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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的一个gay朋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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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峤这下把脸完全转过来,面向我,眼睛黑白分明。
  我只好说:“起码得住满一个月吧,那房子也是她帮我找的她客户——”
  “裴裴——”
  又来了。
  他冲我忽闪着长圆的眼睛,那种柔软大过狡黠的目光,真的没法让人拒绝。
  我摆摆手,打断他:“让我想想。”
  宋峤喜滋滋地将脑袋转回去,起先因为我的回答而略显低落的情绪也有了缓和,整个身体动来动去。我忍住想把毛巾扔在他身上的冲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直到他头上不再滴水,我拿下已经很湿的毛巾准备去洗洗。刚转身就听见他说:“裴裴,我们能不能不要再分开了?”
  我说:“好。”
  某种程度上,我们的关系回到了原点。


第46章 
  从医院出来在街边贴了个锅盔,吃得口干舌燥。觉得身心疲倦,只能甩着脑袋洗漱完毕早早上了床。
  这里的房间比我和宋峤合租屋的卧室小一些,但床更软。
  许盈给我发微信问宋峤好些了没有。我回答说好些了。并没有提退租的事情。我觉得难以启齿,毕竟我租的不是她的房子,想着能拖就拖,不想让她难做人。
  我不能只为自己考虑。
  许盈甩过来条语音,说:你要不要周末和我们一起出来玩?玩桌游。我还有我同事,全是漂亮妹子哦。
  耳朵一麻。
  你现在就是让我去和维密大天使一起跳脱衣舞,我也没这个兴致啊。
  况且宋峤还没恢复完全。
  于是我拒绝了。非常自然地,许盈又换上了气鼓鼓的语气,在手机那头估计跳脚呢:“是不是帮了你忙才能约得出来你啊?”
  我连赔不是:“周末我得去给我朋友做饭呢,没人照顾他。”
  许盈这下没发语音了,打了排字过来。
  你和你室友没成,十有八九是因为你那个朋友!小基佬!
  我知道她是在开我玩笑,回复道:“那不正遂了你心意?”
  许盈发了满屏破碎的桃心:那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gay吧玩,江滩的“浪漫一生”。我叫上我的小gay蜜,你带上你的男朋友,你们可以就地3p。
  什么?我的手机差点砸在脸上,过去几年这女孩子到底受到了什么思想的荼毒?愣是从外黄内白的香蕉小姐变成外黄内更黄的芒果邪妇。
  无言以对,只能发个瘪嘴的表情。
  躺在床上,觉得生命灰暗。好像是个人都知道我对宋峤感情不一般,苏琳琳也就算了,连只见过一面的许盈都这么讲。烦。
  周四。宋峤入院第三天。
  我很早就醒了,趿拉着拖鞋起床洗漱完毕,在厨房里噼里啪啦一通,发现根本没有熬粥的锅子。才想起来自己从合租屋里就带了自己的东西,当然了,把厨具带走这件事我也干不出来。而新的又根本就来不及买。
  有点气闷。瞪着光秃秃的灶台半天,才想起宋峤说早餐和午餐他自己解决,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没救了。
  睡回笼觉已经不可能,只能恍惚着下楼,挑了家面馆慢悠悠地挑着里面为数不多的几片牛肉,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宋峤给我发短信说,我早上喝了碗粥,有股怪味。裴裴,你起床了吗?
  我说,起了,在吃面。准备去上班。
  宋峤说,这么早?我也想吃面。医生说我明天可以出院,太棒了。
  我说,明天需要我来接你吗?
  宋峤说,不用了,明天我要去办点事。
  我说,好,中午你自己点餐,难吃也要吃一点,晚上我给你熬粥。
  宋峤说,嗯嗯嗯。
  然后我拖着有些神志不清的身体,又晕晕乎乎地度过了一个工作日,唯一精神起来的就是电脑显示屏下方时间跳到17:30的那一刻。然后拿起早就收拾好的东西,拔腿向门口去打卡。
  丝毫不管背后就我下班积极性突变的揶揄。
  真的很累。
  到超市买了锅和保温盒回去还得用开水烫过。煮粥得先泡米,煮出来才会颗粒饱满有韧劲。开水下锅不容易糊锅底,大火转文火三十分钟,期间要不断搅拌才能出稠。
  等到我好不容易将粥装好,又马不停蹄地奔向医院,已经没心情挤地铁了,坐在出租车上恨不得直翻白眼儿,司机大哥又很聒噪,问我要给谁送饭,我说朋友,他发白的鬓角随脑袋直晃荡,没回头看我语气里也充满了热情的赞美。
  小伙子,是女朋友吧。
  武汉的出租车司机不是特别脾气暴躁就是特别健谈八卦。
  我抱着保温盒仰在后座闭目养神,胡乱应声。
  走进宋峤病房的时候,发现他隔壁床新住了个小男孩。约莫七八岁,挂着吊瓶,头发稀黄,瘦弱苍白,两眼很大却深深下凹,看起来可怖,颧骨以下像被削去,直棱棱地下来。他妈妈守在跟前,面容黑黄憔悴,头发束在后面,有几缕散漫地跑出来,衣着朴素,神情拘束,她用吸管在喂儿子喝水,看不清手里有多少开裂的口子,但乍一眼看去,就很粗糙。
  “裴裴!”宋峤从床上坐起来。小男孩和他妈妈也看向我,我礼貌地冲他们笑笑,小男孩耷拉着眼睛,看起来很虚乏,连支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母亲倒是非常淳朴地冲我微微颔首。
  我把保温盒放在宋峤床头柜上。
  宋峤打开保温盒,粥的香味随着热气一起扑出来,他哇了一声,说:“果然还是裴裴的粥煮得好。”
  他一直很讨厌吃白粥的,觉得味道太寡淡。
  但还是用勺子舀起来小心地嘬着,嘴巴微张,像小鸡崽。
  我听那小男孩闷哼一声,带着哭音说,妈妈我难受。抬眼看他妈妈放下水杯,用嘴触触他的额头,沙哑的声音也有掩不住的心痛:烧退了就好了。
  突然觉得有些鼻酸。我妈在我发烧的时候,也是用嘴触我额头试体温的。年纪大一些,总会被很小的事情触动情绪。
  “我挺羡慕的。”我听到宋峤吸着粥中的米汤,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着,“我都好几年没见过我妈了。”
  我闻言一愣。宋峤也好久没在我面前提他妈了。
  “你——”我想开口安慰一下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说:“裴裴你说,我要是就这么死在武汉了,他们是不是也不会知道?”
  我沉默半晌,然后说:“你要不要主动给你妈打个电话?”
  他抬起脸,表情古怪阴沉:“除非我能喜欢上女人,否则她就不会想见我。可我是个天生的同性恋,改不了。”
  我沉默。
  “我也羡慕你有那么好的家庭。”他又低下头继续小声说着,手挑着保温盒里的粥粒,擤了擤鼻子,“叔叔阿姨都很爱你。”
  他这句话让我心里更难受了。
  我爸妈是很爱我。
  可如果他们知道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不说我爸了,我妈得气得上吊——
  打我骂我都可以忍受,但他们一定对我很失望——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整个人都像块被捏到窒息的海绵。加上病房里的消毒水味,被暖气一烘,简直要命的晕眩。疲乏。困倦。饥饿。宋峤。爸妈。和在一起,无疑是多重折磨。
  我想呕吐。
  “裴裴?”宋峤唤我。我嗯了一声,内心越发复杂,站起身来说:“你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然后在他充满疑问的目光里疾步出了病房,然后几乎是小跑着冲到医院门口,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包烟,蹲在马路牙子上迎着风默默地抽。
  很烦。
  大概是怨恨,内疚,绝望,迷茫的综合体。这下宋峤也没法帮我。我不能告诉他我对他的逃避有一部分有源于隐秘的埋怨,当然,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容忍。我以为自己可以慢慢脱离,让我们的关系回到正轨,可事实证明,离开宋峤只能让我发现自己究竟有多喜欢他。
  我甚至不敢保证,我是不是也有天生同性恋的潜质。对这个我用好几年远远见证的淫乱、冷漠、少有温情的世界,我一直心怀恐惧。
  不敢说我是不是忽略了宋峤的性别而只爱着他这个个体,单想着人生里唯一一次强烈的感觉是源于同性,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潜意识里更偏爱男人,那么——
  不管文艺作品里如何拔高爱的本质,那都证明我的确是个gay,至少是个偏向男人的双。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那头老妈的声音很雀跃:“我们不愧是母子,刚准备给你打个电话呢。后天你过阳历生,满24了狗崽子,记得出去吃点好的。我看了看今年正月二十七,好像是二月二十三号——”
  这才想起星期六就2。18了。
  “妈——”我觉得嘴里烟味发苦,眼角发烫,忍不住用手捏了捏,才硬生生把那股冲动压回去。我妈总是能很快察觉我不对劲的情绪,我不想她为我担心。
  “怎么了?”
  “没什么。”我咽下那股苦味,搓搓鼻头,尽量让自己声音欢快点,“我就想打电话来看你记不记得我生日。”
  “神经病。我自己儿子生日还能不记得?”她笑,“你们清明节放假吧,要不要回家?”
  我深吸一口气,稳稳自己的情绪,道:“再说吧。”
  “什么再说,到时候记得买票。”
  “知道了。”我把抽得还剩一小截的烟头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站起身来,跺跺脚,说:“就这样啊,我先挂了,跟我爸说声我好想吃他做的红烧排骨。”
  等不及我妈说拜拜,我就挂掉了电话。
  看着暗下的手机屏幕,头顶黑得完全的天空,街道两旁闪起来的霓虹和中央黄金箭镞般的车灯,我重重垂下了头。
  “裴裴你干嘛去了?”我走回宋峤病房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我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烟盒子四四方方戳着我的右手手指。我努力冲他支起微笑,伸出左手指着门口说:“病房里有点闷,我出去透了透气。”
  宋峤说:“裴裴,反正我吃完了,你先回去吧。”
  他以为我想早点走。
  我一屁股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说:“还早,我再陪陪你。”


第47章 
  宋峤办好出院手续之后给我发了条短信,意思是希望晚上我能去合租屋,可以一起吃个饭。
  我说好。然后逮着空闲的时候偷偷戳开百度,想搜搜除了粥他还能吃什么。
  我决定做鸡蛋面条和清炒西兰花。
  可当我下班打开房子的大门,却发现宋峤并不在家。给他打电话,关机。我猜想他是手机没电,可又莫名焦躁。
  只能支着耳朵洗菜。双手沥着西兰花粗大的根茎,水凉凉地滤过指缝。
  在我哆哆哆切菜的时候,听到了门响,放下菜刀就听见客厅传来他的声音:“裴裴你已经过来了吗?”
  出来正对着他看向我的一双眼睛。他站在玄关处换鞋,双颊泛红,看来冷得不行,换上拖鞋还忍不住跺跺脚,手上的袋子也上下耸动着。
  “我看门没反锁,”他走进来,把袋子放在那张单人沙发上,LOUIS VUITTON招摇的logo看得我额角一跳,他倒只盯着墙上的挂钟喃喃自语,“你今天下班好早。”
  我怎么好说连着几天我都是片刻不磨蹭,第一个冲着打卡下班的?
  “你去哪里了?”我把眼睛移向他。
  “武广。”他把脖子上的灰色围巾取下来,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我觉得那条围巾有点眼熟,和于敏清平安夜送我的那条好像,可宋峤平时没有戴围巾的习惯。正当我思索着,又看他重新拿起搁在沙发上的那个看着就觉得肉疼的包装袋往我怀里一塞,满脸期许:“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我只是下意识地把袋子往怀里拢了拢,并没有把手探进去。
  “是礼物。”他说,“你不是明天生日吗?”
  我愣了愣。
  “挑了快一天,累死我了。”他摊在沙发上,神情涣散,生无可恋,“公交地铁都不知道换乘了好几次。”
  原来他说的有事是要去给我买礼物。要不是前一天因为心里憋闷给我妈打电话,我自己都要忘记这茬了。
  但宋峤确实每年都记得给我送礼物的。
  可我以前从没觉得异样,因为念书的时候宿舍里每个人的生日他也都记得送,并且坚持在宿舍和我们一起过,即使是他搬走的那两次。我不知道杜宇和陈潇云有没有在每年生日凌晨收到宋峤准点的祝福,但我有。即使是和宋峤合租后的第一个生日,他也卡着12点祝我生日快乐了,不过是跑到我房里当面对我说的。
  虽然宋峤一向出手大方,但这次的礼物单看包装袋我都忍不住胆寒,生怕之后没法给他回礼。
  打开来看,是钱包。
  说实话,我不怎么想要。因为就冲我这社会阶层,拿出来别人只会觉得是A货,如果碰上没眼力的小偷,对我的犯罪欲望绝对平白高出几倍。况且我也觉得没必要,这简直是奢侈腐朽的资产阶级做派,不适合我这种抠抠搜搜糊口过日子的小公司职员,画风不搭,还会招人闲话。
  我把钱包放回盒子再装回袋子往宋峤身上一扔,非常有骨气地说:“我不要。”
  宋峤立马从沙发上挺直了身体,急吼吼地问:“怎么啦?”
  “贵。”我简明扼要。
  宋峤说:“你不还帮我垫了医疗费吗?”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扯到这上面去,而且我也没想过让他还啊。于是大手一挥:“那是两码事。”
  “你不会要我钱的,我知道。”他突然泄了气似的,声音软了下来,“但我想送你这个,这样你会每天都记着我——”
  我确定自己看起来肯定脸红得耳朵根子都要烧起来,所以我决定立马回厨房继续剁那朵硕大的西兰花。
  “裴裴,我不是那个意思——”见我转身,宋峤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急切地要解释什么。他大概以为我会对他的话反感。
  可我一点都不反感,还莫名地觉得,心里绕着糖丝,黏糊糊的。
  妈的。
  我应该甩开他的手对吗,要不然他肯定要发现了。可我当转脸看他时,却发现他一直低着头,声音又是做错了事乞求我原谅的低微:“我不是要给你压力,对不起,你别生气。”
  这下是真不能甩开了,只能腆着脸伸出另一只胳膊摸摸他的脑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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