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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重新暗恋-第90部分

小说: 重新暗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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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朗一整天都在想他,想得要命。不论看着谁脑子里都是他,心里头的渴望种在霍杨每一寸肌肉下面。现在他回了家,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最隐秘的地方,他就忍不住要狠狠折腾他。
  叶朗盯着他随着自己的动作而紧绷的腰线,薄薄的皮肤底下轮廓分明的肩胛骨。胯很窄,愈发显得两腿很长,非常有劲儿,穿在衣服底下的时候,他叼着烟懒洋洋地走路的时候,谁也没他懒得那么挺拔。叶朗痴迷他的好看,却又恨不能他是个丑八怪,没人会来跟他抢。
  霍杨给他压着,在枕头上转了个脸,继续拿他那把成年男人的低哑嗓音磨叶朗的理智,“你还不如直接进来……”
  “你等着吧。”叶朗低下头,去亲他的嘴唇,含糊地说,“等我哪天碰你一下你都受不了,那就差不多了……”
  夏天的确是要来了。
  叶朗收到的生日礼物,居然是几大包衣服。他掂了一掂,头也不抬地嘲讽道:“你给我买了身蒸笼?”
  “小兔崽子,这是汉服。”霍杨暗搓搓地站在他后面。
  “……我知道这是汉服,”叶朗回头看了他一眼,“买这个干什么,我又不玩splay。”
  “穿传统服饰上街怎么能算splay,又不要你化妆。”霍杨突然灵光一闪,兴冲冲地摸出手机,“对了,你唐稚姐姐好像回来了,让她给你化个妆其实也……”
  叶朗打断他,“等等,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他迅速一指他面门,连珠炮似的把霍杨的狡辩堵回他的嘴里,“每回过生日你自己都不记得,什么也不要,哪都不想去,上回我和你去维多利亚港看烟花,提前半年订的船票,你一路上就跟我唠叨腰疼——你还想说什么?还是你想嫌弃我前年特意跑回家学了两个月泡茶……”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霍杨坑蒙拐骗多了,改起口风来反应贼快,“别闹,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哪次你给我过生日我都可感动了。”
  这个棒槌拎起了厚重的衣袋子,“那你为什么想热死我?”
  “你们学校有成人礼吗?”
  “有啊。”
  “穿汉服吗?”
  叶朗又看了看手里的衣服,没吭声。霍杨心里一喜,居然让他压准了!
  “迟早都要穿,我这是提前给你买上了。快换,看看合不合适。”霍杨把转身欲走的叶朗掰了回来,“快点!一会咱们出去玩。”
  穿一件窗帘出去玩!叶朗大皱其眉,扛不住霍杨没完没了的糖衣炮弹,最终还是被他给磨着穿上了。那里面是一件牙白色敞袖长袍,还有一件黛蓝妆花的立领对襟披风,袖口领口都有织金金皮,胸前细带是一缕委膝的朱红。
  这衣服针脚非常细致,折枝葡萄纹流光溢彩,他看了一眼衣服盒子上的商家名,“这家衣服不是要等半年多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霍杨说起来很是得意,“我让他们把手头上快做完的衣服先给我,多给了好几倍的钱,权当他们的加班费。”
  衣服非常宽松,穿上以后居然不热。叶朗被这个袖子的宽松程度给惊奇到了,伸长胳膊,有点好笑地抖抖那袖子,认为自己就是偷了个西瓜估计也没人能看出来。
  比划完,他一抬头,看到霍杨正两眼发光地注视着自己。
  这位少爷是个毫无水分的理科男,重度眼瘸的棒槌,也没听说过“美人在骨不在皮”这句话。
  “好看?”他估计自己像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县官,干脆老气横秋地一负手,冲他哥笑了笑,“像个狗官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趟假车!
下一章再开233

  ☆、番外一

  “闭上嘴吧,”霍杨在掌心里沾了点水,给他抓了抓一头短毛,“真煞风景。”
  叶朗看了一眼地上的鞋,故意从柜子里拎了双骑车才穿的黑靴子,满不在乎地蹬上了,执意要做他的追风少年,“那我给你背一路全唐诗?”
  霍杨现在正被美色所惑,对这点叛逆行径根本生不起气来,刚想上去亲亲他,却被叶朗一胳膊挡住了胸膛。
  “出去再亲。”他一肚子坏水地收回手。
  霍杨正在琢磨为什么要出去亲,已经被叶朗给生生扯出了门,“走吧,上哪现眼去?”
  “咱去北海,”他立刻道,“人少!”
  后海常年人多,去那里才是真的现眼,能现给五湖四海的游客们看,把这脸丢到你想象不到的远方。
  相比之下,这个时节的北海公园比后海漂亮得多,也没那些仿古建筑、民谣酒吧和乱七八糟的网红小吃——全国几百个城市都会有这样的商业区,毫无特色,只有年轻人扎堆儿。就像香港人不逛旺角、上海人不逛城隍庙,老北京们宁愿去划游船看白塔。
  路况惨不忍睹,宝马X5委委屈屈地停进了逼仄的小胡同里。迎面是一家民居里的小咖啡馆,修得文艺且漂亮,就是地理位置太寸,估计一天到晚都没人光顾。叶朗下车时,咖啡馆老板正好走出来。
  “您好您好,”见他们把车停在这里,老板估计以为他们要光临这家店,招呼得非常热情,“这位帅哥要进来坐坐吗?”
  “不好意思,不坐。”叶朗摆了摆手,“能把车停这儿吗?”
  “停这儿没问题。”老板还是很热情,这时候一个穿黑制服的服务员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只杯装咖啡,老板就顺势递给了叶朗,满面春风地笑道,“真巧,我们店每天下午会挑选一位顾客送免费饮品,两杯冷萃,刚做好,送您了!”
  叶朗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这家咖啡馆,怀疑它真是快要倒闭了。这时候身后“砰”一声关车门的动静,霍杨替他问了一句:“老板,真白送啊?”
  “真送,我就喜欢乱停车的。”老板哐哐往叶朗手里一塞,然后就拉着那服务员一秒窜回咖啡馆里,生怕他们还回来,“帅哥记得给小店做做宣传啊!”
  霍杨拿了一杯,若有所思地一抬眼,立刻笑了,给他指了指咖啡馆里面,“你看那是什么。”
  “唔?”叶朗就着杯口喝了一口咖啡,视线转过去,看到了一整面墙大小的黑板,上面画了条彩虹,还写着“撑同志,反歧视”。
  再一看,刚才那笑眯眯的老板和黑制服服务员亲密地靠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正开怀大笑,连带着这间咖啡馆的清寂也成了阳光融融的宁静。
  手忽然被握住了,叶朗的手指被有力地顶开,然后十指相扣。霍杨晃了晃两个人的手,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走吧,男朋友。”
  唇齿间还留着熟悉的咖啡豆的味道。叶朗很少在外面买咖啡,他习惯自己拿滤纸手冲,不加奶不加糖。叶鹤龄只教他喝茶,他也懒得折腾,常喝的咖啡豆就那几种,因此一入口就尝出来了。
  霍杨的口味是被满大街便利咖啡惯坏了,加奶加糖加香草浆,喝下去一嘴小布丁味儿,和他钟爱的中草药味儿相去甚远。叶朗当然不相信那么个小破咖啡馆能有送单品咖啡的勇气,因此瞥了他哥一眼,罕见地没跟他打嘴炮,老老实实地被他给拖走了。
  出了胡同口,外面是一条绿树环绕的街道,静谧又幽美,车流人声都是悄然。处处是古城旧而醇厚的香氛,还有书店、饮品店、饽饽铺儿……都有自己独特的香气。只要仰起头,就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烂漫花朵,在枝头摇摇欲坠,鸟雀倏忽而过,衔枝而去。
  去公园的一小段路程,叶朗又被莫名其妙地“善意骚扰”了好几回。鲜花店送玫瑰,冷饮店送果茶,CD店送了一打珍藏版古典专辑,点心铺子有什么就给送什么,葡萄奶酥、果酱盒、芸豆卷……
  他还被两三个年轻姑娘当街热情拦住。姑娘们兴奋得满脸通红,七嘴八舌地夸他帅,非说自己也是“同袍”,大概是什么邪教成员的代号。接着她们掏出拍立得,无论如何要给他拍几张照片,不要钱,还给修。
  叶朗推辞不过,又不好直接甩冷脸走人。他见霍杨抱着胳膊站在一边,满脸看好戏,预备着看他搔首弄姿,干脆扭头对免费摄影师们说:“我只凹一个造型,你们抓紧拍。”
  接着趁霍杨没防备,捏过他的的下巴,不由分说亲了个“啾”。
  霍杨猝不及防遭此偷袭,震惊之下,一边挣扎一边还听到旁边接连不断的“咔嚓”声,还有姑娘们兴奋的尖叫。
  大庭广众啊!光天化日啊!
  这小子不懂“羞耻”俩字怎么念吗?竟然还想伸舌头!
  等叶朗终于放开他的时候,霍杨“呸呸”擦了半天嘴,百忙之际看了一眼那几个姑娘,眼神里的警告意味非常明显:不删不给钱。
  姑娘们拿手机的拿手机,拿单反的拿单反,也回给他一个眼神:不给就不给,千金难买爷高兴!
  这几个人是他找来的A大学妹,还真没法把人家怎么样。霍杨牙疼地看着叶朗和她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把人欢欢喜喜地送走了,带着笑斜睨了他一眼,“意外收获啊哥?”
  霍杨道:“我告诉你,回头我就学岳母刺字,把八荣八耻刻你背上……”
  “还是刻前面吧,”叶朗又牵住他的手,第一次正眼扫了一眼橱窗里自己的身影,“做的时候肯定特有感觉。”
  “自己拿着!”霍杨撸下一胳膊的吃喝,全挂到了叶朗身上,跑公园售票处买票去了。
  当他转过身的时候,看到那少年披了一身树影滤下来的金斑,琥珀似的眼里天光云影,眉目如画,还是狠狠恍惚了一下。尽管这人刚吃了一大口蛋黄酥,嘴边一圈毛茸茸的碎渣,满足得睫毛都眯起来了。
  两个人租了条游船,慢悠悠地往湖心里飘荡。北海碧波荡漾,堤岸一大团浓而柔的柳影,水墨点开似的,大白塔就立在斑驳的石阶顶上。
  春光明媚,水银山青。
  叶朗解了披风搭在船舱里面,一身雪白,立在船头不疾不徐地摇桨,时不时有风掠过,吹得他衣袂翩翩。
  这幅水墨画没静谧多久,就被一群哗众取宠的野鸭子给破坏了。他把船向旁边轻轻一拨,给这群嚣张的带毛地头蛇让路,有一只嘴里叼着什么的野鸭经过他时,鸭头一拱,把那玩意吐在了他船上,接着扬长而去。
  后面一条船紧紧咬着它们,撑船的是个穿背心裤衩的大爷,快速撑着桨,贴着他们的船像一梭子子弹般掠了过去。叶朗弯腰捡起滚到地上的那个东西时,一直起身,好像看到那大爷瞅着自己笑了一笑。
  那是个放在防水袋里的天鹅绒面小盒子。
  叶朗怔了半天,猛地转回头去。霍杨正躺在船舱里,在一排座椅上枕着胳膊翘着腿,还闭着眼,若有若无地哼着口哨,根本没看他这边。叶朗良久才伸出手去,像碰触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轻轻掰开那盒子。
  是一对很美的戒指。
  两只带花穗边的珠形婚戒,一只铂金一只玫瑰金,玫瑰金的镶了白钻,铂金的镶了颗香槟色棕钻。戒指打磨得非常光亮,不论在光下的哪个角度,两颗钻石都在璀璨夺目地折射,像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光线都汇聚于此。
  叶朗一时昏了头,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该拿哪只,犹豫了半天,取下那只玫瑰金的,然后摘了虞良月的银链,把戒指挂上去。他觉得这样比戴在手上安全,既不会磨损,也不会丢,就把它妥帖地安放在自己胸膛上,按了按心口。
  他转身回到船舱里,弯下腰,好像变回了那个被霍杨第一次亲吻的笨拙的样子,只是轻轻蹭了蹭他的嘴唇,把他吻醒了。
  这颗棕钻的颜色偏浅一点,在光下犹如汽灯照耀下的香槟,到了暗处,就变得浓烈又醇美,成了一束着火的玫瑰。霍杨扫了一眼他颈上的玫瑰金白钻戒指,拍了拍他的后背,“拿错了,笨蛋。”
  他把枕着的手抽出来,心平气和地解下叶朗的银链子,改挂上那颗铂金棕钻戒指。叶朗垂下眼看了看,“这是给我的?”
  霍杨没有收回手,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他浓密的眼睫,“像你的眼睛。”
  这钻石是他去香港皇后大道买到的,一眼就看中,一定要买下来。人家卖就卖一整块,棕钻价格这些年上升了不少,虽不如钻石、红蓝宝石、祖母绿和猫眼石这五类名贵宝石,也够烧掉他这些年的积蓄的。小狼狗这下真变成他金主了。
  霍杨注视着他的眉眼,细碎的火彩在那漆黑的瞳孔里流动,闪烁着变幻,就像佛偈里说的“一花一世界”。
  少年拿了那只玫瑰金戒指,放在嘴边轻轻亲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推到他的无名指上。
  然后就握住他的手,不肯松开了。
  叶朗必然是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的,他以前那些甜言蜜语其实都是大实话,一点不掺人工糖精。他眼神渴望又腼腆地凝视着霍杨,凑上来,蹭蹭他的额头,蹭蹭鼻尖,最后蹭到他嘴唇上。
  霍杨没回应,心里数着他能忍几秒。
  果然,这没出息的东西从“腼腆”到“撕破脸皮”就忍了六秒钟,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肆无忌惮地顶开他的牙关。另一手从他的肩膀抚摸到咽喉上,似乎跃跃欲试地想掐他一把。
  “腻不腻歪?”霍杨被他蹭得有点痒,忍俊不禁地抬手挡了一下,想躲开他的嘴唇,“……注意点影响,对面有人。”
  “有人怎么了?”叶朗移开了在他喉结的上画圈的手,摸向他后脖子,顺着颈椎一线紧贴着往下按。按到腰窝的时候,霍杨身体明显一僵。
  叶朗扯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坏心眼地摸到他尾椎骨,时轻时重地揉按了两下,霍杨腰部往下一片发麻,脊背都弓了起来,“打住……赶紧的!”
  他听话地打住,只是又屈起指节,往他尾椎那里带着力道顶了一下,顶得他呼吸骤紧,才收回手。
  叶朗浅浅地翘起嘴角,眼神很亮,看起来又坏又甜的,“起反应了?”
  “……您调;教有方。”霍杨又躺回去,本来想睡个午觉,被他这么一折腾,什么睡意也没了。他糟心地把叶朗从自己旁边拨开,“开船去!要你干什么使?”
  叶朗被他如此野蛮对待,倒也不生气,站起身来拂去身上的灰尘,然后伸出刚刚碰他的那根手指,意犹未尽地亲了一下,才趁霍杨没有恼羞成怒之前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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