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男友被穿了这件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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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宸点头后便上楼了。
顾司礼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没过多久胖婶就端着热乎乎的粥汤出来了,她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粥汤边上还用小碟盛着几份开胃小菜,顾司礼关了电视接过来,拒绝了胖婶的帮忙,上楼来到母亲的房门前,敲敲门,没有听到回应,于是她转动门把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黑暗,窗帘也全部拉得严严实实,可谓说的上是伸手不见五指。然而顾司礼开了门,走廊外的灯便透过开了一半的门缝照了进来,拉出一个长长的黑色人影。
啪嗒。
顾司礼开了灯。
床上鼓起的包一动未动,她走过去将盘子放在边上的小桌上,坐到床边推了推床上的人,顾母很快就皱着眉醒来了,在看到眼前是自己的女儿后,她第一反映是转过头去看床头柜上的小钟,“礼礼回来了?我睡了很久吧……”声音有些无力。
“是挺久的。”顾司礼温柔地眨了眨眼,“胖婶说您身体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吗?”
“也不是不舒服……”顾母将顾司礼的手抓在掌心中,她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就是觉得有些累,你不用担心,你哥回来了吗?”
“回来了,他去接我回来的。”顾母撑着床往上坐了坐,顾司礼便站起身将靠枕塞在了她的身后,她整理着顾母身后因为睡眠而显得凌乱且不服帖的头发,轻柔地问道,“那么久没吃东西了,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垫垫肚子?”
顾母并没有胃口,然而在接触到顾司礼那双点缀着暖色灯光的瞳眸时,她迟疑了下,刚到嘴边的想要拒绝的话咽了下去,同意了顾司礼的提议。那双眼睛便更温暖了些,她在床上架了一张小桌子,把胖婶准备的粥汤端了过来,用勺子转了转,摸了摸碗的外缘感受了下温度,便舀了一勺凑到顾母的面前,顾司礼微微笑着,张开嘴轻轻阿着,像是在哄一个小孩。
顾母便笑了。
顾司礼喂了几口,之后见顾母实在吃不下去之后便撤了桌子,扶着她重新睡到床上,整理好被子关上灯出去了。胖婶一直等在门口,顾司礼将盘子递给她,慢慢回自己房间了。
……
磨砂门上沾染着水气,只能隐隐看到一个玉色的剪影。
引人遐想的水流声停止,顾司礼擦干了身体裹上浴巾拉开了淋浴的磨砂门,一大片热气腾腾的水雾便冲了出来,她在镜子前擦着头发,沾满着水蒸气的镜面看的并不真切,她笑了笑,伸出手指在那镜面上写下了一个淮字,她歪头看看,又笑着将那个字全部抹去,让那镜子露出了一张更为清晰的脸。
“阿淮啊……”
柔嫩的唇角扬得更深了些,少女的叹息在浴室间响起。
……
顾淮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晚了,没想到路轻舟比他更晚,至少在他洗漱完躺在沙发上在他进入睡眠前还有意识的那些时间里,路轻舟一直没有回来。他原本并未放在心上,直到闻人谦进入了他的梦中。
顾淮今天难得做了一个好梦,他梦到自己正牵着姐姐的手走在漂亮的爱琴海边上,轻柔的海风吹来,瑰丽的色彩带着火烧云般磅礴的气势开始一步一步地攻城略地,阳光金色的余晖倒映在缓慢晃动的海面,金光闪闪得就像是往里面倒进了成千上面的金子,晃得人有些眼花。
他欣赏着姐姐低头含羞的表情,幸福得简直找不着北。
然而就在他准备将姐姐拉入怀中给她一个拥抱,或者之后还可以得到姐姐的一个吻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以一种强硬的态度拆散了他们交握的双手,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那个人影迅速地抬起脚,然后将姐姐一脚踹进了爱琴海中……
沙滩上缓缓逼近的浪花像是拍打在了顾淮的胸口上。
……
顾淮捂着胸口看了一会儿夕阳,才后知后觉那棒打鸳鸯的人似乎有些眼熟。他转过头,看那张与自己相同的脸正挑着眉看着他。
“你、你……”
顾淮愣住了。
一个人名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但他的舌头仿佛在这一刻打了结,无论他如何努力地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那个人看到他这副样子,表情显然有些不耐烦。他扯了扯领口,似乎觉得和顾淮说话这件事让他快窒息了。
“轻舟呢?”
“……”顾淮仍旧没反映过来,在梦中和人对话,或者是见到一个死者的灵魂,顾淮不知道该对这其中的哪一点表示惊讶。
闻人谦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我问你轻舟在哪?我找不到他了。”
“啊?那什么……”顾淮慌乱得一开口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是他是第一次见到闻人谦,闻人谦与他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以为对于他这个夺走了他身体的人,闻人谦会极度厌恶他,再不济至少会对他摆脸色吧?但这个男人,风清云淡地站在那,只是对自己迟钝的反应表示了下不满。
但即使闻人谦已经摆出了这样的态度,顾淮仍紧张得牙关打颤,“轻、轻舟啊,我不知道……他、他一直没回来……”
“这样。”
闻人谦说了这句便转身离开了,他的身影很快就淡了下去,留下顾淮一人在美丽的爱琴海边上茫然地看着浪花。
他的梦,是什么来着?
……
和顾淮一样,今晚的闻人初也被迫见到了闻人谦,并且被问了同一个问题。
“轻舟?我不知道啊,他不见了吗?不对啊,哥,你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吗?怎么会突然就不知道他去哪了?”闻人初正做着攀爬冰川雪山寻找雪人的梦,于是穿着加厚防雪服戴着眼镜专业工具的他在寒风刺骨的雪地里看着他永远一身衬衫西装裤的哥哥浑身散发出一种柔和的珍珠色光泽。
他伸出手碰了碰,能够碰到。
闻人谦似乎感觉不到这里寒冷的气候,张望四周欣赏着这片难得一见的白茫茫的世界,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弟弟的问题,“我在顾家的大小姐身边待了一天,只是一天而已,那家伙就跟我玩消失,看来下次得拿根绳绑他脖子里才行。”
闻人初丝毫不在意他的危险言论,只管将重点对准了顾家大小姐,“顾司礼?为什么?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或者说她是顾淮能够离开的关键?”
“说不准是呢。”
闻人谦眯了眯眼,“你说除了家,轻舟他还有可以去的地方吗?”
“学校?”
“不在。”
“K市?”
“不在。”
“那他能去哪?”闻人初都觉得有些奇怪,拜路轻舟的性格所赐,他从高中以来,就没什么朋友,或许当时有过什么人以一腔热情对待过他,但按照路轻舟只要你不联系他,他就死也不会想起来要联系你的性格特点,只要换一个环境那基本就等于重头开始了。闻人初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会不会被哪个看他不爽很久的人给……”
他伸出手在脖子这一划,做出卡擦的动作。说实话闻人初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他自己就对路轻舟不爽很久了,等将来两家人见面,他非得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路轻舟这样的性子来。
然而闻人谦否定了这个可能。
并且他否定时的表情有些吓人,语气有些阴森。
“你最好祈祷不要发生这样的事。”
闻人初立马举起手发誓,“我现在就去隔壁寺庙里诵经祈福,祈祷我嫂子在某个地方平平安安等待他的白马王子来将他接走。”
“真听话。”闻人谦摸摸他的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闻人初虽然这么说着,但嘴角边的傻笑仍然止不住地扬了起来,他傻乐了半天,忽然又回过神来,他急忙拍开闻人谦的魔掌,控诉道,“哥,你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在顾司礼身边跟了一天呢?不许再瞎扯八扯!”
闻人谦看了他一眼,收回自己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他看着白雪皑皑的雪山说道,“你不觉得顾家大小姐,似乎太过完美了吗?”
……
路轻舟其实一整晚都睡在同桌家里,因为昨晚玩得太过疯狂,等打完游戏发现已经深更半夜了,同桌便以路上不安全容易碰到奇怪的大叔这样的理由把他留了下来。
同桌的父母都在外出差,家里只有同桌一人,虽然这让路轻舟能够安心地留宿,但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换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虽然旁边有同桌陪着,但这晚上路轻舟依旧睡得十分不踏实,他花了两个小时入睡,然后被数次惊醒。这让他在早晨起来,去卫生间拿着同桌给的新的牙刷刷牙时,看到了自己浓浓的黑眼圈。
路轻舟肤色偏白,于是这两个黑眼圈的存在感便更加的强烈,等他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时,睡眼惺忪的同桌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被他硕大的黑眼圈吓得瞬间清醒。
“你昨晚做贼去了?”
路轻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背上书包,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包似乎比昨天重了许多,他跟同桌告别,“今天不去学校了,帮我点名。”
同桌刚醒来大脑还没开始运转,这会儿还来不及思考路轻舟的这番话,只是看着他在门口穿鞋仿佛马上就要推门离开的样子,揉着眼睛说了一句,“早饭不吃了?”
“回家吃。”
“哦,那再见。”
“再见。”
同桌打着哈欠去卫生间了,路轻舟关上大门,一路往家里走去,他现在压根不想理会空空的肚子,只想赶快回到家里,回到他熟悉的床上,什么也不管地好好睡上一觉。就算当初搬来这座城市居住,他也没有过像昨晚那么差的睡眠。
可能,那时候有闻人谦陪着他吧……
推开家门,无视在沙发上惊得跳起来的顾淮,路轻舟踢掉鞋子,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中,满足地闭上眼睛,在另一个世界睁开时,眼前是无垠的冰天雪地。
穿着反季节衣服的闻人谦在这飘落的雪中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昨晚看到了不错的风景,想分享给你,因为现在没办法带你去世界各地玩,去看最美的景色,所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怎么样,喜欢吗?”
在铺天盖地的冰雪中,闻人谦扬着张扬的笑站在面前,黑色的发与黑色的西装裤在这白色的世界中显得尤为显眼,飘飘扬扬的白雪一点点落到他的发上,他浑然不觉,张开着双手向他敞开怀抱,像是在拥抱自然,又像是在期待路轻舟能够投入他的怀中。路轻舟就这样看着他,唇角边慢慢扯开了一个笑,那弧度极浅,却美得像是雪后初晴的蓝天。
“喜欢。”他说道,清冷的声线中透着一丝暖意。
闻人谦眼神柔和,“来,抱抱。”
路轻舟便乖乖地埋入了他的怀中。
☆、第三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除了顾淮开始频繁地出入步行街的那家咖啡店。
他每隔两三天就会去那里准时打个卡,像是上班族一样从来不会把这件事忘记,并且风雨无阻。顾淮通常会选择下午去,然后呆到晚上再回来,他选的时间很好,以至于他经常能和顾司礼一块吃顿晚饭。
除了顾淮之外,白令瑾也是经常出现在咖啡店的一员,和顾淮专门去喝咖啡不同,白令瑾去那是为了帮顾司礼招待客人的。其实咖啡店里并不忙,人流量也不多,但白令瑾依然会在空闲时到这边,穿上侍应生的围裙负责将顾司礼泡好的咖啡端到指定的客人桌上。白令瑾对谁都是笑眯眯的,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淮总觉得,脸上一直挂着笑的白令瑾似乎对他有些偏见。
比如说当她与他的目光交汇时,白令瑾脸上的七分笑意便会收敛到三分,对于她这样一个经常笑的人来说,这点变化非常明显,对于顾淮这样一样对情绪特别敏感的人来说,这与别人完全不同的态度也同样非常明显。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以至于叫白令瑾对自己产生了不满,偏生白令瑾的气场又强势的很,即使她穿着侍应生的围裙,即使她对客人弯腰微笑,也始终无法叫人把她看作是一个普通的侍应生,而顾淮又是天生对这种性格强势的人怀有一种敬畏之心,所以他也不敢去问白令瑾究竟是不是对自己不满,于是他只能在白令瑾在场时刻意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到后来他索性摸透了她的课程,只在她有课的时候拜访顾司礼的咖啡店。
如此错开时间后,每次与姐姐的见面才又开始变得美好起来。
“你是还没断奶吗?”
闻人初曾如此说过他,顾淮也知道,他最近跑去咖啡店的次数确实频繁了些,但不去姐姐那,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之前暑假还好些,有路轻舟在,可现在路轻舟开学了,家里只有他一人,他能干什么?
闻人家的产业有闻人初守着,他是万万不可能让顾淮去触碰哪怕一点的,这其实是让顾淮松了一口气的,他心里也清楚的很,若是真要他去处理公司里的事情,他恐怕什么也不会。能像现在这样将他划分在外,他还是挺满意的。
虽然无聊了些。
……
闻人初最近也没闲着,自从闻人谦和他说起过顾家大小姐之后,他就对顾家上了心。
顾司礼太过完美了吗?
似乎是的。
闻人初翻阅了所有关于顾家的资料,这个一直顶着光环的家族,在这里出生并成长的顾司礼可以说是拥有一个完全顺风顺水的人生,从她小时候第一次上幼儿园,到近几年在某知名大学捧着学位毕业,她从来都是最优秀与最有潜力的一个,然而在所有人都等着她在顾氏的公司中继续谱写传说时,她却做了一件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事。
她开了一家咖啡店,这件少女而又浪漫的事……
顾司礼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就连最苛刻的艺术家也无法在她身上看到任何的瑕疵。她的外表并不绝美,但气质绝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能够忘掉所有的烦恼,就仿佛是来到了另一片无忧无虑的世界,在这里,似乎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那是顾司礼所在的世界。
……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这样完美的人吗?她善良温婉,一路成长到现在,似乎从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