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善其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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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涛连白眼都懒得翻,直接把眼闭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是临时章节,稍后可能会修文删减,也可能就这样了。
PS:我发现只要小叔不出场,氛围就很好,越来越嫌弃小叔了。
第82章 由衷之言
周子骞回来的很快,接到齐河的电话时,他就在来这的路上。从挂了电话他就开始催促司机开快些,短短的一段路程,他皱着眉催了三次,见惯了他从容指顾的司机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周子骞行色匆匆的进了门,齐河想要说些什么,才起了个头就被他打断了:“知道了。”
和罗东料想的差不多,在周子骞的授意下,佣人没再上二楼,差的一点就是,卧室门外有只猫。很显然,周家这叔侄俩全因叶涛养成个不好的癖好………听墙根儿。
周子骞来到二楼的时候,宝宝正跳着高的扒拉门把手,那副心急火燎的架势比他小叔往这赶的时候有过之无不及。
宝宝把罗东招来是想借助罗东的能力帮助叶涛脱离险境,可不知道怎么的,俩人说着说着扯到以身相许上去了。宝宝倒是很希望这是个玩笑,可听似是玩笑的话其实也很现实,依照叶涛的身体状况确实很难找到伴侣;再有周子骞之前怀疑叶涛和罗东有暧昧的想法多少也影响了宝宝;最重要的一点,宝宝没听到他叶叔叔拒绝或是反对。
于是宝宝蹿儿啦:我叶叔叔除了身体差点之外,还有哪不好了?没人要他我要他,凭什么跟你凑合?你算哪根葱啊?!再说身体是我的,我不要跟你亲亲抱抱睡觉,想想都要吐了!
周子骞自然不明白宝宝为什么这么激动,不过他倒是不太介意放宝宝进去搅局,如果能像上次那样招待罗东,他更是乐见其成。
叔侄俩配合的相当好,周子骞帮宝宝打开了房门,宝宝离弦之箭般冲进房间,蹿到了罗东背上。
“还来?!”吃一堑长一智,这回罗东没被蹂。躏那么惨,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把宝宝扯下来制服了。
“喵…!喵…!!!”宝宝被揪着颈后的软皮提在了半空,叫的虽欢,却不能造次了。
“这招儿是给我打狂犬疫苗的大夫告诉我的,还挺灵。”罗东提着宝宝晃了晃,甩手扔给了周子骞,皮笑肉不笑的讥诮,“真是物似主人形,全都一个德行!”
周子骞长身玉立的站在那处,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抚弄着宝宝被抓乱的皮毛,动作难得的轻柔,只是投向罗东的视线里带着一种冷冽的锐利:“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罗总费心了。”
“还没装够?那你接着装,不过人我得带走。”罗东说着话把叶涛扶了起来,“怎么跟你家里解释是你的家事,请我管我都不管。”
周子骞睨着罗东扶在叶涛身上的手,目光越发冷厉:“你凭什么带他走?”
“我要说凭我是他哥们儿,依你这强嘴硬牙的劲儿是不是要拿你是他叔叔堵我?得了,我来不是跟你比口才拼脸皮的。”罗东朝叶涛一挑下巴,“你来说,你是什么人?跟他什么关系?”
罗东话音一落,宝宝才被抚平的皮毛又被抓了起来,而且比罗东抓的要重。
宝宝忍住了没叫,许是受了他小叔的情绪影响,将罗东招来的他也紧张了起来。
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叶涛身上,房间里极为安静,落针可闻一般,叶涛在这样的安静与紧绷里维持着以往的淡漠神色,至于心情,只能用不可名状来形容。他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这么“抢手”,只是个中缘由过于复杂,他是谁不是谁,都注定不能轻松圆满的解开这个局。
“东子……”叶涛想让罗东先回去,然而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债权人。”周子骞沉不住了气了,他终是没有罗东那么自信,“云溪是我带大的,他占了云溪的东西,就等于欠了我的,我是他的债权人。”
这话听着有理有据,可细品还是有那么点厚颜无耻的味道,罗东被气笑了:“好,你把这笔账算清楚,然后告诉我折合多少钱,我们还,你算吧。”
“不是你们,是我们。”周子骞把我们两个字咬的很重,“这和你没关系,也不是钱能解决的。”
“那你想要什么?股票?房产?真金白银?实在不成我去找个小男孩儿,整成你侄子这样,给你送来。”
“你非要本末倒置吗?”周子骞放开宝宝,抓住罗东的肩膀向后一拽,罗东扶在叶涛背后的手便被扯开了,周子骞居高临下的看着罗东,过于清晰的咬字透出一股忍无可忍的意味,“我说了,这和你没关系!”
“东子,别……”叶涛话没说完,罗东便豁地站了起来,跟着就是一拳。
周子骞躲闪不及,被一记重拳轰地的跄踉了下,他稳住身型,用拇指抹了下嘴角,看着指腹上的血迹,脸全阴了。
罗东朝叶涛一耸肩膀:“压不住了。”
叶涛连无奈都顾不得,猝然道:“小心!”
罗东堪堪的避开了周子骞的拳头,向后撤了一步,脸上是十足的轻蔑:“趁我不注意下黑手,嘁~!下、三、滥!”
周子骞彻底被激怒了,不是因为罗东的谩骂,而是叶涛那声急切的提醒。
两个身份体面,也最失不得颜面的男人如同红了眼的狮子一样扑向了对方,抛开所有的风度与教养,只剩下雄性善斗的本能,狠厉、愤怒、不留余力的攻击着对方,都想把对方打倒在地。
叶涛托着一条受伤的胳膊,想拉开两人是不可能的,至此他也顾不得让人看到他们打成这样会传出什么样的闲话了。
叶涛硬将手上的吊针扯了下来,赤着脚跑出门去,朝楼下喊道:“杨子!多宁!”
听闻呼声,保镖快步上了二楼,齐河跟在两人身后,急慌慌的问:“出什么事了孙少爷?”
“没你的事,下去!”叶涛放两个保镖进了房间,把齐河关在了门外。
房里的两个男人都红了眼,训练有素的保镖竟是费了些力气才把他们拉开,一人钳制着一个将他们拖到了两旁。
周子骞挣动着命令保镖放手,罗东也是如此反应,眼睛却是瞪着彼此,很是不甘的样子。
“我看谁再胡闹一个试试!”鲜少动怒的叶涛被他们气的脸都青了,“杨子,把二少爷捆起来扔天台上醒醒脑子去!”继而拿眼一扫罗东,“你再闹也一样!”
才要开嘲讽的罗东磕巴了下,撇了撇嘴角:“得了得了,不打了。”
周子骞剐了他一眼,与控制着自己的保镖说:“放手。”
被叶涛这一呵两人都把遗失的脑子捡回来了,虽然脸色还是难堪,但不会再冲动的大打出手了。
叶涛打发走保镖,托着受伤的胳膊坐了下来,瞥见墙角瑟瑟发抖的宝宝,唤了一声:“过来。”
宝宝戒备的看看罗东,又看看自己小叔,畏畏缩缩的到了叶涛脚边,贴着他蹲坐下来,找到了顶梁柱一般,心里踏实了不少。
“你们当自己是什么人?叛逆期的小男孩儿?”叶涛问周子骞,周子骞抿唇不语,叶涛又将视线转向罗东,“街上的小混混?”罗东揉着自己的脸不言声,叶涛糟心的叹了口气,“都是三十的人了,掐成这样好看吗?我看传出去你们拿什么脸见人。”
“还不是你闹的?”罗东被挤兑的抹不开面儿了,忍不住还了句嘴。
周子骞不想叶涛再动气,这才把那句“别像只疯狗似的乱咬”忍住。
“真就是我闹的。”叶涛却不得承认罗东说的没错,“东子,见外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事儿你也别管了,等我把事儿了了咱们再聚。周子骞,你好好想一想,我欠你的债拿什么能抵,实在不成我就把这条命赔给你。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借云溪这个身子活着挺受罪的,天灾人祸不断,常年拿药喂着,多活一天就等于多遭一天的罪,真还不如死了享福。”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小叔和东哥好了,我都替他俩臊得慌。
第83章 不速之客
罗东终是没能带走叶涛,临行前他告诫周子骞不许再动叶涛,否则就算里子面子都丢个干净,被全京城人看了笑话,他也绝饶不了他。
周子骞知道罗东不是呈口舌之快,如果罗东真要对付他的话,他乃至广宇都不会好过,但他没什么好畏惧的,因为即使罗东不这样警告他,他也不会再对叶涛施暴了,看着叶涛疼比他自己疼还要难捱。
被两人闹腾过这一遭,叶涛愈加恹缠昏沉,吃了些保心安神的药就睡下了。由于病痛缠身,睡眠质量也差,中间浑浑噩噩的醒了两三回,叶涛恍惚间感觉床畔有人,却又拿不出清醒的气力去辨认,半梦半醒的昏沉须臾便又睡了。直至月落乌啼,天色将明未明,脚下传来异样,叶涛才真正醒来。
周子骞坐在床尾,将叶涛冰凉的脚掌握在手里暖着。破晓的稀薄光亮被窗帘挡在了外面,房间里黯淡无光。叶涛看不清周子骞的神情,周子骞也没有发现叶涛醒来,他就那样静静的握着他的双脚,将自己掌心里的温度放在他脚下。
之前周子骞为自己竟然肖想一手带大的侄儿惊异莫名,同是也满心羞惭。当他得知让令他动心的人并不是他侄子时,背德的枷锁便脱去了,他从而发现他对叶涛的喜欢比他以为的更多,甚至达到了可以称之为爱意的程度。
周子骞在感情上是一个非常吝啬的人,过往的教训告诉他任何感情都会使人软弱愚蠢,在所有感情当中,爱情是最可有可无也最容易令人失去理智的一种。他曾见过聪明人因为爱情变得蠢不可及,他也曾见过宽和大度之人因为爱情狭隘善妒,他不想成为那样的人,所以他在最该为爱轻狂的年纪冷眼旁观的看待爱情,看待那些示爱示好的男男女女,即便对方的爱慕真挚无伪,他也不为所动。而叶涛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动了心,让他在潜移默化间交付了他最不愿交付于人的感情。
“怎么还不去睡?”叶涛把被人握在手里的双脚抽了回去,单手撑着床坐起身来。
“睡不着。”周子骞打开台灯,熟练自然的为叶涛披上外衣,在背后垫了软垫,全部妥帖的安顿好才坐下来。
“抱歉,没经你同意就让罗东过来了,惹出这么多乱子。”
“早晚要来的,你不叫他来他也会自己找来。我只是有点想不通,你不想一走了之,那找他来干什么?总不会是为了让他给你报仇吧?”周子骞忍不住笑了笑,“那你应该提醒他多带几个帮手,毕竟是上门寻仇,单枪匹马的跑来是不是有点蠢?”
“你以为你今天的表现很明智吗?”
“人嘛,总有犯蠢的时候,偶尔犯犯糊涂做件蠢事是人之常情。”周子骞按了按自己的唇角,心里苦笑,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办这样的蠢事吗?
“恭喜,你终于学会宽待自己了。”
“对自己好一点,你教我的。”
“作为报酬,我们能心平气和的谈谈吗?”
“这不是正在谈吗?”话落周子骞敛了笑意,语气郑重了些,“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不欠我什么,也不欠云溪什么,你这条命是天给的,我那么说只是不想你走,又没有立场留你。”
叶涛没想到他会说这些,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换个角度想想,我应该谢谢你,你让我多过了两年有云溪的日子,同时给了我很多云溪在世时不曾有过的体验,即使现在你想走了,也没有不管不顾。”有些事换个角度看就会挖掘出很多潜在的东西,比如欺瞒背后的温情、仁义、不得已。周子骞知道叶涛是一个好人,叶涛的仁义与温良是他这种在尔虞我诈中生存下来的人望尘莫及的。
“谢,我真的当不起。就算机缘天定,也是我承了你们周家的恩惠才得以苟活,如果我一走了之,扔下个烂摊子让你收拾,岂不是太没人心了?”
“换成别人可能不会这么想。”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换成小城,他不会瞒你两年,如果换成齐河,他会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直到拿到属于云溪的那笔遗产,或者被人发现。”
“我不好奇他们怎么想,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你为什么要走?做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不好吗?”
“依我现在的身体,能活过五十岁就算长寿了,就这么二三十年的光景,不去过点轻松安逸的日子,而是拿来欺上瞒下,硬把自己活成别人,那我何苦活这一遭?”
“现在不用这么累了,只要你留下来,其它的事我来解决。”
对于这番万变不离其宗的谈话,叶涛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我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不会看事只看表面,也不会因为你一句大包大揽的话就天真的以为事情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
因为话说的太满,被委婉提醒“你就算糊弄我也要用点心。”的周子骞多少有点尴尬:“我的意思是,现在……”
“你的意思是,我瞒着你一个比瞒着周家十几口还累心,现在你知道真相了,所以我只要花费一小部分心思去瞒那些人就行了。”叶涛终于笑了出来,“你很有自知之明,狐狸先生。”
叶涛笑意不浓,唇角微微勾着,眉目之间流露出一种淡淡懒懒的光华。
周子骞竟然在这种时候因为这个笑容分神了,并且很不恰当的想起一首谣辞: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立。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叶涛没注意到周子骞走神,笑着笑着笑容便散了,长长的睫羽垂敛下来,叹了口气:“你再想一想吧,除了继续骗人,其它条件我都尽力配合。”
“不是骗人,是保我周家安宁,给我父亲一条生路。叶涛,我并不想强人所难,可是我也有我的不得已。我父亲年纪大了,很难承受再次失去亲人的打击,如果我们让云溪暴毙,说句不敬的话,老爷子可能要不了两三年就跟着去了。周家在我兄嫂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家破人亡过一次了,如果再来一次,就真的家不成家了。”周子骞不能放叶涛走,也不想放他走,但是就像叶涛所说的,他不是十几岁的孩子,强留只怕会适得其反,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挽留他。
叶涛在周子骞希冀的目光下抬起眸子,没有叹气没有皱眉,却让人觉得他极为无可奈何:“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