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实习记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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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牧语塞,这话怎么接都不对。他发现在自己无意的调教下,小家伙变狡猾了。
“好吧!”姜牧只得再次妥协,“但你撩了我,你得负责灭火。”说完暗示性地顶了齐汾一下,正好戳在了臀部。
齐汾明白了他的暗示,想拒绝,又怕过度抵触会激得姜牧不管不顾。翻个身跪在姜牧旁边,白嫩的手藏在水底,摸索地探寻了过去。
水面上只留了一个小小的脑袋,脸红耳热,也不知是羞赧还是热气熏的。
姜牧虽然计划失败,有些失落,但依旧很愉悦。他倾身与齐汾亲吻,情感上的满足更甚于身体获得的快感。
冬日冷风吹过,水面荡起涟漪,清湛的暖池内俩人相拥缠绵。
寒风刮开了厚厚的乌云,繁星满天,远处炸裂开一朵朵礼花,隐隐传来人群的欢呼雀跃,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新年快乐!”虽然零点钟声还未响起,但被周围的气氛影响,齐汾开心地击打出水花,对姜牧送出新年祝福,“祝新的一年里,呃……身体健康,财源滚滚!”他不太会这些冠冕堂皇的祝词,没说几个词就卡了壳。
姜牧抱着齐汾,把脸枕在他肩膀上,透过头发的缝隙看向远处绚丽的烟花,笑道:“不如祝咱俩往后每年都能这样过节。”
齐汾愣了下,心跳得极快,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好啊!”
“那你呢?新年有什么计划?”姜牧问道。
齐汾毫不犹豫:“毕业!”
姜牧想起最初见到齐汾的原因,忍俊不禁:“哈哈!你那个神奇的毕业论文怎么样了?”
“别提那煞风景的事情!”齐汾想把自己的课题跟礼花一起炸了,激动地说,“我遇见的都是什么人,吸血鬼、狼人、竟然还特么有灵魂!你说这玩意怎么写!”
姜牧被逗得轻笑。
这提醒了罪魁祸首是谁,齐汾反手锤了姜牧一拳,“还有你!净添乱!废了我好几个案例,都没法写!”
“别急别急。”姜牧憋住笑,任由齐汾捶打自己发泄,“我这边有几个患者,大多符合你的课题入组条件,到时候可以问问他们同意不同意。”
齐汾不解气,又掐了他几下,“那你得快点帮我问,春节前就要中期答辩了。”
春节在二月初,也就是他还有最后一个月来准备中期答辩,时间紧迫。
“好,明天就问。”姜牧答应他。
齐汾继续提条件:“还得帮我改论文。”
姜牧什么都答应:“行。”
目前压力最大的事情找到了解决办法,齐汾喜上眉梢,在姜牧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仰头望着如今较少见到的繁茂的星空。
礼花一朵朵炸裂,宛若在举行新年表演,形态各异,五彩缤纷。然后突然停止,炸裂地声音犹在耳边,周围却已经陷入沉寂。
沉默中齐汾想到了什么,兴奋的心情冷静下来。他突然失去了乐趣,爬起来要离开。
“不泡了吗?”姜牧拽住他。
齐汾深呼吸一口,试图让心情重新愉悦起来,强颜欢笑:“再泡就发芽了!回去啦!”
“好。”姜牧跳起来,光着身子蹿出池子,“你等下我去拿个浴袍来,别冻到。”
都泡这么热了,哪里会被冻到!齐汾无奈,然后觉得身体更暖和了。
姜荻喜欢打游戏,别墅内放了各种游戏机。齐汾之前被打开了游戏的大门,拿着手柄打游戏打的不亦乐乎。
弧形电视旁立了一个高高的柜子,里面摆满了各种游戏,齐汾一个一个翻找,拿出第二个箱子时,本该装满游戏碟的箱子却放了无数小黄碟,裸体美女在上面搔首弄姿。齐汾傻了眼,回头看姜牧还趴在沙发上抑郁,偷偷把箱子放了回去。结果第三个箱子里装满了GV。
齐汾:“……”为什么会装有这玩意啊!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面无表情地放回去,装作没有看到。
新年三天假期,姜牧之前在心里认真做了个计划,从温泉到卧室,从沙发到客厅的大落地窗前,他都想尝试一遍,跃跃欲试。只可惜计划的第一步就失败了,小家伙由于未知的原因死活不愿意跟他做。
他使尽万千办法想哄骗齐汾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却屡屡失败,对自己屡战屡胜的职业生涯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号称哑巴在面前都能开口说话的心理治疗师,怎么栽在一个小小的齐汾身上了呢!
“与我有关?”姜牧郁闷地猜测。
齐汾长叹一口气,随便抽了个游戏光碟,起身回到姜牧身边:“……没有。”
姜牧贴近齐汾,鼻子一耸一耸的,装作犬类一样嗅着他的气息,“难不成,你以前被侵犯过受伤了吗?”
“怎么可能!”齐汾无语,把姜牧的大脑袋拍到一旁,“你在想什么,别瞎猜了啦!”
这几天姜牧脑洞大开,猜出的原因都可以撰写出一本《论老婆为什么不跟我睡觉》的书了。
姜牧仍不甘心,齐汾认真地跟他保证,“过段时间,好不好?”
“好吧……”
最终姜牧只能选择在有限的范围内给自己谋取福利。
比如在齐汾认真玩游戏的时候摸得他面红耳赤,不时咬他一口,然后坏笑地看着电视上的游戏主角被怪物打死。
再比如……哦,没有比如了,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愤怒的齐汾扔出了娱乐室,锁在门外,只能透过娱乐室门缝哀嚎。
“我打了半个小时的BOSS了,就要通关了!都赖你!滚出去!”齐汾气到休夫。
第63章 齐汾的病例 ● 表白
假期永远嫌短,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由于姜牧职业原因,本来对假期没太大感觉,这回算是终于经历了一次节末综合征。
假期第三天,从早上开始姜牧就状态不对,把早餐面包戳出无数个洞,就是不往嘴里吃。
“怎么了?”齐汾关心地问。
“假期要结束了……”姜牧烦恼地托着腮,“别去上班了,在家里陪我,我养你。”
上班的人吃饱喝足后看着不上班的胡思乱想。
齐汾起初不想搭理他,后来看他越念叨越离谱,开始用果酱在面包片上写数字,计算要多收几个患者能把齐汾那份钱也赚回来了。齐汾实在忍不住提醒道:“我是毕业实习,又不是为了赚钱。
“哦,对。”姜牧点点头,一口画满果酱的面包片吃掉,又拿出一片新的写写画画,“那咱们去毕业旅行吧?”
齐汾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闲的。
从高中到大学,齐汾每天都忙于学业,偏偏选了医学这个比再参加一次高考还可怕的专业,这几日他也感受到了与之前不一样的快乐。这天他在小别墅里跑上跑下,每个角落都看了看,还没走呢就留恋起来了。
姜牧宠溺地笑道:“喜欢可以常来呀!这边离得不远,平时也没人住。”
“……”齐汾对着窗外秋千流哈喇子,真希望到了夏天可以有机会坐一下试试,“好!”
新年过后的三院笼罩在一片懒散的气息中,医生护士还在忙碌,脚步却比平时慢了不少,说话聊天也懒洋洋慢悠悠的,半天抓不到重点。
之前见到每一个患者,齐汾都如饿狼似的扑上去,觉得是自己的潜在入组对象。现在有了姜牧的保证,虽然还没来得及见到那些患者,但也安下心,不用去拼命找同性恋患者了。
他最近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算是体会到了谈恋爱的好处。白天有学业忙,晚上家里有人等,一点也不像是真实的生活。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总有情侣要秀恩爱拉仇恨了,如果可以,他也好想带姜牧出去炫耀给那帮损友,让他们也嫉妒嫉妒。
但他没想到自己会先被患者秀了一脸恩爱。
这天齐汾跟魏凯在门诊接待,魏凯突发奇想,想锻炼锻炼齐汾,让齐汾坐在主位,自己跑到侧边坐着协助他。
结果第一个患者就顶着犄角进来了,棕红色的立在脑袋两侧,顶端还向后拐了个好看的弧度。
齐汾恍惚间以为自己来到了整形科,否则怎么会看到这么奇怪的东西呢!
他还没来得及问诊,患者自觉地做自我介绍:“医生好,我是条红龙。”
齐汾在系统里输入“条宏龙”,并感叹这名字真奇怪。
“不是,”患者手臂展开,划过一圈极大地范围,“我是真的龙,不是叫这个,我叫Aorialstrasz。”他说自己本体是一条超级大的红龙,外国那种,没事儿就往家里叼金币,最喜欢做的事是趴在自己的金币堆上睡觉。
齐汾把“条宏龙”删去,输入他真实姓名,刚输入了个A,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拼不出来。
患者A继续解释:“不是我有问题,是我男朋友最近不太正常。”
“他怎么了?”齐汾问道。
“他经常偷偷摸摸地藏东西,还经常骗我,晚上说单位加班,结果我去找他,他并没有在单位。”患者A担忧地说。
齐汾:“那他在哪里?”
患者A摇头,漂亮的犄角划出几道光泽,“不知道,我发过誓,不在他身上使用魔法,所以不知道在哪。”
齐汾听起来像是他男朋友出轨了,心下同情这条长了犄角的龙,“他可能只是晚上有事儿。”
“你怎么知道!”患者A惊讶道,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硕大的金色音乐盒,“他后来送了我这个,我才知道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偷偷给我做这个音乐盒!纯金的!”他扭了两下发条,音乐盒盖子自动打开,悠扬的音乐传出,里面一座迷你金币山上趴着一条精致的龙,枕着自己尾巴睡得正香。
你是来炫耀你男朋友是个技术宅,会用金子给你做手工艺品的吗?
齐汾继续问:“既然如此,那么他有什么问题呢?”
“送我这个还不能说明他有问题吗?”患者A睁大双眼,犄角随着激动地语速不断抖动,红光闪闪,“这不是我的金子啊!”
齐汾不解,“请问能仔细解释一下吗?”
音乐盒正好播完了一首曲子,患者A小心翼翼地把音乐盒盖好收回去,生怕弄掉一粒金粉。
“他自己弄了点金子,然后把金子送给了我,这太不正常了!”
齐汾仍然不解:“说明他与你感情深厚,才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你觉得哪点不正常呢?”
患者A手舞足蹈:“金子,送人!他竟然把金子送人了!”
齐汾:“他送给的不是你么?”
患者A点头:“是啊”
齐汾:“那么,男朋友送自己金子,不是好事儿么?”
“怎么会是好事儿呢!金子怎么可以送给别人!一枚金币都不能送的!”患者A觉得解释的不够透彻,两根手指捏了个几乎贴在一起的缝隙,“不对,是一丝金渣都不能送人。”
齐汾这回理解了这条龙的问题所在,“所以你是认为,你男朋友送你金子,这个事儿本身很奇怪。”
“没错!”患者A欣慰于医生终于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齐汾:“是因为他喜欢你,才会送你的吧?”
这回轮到患者A不解了,“他喜欢我,和送我金子有什么关系?”
“我们人类,”齐汾斟词酌句,“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想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他。正巧你喜欢金子,于是他就送你一个金子做的手工艺品。”
“这样吗!”患者A大吃一惊,“人类都这么无私吗!我们龙族根本不会把金子送给伴侣。我们可以为爱人去死,但绝对不会放弃金币!”
龙族竟然信奉AA制夫妻,齐汾在心里吐槽,离婚时候真方便,随时抱着自家金子跑路就行了,绝对杜绝了婚后财产纠纷。
由于齐汾眼神坚定地望着患者A,后者最终信服了这个解释,“原来如此!我太惊讶了!不过他没病真的太好了。”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回给他一件礼物?”患者A问道,“人类的习俗是不是这样?”
齐汾:“分人吧!不过还一个也好。”
“那我应该送什么呢?”患者A歪着犄角困惑,还不忘补充一句,“金子肯定不行!不过……看在送我音乐盒的份上,可以让他碰一碰。”
怎么觉得龙族都属葛朗台的呢?齐汾提示道:“送点他喜欢的,对你来说又比较珍贵的东西?”
“他喜欢,还珍贵……”患者A沉思片刻,低头看了一眼,恍然大悟,“我懂了!”
他懂什么了?齐汾有点好奇,但最终没问出口。
“谢谢,谢谢医生!”患者A激动地握住齐汾的双手,犄角从棕红色变成明亮的绯红色,喜气洋洋地奔出诊疗室。
解决掉一个患者,齐汾转向魏凯,期待他的点评。
魏凯刚才一直没说话,此刻拍拍齐汾的肩膀,说道:“我觉得你好像搞错了谁是患者。”
齐汾:“……”对哦,明显这条龙才有问题。
“没关系,再接再厉。”魏凯鼓励他,然后扭头朝外面叫名字,“下一个患者……”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临近春节,人们压力大,各种奇奇怪怪的病症都会出现。
前脚送走一个认为自己坐拥数十个老婆的患者刚走,后脚就来个被逼婚逼到发疯,对着大街上每一个人求婚的患者。
齐汾:这都什么毛病?怎么所有患者的病症都跟爱情有关?
但总体来讲他的接诊技巧越来越熟练,魏凯看到自家徒弟似乎不怎么需求自己的辅助,觉得自己教导有功,陷入自我陶醉。
节前会有许多家属带患者来复诊,开出足够的药量,带回老家在过节期间服用。
齐汾还不是正式的医生,没有处方权,又把主位交还给魏凯,自己趁着没事儿偷摸去趟卫生间。
时间已经是傍晚,走廊上人很少,偶见几个患者或家属无聊地溜达,等待医生传唤。
有那么一两个脸熟的人,都是在二病区住过,后来好转出院的患者。他们也认识齐汾,亲切地打着招呼,提前拜个早年。
门诊区的卫生间是医护人员和患者共用,此事被诟病很多次,因为很脏,而且经常排队,对医护人员来讲着实不方便。齐汾进门时听到门里有人在哭,极轻的泣音模模糊糊地回荡在卫生间里,有些渗人。
齐汾硬着头皮走进去,推开第一个隔间就蹿了进去,不敢多看。
哭声伴随着脚步声消失不见,齐汾想大概是某个精神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