自一人笑了一会儿。

  年后王玉柱请人用木板把自己的办公室隔成了两间,留出两个门,两个房间另有门相连。王芃泽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去上班了,穿戴整齐了和王玉柱一起去公司,王玉柱推着他的轮椅到隔壁办公室,把公司的各种资料拿了厚厚的一大摞,放在他的面前,说:“叔,你先把公司的各个业务环节都熟悉一下,等你完全了解后,你就是这里的办公室主任。”

  王芃泽问:“办公室主任?公司的办公室有几个人?”

  “目前就你一个。”王玉柱看到王芃泽怀疑的神情,忍不住要低头嘿嘿地笑,笑完了解释说,“叔,现在的许多公司不比你们研究所那么多人,多数职位听起来威风,实际上都是纸老虎。”

  王芃泽不在乎这些,只在乎有实实在在的工作可做。生活有规律起来之后他的精神也好了许多,气色也好了许多,王玉柱在他的办公室里放有一张大的沙发床,他从来都不用,无事可做了就摇着轮椅去操作区看。王芃泽在与人交往方面本来就有自己的性格魅力,知识又丰富,再加上办公室主任这个头衔以及王玉柱的面子,公司上下都很喜欢他,特别是编辑部的几个年轻人,经常拿文字方面或地理方面的问题来请教他。王玉柱不在公司的时候,财务部的魏阿姨会偷偷地来办公室和王芃泽唠家常,嘘寒问暖,叮嘱他多注意身体。有一天王玉柱发现了,当场板着脸说魏老师这是上班时间不要聊天,再发现一次我就要扣工资了。为了显示公平,扭过头来大声对王芃泽说:“叔,你也有责任,再发现一次同样扣工资。”

  下班后两人去接王小川,在车里王玉柱酸溜溜地问王芃泽:“叔,那个魏老师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王芃泽认真地回答:“我以后不再和她聊天就是了。”王玉柱笑道:“叔,我对你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看到你开心,我心里只会高兴。”王玉柱把王芃泽的手拿过来放在腿上,一边握着一边开车,笑道:“心情好的人长寿嘛,早知道效果这么好,就不让你在家里待那几个月了。”

  情况确实如此,王玉柱带王芃泽去医院打针治疗时,各个科室的医生再看到王芃泽,也都夸他气色好。王芃泽同时要治疗好几种病,自从上班后,王玉柱有了更自由的时间带他去医院,拿回来的药也不用像在家里一样藏起来不让王小川知道,就在档案柜里排列着。在办公室里没有事的时候,王玉柱经常会推开隔间的门提醒王芃泽吃药,或者什么话都不说,就站在门口微笑地望着他,王芃泽看了王玉柱一眼,看出他并没有什么事,就转过头去继续看资料。王玉柱觉得自己又看到了从前在研究所里那个认真严谨、循规蹈矩的王芃泽,他很喜欢这样看,有一次轻声说:“只要你坐在这里,我就觉得像是把家也搬过来了。”王玉柱出去忙业务,回来时在路边的店里买了一件仿老式军装的上衣,像极了王芃泽当年在湾子村时穿的军装。办公室无人时他去到王芃泽大办公室,“哗”地抖开了衣服,笑道:“叔,你把这件衣服穿上吧。”

  王芃泽为公司完善了更为合理的工作制度,为员工买了保险,调整了工作流程以提高效率。王玉柱以前从来记不住公司招募了多少会员,王芃泽却能把那些名字了然于胸。有一天王玉柱又进来欣赏王芃泽工作的样子,王芃泽突然说:“柱子,你的会员里有一个你熟悉的名字。”王玉柱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熟悉呀?”王芃泽说:“连我都记得,名字叫周秉昆,不过他从来没有参加过公司的活动。”

  王玉柱笑容没了,疑惑地问:“不会只是名字相同吧?”王芃泽翻出资料给王玉柱看,资料里有照片。王玉柱一眼就认出了那张胖脸,想了想,又笑了,把资料还给王芃泽,说:“管他是谁呢,我要是再被他闹腾得生气,我就不是王玉柱。”

  “好。这才像是个老板。”王芃泽由衷地夸王玉柱,笑道,“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人,不必要再计较了。”

  可是到了五月,王芃泽反而计较起来,他在检查业务量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姚敏。王芃泽心里顿时乱了,这个人不是会员,没有照片,只有联系方式,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姚敏。他惶惶不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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