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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坦白从宽_杜辛-第9部分

小说: 坦白从宽_杜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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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混蛋玩意儿!不让说话就不让说话嘛!这么大力都顶到我的蛋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疼得眼泪汪汪,恍惚间听到他小声地问我:“你干嘛突然那样啊?”我一下没转过来:“哪样儿啊?”他啧了一声,我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节约点时间…你不是困么?早…早点弄完了好睡…睡觉…觉。”
  江云霄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又猛得一仰头把我撞得眼冒金星,他翻了个身似乎有点生气地说:“傻‘逼!睡睡你的觉觉吧!”
  我揉着酸痛的下巴,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刚刚不还挺温情的么…
  一想到刚才我就有点儿荡漾,以前我给自己弄的时候也没有这种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感觉,我下意识地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所以又开始默念八字真言,过了一会我就觉得有些困,折腾了这么久,我打了个哈欠,跟他说:“睡吧,等会儿起来看日出。”快要入睡的时候听到江行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眼前已经被黑暗占领了。
  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闹钟响的时候我那个烦啊,就像一百个林随意在我耳边说单口相声一样,我伸手掐掉闹钟,发现江行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过来了,头发蹭得乱七八糟的,还有一缕落在鼻梁上,随着呼吸上下飞着。
  我觉得好玩儿,就没出声喊他,谁知道他像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朝我一笑,“早…”笑得又迷糊又好看,我心里一动,把他往我这边卷了卷,他顺着力道滑过来额头贴着我的脖子,还蹭了两下。
  “要起了?”他闷声问,我说嗯,“起吗?”他又蹭了一下,“再睡五分钟…”
  江行舟很少撒娇,突然来这么一下弄得我心里软乎乎的,在他头发上扒拉了两下,低声说:“给你睡十分钟的。”
  他好像又不生气了,唉,小船儿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肯定要坏菜。
  我不知不觉也睡了个回笼觉,直到金毛在外面猛拍我们的帐篷我才一惊醒,赶紧把江行舟摇起来,我们衣服都没换,套了个外套就出去了,我扶着他走到平台边的栏杆前,才发现不少人已经起来了,早上还很冷,大家都两三个挤作一团等着远处山头后边的太阳冒出来。我转头四处看了看,柏念他们站在不远处,梁寻从后面把他圈在栏杆面前,柏念像是没睡醒一样抱着他的腰枕在他肩膀上,看着就像普通小情侣一样温馨。
  陈眠看到了我们,走过来打招呼,“早上好。”我朝她点点头,“早。”她转了转,“那个…林随意呢?”她不说我都没发现,金毛对着山峰间飘渺的晨雾拍了几张照,委委屈屈地说:“窝叫她,她嚎像生气了。”江行舟笑,说:“她起床气特别凶,让她睡吧。”陈眠点了下头,说:“我去叫吧。”
  也没管我们在后头喊了她两声,自顾自地走了。我看着她瘦削的背影,说:“是个壮士。”
  有人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我们转过去,发现太阳已经露了一个圆圆的边,散发着柔和的暖黄色的光。
  柏念和梁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们旁边,柏念握着栏杆有点激动,说:“寻哥你快看!”梁寻没去看太阳,而是眼神柔和地看着他,一只手撑在栏杆上,一只手拦着柏念的腰。
  江行舟拍了我一下,说:“你老盯着人家看什么?”我转过头朝他笑了一下说:“没啊,我就觉得他们这样挺好的,看着贼和谐。”江行舟眼睛亮亮的,像点了两个小火把在里面,看着我不说话。我被他看得有点受不了,抬手把他的脸推向日出的方向。
  不时有凉凉的山风略过,太阳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上爬,圆咕隆咚的像个加大号的鸡蛋黄,看着居然也有些可爱,江行舟缩了缩脖子,我低头问他:“冷么?”他没回头,摇了一下说不冷。
  我把外套脱下来把帽子兜他脑袋上,像披了个小斗篷一样,他想把衣服还给我,我按着他的肩膀说:“安分点儿,我不冷。”
  有人在旁边吹了一声轻跳的口哨儿,我看过去,发现柏念朝我笑得神秘兮兮的,我不解地挑了挑眉毛,他只朝我笑也不说话。
  江行舟拽了我一下,“云霄!你看!”我听他惊喜的声音有点想笑,看了他一眼才转头去看太阳。
  鸡蛋黄儿已经全部露出了山头,光线变成了隐藏着喷薄之力的金色,环绕在山间的晨雾被几根光柱穿过,也被染成了金光闪闪的薄纱。
  “云霄…”江行舟看得呆呆的,呐呐地喊我,我嗯了一声,说:“看到了,漂亮。”江行舟朝前走了一步,手握着栏杆,我伸出一只手揽着他怕他摔。
  “我天…好美啊…”林随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脚都踩上栏杆了,陈眠站在她后边儿扯着她的帽子,言简意赅地说:“美。”
  金毛猛按快门,拍着拍着又朝我们拍了几张。
  日出看的就是这么一会儿,出来了之后就没什么看头了,林随意提议大家一起去吃早餐。
  江行舟被林随意扶着在金毛身边一边慢慢走一边看他拍的照,我在后边儿跟着,柏念追上来拍了下我的肩,笑嘻嘻地说:“哎,你跟那个男孩儿是一对儿啊?”
  我一懵,“谁?”柏念撞了我一下说:“藏着掖着干什么呀,你俩看着就特像一对儿呢。”
  “不不不等会儿,哥,你说我跟谁?”我拦住他停了下来,脑子还是懵里懵懂的。
  柏念指了指江行舟的背影,“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孩子,你俩。”我听见轰的一声,脸迅速开始发热。我连连摆手说:“你误会了误会了,我们…我不是。”柏念扬起一边眉毛,“是——吗?我看你俩挺和谐的呢,至少他看你的时候…哎你打我干嘛呀!”梁寻走过来在他后脑勺儿上兜了一下,柏念立马炸毛。梁寻把他一拉回身边,朝我点头致意说:“不好意思。”我愣愣地回答没事,他俩走的时候我还能听到柏念在絮絮叨叨:“我看他啊就跟当初你似的当局者迷…”
  我呆呆地站着,脑子里一团乱麻也不知道从何下刀,柏念刚刚说什么?
  我当局者迷?
  28。
  其实柏念的话也不见得就是正确的,保不定有一些“Gay眼看人基”的成分在里边,他说我当局者迷,也许他这个旁观者本身就带着先入为主的观念呢?
  不过我从来没想过我跟江行舟站在一块儿是什么效果,昨晚那一场冲动暧昧被我俩默契地避了过去,他这么玲珑的心思都选择了回避,我强行冲破迷障只会更尴尬吧。
  柏念被打断的话也挺耐人寻味的,江行舟看我的时候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他看着就不自在,好像他眼睛里的小火把能把我烧起来似的。
  “嘿!”林随意在我眼前扣了一个响指,我猛地回过神,“啊?”她递了一张纸给我说:“发什么愣呢?粥都弄手上了。”我低头一看,原来我想事儿的时候一直在无意识地搅动碗里的白粥,不小心弄了一些在手指上。
  我接过纸,脑子开始脱缰,白色粘稠的液体和纸巾…我胡乱地擦了擦,撇了一眼江行舟,他垂着眼皮喝豆浆,安安静静的,不知道是不是豆浆太烫了,他的耳朵红红的。
  坐在对面柏念突然噗地笑出了声,喷自己一脸粥,梁寻拿了张纸给他擦。
  林随意摸了摸肚子,“没吃饱啊,我再去买个蛋。”陈眠特酷地把她碗边的鸡蛋磕在她面前,“我吃饱了。”林随意也不客气,朝她笑着说:“谢谢眠眠姐。”
  柏念被擦完脸,兴致勃勃地说:“这儿有个高空滑索挺好玩儿的,一起去吧?”
  我们都没什么意见,就是有点儿担心江行舟的脚,我问他:“你能玩儿吗?”他无所谓地摆摆手:“能吧,不能也没事儿。”
  金毛特别兴奋,照也不拍了,感觉他们外国佬就是喜欢这种刺激的玩儿法。
  一行人商量好了就收拾东西出发,我们打算上午玩完高空滑索下午坐个缆车下山回家,露营么,住一次图个新鲜就成了。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个高空滑索是真的高,在两座山之间就拉了那么一条细细的钢丝,往下看是深渊般的峡谷,从这个高度看下去别说人了,连房子都没有指甲盖儿大,入眼只有大片大片的翠绿和蜿蜒的山道,隐隐约约有奔腾的水声,峡谷中央是条河,我借工作人员的望远镜看了看,流水还挺急。
  我们来得早,不用排队,梁寻第一个上,柏念嘟囔:“我想第一个。”梁寻摸摸他的头说:“我先过去,等会儿接着你。”柏念又高高兴兴的了,
  江行舟小声地和我说:“有点儿高啊…”我看看他的表情,说:“要不咱们别玩儿?”他又摇头,笑了一下:“要玩儿。”
  梁寻已经滑了出去,他一手握着安全绳一手张开,长腿和身体形成了九十度的角,像坐着溜出去了似的,到索道中间的时候他突然发出一声清亮的呼啸,树林里还挺应景儿地飞出一群鸟儿,衬得他跟大侠似的特潇洒,我感觉我有点儿跃跃欲试了。
  柏念跟打了鸡血似的蹦,梁寻在那边儿落地之后朝我们这儿摇摇地挥了一下手,柏念见了不停地催促工作人员快点快点,安全扣一扣上他就迫不及待地蹬了出去,嘴里喊着:“寻哥接着我!”
  远远的就看到柏念撒开了手,梁寻等他滑近了也张开了双臂,柏念扑进了他的怀里。
  工作人员问道:“下一个谁?”我赶紧说:“我我我!”这东西看着挺叫人热血沸腾的,我回头跟江行舟说:“我去了啊!”他特严肃的朝我点头,我知道他有点儿怕高,一边穿往身上套安全带一边说:“别怕,你跟着我后边儿来,别往下看,看我。”他愣了一下,摸摸鼻子说:“好的。”
  林随意突然出声:“哎我看不下去了。”金毛默默朝她伸过去一只手,他俩击了个掌,陈眠笑了一声。
  莫名其妙,三个神经病。
  工作人员推了我一把,我感觉我自己被发射出去了,耳朵里都是呼呼的风声,钢丝两头有落差,我带着挡风眼镜,能看到脚下略过的景色,跟飞似的,心中有想大喊的欲望,我运足了气:“哈——”哈完了才觉得自己有点儿傻,哪个江湖高手出场跟个美声歌唱家似的啊。
  落地之后我的脚有点儿发软,把安全绳什么的解开之后我看到工作小哥朝那边打了个手势,我眯着眼看了看,江行舟已经挂上了,正准备出发。
  柏念走到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来时的方向,说:“我早晨的话没说完,你要听么?”
  我没去看他,江行舟被推了出来,快速朝我们这儿靠近,他有些紧张地抓着绳子,不敢低头,梗着脖子看着这边,我点点头:“你说。”
  柏念的声音轻快却不轻佻,我能感觉到他是认真的,“我们上山的时候就看到你和那个男孩儿了,你满头大汗地走着,他一直是笑着的。”
  风把江行舟的刘海儿都吹起来了,他一开始闭着眼睛,滑了一段之后又睁开,紧张得可爱。
  “后来在营地那儿我们一起吃烧烤,他几乎隔几分钟就要看你一次,眼神怎么说,又温柔又眷恋,只是你一直没发现。”
  江行舟看到我了,我能看清楚他亮亮的眼睛,小火把燃烧得旺旺的,他朝我露出一个笑。
  “日出的时候,看见了美好的东西想立马分享给喜欢的人的心情,我是对寻哥,而他是对你。”
  江行舟朝我张开了双手。
  “吃早餐那会儿他其实一直偷看你发呆来着,你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豆浆其实早就喝完了,你没发现他紧张得耳朵都红了吗?”
  江行舟越来越近,我慢慢地抬起手。
  “你背他上山,满头大汗不自知,生怕他摔着跌着,生怕他冷,你其实也总是下意识的去看他,你都没意识到罢了。”柏念顿了一下,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像是给我的心脏注射了一管兴奋剂。
  “他喜欢你啊,傻小子,你自己就不用我说了吧?”
  嘭地一声闷响,江行舟夹着清凉的山风撞进我怀里,我以为我的心跳在柏念跟我说话的时候就不能再更快了,在拥抱江行舟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错了。
  “我厉害吗!”江行舟在我耳朵旁雀跃地小声说,我把他放下来,扒拉了几下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厉害死了。”我说。
  柏念无声地笑笑,走开了,我对着他悠哉悠哉的背影说:“念哥,谢谢你。”
  他没转身,朝我比了个拇指。
  江行舟还某些激动,喘着小气儿问我:“谢什么啊?”
  我看着他灿若星辰的眼睛,说:“秘密。”
  柏念的话对我来说就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从第三方的角度给了我一些提示,我总算可以脱离之前那种摸不着头脑的状态了。
  我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喜欢一个人,在我连手都没牵过的那几场恋爱里,两个人在一起无非就是早上你给我带早饭中午我请你吃食堂,现在想起来难怪它们都枯萎得迅速又决绝,对江行舟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来没出现在第二个人身上过,我好不容易抓住一点头绪,还以为会徘徊许久的时候柏念又突然出现直接带着我走到了迷雾的出口,我又不是真傻,当我可以触碰到谜底的时候,很多东西都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比如江行舟真的经常看我,和我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认真而专注,尽管我是在吐槽林随意坐滑索时胡乱飞舞的四肢和杀猪般地惨叫,又或者是我们一起看金毛努力想稳住身形却还是一路像个陀螺一样旋转着冲向我们的时候,他会从笑出眼泪的眼角快速地扫我一眼两眼好几眼。
  坐缆车的时候他会有些紧张地拽着我的袖子,看到一朵奇形怪状的云会小小的惊呼:“云霄你看!像不像院子里的那只肥猫!”不是随意你看,不是Allen你看,而是云霄你看,我看着坐在对面叽叽喳喳的两个人,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每每发现这些蛛丝马迹我的心就会酥酥地发麻,没有一丝不适或反感。
  心情随着他,眼睛也随着他,会对他的脸产生不可描述的欲`望,想对他比任何人都好,如果同性恋这条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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