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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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礼心虚地戳了戳付原的肩膀,好像撒娇一样。
“是不能。”
……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樊礼直直地戳在门口站了会儿,见付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只好垂头丧气地回自己的位子了。
哎。孙雨舟怎么还不回来。真是令人害怕。
这两天天天看他和西岛在一块儿,大概是过二人世界去了。
哎留我独自一人,空虚寂寞冷,写观察日记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一醒来发现宿舍好像空了,一扭头就看到樊礼正坐在床上看着宿舍大门的方向发呆。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空荡荡的床和干净整洁的书桌。emmmmmm,看来今天付原没等他就走了啊。
“李老师。”樊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啊?”我正沉思呢,吓我一跳。
“昨天的事儿,是我不对吧。”
“那必须是啊。”
“哈?”
“哈什么,要搁我我打死你。老子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狗男女。”
“哈????”
“哈你个&*@#¥%&¥……”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樊礼黑人问号。
“李老师,我发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我哪样?我就是这样。”我淡然地掀开被子。
“为啥啊,我没觉得我怎么样了啊。我只是帮朋友忙而已啊。”
我忍不住一个白眼翻到天灵盖:“我算是理解了付原的感受了,我无fuck说。”
说着我摇摇头下了床,拿了杯子牙刷和毛巾要去洗漱。
“哎别走啊,不是,咋的呢,我跟她说清楚了呀,我说了我有对象了,她说她知道,就只是把我当朋友在相处,对我没想法啊。”
“没想法还能这么缠你?”
“我……”
“你摸着你的良心想想,啊,好好儿想想,你是跟那个女的在一起的时间多还是和付原在一起的时间多。”
“付……原……,吧……”
“我走了。”
“哎别别别。”
“她就是想跟你处对象啊。”
“不能吧,我都那么说了,她咋这样啊,明明知道我有对象了,还这样,这不道德吧。”
“嗤,”我轻蔑一笑,“她咋这样,问你自己。”
“卧槽,这么那什么吗。”
“……再见。”我扭头就走。
“哎别别别,别走,我知道你们都看我不爽。特别是你和孙雨舟!”樊礼突然开始指控我和孙雨舟。
“居然被你发现了?”我做出一副浮夸的惊讶表情。
“我是比较迟钝,但我不傻好吗。”
“呵。”
“你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过来!别以为你……哎哎哎等下等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还想问你呢。她真的那么那个啥吗?”
“就是很明显啊,超明显。就是想撩你啊,就是想搞你啊,就是想为爱鼓掌啪啪啪啊,就是想……。”
“哎行了行了啊,你怎么跟孙雨舟似的,越说越那个啥。哎,”樊礼捂脸,“我的妈,我真没发现。”
“大概你心里只有付原,只能把她当姐妹了。”
“屁,小爷我,哎。”樊礼抱着被子突然难过脸,“难怪他那么生气。”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现在我知道未来的日子我会被这两个扑街狂喂狗粮,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管这破几把事儿的。
☆、第三十章 回家
“什么?你要去哪?”
“呃,志工部说我工时出了点问题,明天考完我去市图书馆拿个证明。”
“那我陪你去!”
“呃……不用了吧,你明天不是和洋宸去蓝色星辰参加活动吗。”
“不!”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吗,而且你女神据说会表演新歌……”
“不!毕竟我爱的是你不是她!”
我干呕了一下,感觉一阵犯恶心。你爱就爱吧,能不能不要这么drama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演什么奇怪的话剧呢。
“可是……”
“别可是了。”我大手一挥,“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欧!我的小宸宸!”樊礼立刻起范儿,用戏剧腔说,“让爷爷来给你一个么么哒!”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拒绝。”
“来,别客气。”樊礼这厮忽然捧住了我的脸,嘟着嘴不知道要搞什么事情。
你来真的????
我拼命推着他的脸:“消失!你给我消失!!”
妈的死gay。
我嫌弃地擦着我脸上的口水,该死的樊礼,皮这一下很有意思?
距离上次我和樊礼的清早谈话之后也就过了大概两三天吧。樊礼好像突然转了性似的,也不怎么跟那个小乔来往了,时不时还撩一下付原,以前好像还有些端着端着,这下仿佛完全放飞自我了,发狗粮发得丧心病狂。
我看这俩人仿佛好得仿佛天作之合,水到渠成,近水楼台,欢喜冤家似的,好似达成了什么默契,看得我有些辣眼。难,难道是已经为爱鼓过掌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嘶——不能吧,我又细细想了想,他俩这几天除了上自习都呆在宿舍的,也没什么机会那个啥啊,除非……
这天晚上我正在开开心心地写我的观察日记。我其实心里有点发现这个观察日记仿佛变成了我回忆和记录和房睿在一起的时候的一种途径,而且写的时候又回忆了一遍这些事情,还是挺开心的。
正在我高兴的时候,樊礼站在付原椅子旁边搂着他说悄悄话。
不听不听不听。
“……那你开心吗……啥呀……哦你说那个……嘁,怎么可能……”
日你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
“真的吗……那咱们明天……”
好烦。
“不……这不是快放假了吗,你来我家吧……什么……或者我去你那找你去……嗯……”
好烦。对方拒绝了你的狗粮并一脚踢翻了它。
“……可是……嗯……也是……那我可以……那我想你嘛……”
好烦。感觉是那种我已经拼命摇头说我饱了饱了不吃了不吃了,他们还强行掰开我的嘴硬往里塞。张嘴!吃!你给我吃!
我一摸脸,妈个鸡,不许红!哎呀感觉真是,为啥我开始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呢,我又摸了摸鼓动的胸口,不许跳!哦不跳我就死了。
呜!我觉得我很委屈!
我觉得我遭受了狗粮霸凌。
妈卖批,我气呼呼地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编辑身边有对基佬室友是什么体验,给我逼急了我上吐槽君吐槽你们!我上知乎开帖子!
“哎,我说,你们。去对面汉庭开房去吧,我出钱。”孙雨舟在床上懒洋洋地撑着脑袋摇了摇手机,“我刚刚看了,大床房特价,三百多,哥们支付宝里还有500,感谢我吧。”
陈独秀你坐下,你凳子上是有辣椒水是不是?
“孙雨舟你给我闭嘴!”
就是!就不能给李大钊啊不,我洋宸一个表现的机会?!
“真不去啊?就这几天,我跟你说,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啊。”
“孙雨舟!”樊礼一声暴喝,“小心老子#¥¥%*&¥%&……”
啧啧啧啧啧啧,一寝室都gay里gay气,我一边摇头一边拿着记号笔在PPT上画,作为唯一的一个钢铁直男(大概吧,毕竟从小到大,我从来也没喜欢过男的,而且喜欢我的女孩可多了,我初中的时候还谈了个女朋友,当然我是听说她是校花才,不,主要是因为她的才华,这么说来……),我真的是感觉到有点害怕。
明天就是最后一门了,考完就可以回家了。
付原,孙雨舟都早早地整理好了东西,西岛君还不知道是啥安排,问他他就笑眯眯地说不急。可能他爹会开飞机来接吧,我也不太懂。
大概,可能,也许,结束了一个学期的学习,马上就要回家的这种心情还是令人无比雀跃的。
在讲义上标记了最后一句话,我把笔一扔伸了个懒腰。
我的假期,就要开始啦。
这天考完试,我正兴高采烈地在宿舍收拾书包,我都计划好了,等一会儿参加完活动我就在外面吃个饭,过了晚高峰再回家。
孙雨舟回宿舍拿上行李就走了,站在宿舍门口跟我们告别,我跟他说开学见。樊礼说要送付原去车站然后再回去,俩人临走了还不忘撒一把狗粮。
习惯了每天朝夕相处的生活,我一一送别我的室友们,每当这个时刻来临,心里总有些许不舍,但更多的是对即将放假回家的兴奋和高兴。
上次回去好像还是回家拿书来着,也没过多久就要过年了,我爸应该忙完年底这阵就闲了,到时候去买一些过年的东西……有信息?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我爸发来的,上面显示:“宸宸,爸爸要去港岛出差一段时间,可能春节期间回不来,你考完试先回家……”
“怎么不开灯?”房睿站在门口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打开了宿舍的顶灯。我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闭了一下眼。
“你没去那个活动吗?”
我摇摇头没说话。
“怎么了?”他走近我,渐渐挡住了我头顶明晃晃的白炽灯光。
“没什么。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去哪。”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不回家了?”
“不想回去。”
“那要不要去我家?”
我抬起头,就看到房睿眉梢眼角的笑意:“要来吗。”
☆、第三十一章 你像一座孤傲的岛,有自己的城堡
这……他……妈……的……
真是一座孤岛啊……
我放下行李箱,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身后的公车突突了两声,关上了车门又继续往前开去。房睿说我们这一路运气还算不错,从轮渡码头出来才等了十几分钟1路公车就来了,因为以往在这个时候,1路车一般一天只有五趟,赶不上下午这班的,就得等到晚上了。
一开始房睿跟我说他家住岛上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一些同学比如去英国的除了在伦敦读书的一般都把自己生活的地方形容为村的某种谦虚的托词,直到我下了飞机之后,我才隐隐地意识到大概此言不虚。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和房睿在宿舍里订机票。我突然想起好像每次房睿回家都是去北站坐火车来着。看看app上查到的机票,价格还有点儿贵,我感觉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就说要不我们坐火车吧。
房睿头也不抬,撂下一句火车要坐二十多个小时,你恐怕受不了。
呃。
我嘀咕了一句我哪有那么娇贵,但是看房睿好像一脸我意已决的不为所动的样子,我等了一会儿,还不死心,又说要不我们坐高铁?房睿说高铁时间也挺长的,而且下了高铁转车不太方便,还是坐飞机比较好。我说那我出机票钱,毕竟要去你家打扰这么久。房睿没说话,我以为他同意了,然而就在我选好票付完钱之后,支付宝提示我房睿给我转了机票钱。我把钱转回去了他又给我转回来。就跟以前我想请他日料那次一样。
我有点无奈,只好放弃了。想起这次去可能会见到房睿的家人感觉有点儿紧张,又有点儿激动,我连夜回家拿了好多别人送给我爸的保健品,反正他也不怎么吃,还上京城有名的特产店和点心店买了一些礼盒。就当我大包小包地拎回宿舍的时候房睿看着我来了句开超市去呀?我理直气壮地说那上人家里住不得多带点儿,他说我没意见,你背得动就行。
好吧,当然不行。大概风尘仆仆地在赶车的路上走了一半我就觉得我大概是要狗带了。虽然房睿已经帮了拎了不少,但是负重长途跋涉的滋味真是太痛苦了。我从小到大,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房睿挺奇怪的,老提醒我上厕所,我们下了飞机以后还没出航站楼他又说上厕所,我说我不想上,他说一会儿得坐三小时大巴,我说那中途不能上吗,他说可以上,但是我估计你上不了。我说咋的这厕所还搞什么歧视吗,他说不是,很脏。我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这确实是一大问题。所以上完厕所出了航站楼以后我就再也没喝过水了。
又是走路又是等车,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到了车站,我已经是面如菜色了。但是没办法,还得走,于是我只好强打精神,又步行了一会儿去轮渡码头坐船,刚好赶上下午那班轮渡,然后坐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中途我就晕船晕得不行不行的,巴着扶手吐了个昏天黑地,房睿在后面抓着我怕我站不稳掉下去。吐完了我说我对不起大海,我污染了这片海域。房睿说没关系,你的呕吐物应该还是有一些营养物质的,可以作为微生物……然后我又吐了。
同行的据说是看着房睿长大的村口张奶奶,把随身带着晕车贴给我贴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一下就感觉好多了。张奶奶人挺好的,看着身体挺硬朗,腿脚也灵活,还很活泼,爱唠嗑,就是年纪大了,有点儿耳背,而且记性不太好,一直到下船我和房睿把她送上公车,她还以为我是房睿的远房表弟,看得房睿直乐。我说我不是,我是房睿的同学!老人家乐呵呵的抓着我的手说我知道!你就是那个,那个卖鱼的卢小妹的仔嘛,你阿爸出去的早,你阿母把你养大不容易呐,你要好好孝顺她呀……
好吧。
我和房睿上了公车以后,司机大哥是一个皮肤黝黑,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看着特别亲切,就是嘴里槟榔嚼个不停,一口牙好像有点坏了,口腔里也有些血色。房睿好像跟他也很熟,一上车就说建叔,别吃摈榔了,容易得口腔癌,他只爽朗地笑:“年纪大啦,嚼了几十年,戒不掉的。什么癌症我不怕啦,能活一天算一天。”然后他们就用家乡话聊了几句,我一句也听不懂,这个叔叔对我还挺好奇,一边开车一边问了我许多问题。
我看着窗外蜿蜒的公路和灿烂的天气,还有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洒满了细碎的钻石一样波光粼粼的海面和低垂的絮状的云,一颗颗高大的槟榔树在眼前掠过,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连灌进来的猎猎海风都带着满满的大海的味道。
虽然很不浪漫,但是那句广告词还是如此强势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