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男友被穿了这件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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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哥。”依旧是冰冷的声音。
“轻舟,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说。”
路轻舟透过玻璃望着楼下的车流沿着路边霓虹灯的走向一路驶向遥远的天边,将手机贴近耳朵,路重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路轻舟,你能保证闻人谦会回来吗?这种玄而又玄的事发生在你身边,一直接受着无神论长大的你能有什么常规的方法帮助他回到自己身体里去?你根本不能向外界寻求办法,因为除了我,别人只会把你当做疯子。”
“闻人初也知道。”路轻舟说道。
“他弟弟?”
路重帆笑了笑,那种笑容听起来就好像路轻舟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而他选择包容他的任性,“好吧,他弟弟也知道。但是轻舟,有两个月了吧?你是不是也该思考一下,如果闻人谦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去,而你该怎么办了吧?”
“他会回来的。”
“你如何保证?”
路轻舟看着边上的空气,他知道闻人谦一定在他身边,光明正大地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他说道,“我保证不了,但我相信他。”
“仅仅靠相信是没办法帮助他回来的。”路重帆只觉得自己的弟弟似乎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里,那条胡同本该是通往幸福的,可偏偏有堵墙从天而降,挡住了前方的道路。
闻人谦要和路轻舟在一起,得知他有如此野心的路重帆是不爽的,路轻舟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弟弟,他早已为他铺平了未来所有的道路,可闻人谦却半路杀出来,以一种强势的态度将他诱骗着,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算什么?他养大的崽儿就这样被人拐走?
路重帆是愤怒的,可当他看见路轻舟仰起脸承受那人的亲吻时,他便将那股愤怒压了下来,闻人谦是爱路轻舟的,那么只要路轻舟愿意,他便没有理由去阻止他们,路轻舟是否幸福很重要,路轻舟是否愿意也很重要。
然而现在,路轻舟的幸福,路重帆已经看不到了。
一个永远只能在梦里和你见面的人,在路重帆眼里什么都不是。他靠在栏杆上,看着天上一颗颗繁星,听到路轻舟在电话的那头说道,“哥,我要闻人谦。”
路重帆忽然就笑了。
“轻舟,知道吗?”他的语气仍止不住笑意,“你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因为最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而想要努力地把玩具抢回来,也是时候了,轻舟,你该仔细想想,你允许他进入你的世界,到底是因为你喜欢他,还是因为他能够更好地照顾你?”
这要放在以前,路重帆可以允许路轻舟糊里糊涂地过下去,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希望路轻舟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将自己堵死在那条没有结局的胡同里。
“轻舟,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路重帆轻声说道,“是爱,还是一个保姆?”
路轻舟茫然地看着身边的空气。
“你自己想想清楚。”路重帆继续说道,“对了,顺便问一句,国庆你回不回家?”
路轻舟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顾淮,后者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表情有些疑惑,路轻舟又转了回去望着窗外,“回家。”
“行,到时候我来接你。”
“嗯。”
“那再见,记得按时吃饭。”
跟着挂断了电话,路轻舟回到沙发上,旁边的顾淮立即向他投来了注视的目光。路轻舟正望着他的方向,虽然他看着他,但顾淮却在那双淡薄的眸子里看不到自己的半点身影,他的目光放空,更像是透过自己望着另一个人。
“顾淮。”他开口。
“嗯?”
“你……”路轻舟迟疑了一会儿,他愣愣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说道,“国庆我要回家,你要继续住在这里还是回闻人初那?”
顾淮纠结了下,对于这种在两个选择间选其一的问题他总是要思考很久才能得出答案,或者说,他总是要在他人的帮助下才能做出选择,他不是一个果断的人,顾淮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于是他选择将问题扔给闻人初,“我、我打个电话问他……”
拨通电话的同时,他小心地用眼角看了路轻舟一眼。
路轻舟歪歪扭扭地缩在沙发的一角,双眼闭着表情平静,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条绒毯盖在身上,瘦弱的身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似乎是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注视着,路轻舟忽然睁开眼睛看向顾淮。
顾淮吓了一跳,立即收回了目光,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等待电话被人接通。他忍不住想起路轻舟在刚才说话时停顿了几秒,他的直觉告诉他,路轻舟在那一刹那间想问他的绝对不是这个问题,可不知为什么,在那停顿的几秒时间里他放弃了问他。
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喂。”闻人初的声音响起。
顾淮连忙将路轻舟扔给他的问题转交给闻人初,闻人初听后有些激动地喊道,“叫他不许走!要走也得去我家吃顿饭之后再走!”
顾淮又充当了传递信息的信使将闻人初的意思转达给路轻舟,路轻舟懒洋洋地半睁开眼皮,告诉顾淮不要理他,然后闻人初提高了不知几个分贝的声音从手机里大喊出声,让顾淮猝不及防得,连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开都忘了。
他吼道,“路轻舟我听得到!”
顾淮一边揉着耳朵一边用苦恼的表情看着路轻舟,路轻舟连个反应都没有,直接把他赶到了阳台去。顾淮只能一个人苦巴巴地听完了电话,唯唯诺诺地应了闻人初提出的事,然后在挂断电话后,小心翼翼地挪到路轻舟身边,顶着路轻舟没有感情的冰冷目光,结结巴巴地问他有没有时间去闻人家吃顿饭。
“没有。”不带一丝犹豫。
顾淮的脸顿时皱成了脱水的苹果。
“为、为什么?”他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吃顿饭而已,我也一起去,阿初说妈妈想见见我……”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就好像当初得知路轻舟的哥哥要来,他也不想去那样,只不过这次他的角色换成了劝说的一方。
而这被劝说的那一方显然并不像当初的他那么好说话,只是闻人初眉头一皱,他就灰溜溜地跟着去了。顾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换来的只是路轻舟冷漠的背影以及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
他忍不住捂住脸,不知该如何跟闻人初交差。
在刚才闻人初叫他一定要用尽所有的方法,即使是嘴皮子都磨破了,也要不择手段把路轻舟带回闻人家时他就该知道的,这不管对闻人初来说,还是对他来说,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闻人初不愿承认这是他的无能,于是便叫顾淮承担起了这个责任。
谁叫他是那么的善良呢……
……
路轻舟回房后换了衣服便躺到了床上,周围的温度慢慢下降,托了闻人谦的福,现在的路轻舟对温度的变化实在是敏感的很,一般下降到这个范围内,他便知道闻人谦一定又贴了上来。他摊开手掌,立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覆了上来。
刚才在电话里路重帆说的那番话还是让他有些在意的。
和闻人谦相处那么久,他确实从来没有想过他对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情感,不是不愿意去想,而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层,闻人谦喜欢他,闻人谦能把他照顾得很好,那他还需要想些其他的什么吗?
不需要啊,他只是跟着感觉走,感觉告诉他这样过下去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他便顺其自然地接受了闻人谦对他的爱。闻人谦要抱他,他便让他抱,闻人谦要吻他,他便让他吻,闻人谦要和他做,他便和他做,为什么要拒绝?在这些过程中,他很享受,也很舒服啊。
路轻舟从来不会拒绝闻人谦的付出,为什么要拒绝?那是闻人谦心甘情愿的,他并没有逼他,不是吗?在任由闻人谦在他的世界里生根发芽,并且占据了一个角落圈地为王时,路轻舟从来没想过,闻人谦对于他来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是顾淮对顾司礼的那种喜欢吗?
他也思考过,只是喜欢这个词实在是太过深奥太过难懂了,他想了好久好久,想到脑仁都隐隐作痛,还是没想出来,便把这个问题扔在了脑后。
而现在,路重帆又重新拾起它,明明白白地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探寻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不想知道,也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他已经习惯了闻人谦,暂时还不想和除闻人谦以外的人共度余生。就像路重帆说的那样,或许他可以接受闻人谦进入他的世界,只是因为闻人谦能够把他照顾得很好。
所以,为什么不呢?
帮助灵魂回到他本来的身体中去,这件事本身听起来就很有趣,不是吗?
路轻舟睁开眼,看着躺在他身边用手指缠绕着他发梢玩的闻人谦,侧过身朝向他,他轻柔地将他额前的发丝拨开,顺手捻了一缕把玩着,闻人谦的嘴角边上慢慢爬上了笑意,“轻舟,你记得那次车祸发生的原因吗?”
路轻舟一愣,他不明白为什么闻人谦会忽然提到这个,但他还是翻找了一下记忆,想起曾经闻人初跟他说过的话。
“保养不良,刹车制动闸磨损。”他说道。
“保养不良,刹车制动闸磨损。”闻人谦笑容怪异地重复了一遍,“那是顾司宸的车,顾家未来的继承人,你觉得顾家会允许他的车出现这种情况吗?”他压低了声音,黑色的瞳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像是恶魔正在低语,“轻舟,这是一场人为的意外。”
☆、第二十五章
“大小姐,已经到了,晚上我再来接您。”
“再见,福伯。”
很快那辆私家车融进车流中消失不见,留下来的少女将滑落到胸前的长发拨到背后,微风吹拂而过,那微卷的发梢便在风中荡漾起温柔的弧度,她伸手按住了头上戴着的遮阳帽,纤细白皙的手臂一扬,白色的裙摆飞舞的背影就这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似乎生来就是个发光体。
即使她穿着最普通、最单调的衣服,身处于这条繁忙且永不停歇的步行街街口,喧哗的汽车从她身后绝尘而过,飞速行驶而过的气流吹乱了她的头发,也无法掩盖住她刻进骨子里的那股气质。
顾司礼的咖啡店位于这条步行街的某条小弄堂里,故意设计成怀旧向的小道上铺着高高低低的青石板,鞋底踩在上面发出的声音显得别有一番趣味。她噙着温婉的笑容向咖啡店走去,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是有一股魔力般,叫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心身愉悦起来。
“好漂亮的女孩子……”
“是模特吗?”
“听说在这里开了一家咖啡店……”
“真的吗?哪家哪家?”
……
拐进那条弄堂,静谧的氛围似乎连同喧嚣的人声都一块挡在了外面,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这条弄堂与外面的步行街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脚步声带着回声。
咖啡店门外摆放的绿萝被养得极好,在凉棚的阴影下舒卷着鲜绿的叶片。顾司礼蹲下身拿起摆在藤架上的花洒喷了喷,被洗去了一身尘土的叶片上便沾上了晶莹的水滴,那水滴轻轻晃着,像是哈哈镜一般投映出扭曲的视角。
玻璃门推开,门上的风铃丁玲当啷响成一片,里面安安静静,一切都是昨晚离开的样子。
顾司礼摘下头上的遮阳帽放在门口的衣帽架上,来到吧台打开了做旧的老式音响设备,舒缓的音乐便缓缓流淌了出来,她穿戴上棉麻的头巾与亚麻色围裙,拿起容器慢悠悠地开始调制咖啡,不知为何她从小就极其喜欢咖啡,明明闻上去是如此的香浓,然而尝一口味道却又奇苦无比,这种表里不一的特质不知从哪里愉悦了她,叫她情有独钟。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握着长柄勺慢慢搅拌,等那咖啡色的液体搅拌均匀后她倒进杯子里,在上面挤上一层奶油,最后淋上巧克力酱。
顾司礼将这杯新鲜出炉的咖啡摆在吧台上,抬起头,对着今天的第一位客人说道。
“早上好,一杯摩卡?”
“能喝到礼礼亲手泡的咖啡,我这一天的心情都会很好呢。”白令瑾笑眯眯地接过杯子捧在手心中,上身微微前倾,将胳膊肘支撑在吧台上,凑过身和顾司礼交谈,“还没亲口对你说声生日快乐,希望还不算太迟。”
“已经太迟了!”
顾司礼微微鼓起脸颊,“你总是不愿意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这种像是抱怨又像是使着小性子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只让人觉得这天使般的人仿佛脱去了神圣不可亵渎的外衣,沾染上凡人的气息,变得鲜活可爱起来,白令瑾歪着头专注地注视着她,一双瞳眸中亮得恍若星辰。
她的笑意加深了些,“那种场合我可没身份去。”
“我给了你身份。”
顾司礼轻拢着好看的眉,顾司礼便笑着转移了话题,“我免费给你做一天的劳动力,怎么样?”
“今天没课吗?”
“是啊。”
白令瑾已经挽起袖子拿起了挂在墙上的围裙,“说起来,那天晚上路轻舟和闻人谦有到场吗?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礼礼你会给他们邀请函,他们没什么特别的,特别是闻人谦,那种只要扔进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的人。”
顾司礼的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可是闻人谦很像我弟弟呀。”
“我没见过你的弟弟。”
白令瑾没什么事可做,便撑着头趴在顾司礼旁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在水槽里清洗各种容器。她关上水龙头将容器倒扣在一边的架子上,用挂在边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温柔地说道。
“阿淮他有些怕生,但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呢。”
温情的音乐伴着她轻缓柔和的声音,白令瑾仿佛在眼前看到了一个有些腼腆的、遇见陌生人便微微红了脸的男孩。
“他四年前来我家,只是爸爸妈妈对他并不好,我想他心里大概对顾家是有些怨恨的吧?”
白令瑾脑补的那个男孩便一下子便褪去了脸上羞涩的笑容,露出一张愤恨的脸来。她跟着顾司礼到一张桌子边上坐下,手里仍然捧着她为她调制的那杯咖啡,她说道,“怨恨?为什么?身为一个私生子,能被顾家接受,并且愿意带回家来,他也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