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风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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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水长东。”一边说着，眼泪静静的顺着脸颊流下。
夜风听完，拉着云娥的手扑通跪倒在地，流着泪，颤颤的道：“登云山上十二载，日夜守身旁，冲天辫，又总角，而今束发业已成，应行孝，竟难成，惟有心中存思念，安以得逍遥。酒已尽，凄离愁，百转千回断人肠。孤狼遥上月，独啸映悲秋，纵在四海外，不忘云羿情。”夜风说完，对着天上的明月发出一声长长的狼啸，吼尽心中无数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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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夜风、白牙、苏月、人参娃娃齐齐的跪在地上，目送君羿与云娥踏着火离刀飘然远去。
第42章 下山归途
清风吹动着树上的枝条轻轻飘荡，一片树叶随着风离开了它依赖的大树，独自飘荡在蔚蓝的天空中。
夜风一行人也收拾好东西，难舍的离开了生活多年的登云山，赶往回明夜村的路上。
“大哥，咱们走的这么快，还有多少天可以到达明夜村？这样赶路实在是太慢了，不行让人生娃娃带着咱们用土遁术赶路不是快多了。”白牙跟在夜风后面提议道。
夜风微笑的回头，望了白牙一眼，道：“净出馊主意，别人的东西在好也是别人的，不能老想依靠别人，自己不够强大，如何来保护自己心爱的东西。在说，我们在登云山生活了十二年，外面有什么样的变化，一点不知道，还是到处都走一走，多看看，多多了解了解这么多年的变化，如果你不愿意走路，可以回灵兽袋里去休息。”说着，夜风从怀里取出灵兽袋。
“我不回去，我宁可在你怀里睡大觉。”说着，白牙全身忽然缩小，变回到原来幼时大小，跳进夜风怀里。
苏月撇撇嘴，把头偏向一旁，看都不愿意看白牙一眼的说道：“真是不害羞，明明都这么大了，还要赖在大哥的怀里，自己又不是没长腿，不会走路啊！”
白牙从夜风怀里露出小脑袋，得意的对着苏月说道：“你自己不喜欢，你自己走着好了，恼我做什么，我和小红豆可是喜欢的不得了，是不是，小红豆？”白牙说完，看了看坐在夜风肩膀的人参娃娃。
“这么多年，我一直就坐在大哥的肩膀上，我就喜欢跟着夜风哥哥，夜风哥哥的肩膀很宽广，坐在上面可舒服了，而且夜风哥哥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的，比白牙的味道好多了，更何况白牙又不肯让我骑在他身上，你看，连他自己都跑到大哥怀里了。”小红豆说完，亲昵的搂着夜风的脖子，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地上的苏月。
苏月看着他们两个浑身酥软的赖在夜风身上，顿时白眼上翻，生气的道：“你们两个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哼~~！我才不管呢。我就跟在大哥的身边，走路就好。”
夜风低头看着倔犟的小苏月，疼爱的对着苏月说道：“小妹，要不然你也和白牙一起上来吧，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你比白牙还喜欢赖在我怀里，实在要是累了，不行就回到灵兽袋里休息吧。我们赶了一天的路，还没有休息过呢。”
“我不，我没事的大哥，咱们继续赶路吧。”苏月说完，心里想到：“大哥这六年来，在君羿师傅和云娥阿姨教导下，看似洒脱，可却始终对明夜村的事念念不忘，田三，你给我等着，我大哥这就来取你的狗命。”
夜风看着苏月如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他们继续飞快的赶路，下了登云山，一路向着君羿之前指点过的方向狂奔，真可谓是遇河跨河，逢山穿山，整整走了三天三夜，夜风愣是日夜都没有休息片刻。
这一天旁晚，夜风终于刚巧遇到一座小山村，夜风停下脚步对苏月道：“小妹，要不你回到灵兽袋里，我想进这个村子里打听打听，问清楚回乡的路，明天一早，咱们好更快的赶路。你现在这个样子太过显眼，怕是吓到了村里人。”
苏月一脸的无奈，又不愿回到灵兽袋中，只好学着白牙的样子，变小钻进夜风怀里，亲昵的挨着夜风，别上眼睛，什么都不管，安静的休息起来。同样在夜风怀中的白牙全当装作没看见，依旧眯着眼睛在夜风怀里睡觉，却是呵呵的笑出声来。苏月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这才算罢休。
夜风稍稍整理一下衣服，漫步走向小山村，刚一进村口，突然，村中冲出十来个手持锄头、耙子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将夜风拒在村外，不让夜风进村。这些人大都是衣着朴素，一看就是村里的村民。
白牙在夜风体内伸出小脑袋，很诧异的望着眼前一切，不耐烦的道：“这些人想做什么？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大哥，我这就冲出去，一爪子都将他们给打趴下。”说着，白牙就要从夜风怀里钻出来，两只小爪子还不断的在夜风怀里胡乱抓挠。
夜风还没来得及阻止白牙，围着的众多村民却是惊恐的安静下来，一个个都是不可意思的看着会说话的白牙，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忽然，有一个人首先扔下手中的锄头，掉头就往村里跑，一边跑，一边嘴里还不断的喊着：“妖怪！妖怪啊！狗都开口讲人话了。”随着这人一喊，一群人也都反应过来，纷纷丢下手中的东西，撒腿跑回村内。
“都是你多嘴，凡人那曾见过你这种怪胎，还不给我把嘴闭上，老老实实的给装成一只小狗，小心我把你关进小黑屋，再也不让你出来。”夜风埋怨的拍了下白牙的小脑袋。
白牙也知道自己给夜风闯了祸，只好缩回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窝在夜风怀里。
夜风快步走进村庄，村子不大，也就四、五十户人家，家家都紧闭房门，唯一的一条街道上，连个活物都看不见，寂静的有点让人害怕，好似全村的人都躲藏了起来。
夜风迈步走在街道上，看着这个小山村，心里起伏不定，夜风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似看到了儿时生活的明夜村，也不知道现在明夜村是个如何的光景。
夜风快步的走完整条街，在村东头，最大的一个院子里，发现了刚才围着自己的众人，这些人一见到夜风，都慌乱的跑进屋里。
夜风低头苦笑，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木门外站定，轻轻的敲了敲木门，向里面喊道：“快出来人啊！你们刚刚都听错了，小狗哪里会讲人话，分明是我家的小兄弟戏弄你们的。你们快出来吧！”
见众人还是不肯出来，夜风将怀里的白牙放在地上，对着院里又喊：“你们看看，这分明是一直普通的小狗，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居然怕成这样，这到底有什么好怕的。难怪说，你们这个村子里的人都龟缩起来，全部都一群胆小鬼。这里不待也罢。哼！一会我将这个村子的房子都点着了，看你们出来不出来。”说着，夜风装作四处寻找木柴，来回在门前走动。
过了好一会，屋里的众人看见站在门口的夜风没有走的打算，又怕真的惹怒了他，真的将全村的房子都给点着，只好一起推推嚷嚷的拥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起走了出来。
老人一出屋，便浑身颤抖的对着夜风说道：“少侠没骗我们？这个小狗真的不会说人话？我们这些乡下人，可经不起吓，另外还请少侠手下留情，莫要烧毁我们的房屋。”
夜风看着老人如此谦卑，赶忙笑道：“大伙看，这个小狗真的不会说话，都是我家小兄弟瞎胡闹，和大家开玩笑的，这才惊扰了大家，我给大家赔不是了。”说着，夜风对着众人一抱拳，以表歉意，随后夜风又朗声道：“我也是乡下之人，怎么会烧毁大家的房屋呢，玩笑、纯属玩笑。还请大家勿怪。”说着，夜风将坐在肩膀的小红豆推到身前。
一身普通布衣的小红豆学着白牙的声音，大声的说道：“嘿嘿，大家刚刚不好意思，我是和大家闹着玩的，我刚偷偷的掐了下小白的尾巴，他才会张开嘴巴的。我就和大家开了个小玩笑。真是不好意思。”说着话，小红豆从地上抱起白牙，狠狠的掐了下他的小尾巴，白牙吃痛的张大嘴巴。而后满眼愤怒的看着小红豆。
众人一看，果真如刚才所见，这才都放下心来，又见人参娃娃长的实在是惹人怜爱，均是发了几句牢骚也就不在追究。
老者也是稳住身形，对着夜风说道：“不知道少侠来我们这个小村子有何贵干？我们村里实在是太穷，想必你也看见了，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你还是快走吧。”
夜风看着一院子的人，伸手从怀里取出少许碎银子道：“老人家，我可不是图你们村子里什么东西来的，我们兄弟回乡路过此地，看见天色已晚，所以想找个落脚的地方。这些银子你收下，随便给我们找个住的地方就行，好让我们兄弟一行能安稳的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老人一看夜风掏出银子，又见他说的如此诚恳，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夜风说道：“不满少侠，最近，这里不太平，四龙山上常常会有强盗下山收钱粮，我们村子既小而且人又少，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钱粮，所以只是偶尔一两个强盗进来索要，大多时候来的人看我们村子实在太穷，都是说说话便走，从来不对我们村民用抢。可今天早上刚来了一个强盗，却是飞扬跋扈，蛮横无理，居然进村调戏我们村里的少女，村里人被逼急了，将他一顿棒打，赶出村去，可是，此人不知悔改，扬言要来报复，所以，少侠还是赶紧走吧，要是真的一会强盗大举过来，怕是你也受连累。”
夜风一听，微微一笑：“那我就跟不能走了，我倒想瞧瞧强盗是什么模样，老人家，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连累村子的。而且，我过了今晚，明天就走，他们未必能遇的上我。”
“少侠，你还是快走吧，我们村子小，也没有什么地方开罪他们，只不过将那人轰走，想来强盗们不会对我们如何，多说来几个人吓唬吓唬我们，这群山贼从来不曾伤及附近百姓的，可你不同，面相生，万一强盗们打起你的主意来，到时候，怕是你想走也走不掉了。”老人心地善良的诚恳劝道。
“无妨，老人家你就放心吧，在说天也不早了，马上就要黑了，你让我赶去哪里啊？还是让我在你们村上借住一宿吧，我给钱。”夜风笑着说道。
老人看着夜风执意留下，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唉！好吧，如果少侠不嫌弃，就住在老朽家里，万一强盗真的来了，少侠千万不要出来，小心他们为了钱财害了你的性命。”老人说完，将院内的众人遣散，带着夜风他们走进屋中。
第43章 夜上四龙山
夜风一行人被老人请到厢房，不一会一位二八年华的小姑娘送来茶饭，小姑娘将茶饭放到桌子，赶忙慌乱的转身离开，夜风甚至没看清女孩的样貌。夜风也不在意，坐在桌前和人参娃娃开心的吃了起来。
白牙此时在夜风的怀里挣扎了几下，就从夜风怀里跳了出来，看看桌子上只有几个白馒头和一小碟咸菜，急忙讨好的对人参娃娃说：“小红豆，快把咱们之前剩下的酱香鹿肉给我拿来些，我的肚子好饿啊，你听都咕噜咕噜叫了。”说着，白牙挺了挺自己的肚子。
小红豆嘴里叼着个大馒头，看着夜风同样吃的很香，便就对白牙说道：“你刚开始离开登云山的时候你不还阻止我，不让我拿呢嘛，这个时候怎么又来和我要了，你没看见大哥都在吃馒头呢嘛，你自己怎么好意思吃大鱼大肉。”小红豆丝毫不给白牙面子，奚落一番。
白牙刚要狡辩，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而后房主老人的声音传来：“老朽冒昧打扰，烦请少侠一见。”
夜风一听，赶忙站了起来，为老者将门打开，对着老者道：“老人家，你快里面请，我就一个乡下小子，也没什么规矩的。”
老者满脸笑容的走进屋，坐在木椅上，仔细的端详了夜风半天，心想：“这个少年当真是好相貌，刚毅中透着一股洒脱，当真是仪表堂堂，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看着看着，老者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失态，赶忙道：“少侠，敢问您高姓大名？家住何处？不知少侠这是要做什么去？”
夜风对老人一抱拳道：“在下夜风，老人家您可不要再少侠少侠的称呼我，我家是武质县明夜村的，只不过是普通的渔户人家的孩子，儿时随师傅上山学艺，刚刚算是学艺完成，这便要赶回家中。”夜风将自己的身份简单的介绍一下，而后恭敬的问道：“还要请问老人家，这里离黔河还有多远？”
老人看着夜风不假思索的就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心中顿生好感，对着夜风道：“小哥，原来是俪水国之人，此处是孟昂国，与俪水国相邻，都是些小国，依附于华阳国。前面不远便是四龙山，过了四龙山不远，便是黔河。河岸对面便属于俪水国的范畴。哎。。。。。。。”说到这里，老人深深的谈了一口气。
夜风见老人感叹，赶忙问道：“老人家，你这是为何？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到没有什么烦心事，只不过是感叹这世道，刚刚给你送饭的小姑娘是我前几年收养的一个逃荒来的孤儿，她就是来自俪水国，我们小国人少势弱，常常都要看大国的脸色，掌权者又为保住自己的权位，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好用来讨大国的欢心，以求坐稳自己的位子。这可苦了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前几年，听说俪水国为了讨好华阳国，特意组建一支蹴鞠队，花了大把的银子，只为了陪着人家华阳国一起比赛玩乐，讨人欢喜，听说蹴鞠队与华阳国比赛从来没有赢过一场，你说，他这个蹴鞠队还有个什么用。”老者大为感叹的道。
“这些狗官，要是被我遇上，我定要一刀一个将他们杀的干净，来解我心头之恨。”夜风一听老者的话，愤恨的一拍桌子。
老者见夜风如此愤怒，赶忙劝慰道：“不单单是官员的事，朝廷也是一样的嬴弱，我听说，为了组建这个蹴鞠队，俪水国增加了好多苛捐杂税，黔水更是早就被朝廷封河，凡是出海打渔的，都要缴纳高额的出海税，使得渔民打渔换来的钱都不够交税的，人们没有了活路，只有沿街乞讨或是逃荒来到其他小国。如果没有皇家点头，官员就算是胆子在大，也不可如此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