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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重生之独善其身-第102部分

小说: 重生之独善其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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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边的人也是后怕的一夜没睡踏实,但早已洗去了一身泥污,穿的干干净净。反观刘总,一身水,两脚泥,总是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像瓜皮一样扣在脑袋上,裹在湿衣服里微有些发福的肚子一鼓一鼓的,活像只狼狈又阴郁的河豚。
  “刘叔,你该减肥了。”顾九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算把河豚戳炸了。
  多宁首当其冲,杨子是连坐之罪,就连徐医生都遭了池鱼之殃,被捎带着斥责了一番。
  其实多宁只走开了不到十分钟,只是去了趟卫生间而已,再出来的时候周子骞就不见了。但是多宁缄默其口的由着刘恒呵斥,一个字都不辩解。失职就是失职,没什么可说的,是贬是罚,他认。
  “人有三急,多宁不是成心偷懒,而且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倒是顾九清有些看不过去了,为多宁说了两句话,“刘叔,你消消气,看在他以往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他一回吧。”
  说起来多宁和杨子都是跟过顾九清的人,杨子寡言少语,但做事尽心,多宁则健谈一些,虽然有时候会犯愣,但愣的挺逗趣儿的,真要比较起来,顾九清还更喜欢多宁一点。听刘恒话里话外要开了多宁,十分钟前还要打死多宁吃肉的九爷又忍不住护短儿了。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还请顾先生不要插手。”刘恒正在气头上,没卖顾九清面子,顶着那个滑稽的西瓜帽发型一脸凉冷。
  顾九清当众吃了个软钉子,有点恼羞成怒:“你的家务事?你姓周吗?实话告诉你,我念你的好儿叫你声刘叔,要是较起真儿来,把你帮着你老板做的那些缺德损事儿一笔一笔算清楚,你喊我九爷我都未必答应。”他把人高马大的多宁往身后一扯,昂着下巴挡在刘恒身前,“今儿这事儿我还就管定了,我看你动他一个试试!”
  “你这人……你这人怎么……”刘恒几时受过这种“礼遇”?别说这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废柴高人,就算公司里那帮老狐狸,现如今都不敢跟他这么蛮横。
  多宁受宠若惊的直接懵了,心说:你不是看我顺眼吗?你不是要打死我吃肉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顾九清皮笑肉不笑,接着刘恒的话道:“怎么不讲道理?真对不住,九爷我就是理!今儿你要敢动他和杨子,我立马带叶涛走人,至于你老板,反正活着也是祸害人,饿死正合适!”
  叶涛听到争执声,忙带着一步也不离他的周子骞下来了,见顾九清把刘恒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便支顾九清走:“九清,我嗓子疼,去给我买两盒喉糖。”
  “您没看刘总正跟这儿训话呢?我既不会开车,道儿又不熟,没人开车送我,我哪儿敢出去?”顾九清说完皮笑肉不笑的问刘恒,“刘总,您训完了吗?训完麻烦您给我安排个司机。”
  连叶涛都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熊起来就是一个大写的欠揍,可又不能完全怪他,这是他两任家长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惯出来的,你现在才觉得他任意妄为,他也只能任意妄为给你看。
  “九清,这是别人家。”叶涛沉下眼睛,示意他适可而止。
  顾九清撇了撇嘴角,终于放过了快要被他气死的刘恒,转身拿眼一扫多宁:“愣着干嘛?陪我买喉糖去。”
  多宁欲言又止的看看九爷瞧瞧刘总,有点拿不定主意。
  顾九清推了他一把:“傻呀你?赶紧走。”
  两人推推搡搡的出了门,杨子和徐医生见状也走开了。
  叶涛对刘恒说:“九清是孩子脾气,说话没轻没重,别放在心上。先去洗个澡吧,一会儿给周叔打个电话。”
  刘恒叹了口气,经过周子骞身边时,忍不住道:“周总,您扔下那摊子事儿就够我忙的了,您行行好儿,让我省点心吧。”
  刘恒跟在周子骞身边这么多年,不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称得上任劳任怨了,而且这人自来沉稳自持,逼的他当众发火,说出怨言,想也知道他这些天来顶着多大的压力。
  罪魁祸首则全然无感,抓着叶涛一只手,眼眸半垂,手指笨拙而又小心的摩挲着叶涛手背上被苇叶刮出的来细小伤痕。
  刘恒看他这副模样就糟心不已,终于叹着气洗漱去了。
  叶涛抽手没抽回来,苦中作乐的抬起手递到他嘴边:“给我吹吹。”
  周子骞呆呆的抬起眼睛看他,过了一会儿,拉着那只准备放下的手呼了口气,完了又抬眼看叶涛,似乎在问他还疼不疼。
  哪怕比刘恒无奈更甚,叶涛也忍不住被逗笑了,喃喃道:“只要你不乱跑,这样也不错,起码比变着方儿的算计人要好。”
  周子骞已经很久没见叶涛笑过了,虽然那个笑容很轻很淡,还包含着诸多无奈,可他还是被触动了。只是残缺不全的灵魂与外界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即便叶涛可以渗透进去,却不一定触及在他心里哪一处。
  叶涛不过是苦中作乐逗着他玩儿,逗完了便没再挂心,领着他进了厨房。
  这里太过偏僻,钟点工早上赶不过来,早饭一般是热点牛奶烤几片面包,只有周子骞和大家吃的不一样,每顿都是好喂好消化的软食。
  叶涛淘好米,把昨晚泡上的绿豆沥水,开火煮上,想带周子骞出去,却见坐在角落里的人低头摆弄着什么。走过去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着一颗荔枝,正一点点的剥着皮。
  荔枝是昨天买的,人们捡着好的吃,剩下几颗不太周正的,没往冰箱里放,随手搁在了流理台上,外面的红皮已经干了。
  周子骞不知道荔枝已经不新鲜了,低着头慢慢剥着那层不复红润的果壳,动作笨拙而认真。
  叶涛以为这人终于有饥饿感了,试探性的问:“你想吃?”
  周子骞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把那个剥的汁水淋漓的荔枝递给了叶涛。
  时间或许是治愈伤痛的良药,却无法抹杀深植心底甚至在灵魂上打下标记的人与事。即便灵魂残缺不全,他也还记得,那一年夏天,他剥了荔枝给嗜甜却不能贪嘴的人吃,那人回了他一个笑,那个笑容清清浅浅,却比昙花初绽还令人移不开眼。于是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越陷越深,直至无法自拔。
  叶涛怔了须臾,叹口气,接过颗荔枝道:“这个不能吃了。”
  周子骞呆呆的不作声,叶涛把那颗剥的乱七八糟的剩荔枝扔进垃圾桶,牵着他去洗手。
  周总怕是把那颗荔枝当成了自己的心,叶涛把他的心当垃圾扔了,他难过了,而他那缺斤短两的魂魄拿不出掩饰情绪的自制力,于是那些伤心就慢悠悠的浮现出来了。
  给他洗完手,叶涛抬起头来时,就见面前的人红了眼角,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似的。
  叶涛:“……你哭我也不会把它捡回来吃了。”
  周子骞眼睛越来越红,蔓延到整个眼眶,最后终于哭了。
  叶涛面无表情,内心无语言表,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应该比较接近于,不小心踩了鳄鱼的尾巴,鳄鱼没有一口咬死他,只是望着他哭,泪流两行想用小短爪儿抹掉,偏偏还够不到,于是哭的更无助了。
  随后不久,顾九清接到了叶涛的电话,叫他带两斤荔枝回去。
  顾九清疑道:“你不是嗓子疼吗?我给你买别的吧,荔枝吃多了上火。”
  “买吧,不吃更上火。”他家喜怒不惊的叶叔叔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虽然很轻,却给人一种他是辣么无力的无力感。
  叶涛挂了电话,又抽了两张纸巾给周子骞擦眼泪:“别哭了,一会儿就买回来了,你剥多少我吃多少。”
  刘恒给周叔打完电话,坐在一边看叶涛哄自己老板,他很想为老板不再全无反应欣喜,可怎么看都是更让人糟心的转变。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可能还有一更,擦,我算豁出去了。


第197章 各有各难
  接到刘恒的电话之后,周叔满心都是如果没有及时找到周子骞如何如何,越想越觉心惊后怕,挂了电话就去找袁老了。
  袁老是个怪老头儿,明明在业内声望极高,总有一帮非富即贵的主雇争相邀请,老爷子虽不争名逐利,却也绝非缺钱的主儿,可出门在外就跟打游飞一样,逮哪儿住哪儿,多粗陋的地儿他老人家都住的怡然自得。
  昨天上午,周叔跟随袁老离开上一个落脚点………一家连卡都不能刷的小招待所,辗转到了这里………袁老的道友的弟弟的农家院。
  袁老正与道友下棋,两个年过的八十的老头儿坐在院子里头,支开一张小折叠桌,一人一把小马扎,杀的难解难分。
  袁老暼了一眼匆匆而来的周叔,招手道:“来的正好,快帮我看看,我要输了。”
  怪老头儿的道友也是个怪老头儿,看似仙风道骨,其实脾气秉性还不如袁老,话里话外骂袁老老不修。
  “有本事你也搬救兵,我准不说你赖皮。”袁老跟小孩儿似的,耍赖耍的坦然无愧,还颇有些得意,“周贤,愣着干嘛?快帮我看看。”
  周叔琢磨着要是不帮他赢了这盘棋,他肯定要不高兴的,他不高兴回京的事儿就更没指望了,于是全力以赴的帮着支招儿。
  下棋,尤其是象棋,周叔是高手,前两天为了哄袁老开心才屡屡败北,现在火力全开,简直就是一人形贪吃蛇。
  局面峰回路转,道友节节败退,眼看大势已去,道友沉了脸:“赢了又怎么样?你胜之不武!”
  袁老呵呵的笑:“赢了就是赢了,我管他武不武的。”
  道友把棋一扔,哼道:“我不让你赢,我不玩儿了!”
  袁老头儿不乐意了:“你怎么耍赖皮?”
  道友嗤之以鼻:“你还说我赖皮?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俩老头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半天嘴,最后道友吵输了,败兴而去。
  袁老神清气爽,再瞧周叔,已经心力交瘁到快心梗了,终于大发慈悲的示意:“有事儿就说吧。”
  周叔忙把心脏病压后,将京城那头儿出的岔子说给他听,怕他老人家不当回事儿,言辞适当的夸大了一点。
  “周贤啊,你到底信我还是不信?如果信我,你就踏实等着,别跟火上房似的,如果不信,你跟我这儿耗着不是瞎耽误工夫吗?麻利儿另请高明吧。”袁老眯缝着小眼睛看周叔,那神情竟比扔下家里一摊子事儿陪他老人家游山玩水的周叔还显无奈。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周叔找到袁老的当天,袁老就给周子骞占了一卦,卦象是因祸得福的卦象,确实不用急,而且急与不急一般无二。可周叔关心则乱,把袁老当救命稻草,却又听不进去袁老的劝解,成天三催四请的让他回京,弄得老爷子很无奈。
  “我信,要是不信我何必留在这儿叨扰您?可是,那头儿真不能再拖了,昨晚是运气好,及时找到他了,要是没找到呢?要是再晚一步呢?那不就出大事儿了吗?”周叔实在等不下去了,现在恨不得给老爷子打包投递回去,发最快的航空件。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晌,袁老道了声也罢,端起小盖碗回了房间。
  周叔一听有门儿,紧忙跟了上去,却见老爷子搁下茶碗,找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快晌午的时候,刘恒接到了周叔的电话。折腾到最后,周叔还是没有请动袁老,白白按捺着满腹焦急给人当了几天陪游。
  “请不动这老爷子,他把二少爷的事儿交给他徒弟廖书平了。我刚才发给你的手机号就是廖书平的,他现在在羊城办事儿,这几天回京城,具体什么时候还说不准。你催着点,争取让他尽早回去。”给八十岁还健步如飞的老爷子当陪游不是件轻松的事儿,也是一小老头儿的周叔被折腾的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哦,对了,廖书平是胎里素,一点荤腥不沾,准备饭菜要全素斋。”
  “这个廖先生信得过吗?”刘恒的态度和周叔刚被告知,师傅不出山,小徒弟代劳时一样。
  “请来试试吧,不成我再想办法。”因为不是很信任徒弟,所以周叔暂时不回京,想着徒弟万一搞不定,他绑也要把师傅绑回去。
  刘恒只得先联系徒弟,谁知道人家还挺忙,要下周才回京。刘恒好说歹说,人家才挺为难的应允,手头上的事儿告一段落就立即回京。
  刘恒挂了电话,跟叶涛说了说大致情况,末了道:“这两天还得麻烦你照看周总。”
  刘恒其实挺过意不去的,要不是周子骞只认叶涛一个,谁都不好使,他就不这么死皮赖脸的麻烦人家了。
  叶涛正哄着周子骞抬手,好帮他把睡衣的袖子卷起来,闻言“嗯”了一声,头都没顾得抬。
  “我下午还有个会,就不多耽搁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刘恒穿着刚从烘干筒里扒拉出来的衣裤,就像裹了层包子皮在身上,就那么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办点事儿真费劲,磨蹭好几天,就磨来一个‘学徒工’,还归期不定。”顾九清说着话从周子骞手边的冰碗里拈了颗剥好的荔枝。
  周子骞慢了至少一个八拍才后知后觉的看向荔枝消失的方向。
  顾九清已经把果肉咽下去了,荔枝核在舌尖上转悠了一圈,“噗”地吐了出来,九爷吊着眼梢儿回视:“看什么看?我没嫌弃你剥的乱七八糟你就该说谢谢,明白吗?”
  叶涛无奈道:“别招他,一会儿又哭了。”
  顾九清不以为意:“哭就哭呗,反正丢人的是他。”
  “你就坏吧。”叶涛拨了下他的脑袋,把散放在茶几上的荔枝袋子收拾了一下,只留了了一小半,拎起其余的去了厨房。
  钟点工在刷洗九爷“顺道”带回来的螃蟹,见叶涛进来,有点拿不定主意的问他:“都做了吗?一顿怕是吃不完。”
  叶涛惦着那两大串足矣吃的人满嘴起燎泡的荔枝,看着水槽里挣扎的螃蟹大军,心里好笑:你还怪人家杨子买东西贪多,你也没少买啊,是不是也该给你个爱的么么抓?
  顾九清瞄了瞄落单的周总,猫咪的天性开始作祟。九爷玩的了高冷,耍的了傲娇,乖顺起来小猫咪,欠起来也很小猫咪。
  叶涛再从厨房回来的时候,顾九清已经把荔枝碗端走了,正欠儿欠儿的逗周子骞:“你哭啊,你哭我就还给你,不哭我就把这些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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