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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离婚之后ABO-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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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李晓婷依然每日跟周行之发着信息,有时是细心地嘱托,比如要降温了注意不要着凉,又比如记得好好吃饭,有时则是有趣的段子,惹得旁人忍俊不禁。而周行之则是不温不火的回复着,没有热络,也没有冷淡。
  有时周行之会觉得自己的感情按钮随着那两枚戒指的离身而封印,他只是麻木的、迟缓的回应着,却没有丝毫的悸动与渴望。大概是曾经的他爱的太多,爱的太满,又爱的太痴,以至于将一生的感情都耗尽了、榨干了、枯竭了,直到如今,再拿不出一分一毫。
  面对李晓婷的用心,他甚至连一句抱歉都不知从何说起。他不是对李晓婷没有信心,而是对自己。
  慢慢地,他不再去想那些甜蜜或痛苦的前尘往事,像是刻意搁置,或是有意封闭,他只是麻木而被动的接受着生活赐予的所有,平静也好,风暴也罢。
  央企的工作跟事务所比起来轻松很多,他却有些不安,就仿佛心虽将过往封闭了,可肌肉却形成了记忆。
  长期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的工作效率明显高于旁人,一天的工作量时常三个小时便能完成,之后他便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或是手中的新收入准则久久的放空自己,直到夕阳坠落,办公室里的人全部离开,他才恍恍惚惚的意识到,又是一天熬过去了。
  以前在事务所时,常常会羡慕那些朝九晚五的人,不必把大好的岁月浪费在怎么也做不完的工作上,而是可以回到家里,简简单单的吃一顿饭,然后睡个好觉。
  后来真得离开事务所后,他却变成了游荡在这座城市的魂魄,开着新买的车子,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从一个区穿梭到另一个区。
  他这才明白过来,他喜欢的从来不是一个固定落脚的房子,而是一个承载着爱与温暖的家。
  许是情情爱爱真的已被耗尽,想到这里他竟然没有太多伤悲,只是觉得遗憾。
  他脑中蹦出一个日语中的概念,叫做“残念”,时常被翻译为遗憾,却又不同于遗憾。他总觉得残念多了几分的执着,可他已经失了这份心思。他只是有些遗憾,在时间的反复洗刷后,变得不痒不痛。
  这份遗憾,只是长在那里,而他,在28岁的年纪,已经学会了如何与它相处共存。
  李晓婷每周六都会约他一起吃饭,他有时答应,两个人便像好友一般先看一场或好或坏的电影,然后饱餐一顿。
  周行之甚至记不清那些电影是什么情节,更加记不清那些饭食是何种口味,他仿佛一个旁观者,在空中审视着他们的往来,却留不下丝毫在心底。
  躺在床上时,他觉得自己过得荒谬,却又觉得,倘若这样便能不再痛苦,麻木也没什么不好。
  周六,他照例答应了李晓婷的邀请。这次的电影是个喜剧,李晓婷在黑暗中笑的花枝乱颤,他却什么都感知不到。仿佛这些日子里,他关闭的不只有感情的开关,一并还有情绪的。
  他开始理解不了屏幕中人物的喜或悲,而影院里一致冒出的欢快笑声只让他觉得刻奇。
  他迷茫的盯着前面坐着的一排排脑袋,突然感觉心里乱糟糟的,于是沉沉的闭上了眼。
  一旁的李晓婷仿佛感知到了他的情绪,碰了碰他的手臂,说,“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咱们不看了。”
  周行之这才睁开眼睛,虚虚地笑了一下,说了句“没事,有点恍神儿”便闭上嘴巴。
  李晓婷见他不愿再多言语,便识趣的闭了嘴,盯着前面的屏幕。
  两人从影院走出来时,太阳降落未落,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每个人都有个去处,而周行之却一瞬间呆在了门口,大脑像停止运转般,他不知该去哪,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李晓婷几步跟上他,有些嗔怪的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怎么走这么快,还呆站在门口?”
  周行之回过头来看着她,用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面前站着的是谁,他张了张嘴,想说句什么解释,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最后只是尴尬的摇了摇头。
  李晓婷皱着眉头,挽上周行之的胳膊,对他说,“去吃虾吃虾涮吧。”
  周行之没什么反应,对李晓婷说,“好。”
  待到坐到虾吃虾涮里时,周行之才切切实实的知道什么叫命运的戏弄,旁边那桌坐着的一个人,分明是TE事务所的合伙人张毅。
  张毅虽不是周行之直接的上司,但这些年对他提携有加,又给予了他很多关怀,周行之感念在心,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熟视无睹。
  于是他远远地朝张毅打了个招呼。
  而张毅更是打周行之一进来,便看到了这个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脸上漏出一个标志性的温和的笑。
  周行之皱了皱眉头,盯着菜单,反复思量着张毅会作何反应。
  他自然知道张毅是个温善之人,绝不会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更何况他跟李韶华离都离了,何来挑拨之说。可他心里就是忐忑不停,一颗心上下翻滚着,脑海中反复思量计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他怕李韶华知道会伤心难受,却又怕李韶华知道了没有丝毫反应,可他最怕的是,李韶华根本不会知道,而自己,就像一个远去的陌生人,永远的消失在李韶华的生活和交际圈当中。
  李晓婷见他精神恍惚,便自己点了菜,体贴的将虾夹到周行之的盘子里。
  周行之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出来,看到一碟子虾后,突然皱紧了眉头。
  他是对虾过敏的。
  一股愧疚从心底里泛出来,他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如何解释。他沉默了一会儿,把虾夹回到李晓婷身前的碟子里,说,“你吃就行,我吃不下。”
  李晓婷脸色骤儿变化,变得通红,神情也在瞬间变得尴尬。她死死地咬了一下唇,“嗯”了一声。
  这顿饭两人很是沉默,到最后李晓婷也失了兴致,只是堪堪吃了几口,便静默地坐在那里,似是在平静自己,又像是在等一个说法。
  周行之心中还在翻涌着,脑子也嗡嗡地作响,他便再看不见、听不着其他。
  待张毅走出饭店后,接到一个电话,张毅叹了口气,问,“你刚刚来过了?”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说,“毅哥对不起,我······我们换个时间再约吧。”
  张毅皱紧了眉头,似有些怪罪,“当初一定要走、一定要离的是你,现在人家不纠缠了、放下了、开始新生活了在那里难受的还是你。你这人啊,让我怎么说才好。”
  李韶华笑得勉强,说,“我的确是个烂小人,再难受都是我应得的。”
  说完,他挂上电话,一条白花花的胳膊,被自己掐的满是血痕。


第20章 
  与李晓婷分别后,周行之突然想到过几天是她的生日,便折去了商场,准备为她挑件礼物。
  以前跟李韶华在一起时,两个人极少有时间在生日的关口认认真真的出来吃顿饭,或是看场电影庆祝,可饶是忙碌,周行之也算得上是个有仪式感的人,他总会认认真真的为爱人挑选几份礼物,然后连并厚厚的情书,一起交到李韶华手上。他们总会在那一天做。爱,仿佛是场升华,又可能只是情到深处的顺其自然。
  李韶华十八岁以后便极少过生日了,乍一遇见周行之,不可谓不感动,可日子久了感动是当不得饭吃的,那沉甸甸的字字深情,都成了令他 辗转难眠的负担。
  李韶华时常会萌生极重的负罪感,这点起先源自于对自己的不自信。周行之永远给他最好的,又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可他却是个自私鬼,总也不肯把心多分一点出来。后来,愧怍便成了自己给不了他一个孩子,而解决这点唯一的法门,也已经被堵死了。
  与周行之在一起的日子,对李韶华来说是个救赎,可他又深知人生漫漫,何必让周行之这样的好人活在遗憾中,比起往后十年二十年的将就,不如索性在爱时放手。
  周行之站在周大福的专柜前,穿着统一灰色西装的导购殷勤的搭着讪,一会儿问他是不是给未婚妻买戒指,一会儿又说要不要买个项链送给女伴。
  周行之先是沉默不语,最后才轻轻说,“想送朋友份生日礼物,她二十六岁。”
  女导购顺理成章的从柜台中取出几个项链和手环,放在周行之面前,说,“先生,这几款都很合适。相信您女朋友一定会喜欢。”
  导购的话周行之没听真切,待到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时,已经隔了几秒钟,再说什么解释的话语,便显得虚伪又奇怪。于是他只是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
  他将那几串项链放在手里,一时间有些茫然。
  李韶华与他都不喜这类首饰,周行之对这类东西的鉴赏能力也向来为零。他记得以前无论去哪,总喜欢给李韶华带些礼物,卡地亚的手表、Canali的西装······有时只肖得一眼,他便能想象出李韶华戴上或是穿上他们的样子。
  而此时,周行之的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他无从选择,又觉得一切都乏味的很。
  他只得从中挑出一条最贵的,对导购说,“就这个吧,包起来。”
  结完账后,他随手将发票塞到钱包里,便拿着项链走了。
  李晓婷生日的当天,他主动约了对方在一家旋转餐厅吃饭。李晓婷显然是化了一个分外精致的妆,黑色的小裙子彰显的整个人妩媚而纤细,大波浪的卷发扫在胸前,慵懒无限,而好闻的花香自是令人忽视不得,若有还无的往人心魂里钻,惹得旁人心旷神怡。
  周行之将礼物交到她手中的时候,李晓婷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神采里的光辉让周行之突然觉得好刺眼。
  李晓婷打开精致的盒子,对周行之说,“可以帮我戴上吗?”
  周行之顿了顿,却还是答应了。
  他从李晓婷的手中接过这串项链,起身绕到李晓婷的身后,将李晓婷的头发拢了拢放在胸前,而她那粘着抑制贴的腺体便直突突的跳进他的眼眸。
  他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将项链扣上的瞬间一双干燥的大手略过那似乎要脱落的抑制贴,视觉和嗅觉的冲击让他一瞬间不禁痴了。
  对方显然有些害羞,一张俏脸红成了苹果,人却偏要跟周行之死磕,故意转过头,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周行之,问,“好看吗?”
  周行之这才缓过神来,后退了半步,眼神不自然的瞥向别处,过了几秒钟,才说,“好看的。”
  晚餐结束后,周行之开车载她回家,当车停在李晓婷家楼下时,李晓婷歪了歪头,对她说,“要不要上去喝杯水?”
  此言一毕,两个人皆是一滞。
  周行之深深地看了副驾驶上的女人一眼,咬了咬嘴唇,清了清嗓子,说,“不用了。晚安。”
  李晓婷此时有些后悔自己的操之过急,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觉得既害羞又心碎,整个脸瞬间起了火般的烧着,连着眼圈儿都红了,立面还闪着水痕。
  周行之却只是看着车外的月亮,没什么言语。
  李晓婷轻轻“嗯”了一声,打开车门走了。
  周行之回到家里,脱掉衣服后直奔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让冷水从上而下把自己浇了个透。
  他竟到了情热期。
  冲过凉水澡后,这股从内而外烧起来的渴望却丝毫没哟减缓,而那得不到满足的躁动反复在他全身流淌着,诉说着这具身体的无助和空虚。
  这几天他本就要进入情热期了,却好巧不巧的直接接触了一位优质Omega的腺体,直接便被刺激得日子提前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李韶华以外的人激出情热期,这还是否也意味着其实自己身体对李韶华的眷恋已经渐渐减弱,而自己的心也终将有一天接受别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很难受,仿佛背叛了长期以来的爱情,又像是感叹人性的脆弱。
  可他知道,在跟李韶华的这段感情里,自己远算不得过错方,最先招惹他的,是李韶华,最先要离开的,还是李韶华。他只是个无辜的被动者,先是等待着顽劣浪子的接纳与垂青,后来接受着爱人的远去与背叛。
  错的不是他。
  李晓婷会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这点周行之从开始便异常笃定,可他心中却住着李韶华,时不时出来取笑他的无能与脆弱,又时不时的仗爱行凶与耀武扬威。
  他曾以为,他可以远远地看李韶华一辈子,只要他幸福快乐健康便心愿已矣。可后来周行之才逐渐明白,爱是需要回应的。
  一个人的独角戏,实在是太苦又太涩。
  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第21章 
  周行之夜里混混沌沌的梦到了很多,他仿佛回到了少年还在念高中的时代,那时候课业紧张,学校半军事化管理,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周行之的父母虽是工厂双职工,厂子里的效益却都不好,故而日子过得清贫,又养了两个孩子,少有结余。
  那时日子虽过的拮据,可每次周行之回家,周母总会给他备上一桌子的好吃的,大鱼大肉从来都缺不了他的。周叶则会在他面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佛要把一个月发生的事情都一股脑吐露出来。
  吃饭时,周母总会把鱼肉放在他们兄弟俩跟前,自己面前放的,则是青菜和馒头,一切她认为最好的,全都紧着他们兄弟俩先吃。
  每逢周行之回家的周六晚上,周母都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包包子到很晚,有肉馅的,也有素馅的,妥妥帖帖的包完了才去休息。
  第二天,周母则会把包好的包子蒸好,放进袋子里,装进周行之的行李中,让他回到学校吃。
  周行之那时候个子长得很快,衣服和鞋子穿小了一个又一个,周父周母虽没什么钱财,却从未让他穿过不合身的衣物。
  后来,他考上大学,从一个月回家一次变成了半年一次,最后一年因为考研,就连暑假都没回家。
  再后来,他去了TE事务所工作,忙的时候从早晨酒店一直到夜里一两点不间断的对着电脑,一连几个月,连给家里打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虽每年都回家,却只能住个三四天,便匆匆赶回北京,饶是这仅有的三四天,却还每次都还带着心中的疙瘩,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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