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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重新暗恋-第65部分

小说: 重新暗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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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医生笑笑,随后又叹了口气,“是叶先生。他……他有一次大晚上带着狗跑来我们医院,说大白吃了他放在抽屉里的药,几乎吃光了。我们立刻给大白洗胃,当时大白状态特别不好,差一点就死了,打了一个月的针才勉强恢复,现在身体也不好。”
  “什么?”霍杨脑袋里嗡地一响,“他吃安定?”
  医生被他突变的表情吓了一跳,挠了挠头,“也不一定是他吃……”
  霍杨猛扑上去,语速都快了好几倍,“安定是干什么使的他家里怎么有那个玩意?”
  “安定好像是安眠药吧……叶先生也没说那个药是从哪里来的,就是一直在责怪自己。但是给大白洗胃,里面的药真的很多,得有一两百片,也不知道他家里放着多少……”
  霍杨坐不下去了,他简直希望自己能够瞬间通晓狗语,好抓着大白这个叶朗家里唯一的活物好好问问。
  叶朗是疯了吗!
  他如坐针毡地等着大白打完针,打完之后抱着它去了药店,随便买了瓶什么药片。回家以后,把大白放到地上,蹲下身,往手心里倒了几粒药片。
  霍杨把药片放到大白面前,看着它的眼睛说道:“这是药。”又指向楼上的房间,“找。”
  大白很聪明,如此重复了两遍,它一扭头跑到了楼上。霍杨跟着它跑,跑进了二楼一间客房,看到大白扑向了衣橱,费劲地扒拉衣橱门。
  他立刻打开衣橱,检查了一遍每个抽屉,最后在最靠上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罪证。里面或立或倒着许多药瓶,密密麻麻,写着他都看不懂的字。
  地;西;泮,阿普唑仑,艾司唑仑……
  角落里还有一张叠成方块的纸,霍杨打开,发现那是一张打印纸,是复印的病历。
  上面一排排漆黑的大字写着测试结果。
  抑郁:极重。
  焦虑:重。
  敌对:重。
  强迫状态:极重。
  人际关系敏感:中。
  ……
  就这么张破纸,霍杨在衣橱前站着看了很久,看得脖子僵直,扭都扭不动。他“咔吧”一声低了头,看向了脚旁的大白。
  这只丑兮兮的长毛京巴狗,就是这些年来陪在他身边的唯一的活物?
  叶朗那王八蛋,过的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
  连它都看不下去主人的生活状态。但一只狗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理解,只能偷偷吃光主人的药。
  这两天,霍杨没事就会来找大白玩。大白平时没伴儿,非常欢迎来个傻大个陪它。霍杨前后呆了两天,把叶朗所有放药放烟酒的地方都摸了出来。
  当然,打电话的时候他语气很正常,半句话都没提这事。
  “我明天回去,”这天晚上,叶朗伸着懒腰跟他说,“明天上午的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
  霍杨心说你回来老子弄死你,但嘴上还是若无其事,“你还有安排没?没安排中午回来,我给你做饭吃。”
  “好啊。”叶朗躺在床上,拿遥控器换了个台。
  霍杨旁敲侧击,“你这两天睡眠怎么样?”
  “还行。问这干嘛?”
  “我就问问,”霍杨捋着膝头大白的毛,“你白天这么忙,晚上还和我打电话,我于心不忍啊。”
  “我平时睡得也晚。”叶朗打了个哈欠,“失眠,成习惯了。”
  “失眠?”霍杨眼珠子一转,“做点晚间运动,出点汗睡得香,对吧叶总?”
  “嗯,有道理。”
  霍杨乘胜追击,“有合适的人选没?像你这种条件,怎么着也得颜美长腿又……”
  “今晚上有人搭讪我,还留了房间号。”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挺好看的一姑娘,要不我打个电话……”
  霍杨顿时急了,一嗓子喊了出来,“你他妈敢!”
  大白也吓了一跳,“汪!”
  他握着手机,面无表情地听着叶朗笑得喘不上气,“行吧,笑吧,越笑越睡不着,真好。”
  “不笑了不笑了,”叶朗勉强停了,声音还带着满满的笑意。
  “你赶紧回来,回来我要跟你算账。”霍杨道,“清洁费,喂狗费,精神损失费,心理建设费……大白一开始真吓得我不轻快。”
  “毛病,”叶朗喝了口水,“不给。”
  “我烧你房子信不信?”
  “烧。请烧。”
  霍杨敏感地注意到他又打了个哈欠,“你困了?”
  “嗯。”叶朗的声音有点犯迷糊,“有点……”
  “那睡吧,好好休息。”他垂下眼,手指插;进大白柔顺的毛发里,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温柔,“晚安。”
  听到叶朗也回了一句“晚安”后,他才挂掉电话。
  第二天,霍杨嘴上说要给他做饭吃,那是纯放屁,他哪有时间钻研厨艺,悄悄请了个餐馆的大师傅过来烧了桌菜,并打算臭不要脸地独占功劳。
  他手里抓了一把五香豆,正在客厅里看着大鱼缸的时候,身后门锁一响,门被推开了。
  是叶朗。
  霍杨回头,看到他在玄关处换了鞋,又脱掉外套。
  “你这鱼是怎么养的?”霍杨顺口就问了一句,“太炫酷了。”
  “这我养过七缸,这是第八缸。”叶朗单手扯下领带,随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第四缸最凶残,我早上起来一看,一缸子血水,差点没吓死。”
  “怎么呢?”霍杨吃了一颗五香豆,“鱼打架?”
  “有些鱼不能混养。”叶朗跟他一起站在大鱼缸下面,“鹦鹉、玉面、皇冠,这几类热带鱼特别好斗;还有大鱼小鱼混养也要注意,性格再温和的大鱼也会吃掉小鱼。我这一缸全都是性格温和的,那个是孔雀鱼,球玛丽,银屏灯……”
  霍杨扭头,宝蓝色的波光洒落在叶朗雪白的衬衫衣领上,他听着他继续说道:“我一开始养了几条清道夫,发现老是失踪,然后就把照相机用胶带贴在鱼缸上录像,发现有条鱼专吃清道夫。”
  把相机粘鱼缸上?霍杨觉得他有点可爱,“杀鱼偿命,这种鱼渣就该煎。”
  “……”叶朗扭头看了他一眼,“我放生了。”
  说着两人往餐厅里走,霍杨笑着一挑眉毛,“那怎么办,今天中午就有鱼汤。”
  “看味道吧,”鱼道主义者叶总说,“吃饭要紧。”
  吃饭的时候,霍杨看着舀鱼汤的叶朗,忽然就想问问他,叶翰现在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但这几句问话只是轻飘飘掠过他的脑海,打了个转儿,眨眼便不见了。霍杨觉得自己多心,叶朗做事那么有分寸,怎么处置叶翰肯定有他的道理,况且他连条鱼都舍不得杀。
  两个人摆了一桌子菜,叶朗没吃多少,都是霍杨在奋斗。他看着霍杨,感慨道:“你吃相真下饭。”
  “是吧?”霍杨一口气喝完了汤,“前两年穷得要死,差点吃;屎,现在还不知道能饱几年呢。”
  叶朗又看了他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就拿过来,接了电话,“喂?马叔。”
  霍杨添米饭的时候,听到叶朗说:“我知道。嗯……那下午五点的时候我过去。家里还有帕图斯么?我这边正好有七八十年份的……西西里亚和罗曼尼康帝我也有……好。”
  霍杨坐下来,“你下午还有事?”
  叶朗挂了电话,“我叔叔从香港过来,要在家里吃饭,我得去陪一场。”
  霍杨记得他就一个亲叔叔,闻言抬起了头,“来这里?”
  “不是,”叶朗用调羹有一下没一下蘸着汤,漫不经心地说,“回我爷爷那边。”
  “哦。”霍杨对他家里的事知之甚少,插不上嘴,但是他发现叶朗自从打了那通电话以后就开始走神,能一动不动地盯着某处盯很久,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喜怒变化。霍杨收拾完桌子了,他才反应过来。
  这让霍杨又想起了那张病历。
  他原本晚上有事,打算下午走的,看到叶朗神情恍惚,有点放不下心来。他犹豫了半晌,还是在洗手间里打电话给自己的合伙人,低声说:“老郑,今晚上那个局我先不去了……嗯,遇上点事,你就说我亲戚家孩子离家出走了我得帮忙……随便编个理由吧。”
  拧开门出去以后,霍杨确信叶朗听不到,然后靠到餐桌边上,凹了个风骚的造型,“晚上我能去蹭饭么?”
  叶朗总算回到现实了,奇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去干什么?”
  “蹭饭啊。”霍杨理直气壮,“实话实说吧,这顿饭我是找原来我家附近一老馆子的师傅来做的,人家现在身价贼高。我请你一顿,你也得请回来。”
  叶朗摆摆手,“今天晚上不一样。像今晚这种饭,你喝好几种酒,用十几把餐具。而且这次家里人来齐了,人多还乱,吃不舒服。”
  “那不管,我要去。”霍杨道,“据说你家颜值高,我看饱了也挺好的。”
  “行吧。”叶朗哂笑,随后站起身来,“吃不饱别怪我。”
  他走了两步发现霍杨没跟上来,转头道:“干嘛呢?过来!”
  “啥?”霍杨对他这叫狗的方式有点懵逼,但还是跟了上去。”
  “挑衣服。你得穿正装去。”
  “啊?穿你的?”霍杨看了看他,“我家里有正装。”
  叶朗头也不回地上楼,“你那些叫抹布。”


第84章 陷落八十四
  霍杨跟着他上了主卧室,拉开推拉门,里面是一条窄而长的衣帽间。
  “原先我爸和我后妈的衣服都放这,”叶朗道,“他俩衣服多。我衣服少,这里摆不满。”
  打开衣橱后,霍杨发现他所谓的“衣服不多”和自己的标准似乎不大一样。
  里面仅是正装和马甲就各挂了十几件,强迫症似的,按照颜色从浅到深排了一列。
  旁边衣橱拉开的声音一道接一道。衬衫两间,裤装两间,POLO衫和T恤一间,帽子一间。袖扣三格,皮鞋两格,领带夹一格……绅士袜也整整齐齐卷了好几格。
  霍杨百忙之中抽空想道:“太好了,这里没女人衣服。”
  “你这算衣服少?”他对叶朗喊道,“我他妈想替你数数。”
  “这多么?一年四季的都在这。正装又没办法,场合多。”叶朗这一路走过来已经挂了一胳膊的衣架,拎出一双皮鞋,“衣服脱了。”
  “遵命。”霍杨对此毫无异议,立马扒得只剩平角裤,臭不要脸地亮身材。
  叶朗先扔给他长袜,又扔给他一条裤子,待他穿好之后,再把衬衫拆下来给他。衣服很合身,霍杨低头系完扣子,一抬头,叶朗站到了自己面前,托起他一边手腕,正对折袖子往上别袖扣。
  他近距离观察着叶朗,看着他垂下的眼睫,明明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却看了很长时间。
  “好了。”叶朗似乎没察觉他的视线,弄完了,回头又拣起一件马甲。
  他给霍杨配了一身墨蓝色的西装,里面马甲颜色稍深,黑漆皮牛津鞋。衬衫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是系不上的,添了分颇与他气质相符的休闲感。
  霍杨对光观察身上的手工西装。这衣服颜色太正了,在明亮的光线里甚至能透出一点蓝中带紫的微光,却不鲜艳,哑光质感一样厚重,像某种名贵的墨水。
  等他回神,发现叶朗居然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对着镜子别领带夹,顿时为自己没看到他脱衣服悔青了肠子。
  “我是不是还得搞个发型?”霍杨随手把头发抓到后面,问他。
  叶朗一身双排扣黑西装,深咖啡色皮鞋,没穿马甲而是拿了条领带,当他回头的时候,连带着那双眼睛都深邃了不少,“那你会么?”
  “不会,”霍杨大言不惭,“你帮我。”
  事实上,作为一个青年网红,霍杨拍过广告,做过代言,也给朋友的淘宝店当过模特。平时为了维持网红形象,时不时就要发张油头自拍,但他就是要装残废。
  “……”叶朗懒得拆穿他,抬着下巴打领带,然后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把他赶进洗手间。霍杨就又享受了一次捋头服务,捋得他身心舒畅,就连叶朗梳他头说“下雪了”,都没打扰他的心情。
  “我帅吗?”他还笑吟吟地开口问,看着镜子里叶朗绷得冷淡的表情。
  后者捏了一块发胶,面无表情地搓开,“不。”
  “你要求太高了,”霍杨斜睨他,“又不是谁都能和你一样好看。”
  叶朗对他的套路熟视无睹,还在他头上捏了俩角。霍杨一边唱“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我是小龙人”,一边眼疾手快把叶朗拖回来。
  人模狗样地打扮完了,霍杨跟着他去了地下酒窖拿酒,之后赵司机开车过来,载了他们离开。
  路上不大顺畅,等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
  霍杨本来还觉得在九月份的北京穿三件套和皮鞋太热,等他踏进叶家主宅,通透的凉意四面八方涌过来,但他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任何累赘的电器,只有金碧辉煌。
  “中央空调。”叶朗读心术一样说道,这是他这一路说的第一句话。
  霍杨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确信不是自己多心,叶朗自从接了下午那个电话,情绪就不对劲,像是缩回了他原来栖身的冰壳,他压抑得几乎都没存在感了。坐在餐桌边发呆那会儿,霍杨觉得他和旁边那花瓶一样,就像个摆设。
  霍杨还发现了更多让他忐忑的现象。他记得原先的叶朗,不说一丝不苟,但总是坐有坐相,浑身上下透着自律和教养;而坐在车上的时候,他没想到叶朗居然也能跟“懒洋洋”这三个字沾边。他就是整个人都靠进座位里,眼睛半闭,腿也伸得老长。
  为什么?
  霍杨看他似睡非睡,却有点不大敢打扰他。
  穿过偌大的敞亮前厅,脚下的抛晶砖颜色迷离又斑斓。银镜折叠门后是一座围出来的园庭,百灵台都是白铁绿布,优雅地掩映在花木中。两人终于踏进正厅,在大教堂似的厅堂里,许多人在沙发上吸烟饮酒,孔雀羽地毯在镏金的胡桃木地板上蜿蜒,还有许多人执酒谈笑。
  这些人应当是叶朗的家人,叶朗和他们打招呼,至多颔首,比起霍杨家里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围上来催婚的场景,他们简直像不怎么熟悉的生意伙伴。霍杨跟着他大步流星,还经过了几撮年轻后辈。
  这些后辈一个个的,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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