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闹了[娱乐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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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成。”余行甩了甩头,清醒了些许,找回正常的社交状态,随口道,“那个,哥们你看着挺年轻的,今年贵庚?”
“二十一。”苏承撇了撇嘴,对此非常不满,“像是个毛头小伙子,一点都没意思。”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余行刚想笑,推开厨房门,看见一片狼藉,顿时变成哭笑不得,“……那你怎么没上学去?”
苏承道:“我刚刚毕业!之前跳了级,还念过双学位。可惜双学位还有一年的课,实在不想上了。我出门前还拍了学校的风景,非常漂亮,一会给你看!”
他的口气就像毕业生应聘,急于证明自己的履历,还准备上了照片,反而显得有点问题。余行对此将信将疑,但没有拆穿的必要,随口夸:“学霸。还挺厉害的。”
厨房里处处可见刚才苏承手忙脚乱的痕迹,余行一件件收拾灶台上的东西,苏承就收拾地上。一锅粥勉强补救回来,冰箱里还剩仨瓜俩枣的,余行将就着炒了个鸡蛋,再拍了根黄瓜,就算晚饭了。
菜端到桌上,余行才觉得有点饿。他给苏承找了套新餐具,苏承已经大咧咧地洗好了邢一兰的碗:“不用新的!这个碗很漂亮,我可以用么?”
邢一兰稍微有点洁癖,精神上和物质上都有,最不能接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去用。但左右她也不会再关心这个碗了,虽然不太理解一个男生有这种审美,余行还是拿去用热水烫了一遍:“不是新的,你不介意就成。”
苏承对这个粉嫩嫩还印了小黄鸭的碗好像有着异于寻常的兴趣,忙不迭点头:“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余行给他盛了粥:“多吃点,刚刚出差回来,也没准备什么,将就将就,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补顿好的。”
“这已经很丰盛了!”苏承坐在往常邢一兰的位置上,毫不客气地夹了一筷子鸡蛋,放进嘴里大嚼,边吃边给余行夹,“中国菜就是好吃!行哥你多吃一点!”
余行哭笑不得地扒了几口,吃得索然无味,就像喉头顶了东西。
正好手机响了,他离桌回屋去拿,是邵小五的微信:“行哥,我这临时有个剧本,忙去了。那个小承子还不错,你有心思就带带,比你们的练习生好多了。”
“成,甭担心我这。”余行回完,福至心灵地查看了一下短信和电话。
昏睡这一阵,不是没人找他,而是有人点掉了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他手机被偷看了。
公司下了通知,他手下的三个练习生被挪用了俩,填进了小赵手下的男团。
他被曝光和手下的艺人谈恋爱,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最近出这一档子丑闻,也真的没空再管那几个小孩,练习生跳槽也无可厚非。
除此以外,还有邢一兰回复的谢谢。
余行又登了Q|Q,上面一连串熟的不熟的问候,三句两句都在问他是不是要跳槽了,有没有转行的计划。还有个练习生发来委婉的道歉,说赵哥给了他更好的机会,正式签合同了。
出道就是找工作,和应届毕业生去人才市场一样。哪怕余行从前带的是公司准一姐,稍稍一翻车,立刻就能被挖墙脚。
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事情,没什么回复的必要。
但就算这样,手机叫人翻了一通,也是一件叫人非常不爽的事。
这肯定是苏承。
其实于情于理,人家刚刚送他回家,还照顾了半天,他实在不该去暴力解决问题。说不准是手机太闹人,苏承才给他按了,应该礼貌地询问,如果事态不对,再礼貌地报警。但心里头憋着一路的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余行实在按耐不住了,转身出去把手机搁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冷冷质问:“你看过?”
苏承吃得狼吞虎咽,一口炒鸡蛋梗在喉咙里,灌了好几口粥:“咳,咳咳……我没有看内容,只是点掉了提示。”
余行:“谁让你乱动的?”
“来的不是好消息,对么?”苏承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你还在生病,需要休息一阵,看这些不好。”
“关你的事?”余行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激怒,一把拎起了他的领子,“咱一码归一码,你送我回来,我谢谢你。可这是我的工作我的隐私,谁让你看的?嗯?”
余行说完就等着他回嘴或者动手了。虽然看身材自己不占优势,打起来也得要看经验,谁输谁赢还没准。
可苏承半天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对话戛然而止,余行满腔的火气发不出来,大眼瞪小眼半天,苏承忽然先低了头:“对不起。”
余行:“??”
苏承拉开了他的手,还递过来了碗筷,态度极为良好:“行哥你先吃饭,菜一会就凉了。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还在生病,不要太生气。”
余行:“……”
见余行没动,苏承直接站起来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试了试碗的温度:“粥有些凉了,我去换一碗。”说完,就端着碗进了厨房,还没忘记给自己也盛一碗。
余行:“……”
苏承这一套道歉盛饭行云流水,做得一气呵成理所当然。余行简直有气没处撒,实在是憋得慌,往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恰在这巴掌落下之前,一只手拦在中间,狠狠击了个掌。
苏承甩了甩手:“嘶——行哥你对自己真下得去手!”他坐回去又夹了一筷子黄瓜,“好吃!这是黄瓜么?夹在三明治里的黄瓜?真不敢相信!……还有炒鸡蛋——”
“……”
余行冷着脸,一筷子拍掉了他筷头上的鸡蛋,夹到自己碗里。
苏承登时大喜,直接把鸡蛋盘子拖到他面前:“喜欢吃这个么!”
这架势就像他才是招待客人的主人一样。
余行啼笑皆非,这下更是半点火气都不剩了。左右没什么损失,他也有点儿迁怒这小孩了,刚想说点什么将刚刚那茬揭过去,邵小五就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行哥!”
余行道:“干什么?忙完了?”
“……也没别的事儿,”邵小五吞了吞口水,“就是苏承……”
余行:“有话直说!”
邵小五:“……我和他说先点掉你的短信电话,让你好好歇到明儿别费心来着……忘了说了哈哈哈,行哥,你没打他吧?”
余行:“……”
邵小五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直接撂了电话。
余行有一些比较奇奇怪怪的小习惯,譬如经常拿乱七八糟的养生花花草草泡水解酒、一边熬夜一边用黑芝麻预防脱发、抽完烟吃一片胖大海去味……再譬如手机的通话音量一定要调到最大,接电话的时候再保持一点手机和耳朵的距离。
苏承听得一清二楚还假装没听到,殷勤地夹着菜。余行这回是真的很想打人了,偏偏还不能打苏承,只好先道了个歉:“那个,刚刚对不起啊。”
“没关系!”苏承毫不介意道,“你多吃一点!”
余行道:“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解释一声……”
“我是故意的。”苏承语出惊人,“我想请求你一件事,你骂过我了,就不好拒绝了。”
见他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模样,余行实在哭笑不得:“……成,有什么难处,来和哥说说?”
苏承道:“行哥,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第3章 凌晨灯火
余行一愣。
作为一名经纪人,前仆后继的小鲜肉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怕他多次说明自己有邢一兰就够了,也总有人相信自己可以一飞冲天,前来自荐请缨。直到一个月前,邢一兰想换别墅,他才觉得收入有待提升,需要再拓展拓展业务,领了三个不错的苗子。
结果还跑了俩。
现在想起这事……邢一兰那时候已经有了孩子,提出买房也有点奇怪。
苏承诚恳道:“行哥,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是真的没有生活费了,也没有去处,快要露宿街头了。或者你租一间屋子给我,我可以在下个月付房租!”
余行是不愿意的。由于工作性质,他比较看重隐私。可这房子现在看上去有点空,他产生了一种对室友的莫名向往:“成。”
“真的么!”苏承瞬间满脸惊喜,一下跳起来,撞得整个桌子一晃。他简直恨不能直接扑在余行身上撒个欢,“谢谢行哥!我们来签合同!”
余行叫他如此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租金就算了,好歹也是你把我从车站给弄回来的。这样,你护照押我这,不方便的话复印件也成。”
“方便,方便!”苏承从兜里掏出两个小本,双手递了过来,“护照和学生证,都给你!什么时候签合同!”
“……”余行哭笑不得地接着,随便翻了一下,看上面的名字没什么问题,就顺手放在桌上了,“怪麻烦的,你住着就行,不用签合同。”
苏承眼睛一亮:“难道不需要居住协议么?无论发生了什么,行哥都不会赶走我么!”
就算用脚想,也能猜出来这孩子正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反正签他出道只赚不赔,其余的这儿也没什么好叫人图谋,余行道:“别影响我工作,晚上别通宵吵吵,其余随意。卫生有钟点工打扫,自己的东西放好,你睡客房。”
“你真的不会赶我走么?无论怎么样?真的?”苏承反复确认,“……咳,我就是……第一次在祖国借住……太便捷了!有些难以置信!”
“也不是。”余行挑起眉梢,“你要是在这儿藏|毒走|私的,我不仅赶人,还得报警呢。祖国的怀抱很温暖,你别违法乱纪就行。”
苏承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绝对不会!我向上帝发誓!”他见余行没有吃饭的意思了,摞好碗筷拿去厨房,放在洗碗机里,“行哥,这附近有超市么!”
和邢一兰同居这么久,洗碗的活一向是余行的负责范围。忽然有人代劳……余行眯了眯眼睛,忽视掉那点不习惯,也有点儿意思:“出去右转就是,认识中文吧?牌子挺大的。”
“认识认识!”苏承开了洗碗机,开始殷勤地忙里忙外,“行哥你吃不吃零食,喜欢吃饼干还是面包?苹果还是橘子?咖啡还是汽水?”
“都行,”余行实在没心情陪他开心,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手上回着消息,随口叮嘱着,“没钱了就省着点别乱花,家里吃喝都有。”
混了这么久,利益往来的合作伙伴居多,交下来的朋友也有几个。多数是问他现在人在哪,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少数几个比较八卦的提了下他突然分手的事。余行打上了“感情不和”几个字,又一一删掉。
说实话,他和邢一兰实在是没什么可“不和”的。从邢一兰签在他手下,两个人就同居在一起。平时他跑合作,邢一兰上通告,晚上一起吃顿饭。吃完他洗碗,顺便打扫卫生;邢一兰则背背剧本刷刷微博,近几年偶尔开个直播。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君子之交淡如水,他爱了这个女人快十年,对这样的生活无比满足。
但他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邢一兰是怎么想的呢?
邢一兰从没说过爱他。
他说“我爱你”,得到的永远是一个微笑或拥抱。
余行不是没有过某种怀疑,可如果不是喜欢,邢一兰也没什么理由和他在一起耽误这么多年吧?
又不是闲的蛋疼。
余行坐在餐桌旁,看着苏承像只飞来飞去的小鸟一样忙里忙外,试着想象邢一兰从前是怎样看他的。可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小子像个傻逼,乐得跟没长脑子一样,也不怕叫人骗去卖了。
不知道自个儿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傻缺,他越看越闹心,好像呆在这房子里就不舒坦,应了个局出门玩。
苏承换了一件龙猫睡衣,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行哥,你早点回来,别喝酒!”
这小子跟个小媳妇一样,余行随便挥了挥手,表示听到了。
。
事儿闹得太大,余行被甩得人尽皆知,能来的朋友全来了,不能来的创造条件也要来,老同学来得比校庆都齐整。请客的是个制片人,最近拍的剧今晚首播,知道他回来,二话不说撂下电视机就跑出来了,相当之够义气。
余行在路上堵了一会,进了包间二话没说先罚三杯。一股酒气直冲脑门,烫得眼眶子都发热。
“啥也别说了,”一哥们拍了拍他肩膀,开了个啤酒立在旁边,“哥儿几个都懂,今儿不整没用的,酒管够。”
饭桌上重新热闹起来,聊天聊地聊剧本,谁谁谁在搞新剧本,谁谁谁又投资一个真人秀,哪家的艺人有意思,最近开的串子不错,某某的专辑销量如何。
除了当年的老同学,还有不少在圈里经常合作、一来二去臭味相投玩在了一块的。一桌的人谁也没提余行的事,啤酒一箱箱上,白酒一瓶瓶开,场子一个个换,玩到凌晨天上见了光才各回各家。余行没司机,和谁都不顺路,几个哥们合力站稳扶好,哆哆嗦嗦地在手机上忙叨半天,给他叫了个代驾。
对绝大多数城市而言,这种天要亮不亮的时候都是最萧条的。哪怕在这个汽车多得要限号出行才能维持交通的大都市,现在一眼望去,街上空空荡荡,路灯下几乎找不到在动的影子,偶有路过的流浪小动物,也迅速从一个垃圾桶窜向另一个垃圾桶,不留下一丁点儿痕迹,连商铺的霓虹灯都定时熄灭了。余行给车窗开了个缝,凉风灌进来,冻得他一哆嗦,酒劲渐渐叫冷意压了下去。
他鲜少在这个时间浪迹街头,从前和邢一兰住在一起,他每天都得回家做饭,偶尔应酬太晚,就直接住在附近的酒店,以免吵到她睡觉。偶然几次晚归也是刚刚下飞机,和邢一兰一起回家。平常没什么寂寞不寂寞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