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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重新暗恋-第6部分

小说: 重新暗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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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猜的?”
  “……你贴在墙上的单词便签昨天的没撕掉,今天的还没贴。你书包里面只放着移动电源,但床上有《西方经济学》和笔记本,只少个笔盒。所以你没写今天要背的单词,应该是因为没有笔。”
  霍杨的反应很平静,默不作声地转身拉开了门,目送着那人离去。
  他像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到此人的颜值时一样平静。
  又某一日,霍杨的生日到了。本来他是不大过生日的那种,爸妈不上心,他自己也不挂念,结果忽然收到了一个做成多肉植物盆栽形状的蛋糕,奶油上细细地洒着薄荷叶和抹茶粉,让人不忍下口。蛋糕店附赠的贺卡上写着:“生日快乐。”
  霍杨问了一大圈,从开裆裤时期的交情,怀疑到一毛钱掰成两半花的前前前任,依然没问出来是谁送的。
  这卡片明显是代写的,他给蛋糕店打了电话,旁敲侧击搞到了订蛋糕的人的手机号,还顺便被蛋糕价格吓得差点卖屁股。
  电话接通后,那边声音非常嘈杂喧闹,夹杂着几句听不真切的尖叫笑闹,好像是个酒馆一样的地方。霍杨看了看钟表,已近午夜,怀疑自己那蛋糕应该是送给本公寓里某个小白脸的,“喂,那个……我是A大B园C层D宿舍的霍杨。您蛋糕是送错了吗?”
  “嗯?”
  那人的好像不大方便说话,嚼着什么东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霍杨只听了一声,瞬间福至心灵,如遭雷劈,顿时说话都结巴起来,“那什么,你是……那个叫……XX是吗?”
  对方的态度非常自然坦诚,并且惜字如金,“对。怎么了?”
  “哦,那……谢谢啊。”他彻底词穷,挂肚搜肠了半天,干巴巴地问道,“我的哥,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砰。耳旁一声破风的轻响,那是软木塞从酒瓶里拔出的声音,随后酒液汩汩滚入玻璃杯的声音清晰可闻,喧嚷的舞曲奔涌如河。
  “有一次学生会的来做调查,问你们身份证号码,你们说的时候,顺便记了一下。”那人的声音忽然远去了几分,模糊又隐约;霍杨似乎听到了打火机翻盖的声音。过了一会,他重又把手机拿回耳边,低低地呼出了一口绵长的气息,“还有什么事吗?”
  霍杨赶紧道:“没了,您忙您忙。”
  电话应声挂断。
  霍杨盯着通话记录,半天才缓过神来,懊悔自己一句场面话都没说漂亮。他一边想着,一边把手机塞回了兜里。
  三秒之后,他又把手机掏出来,定定地看了一会……把刚才的手机号存进了通讯录。
  兵荒马乱的期中考试前半个月,图书馆里处处笼罩着亡国灭种的压抑气氛。论文的DDL只剩一周,霍杨正痛不欲生地趴在桌子上,左手一本小山高的大部头,右手下压着厚厚一叠草稿纸,眼前一阵阵发黑。
  一记天籁般的声音忽然响在身后,“国富论?”
  霍杨一开始没听出来是谁,还以为这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过了一会,他胳膊肘忽然一低,压在下面的一本书被轻轻抽了去。霍杨回头一看,来人可了不得。
  那人很自然地翻了翻,抬起眼睛,“你怎么不看曼昆的《经济学原理》?”
  “……”霍杨的后脖子搁在椅子的靠枕上,吊死鬼一般翻着白眼,倒着看这个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的性冷淡舍友,苟延残喘道:“太简单了,背着没用。”
  那人翻了几页,扫了一圈那上面的笔记,又轻轻合上了书,“没读到硕博,先别嫌它简单。你的论文什么题目?”
  霍杨本想一个虎腰反剪,原地飞起,抓住他目光炯炯问一句哥们找对象吗,觉得本人长得如何;但是一对上那人明亮的眼睛,他平时的小聪明和油嘴滑舌就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垄断吧,”霍杨不自觉地正经了起来,“我想给行业寡头们建个模,再探讨一下什么情况下会出现那种大企业分割高价位市场、小企业分割低价位市场的格局——”
  “题目不错,”那人打断了他,“但方向错了。”
  图书馆里暖气颇足,他的衬衫外只披了件浅灰色的毛衣,长裤麂皮鞋,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边臂弯里夹着几本书,格外的妥帖潇洒。霍杨的下巴抵在椅子靠背上,仰着头,听他有条有地说着话,“如果有时间的话,推荐你去看萨缪尔森的《经济学》,比曼昆要宏伟很多,胜在体系庞大,能给初学者一个完善的框架。如果实在挤不出时间,就看看弗里德曼的《价格理论》;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可以当补充知识看看。”
  “经济学类在后数五个书架的位置。”那人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表,彬彬有礼地一点头,“我先走了,祝你考试顺利。”
  结果是,霍杨不仅成功在DDL前两天搞出了论文,还得到了教授的特别褒奖。
  ——他妈的这人真是神了!
  大考之后,咋咋呼呼的青年男女们总要聚一次会,一起交换一下八卦,互怼互骂互相伤害,喝到大半夜不醉不归。
  霍杨一扫往日清高,彻底挂上了一副小人嘴脸,“你们一定要忘记我以前犯过的傻逼。XX最帅,XX最帅,XX最帅,我说三遍。说十遍也行,裸奔拿喇叭绕着操场喊也行。你们那个什么法西斯主义后援会的群,叫啥来着……‘强吻XX小分队'!对!快把我拉进去,我现在是XX的小迷弟!”
  在座的姑娘们眼看自己多了个强劲对手,顿时都不干了,“你别整天说好听的!我跟你说,你要是不能把XX拉过来陪酒,就别加入我们老司机车队!”
  霍杨心说XX说不定只是乐于助人,并不真把他当棵葱,“我没他手机号……你看我这德行,人家会搭理我?”
  有个妹子撇撇嘴刚想说话,“你和他不是——”
  “放心,”戴眼镜的文雅美女一弯嘴角,眼里精光闪烁,笑眯眯道,“到时候,只用你说几句话。”
  如狼似虎的妹子们互相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挤挤眼睛,相继笑了出来。“妇联主席”霍杨坐在她们之间,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喔哟啊哈嘿嘿嘿嘿”,激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各路英雄好汉,你们想干什么?”
  文雅美女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地方吃饭么?”
  霍杨看了看玻璃墙外的夜景,京城灯火辉煌,仿佛一片倒扣的金色星空,诚实地回了一句:“人傻钱多?”
  文雅美女露出了异常友好的微笑,“滚蛋。我为了这顿饭,YSL的唇釉都不能凑齐买了,逼死老娘处女座——你知道楚仲萧么?”
  霍杨道:“军训拉歌的时候跳芭蕾舞的那个?”
  “对就是她,她舍友是我高中同桌。”她打了个响指,“我同桌昨天听她打电话聊天来着,说今晚会来这里吃饭,说了好多人名,都是些富二代,还特地提了提XX。”
  那楚仲萧的确和他关系匪浅,据说是情侣,XX还因为吃了她从家带来的蛋糕而被疯传绯闻。
  文雅美女目光炯炯,“我跟你说,女人但凡能为了个男人,放弃自己的口红,那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啊!”
  霍杨,“……”
  其实这个“迷弟”他只是当着玩玩的,主要是为了讨她们欢心,以打入敌人内部。现在他觉得自己是时候退出了,还是老老实实泡图书馆,找个大眼镜戴牙套穿过膝羽绒服的姑娘好好过日子……
  这时候,远远地传来了一阵说话笑声。突然有人激动地一拍他的后背,掌下发出了浑厚有力的闷响,“来了来了!在那边,门口!”
  举座骚动起来,大家纷纷低声议论,“就是那群杀马特!”
  霍杨视线投过去的时候,那边餐厅经理点头哈腰地引着路,一帮青年人迤逦而来。
  这群皇城根下的纨绔们,满身红花绿柳、鸡零狗碎,在同辈人中间张扬惯了,十分引人注目。有一对人不紧不慢地缀在队伍中间,并不刻意哗众取宠,相较之下稳重得格外讨喜。
  其中的女孩就是全校闻名的楚仲萧,即使是远远看去,也是自信昂然,气势夺人。她生着一双天生的笑眼,长眉弯弯,黑亮的卷发堆花压枝一般落满肩背,正衬得人如桃花,明艳如同一束强光,让人不由自主眯起眼来打量她。
  她旁边的青年就是XX,在这堆妖魔鬼怪里非常的清新脱俗,格格不入,又说不出的顺理成章。四周人喧嚷夸张,身边人华光璀璨,此间天上地下、座中窗外俱是贵气逼人,他却神态自若,闲庭信步一般,像个披着画皮的白面书生,已然修炼成精了。
  “……卧槽!”霍杨冷不防又挨了一记熊掌,文雅美女无声无息地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赶紧的,打个招呼,我们都准备好摄像头了。”
  他眼睛盯着那群人,脑袋不动,只微微动着嘴皮子,“不行,太尴尬了,显得我像个痴汉。”
  “事成之后我们轮流请你吃饭。”
  “成交!”霍杨斩钉截铁,一口答应。
  他端正了坐姿,使出十万功率,含情脉脉地追随着那人的身影,被身后的姑娘们偷笑着拍了黑照也浑然不知。
  终于那人被他一片赤诚之心打动了,不经意间转头的时候,正撞上霍杨这种目光,愣了愣,脚步就是一顿。
  他这一停,身边的人训练有素似的,稀里哗啦就都停了,笑语声息,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这里。霍杨和他们面面相觑,收回了准备大力挥动的手,尴尬了半晌,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嗨?”
  楚仲萧也注意到了这边,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眸光慵懒如水,从微挑的眼尾里飞了出来,“怎么了?”
  “我舍友。”那人轻描淡写地答道。
  他扫视了一圈或紧张或好奇的女孩们,后半句是对霍杨说的,“你朋友?”
  “对,”本来不是什么事,霍杨此时却觉得自己和一群女孩子出来吃饭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补了一句,“军训的时候一个营的。”
  青年微微低下头来,神色稍嫌冷淡,却并不让人觉得失礼,反而有种贵公子似的文雅和矜贵。他的话是对着满桌人说的,目光却清凌凌地落在霍杨脸上。
  “叶朗。”
  叶朗风轻云淡地冲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掠过这张桌子,满不在乎地走向了他傲慢的朋友们,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一梦方醒。
  作者有话要说:
  暗搓搓改了个文名,感觉好像卖身
  “官人,人家是弱柳扶风学富五车闷声作大死林黛玉型,快来嘛。”


第8章 抑扬八
  霍杨是被活活压醒的。
  他半睡半醒地低头一扫,看到了胸膛上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霍杨先把搁在肚子上的一只脚轻轻挪开,然后把小孩从自己身上拨下来,臂弯一带,顺手卷进了自己怀里。
  他侧躺过来,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捋过叶朗后背的衣服,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来。
  窗外清风习习,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见美人在怀。夫他娘的复求什么?
  叶朗的脖子垫在他胳膊上,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头放哪都不合适,硌得慌。他像只找不着窝的耗子似的,又是拱又是钻,闭着眼睛,四处挪动了半天,终于睡不下去了。
  他没好气地一睁眼,看到面前一张脸挂着诡异的傻笑,顿时一激灵醒了,从头到脚起遍了鸡皮疙瘩。
  霍杨兀自沉浸在幸福中,忽然怀中的小美人“哧溜”往下一钻,翻身就下了床。他下意识地一捞,叶朗冷酷无情地拽过杯子团成一团,粗暴地塞到他的胸前。
  霍杨睁眼时,只看到叶朗头也不回地拉开门,留给了他一个与梦中人异曲同工的背影。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那团被子,“……”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之后霍杨一打听,才知道叶公子是因为起晚了半个小时,所以心情不佳。
  叶家有三个用人,一个管家,一个厨师再加一个司机。管家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叫唐稚,是荷兰管家学院的高材生,原本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端私人培训机构的讲师,叶启儒离婚后,想到叶朗没人照顾,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她挖过来照顾孩子。李妍星入住叶家后,经常就在别墅里款待客人、举办宴会,还要大改庭院……唐稚样样都操办得好,就在女主人的赏识下加了一次又一次薪,三年就在二环内买了套房。
  唐稚把挑染成浅卡其色的卷发松松挽在脑后,穿一件宽松的米色长衬衣,短裤白背心。她不算漂亮,但有种说不出的随性自然,还有种男孩子气的个性,瓜子脸儿白白净净,只描了两条细眉。
  “朗朗他就是这样。”唐稚从厨房里端出一杯冰镇柠水,放在霍杨面前,自己盘腿坐在蒲团上,仔细剪去鲜花枝上多余的茎叶和刺,“叶叔教育他很严,早上几点起晚上几点睡,什么时候练字练琴,哪天去骑马,而且每个月都会带他去一趟国外,滑雪、听音乐会,还去野外露营。朗朗学校里的课程也多,除了正课,还有游泳、足球、赛艇、绘画、发声、表演训练……期末考试考六门,叶叔最多只允许他拿两个B,其他的要拿A。”
  “你觉得他特别懂事,也特有礼貌对吗?”唐稚抬头看了霍杨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但是在他爸妈那里,他必须这样。在他奶奶那里,可能还能撒撒娇捣捣乱。”
  这时候,叶朗“吧嗒吧嗒”走了过来,抓着楼梯扶手,探头下来喊了一声:“阿姨!我想吃多士!”
  厨房里回了一声喊,“哎!听着了!巧克力还是草莓,加薄荷叶吗?”
  “加吧,”他想了想,“这次想吃焦糖肉桂的。”
  “好嘞,一会儿给你端上去。”
  “谢谢阿姨。”叶朗又“吧嗒吧嗒”跑回屋里。
  唐稚特地补了几句,“那个是吴阿姨,原来在五星级酒店里的中餐馆做主厨,不管嘴多挑的,都说好吃,还有老外请她去香港,做米其林餐厅的主厨。李姐搬到北京以后,特别喜欢她那儿。吴阿姨本来打算去上海住,李姐给她儿子写了推荐信,送到哈佛去了,所以她就答应来这里工作。”
  霍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喝了一口柠檬水。
  他忽然道:“他有没有什么朋友?”
  唐稚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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