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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循迹而来-第27部分

小说: 循迹而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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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以前就盼着太太多发动态,除了转广告,也分享一点三次元的生活。”郑姿心累地叹气,“没想到太太不发则已,一发就是虐狗,可怜我们这些小粉丝,本来只想看看书收获虚拟的快乐,现在不得不嗑上真人了。”
  温尔眨眨眼,无话可说。
  “而且自从太太开始谈恋爱,几个坑都没更新,还假惺惺地请假说最近很忙!”郑姿斜着眼睨他,语气幽怨,“太太忙着发糖也真是辛苦了!”
  温尔对上她的眼神,一脸无辜。
  “不过我今天知道太太就是游有方老师,突然又理解了。”郑姿再叹一口气,“毕竟是拖稿拖得能让周主编都抓狂不已的人物。”
  温尔更是哭笑不得。没想到她吐槽着吐槽着还拐了个弯,自己为别绪找好理由,圆了回来。
  他不知说什么好,想要安慰郑姿几句,替别绪辩解一二。只是这些话在他心里过了一遍,都太过好笑而说不出口。
  温尔正左顾右盼,抬眼便看到别绪在冲门口招手,示意他俩进去。
  趁别绪拼桌子的功夫,周如是已经点好了几份招牌串串,叫上了啤酒。
  他坐在小桌边,回头望着温尔和郑姿艰难地拨开人群往里走,一扭头,面前的人眉梢都飞着喜悦。
  “定下来了?”
  “定了。”
  “好。”周如是轻轻碰了碰别绪面前的酒杯,“祝你幸福。”
  “那肯定的。”别绪一扬脖子把酒喝干,默了片刻,忽而感慨,“也就你支持我。”
  “你爸妈不同意?还是他爸妈不同意?”周如是一时想岔,“你不是早就向家里出柜了吗?”
  “不是家里的问题。”别绪不想多提温尔的家庭情况,他晃晃酒杯,目光在店内逡巡一圈,很是怀缅地笑笑,“我是说当年在学校,情形和现在差不多。”
  “啊……”周如是反应过来。当年他听说消息时系里组织聚餐,老师同学都在,别绪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登录论坛回了消息,当着全校出柜,同学们大多都懵了,有几个老师脸色不怎么好看。
  当时那件事闹得挺大,现在回忆起来,像是过了很久,久到别绪已经是一脸释然。
  周如是耸耸肩,玩笑道:“反正你又没打我的主意!也就吴霜那个**……”
  “哎——别提他。”别绪笑笑,“谁这辈子还碰不着几个**呢!”
  见周如是一脸替他愤愤不平的样子,别绪转移话题:“别光说我,你和那实习生怎么样了?”
  周如是一秒切换严肃正经脸:“我和她……”
  “没什么”三个字还没说出来,旁边多了一个人。
  周如是一偏头,就见郑姿坐在他身边,看表情像是不怎么情愿。
  对上周如是打量的目光,郑姿在心里为自己点根蜡烛,暗道想听八卦想追星的代价就是下了班也不得不面对上司那张仿佛被谁欠了八百万的冷脸。
  估计是被打压多了,也可能是环境影响,郑姿胆子壮了些,面对周如是不那么虚,但还是忍不住做一个狗腿子。
  她把桌上的塑料碗拆开,双手捧着递给周如是,还不断地给他使小眼色,意思是“您将就将就,我总不能让那一对儿拆散来坐吧”。
  郑姿自认已经尽到了讨好的极致,开始拆自己的碗,不经意间瞥了眼对面,便明白了自己还是差些火候。
  别绪老早就替温尔拆了碗,温尔落座后便自然地接过用开水清洗消毒,别绪再负责涮涮筷子,把脏水倒出去。
  郑姿抿抿唇,讪讪地要再去拿周如是的碗筷,将狗腿进行到底,就听周主编提起热水壶,凉凉地发了话:“动作快点,拆完给我。”
  一顿饭吃得可谓是宾主尽欢,郑姿得到静愔太太许诺的特签,又听他承诺之后出书都给她寄一本,便不觉得面前两人恩爱秀得刺眼,反倒暗暗期望别绪能从恋爱中汲取养分,以后多写点神仙爱情。
  由于太高兴,她不知不觉就喝得有点多,后半段完全放飞了自我。
  周如是被她揪着领子,第三十二次把她点着自己脑门的手扒下去,把她缠着自己脖子的头发弄出来,忙乱地和别绪温尔道别。
  别绪看着他俩纠纠缠缠,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最后还要腻歪一番,举起温尔的手冲他挥了挥。
  不等温尔缩回去,他手腕一翻,改举为握,两只手扣得紧紧的。
  别绪也喝了点酒,没醉,但偏要没骨头似的粘着温尔。
  他带着温尔在A大周围逛了一整圈,一路给他介绍,还会回忆自己的年少往事。其中有些温尔已经在他和周如是的交谈中听到了,有些是第一次听。
  温尔有相同经历的部分,就会应和两句,听到不同的,就说说自己的体验。
  “过两天有个画展,想去看看吗?”听温尔吐槽曾经的艺术选修课,别绪脑瓜一转,突然问道。
  “好啊。”温尔没什么防备便答应了。
  别绪听他回答,突然凑到温尔的颈窝边,闷闷地笑了两声,热热的气扫过他的下巴,在他心中一烫,然后从他耳后飘走。
  两个依偎的人影走走停停,笑笑闹闹,在人群喧嚣和烈烈晚风中渐行渐远。


第三十九章 
  39。
  过了几天,别绪递给温尔两张票。
  “宽安作品展?”温尔本以为别绪那天就随口一提,没想到还真有画展。
  温尔不是学艺术的,但是对宽安的名字也有所耳闻。近代知名画家,现代派绘画领军人物,是那种即使大家不懂得欣赏,提起他也会“哦——”一声应和表示自己听说过的大师。
  “我都不懂画。”温尔把那张翻来覆去地看,忽然有些怯,他总觉得专门去看画展的都是专业人士,要么十分懂行。
  “没关系,我也不懂。”别绪无所谓地笑笑,“但展会办出来,不就是吸引外行来附庸风雅的,不然几个专家凑一堆埋头研究好了,干嘛弄这么大阵仗。”
  两人来到票上的地址,温尔才发现展会比他想象中随意许多,就搭在图书馆和会议中心之间的露天平台上,围成四面体的结构,入口处设了一个阻断,笔触敦厚地标出主题:市井。下面一排小字:宽安作品展。
  温尔给工作人员检了票,和别绪走进去,一幅画一幅画慢慢浏览。
  看了半圈,别绪问他:“怎么样?”
  “都很好看。”温尔笼统地赞美。他犹豫了一下,不怎么自信地点评道:“我觉得这个主题挺妙的。”
  “怎么说?”
  “这些画都太安静了,似乎没有一点市井喧嚣的气息,但仔细看,处处皆是市井。”
  温尔见别绪听自己说得认真,不好意思地补上一句:“我的感觉而已,随便说说。”
  “和我感觉一样。”
  别绪还没说话,旁边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温尔惊得一抖,连忙扭过头,只见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他。
  “我只是瞎说,不是专业的。”温尔没想到他随口的感言被别人听了去,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内容,简直不懂装懂,十分可笑。
  “有什么关系。”中年男人不在意,“艺术是献给世界的,人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如果只能给所谓的专家来看,迟早这艺术要被锁进柜子里。好的作品不怕人指点,大家都有话说,艺术才鲜活。”
  温尔被他说得一愣,接着连忙点头:“您说得对。”
  这人见温尔认同他的观点,似乎更有与之攀谈的心思,十分自来熟地问:“你最喜欢哪幅画?”
  温尔实在不会应付陌生人,但也不好没礼貌地贸然走开,只能硬着头皮指了指。
  还好那幅画挂得不远,温尔曾驻足多看了几秒,印象深刻。那画上就是普普通通的街道上立着普普通通的房子,清晨有一点阳光,街边有三两个人。整幅画看上去很满,但街边没画完的马路又很空,房子有些挤,但光线疏散行人惬意,一切都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哦?为什么?”中年男人很感兴趣地问。
  “……没什么原因。”温尔没想到看个画展变成了艺术答辩,对面是个不知底细的主考官,而论题是他心血来潮时不过脑子随便取的,“就……挺美的。”
  “嗯,这也是个好理由。”那人居然还一本正经地认同了,“人们欣赏一幅画,大多都看不懂其中的技巧,也很少人能体会其中的情感,但几乎所有人都能判断出,这画美不美,他喜不喜欢。”
  这人像是个善良的老师,正绞尽脑汁从差生乱七八糟的答案中找得分点,好让他不至于挂科:“的确,美就是最大的理由。”
  这下温尔连“您说得对”都讲不出来,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对他颔首笑笑,十分没有底气。
  这人给他铺的台阶又光又平,温尔踮着脚尖,反而不敢下来
  ,就怕自作多情给踩脏了。
  他悄悄拉了拉别绪,身体微微动了动,腿已经往旁边迈了一步,迫切地想要摆脱面前这人。
  但别绪这会儿却完全断了与温尔心灵感应,稳稳地扎在原地,拽也拽不动。
  温尔正着急着,旁边又不声不响地爆了个雷,把他炸得恍恍惚惚:“喜欢的画,等这个展开完带走。”
  “什么……”有一瞬间温尔甚至以为自己不明不白地加入了某个犯罪组织,而罪犯头头正很有魄力地吩咐刚收的小弟:看上的都拿走!
  “作为见面礼不太值钱,聊表心意,算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
  温尔呆呆地重复:“见面礼……”
  “哦,还没自我介绍吧。”中年男人整了整领带,对着温尔伸出手,“你好,我叫别宽安。”
  温尔脑中一激灵,某个念头一闪而过,来不及细想,赶忙先握住长辈的手。
  别绪不声不响好半天,此刻终于开口,一个字说得短促而有力,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做一鸣惊人。
  ——“爸。”
  “爸?”
  “嗯。”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其中一个惊诧,一个平静。
  温尔不可置信地愣了几秒,连忙打招呼:“您好您好,我叫温尔,是别绪的……朋友。”
  他犹豫了一下,迅速看了别绪一眼,还是没有直说“男朋友”这个身份。
  别绪笑了下,手从背后搭上温尔的肩,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揽,毫不忌讳地向别宽安展现他俩的亲密关系。
  “嗯,朋友。”别绪忍俊不禁道,“会手拉手肩靠肩一起吃饭逛街看风景的朋友。”
  温尔被别绪说得又羞又恼,还是在家长面前,整个人局促得快要缩成一团。
  别宽安看了看表,建议道:“到中午了,我定了旁边的餐厅,一起去吃个午餐?”
  别绪自然不会反对,温尔也不敢拒绝。别宽安在前方领路,两人落后几步跟在后面。
  温尔好不容易脱离别宽安的视线,终于可以缓一口气。
  “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他看着前方西装革履的背影,再看看自己随手套的T恤和牛仔裤,对比起来显得自己很不用心。
  “怕你提前知道太紧张。”别绪见温尔时不时低头检查着装,窘迫得路都快不会走,赶紧拉他一把,自己绕到临车道的那一侧。
  温尔小声埋怨:“这样突击我更紧张!”他再次抚了抚领口,拽拽衣角:“我什么都没有准备,穿得也很随便,见家长也太不尊重了……”
  “没事,你看我也穿得很随意。”
  “那怎么能一样?你是他儿子!”温尔完全没被他安慰到,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言行举止,不由更加沮丧,“我还一点也不谦虚,在真正的大师面前班门弄斧。”
  别绪听他嘟囔半天,一直没反驳,到最后这句,实在没忍住被逗得直笑:“真不用在意,我爸在学校上课时就喜欢大胆发言的学生,况且你说得挺好的。”
  “还有,咱俩没什么不一样。”别绪促狭道,“你叫他爸,他不是应了吗?”
  “什么时候?”温尔一愣。
  别绪只含笑不语,并不告诉他。
  温尔绞尽脑汁地回忆,只能想起别宽安刚刚表明身份时他俩同时喊的那句话。他失笑道:“那怎么能算,我是震惊,他那声‘嗯’也是在回答你。”
  “怎么不算?他当时就是在应你。”别绪开始胡搅蛮缠,“你要不信,等下再叫一声试试?”
  “……”
  温尔一梗,瞥他一眼,不说话了。
  三人快要走到餐厅门口,别宽安已经在前方停下来等他俩过去。
  别绪突然附到温尔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般,语气有种不正经的认真:“你叫他,他肯定会答应。”
  说完,不等温尔反应,别绪拉着他快步走到别宽安跟前,换了一种轻快的语气:“到了到了!”
  别宽安订的是一个家常菜馆,装潢十分清雅。服务员把他们引到预定的座位,菜很快上齐。
  “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都是我喜欢的!”温尔连忙点头。这话倒不完全是客气,这些菜的确是他在家常做的,很明显是别绪提前通过气。
  “那就好。”别宽安点点头。
  他说完这句,好像就没什么要问的,见温尔僵着不动,便举起筷子招呼:“别拘谨,吃吧。”
  “哎。”温尔赶紧答应一声,夹了面前的两个菜,一阵闷头猛吃。
  “这个豆腐炖鱼也不错,是他家的招牌菜。”别宽安示意了一下离温尔最远的那煲汤,随口建议一句,倒没有非要接过他的碗替他盛。
  “好的。”温尔说着便准备起身去夹。
  他话音刚落,还没站起来,别绪就已经十分自然地把最嫩的一截鱼肚皮挪到了他碗里。
  “我记得你喜欢吃肚皮。”面对温尔直愣愣的目光,别绪一挑眉毛,这样解释一句。
  见温尔半天没有回答,他还要无辜地反问:“还是我记错了?”
  “没有。”这两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温尔根本不敢去看对面别宽安的脸色,只顾埋着头,恶狠狠地咬着鱼肉,含糊不清地说:“我喜欢。”
  温尔本就紧张,再加上别绪时不时的捉弄,一直紧绷着神经不敢松懈。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别宽安基本没有问他什么问题,只听说温雅今年要上A大,夸奖了一句“很不错”。
  大多数时间别宽安都在聊他的画,他欣赏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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