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穿成功法开始修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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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这次至阳盟吃了大亏，原本偷偷潜入此地，却被一个小货郎泄露行踪，大战一场后，逃走了三人。”
　　“嗯，我也听说了，那货郎身上带着灵石，被双方同时看上。”
　　“灵石啊，这可真是了不得。”
　　深夜星空下，一堆篝火周围，十几个修炼者畅饮交谈。
　　王祖混入其中，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偷听谈话。
　　“当时街上的行人，说货郎是化作清风离开，可见此人也是修炼者，故意挑动双方争斗，说不定也是为了山中宝藏而来。”
　　“能坐下这件大事，这货郎也是个人物，不知道如今身在何方？”
　　“谁知道呢？说不定也进山了。”
　　说话的修炼者咧嘴笑着，用手肘戳戳身边的同伴。
　　被戳到的同伴，正是低调偷听的王祖，他尴尬笑笑，“肯定进山了，说不定就藏在我们身边。”
　　“这兄弟想的不错，若是能捉到此人，我们就发达了。”
　　王祖心中一惊，装作不经意问道，“怎么了？”
　　“听说不光是阴真观，还有至阳盟都重金悬赏，要捉拿这个货郎。”
　　“阴真观悬赏一门法术，至阳盟悬赏灵石十块！”
　　王祖心里不以为然，自己就值这么点，但当他环视四周，才发现情况不妙。
　　围着篝火的修炼者，都是来自各方的散修，听到悬赏的价格后，目光如同饥饿的野狼，在火焰的映射下，直冒精光。
　　“千万，千万不能暴露身份。”王祖内心暗自说道。
　　“听说，那货郎背着竹篓，打扮挺普通。”
　　又是那个大嘴巴的修炼者，眼神瞥到王祖，大大咧咧说道，“和这位兄弟差不多。”
　　王祖冷汗都流下来，往后缩了缩，藏进阴影中。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必须想办法脱身。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叫唤，“雄老四招人干活，谁想报名？”
　　王祖一个激灵，起身举手，“我要参加！”
　　此言一出，他发现四周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
　　“这位小兄弟，你想好再去！”
　　王祖神情坚定，“不用再想了，我心意已决！”
　　“祝你好运！”大嘴巴的修炼者有些惋惜，这小兄弟很对他胃口。
　　王祖忙不迭离开篝火，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雄老四是个黑面中年，长满络腮胡子，上身穿着短衫，腰间扎着根草绳，身后跟着几个瘦弱的少年。
　　“刚才是你报名？”他上下打量王祖。
　　王祖点点头，“这位大哥，我什么活都能干！”
　　“真的吗，杀人也行？”雄老四瞪大双眼，如同一对铜铃。
　　王祖迟疑片刻，艰难点头，“应该可以！”
　　“哈哈，逗你玩！”
　　雄老四一把拍在王祖肩上，“跟咱干活，不需要杀人。”
　　说罢，雄老四从怀中，掏出一个冷饭团，塞到王祖手中，“吃饱了好干活。”
　　饭团又冷又硬，王祖硬着头皮几口吃完，感到丝丝微弱的灵气，竟然掺杂灵米做成。
　　只是饭团中灵米含量太低，仅有微不足道几颗，而且是最廉价的糙米，饶是如此，对普通散修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
　　“以后跟着四哥我，天天有好饭吃！”
　　雄老四带着王祖，还有其他几个少年，一同去干活。
　　片刻过后，王祖看着雄老四，“四哥，难道这就是我们的……活？”
　　雄老四点点头，“没错，动手吧！”
　　这里是山谷的一处平地，刚经过恶劣大战，地上散落几具尸身，还有残缺不全的胳膊大腿。
　　雄老四轻车熟路，取出一卷白布，将尸体裹在当中，交给身后少年抬起，就地挖坑埋葬。
　　至于那些零碎的肢体，同样收集起来，埋在土中。
　　王祖戴上手套，低头捡拾各种碎布、骨肉，然后放置在布袋中，最后要交给雄老四。
　　“嗯！”
　　王祖目光发亮，看到土壤中戳着一块碎片，挖出后发现，竟是某件法器的碎片，便放在身旁地面上。
　　他这个动作不经意，但却被雄老四看在眼里，目光露出赞赏。
　　上交布袋的时候，王祖将这片碎片交给雄老四。
　　其余少年，也将收集的零碎上交。
　　“四哥，动手那帮人搜刮太厉害，连半点银渣子都没留下。”
　　少年们无精打采，显然这次活计没多少油水。
　　“他们也太抠了，让咱们洗地收尸，只给了半袋子灵米，这怎么吃得饱？”
　　雄老四捏起王祖上交的碎片，“有这块碎片，咱们就算是赚到了。”
　　然后，他一拍王祖后背，“这位小兄弟，从今天起，就是咱们的好兄弟了。”
　　说着，雄老四问王祖，“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王祖摸了摸脸，“四哥，叫我彦祖就行！”
　　事后，王祖问雄老四，他们干的什么活计。
　　“修炼者交手，威力太大，凡人难以靠近，许多事情不方便做。”
　　“洗地收尸、抹除痕迹，这便是咱们的活计。”
　　“偶尔也能捡漏，虽然外人瞧不起咱们，但我们的活计，却非常有意义。”
　　王祖望着这位大汉，说话时脸上洋溢欢喜，显然并不认为此事低三下四。
　　“四哥，可我刚才听旁人说话，都瞧不上你。”
　　“他们懂什么，修炼者这一辈子，若是横死野外，无人收尸，也太凄凉了，再说了，若是有人侥幸不死，我们也能救治一把。”
　　“这是行善积德的好事，不管外人怎么想，都要做下去！”


第47章　线索
　　雄老四，乃是远近闻名的“收尸人”，没人知道，他作为修炼者，为何选择这个职业。
　　一般修炼者之间交战，难免有所死伤，胜利者自不必多说，败亡者的尸骸却需要收敛埋葬。
　　毕竟是修炼者，死后尸身暴露，让野狗撕咬、鸟雀啄食，也太不成体统。
　　但是，修炼者在凡人眼中，如同仙人般存在。
　　修炼者大战后的场所，残留法术的余波，再胆大的凡人也不敢接近。
　　所以，收尸人的职业，只有交给修炼者。
　　但这种事情，落在众多修炼者眼中，太过低贱，没人敢做。
　　雄老四作为修炼者中的异类，挺身而出，承担这份责任。
　　但凡有战场需要收拾，只需要通知雄老四，并给予部分报酬，立马就有人过来解决。
　　没人知道雄老四的来历，他拉起一帮人马，到处收尸清理战场，期间也救过几个重伤假死的修炼者。
　　时间一久，附近的修炼者之间，也都习惯雄老四的存在。
　　这次山中遗藏暴露，引来四方修炼者云集，雄老四也跟着过来。
　　这么多天南地北的修炼者汇聚，有好友、也有仇人，几天时间内，便爆发十几场大小冲突。
　　王祖跟着雄老四四处奔波，很快便习惯收尸人的生活。
　　雄老四手下的少年，都是境界低浅的入门者，处于窥门境的气力和内外两阶，连王祖都远远不足。
　　王祖和少年们相处久了，知道雄老四收留他们，除了要用人手外，也是为这些底层修炼者提供庇护。
　　一天晚上，雄老四和王祖等人，围绕着篝火，用树枝挑起饭团，缓缓翻转烘烤，然后在上面撒下捏碎的盐粒，就能食用了。
　　冷饭团又冷又硬，但若是用火烤热，就会变得又香又软，散发灵米独有的香气，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菜汤，能驱散全身寒气。
　　“四哥，最近生意不错，饭团里灵米变多了。”
　　一个瘦弱的少年，大口吞咽饭团，拼命往下咽。
　　其余少年的吃香，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大口吃饭、大口喝汤，四周响起令人胃口大开的咀嚼吞咽声。
　　王祖吃饭的动作，就要文雅许多，一口口细嚼慢咽，偶尔停下喝口汤。
　　“先前在城中，和至阳盟交易，得了两种灵茶的种子，回新岳山后，要专门划出土地栽种培育。”
　　“这样几年之后，就有灵茶饮用。”
　　王祖越想越是振奋，几口将饭团吃掉，将剩下的汤一饮而尽。
　　雄老四看着少年们吃的正香，眼中满是笑意，“小崽子们，有四哥带着你们，吃得饱、睡得好，别学那些亡命徒，为了一时意气血斗拼命，最后化成一堆烂肉枯骨。”
　　这些天，王祖跟着雄老四，埋葬的尸体数不胜数，而且很少有全尸，大多是残肢半臂，以及要用铲子收集的碎骨烂肉。
　　每次争斗厮杀，都有枉送性命之人，其中不乏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王祖将这次经历，当成自己的炼心之旅，这些天对死亡的接触越多，感悟就更加透彻。
　　一人从呱呱落地，再到生长成人，至少有十几年岁月，可一朝身亡，血肉之躯尽数化作污泥，何其遗憾。
　　修炼灵生术后，王祖对任何弱小的生命都有感应，但见到身为万物灵长的人类，却如此肆意杀戮同类，心情越发复杂起来。
　　十几天过去，山中伤亡的修炼者，累积超出上百人。
　　但是，这些修炼者的效率太低，半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有。
　　王祖先前布置的七八个洞穴，至今仍安全藏在山中。
　　“是不是该给出些线索？”
　　这天王祖闲来无事，在山中闲逛，见到山岩上、草丛中、树林各处，都被不同修炼者势力瓜分，寻找疑似宝藏的埋藏地。
　　“嗯！”
　　王祖视线中，几个熟悉背影一闪而过，连忙将脖子挂着的布巾拉起，遮住大半脸部，仅留一双眼睛。
　　然后，他低头弯腰，转身走出十丈外，才藏在岩石旁往后看。
　　“没错，正是他们！”
　　出现在王祖面前，真是至阳盟的三人，带头中年、劲装女子和郭公子，他们混在一群修炼者中，正站在某处崖壁对面，指指点点在说些什么。
　　“老熟人呐！”
　　王祖望着三人背影，摸了摸下巴，眼中冒出笑意。
　　当天王祖用小神通逃出城外，没能亲眼见到双方交战的场景，但这些天在山中打听各方消息，早已知道当日场景。
　　原来，青云带着一众阴真道士，赶往客栈二楼，本想着出其不意，将至阳盟众人拿下。
　　没想到，中年未雨绸缪，早已设下警示法术。
　　一群阴真道士浩浩荡荡，当场扑了个空，后来竟被中年带着同伴伏击，吃了个大亏。
　　王祖将劲装女子留下的暗记，偷偷送到青云身上，送给至阳盟一大杀器。
　　在领头中年调度下，至阳盟运用各种手段，杀得阴真道士损失惨重。
　　但城中是阴真道士的主场，纵然前期吃亏，随着汇聚而来的人手越来越多，逐步占据上风。
　　结果就是，至阳盟被杀了三人，剩下中年带着劲装女子、郭公子逃脱。
　　王祖没想到，三人逃出城外，还有胆子进山，还混入其他队伍中。
　　“老熟人啊，应该给他们些帮助！”
　　傍晚时分，那群修炼者各自安息，中年喜欢安静，自己靠在一块岩石看书，劲装女子和郭公子在百步之外休息。
　　突然，中年耳边一动，就要起身动手。
　　“切勿异动，我来和你做交易，没有恶意！”
　　中年安静下来，“为何找我？”
　　“因为，只有你一人落单。”
　　中年看向四方，笑了，“你很谨慎，说罢，做什么交易？”
　　“咳咳，我有遗藏的消息。”
　　中年点头，“原来如此，你想要什么？”
　　“实不相瞒，我最近得罪阴真道士，想要些自保的手段！”
　　中年双目发亮，“能对抗阴真观的，唯有至阳盟，你若是想入盟，我倒有些门路。”
　　“这倒不必，我另有打算。”王祖顿了顿，“阁下怎么称呼？”
　　“苏忘春！”
　　“好名字，阁下气度不凡，有大将之风，但这几日观察，您诸般举动均韬光养晦，应当有所图谋。”
　　“我这里有遗藏的线索，想来想去，卖给你最好不过。”
　　中年苏忘春点点头，“我有一本符法锦集，购买你的消息绰绰有余。”
　　符法么？王祖摩挲下巴。
　　片刻过后，“成交！”


第48章　救人
　　王祖和苏忘春，隔着一块大石头，相互交谈几句，便确定交易。
　　一本硌手的册子到手，王祖粗略翻了几下，见到里面是各种符文，点了点头。
　　“你且听好了，有个山洞，就在……”
　　王祖说完，就要悄然离去。
　　“等等，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苏忘春不忘讨价还价。
　　王祖呵呵笑道，“如果我知道是真的，还会来和你交易？”
　　苏忘春还要开口，突然耳边一声炸响，心道不好，手指轻弹，一股暖风升起，裹着他身躯飞出十丈开外。
　　“苏大哥，怎么了？”
　　劲装女子和郭公子，听到爆炸声，急忙赶到附近。
　　苏忘春神情有些懊恼，对方故意弄出大动静，不是翻脸出手，而是为了趁机脱身。
　　“走吧，没事！”
　　过了片刻，苏忘春找到机会，和盟中两位同伴碰头，将此事说出。
　　“什么，这消息是真是假？”郭公子着急问道。
　　苏忘春思索片刻，“他口中的地点，先前也有人寻过，早已落满枯藤落叶，所以没有仔细挖掘，我看可能性很大。”
　　“一个难辨真假的消息，让苏大哥你付出一本珍贵的典籍，实在是……”劲装女子语气惋惜。
　　苏忘春笑了笑，“珍贵？”然后摇摇头。
　　“对了，苏大哥，那人的声音和语气，你还能记住吗？”郭公子突然说道。
　　苏忘春试着回忆，“我只记得七八成！”
　　然后，苏忘春模仿王祖的语调节奏，将交谈的内容说话。
　　郭公子和劲装女子对视，脸上浮现不妙的神色。
　　“这说话的腔调，也太熟悉。”
　　突然，二人异口同声，大叫，“货郎！”
　　苏忘春双目变得锐利，“什么？”
　　下一刻，三人各自施展法术，往四周巡视追踪。
　　很可惜，王祖撤退得太过干净，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这是我们第二次，在此人身上吃亏。”
　　事到如今，苏忘春三人，早已不认为货郎是王祖的真实身份，将他当成极其厉害的幕后人物。
　　“倒也不用担心，此人纵然心机手段厉害，却还不到入道境，影响不到我们的计划！日后稍加留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