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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的一个gay朋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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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确是害怕他不知道又害怕他知道,倒是宁愿他知道了却假装不知道。
  可我还是决定用嘲笑掩饰一下我的心慌,结果还没等我开口,宋峤已经道:“裴裴,我们今天要快点大扫除,我想早点去做蛋糕。”然后他又补了句,“还要烤饼干,我看网上晒的图,像捏橡皮泥一样,超好玩。”
  又跟没事人一样地站起身来,用餐桌上的抽纸抹抹嘴从我身侧走过,说:“你吃完了把盘子放着,我来洗。”
  他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直视屏幕。周末全天连播的甄嬛传早就放完了,接档的是芈月传。
  宋峤似乎因为我的一时脑热作出的愚蠢举动而有了强大的底气,尽管我给着一半欺骗一半诚实的模棱两可的回应,最后干脆没皮没脸地假装睡着了。我不知道凌晨他默默翻身背着我之后心里又做了如何的推断最终又有了怎样的结论。可我判定,他不怕我再因为这些他最擅长的含混暧昧又风淡云轻的可恶玩笑而生气了。
  他又一次支配了我,他游刃有余,他胸有成竹。
  我擦窗户的时候,宋峤在洗盘子,哗哗哗的水声听得我心里慌。我忍不住斜出身子往厨房里瞅,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又把手腕子割伤了,结果正迎上宋峤甩手出来。
  他抖了抖,结果水全溅我脸上了。我本来就被他的那句玩笑话弄得心情复杂,他还故意把水弄我身上,气得要死,恨不得把抹布直接甩他脸上。但又觉得偷亲他是自己理亏,不怪他坏心眼拿我开涮,只能默默用支着大拇指蹭掉脸上的水渍。
  等我重新能看清楚的时候,宋峤已经拿着桌上的另一块抹布开始擦窗户了。
  难得的积极勤快。
  他靠我很近,愣是把我逼得直往墙角窜,他的手越过我的头顶擦着高处我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灰尘,又是熟悉的他身上的青草味,他没喷那瓶香水,所以给我感觉没昨晚那么复杂晕眩。但我搞不明白,他这种非要和我挤着擦同一块窗户,把我逼得快蜷在他怀里的行为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虽然我同他差不多高,但他这种姿势还是让我有强烈的压迫感。
  我终于忍不住掀开他,大声说:“你他妈就不能擦旁边那块?”
  宋峤一愣,茫然道:“那块你已经擦过了啊,我刚进厨房的时候你不就擦的那块吗?”
  我气闷是因为宋峤说得没错。他让我变得莫名其妙而且智商下线。
  我无力辩驳,只能把抹布往他手里一塞:“这么爱擦那你就把它擦完。”
  我决定去拖地浇花和喂鱼,可后来也越来越气闷。我明明都不住这里了,为什么还要在生日这天,像个老妈子一样给宋峤打扫屋子?


第49章 
  大扫除之后已经快十点,干脆磨到吃完午饭,我们才出门去中南路的一家diy蛋糕房。绕到天紫广场,路口的标志硬挺挺地杵着,又往里走才是我们要找的那家店。
  宋嶠推开门,老板是个年轻女孩,她正俯身教一对母女抹奶油。听到门开撞响风铃的声音,我们迎上她一双细细的眼,宋嶠说:“我们来做蛋糕和饼干。”对方笑得热情,说稍等一下,你们可以先进来坐。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我们便进去,店里布置温馨,墙壁刷暖黄色,一面画着蛋糕蜡烛和错落有致的星星,一面挂着顾客的成品照片和小黑板。长桌横放着一排各铺四张,碎花的桌布蕾丝镂空花纹钩边,屋子最里面有张果绿色的布艺沙发,非常打眼。那对正在被教着抹奶油的母女只是冲我们抬抬眼,然后接过了老板手里的刮刀。倒是坐在她们后边那张桌子旁的情侣打量了我们一番,女孩的塑料手套捏着已经被揉好的黄油面团。
  顿时就有点不自在地想调头走人,两个大男人还做蛋糕的确有些古怪。我小声说,宋嶠——
  宋嶠正凑近墙看照片,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然后颇为兴奋地戳着一张说:“裴裴你看这个,做得超好。”我伸头去看,蛋糕上画的是宋峤喜欢的哆啦A梦,巧克力酱勾出轮廓,食用色素涂蓝,鼻是鼻眼是眼,惟妙惟肖。
  “裴裴,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他转过脸问,我们俩仅隔着桌子的宽度,头挨得很近,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逼得我瞬间挺起了身体,只能结结巴巴甩出两个字:“都,都行。”
  他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喜滋滋地一屁股坐在了照片下的这张桌子旁边,手没有节奏地叩着桌面。他是真的很期待,我不想扫了他的兴,只能坐在他对面。
  老板已经忙完,陆续为我们拿来所有工具和材料,还有两个围裙,交代了一番便施施然离开。我抖开一言难尽的红色格子围裙,很不情愿地穿上,平时做饭我也不会穿围裙。宋嶠兴冲冲地要给我拍照,我只想把他的手机一巴掌挥到不锈钢盆子里。
  本来就够暧昧了。我总觉得有目光扎在我身上,一下一下。虽然我知道是自己想太多。
  宋嶠的外套有帽子,围裙的挂脖被钩住,脑袋扭来扭去像玩具蛇,我只好到对面帮他把帽子薅出来,他倒是很自觉地抬起手,让我给他系好带子。他把身上的围裙捋平整,瞅瞅自己再看看我,弯着笑眼:“裴裴,还是你穿起来比较好看。”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一手耙着不锈钢盆的盆沿,一手拿着电动打蛋器打发淡奶油。打蛋器底部突突突地刮过盆壁,听得我太阳穴直蹦。他愣愣地看着我手里黏糊糊的黄油和面粉,我得烦死了。
  我把手下的盆子往他面前一推,说:“你捏捏看。”
  宋嶠眼睛顿时亮起来,拿起塑料手套就开始抓盆里尚未成型的面糊:“裴裴,有香味了,你闻闻。”
  说着就要把盆往我鼻子底下送,我皱着眉别开脸:“你能不能好好揉。”
  脱掉还沾着糊状物的塑料套后,我打开电动打蛋器往装着淡奶油的盆里戳,结果按错了档,底部开始飞速旋转,比宋嶠的动静还大。我吓得猛地关了开关。
  “都溅到我脸上了。”我抬眼看瘪着嘴的宋嶠,奶油沫子的确飞到了他眼角和鼻尖上。
  我不以为然:“擦擦不就完了。”
  他说:“我手脏。”
  倒是一点不迂回,语毕就把一张脸凑到我跟前,声音像落在棉花上:“裴裴,帮我弄弄,眼睛和鼻子那里好痒。”
  我转头看另外两桌客人,并没有人在关注我们。于是伸手快速抹了抹宋嶠的脸,触感细腻柔软。他一直安静又乖巧地看着我,末了我只能把他脑袋推回去,他嘴角弯弯不再说话,双手揉搓下的面团逐渐成型。
  “是不是超棒?”宋嶠举起来的面团表面已经很光滑,黄油渗在里面,散发着令人饥饿的甜香。
  我心里翻着白眼点点头。
  他美滋滋起身去挑压饼干的模具,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也打好了奶油,老板给我们拿来切成三片的蛋糕胚放在裱花台上,我摸索着用刮刀把打发得蓬松的奶油一层一层细细抹匀。宋嶠显然觉得做蛋糕没有压饼干有趣,在对面埋头用模具压完小猪压小狗,压完房子压大树,异常专注。
  无语,明明开始嚷着要做蛋糕的人是他。
  大概是剩下的面团不够铺平压出形状,宋嶠最后捏出个东西让我猜是什么。我看着铁盘角落里的长面柱,挑挑眉:“火腿肠?”宋嶠一愣,旋即急吼吼地纠正我:“怎么看都不是火腿肠啊,又不是上下一样粗,你看前面,有凸出来,下面明显细一点点啊。”
  我嘴角一僵。这才明白他原本想捏的什么,心里一阵恶。
  饼干被送进烤箱,宋嶠才想起要来和我一起做蛋糕,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用刮刀给糕体外部抹奶油,我只好把刮刀递给他,他东戳一下西戳一下,奶油根本没法抹匀,最后只能悻悻地把刮刀还给我,把椅子搬到我旁边,支着胳膊看我抹。
  他说:“裴裴,你真厉害,连奶油都抹得比我好看。”
  我笑:“点到为止啊。禁止个人崇拜。”
  他说:“我是真心的。”
  我伸手示意他可以闭嘴了,再说下去我真的要尴尬死。但我还是听他接着小声嘀咕了句:“就,很喜欢啊。”没敢看他眼睛,刮刀一偏,差点插进两层蛋糕胚中的缝隙。还有人在旁边呢,宋嶠胆子简直比我脑洞还大。
  得得得,我保持缄默,直到抹完奶油。眼睛往下一扫,看宋嶠正百无聊赖地扭头看对面那对小情侣聊天,两人非常亲昵,早先打量我们的那个女孩子这时候已经倒在男友肩膀上了,整个人娇滴滴甜腻腻。他们的饼干比我们的早进烤箱,应该快差不多了。
  我问:“宋嶠,你想做什么样的?”
  “嗯?”宋嶠才回头看我,显然不在状态。我又问了一遍,他笑道:“裴裴,是你过生日又不是我。”我额角一跳,觉得自己又过于明显了,当机立断:“那就做小黄人。”
  宋嶠虽然捏出来的东西很抽象,但他画画又确实比我强点,非常迷幻,他对着我在网上搜出来的图片,用巧克力酱将小黄人的轮廓一气呵成,看得我目瞪口呆,忍不住要给他鼓鼓掌。连在艺术创作上,宋嶠都有着异常突出的分裂倾向。
  然后我们一起挤裱花袋给蛋糕上色,摆橡皮糖做装饰,左加右添,最后的成品与我凌晨想象的巧克力奶油水果蛋糕完全不同。当我们完成蛋糕,饼干也烤好了,宋嶠从里面拣出一块掰开,我俩一人一半,吃在嘴里,黄油的香气从口腔一直钻进腹腔,整个人都充斥着幸福的满足感。
  宋嶠说:“裴裴,你搬回来之后,我们买个烤箱吧。”
  还没等我没开口噎他,他就蹀躞着来到店里礼盒陈列柜,冲美女老板买了个桃粉色的心型盒子装饼干,上面的蝴蝶结看得我眼睛发胀。装蛋糕的盒子是店里送的,牛皮纸壳,非常森系,一起送的还有蜡烛打火机和纸碟刀叉。
  已经快三点了。
  宋峤满意地提着蛋糕和饼干走出小店。我们并排走着,他突然转脸问我:“裴裴,你开不开心?”
  我点点头:“开心。”
  他马上就笑开了,步子更加轻快:“裴裴,我们去看电影吧,然后吃晚饭,你想吃什么?火锅怎么样?”
  我皱着眉摆摆手说,你现在还吃不了这么刺激性的东西。想了想,又道:“还是我买菜做吧。”
  宋峤嘟囔着:“我还想着吃完晚饭和你一起去南湖边上散步呢。”
  我一愣:“提着蛋糕?”
  “那里有个小公园,我们可以在那儿吃。”宋峤说,然后垂下眼,“回去的话,你吃完晚饭就要走了对吗?”
  我笑:“就算去南湖散步,我也还是要回家啊,都没带东西过来,很不方便。”
  宋峤瘪瘪嘴:“反正能拖久点。”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个大步跨到我前面,对着我站定,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眼睛眨了又眨,软乎乎的声音扫得我耳朵发烫。他说:“裴裴,你快点搬回来吧。要不然就明天?不行,干脆就今晚吧。”
  我的心跳得热烈,只能提起脚踹他:“你又发病了是吧。”
  宋峤叹了口气,承认:是。
  我不置可否,绕过他直冲冲往前迈,他小跑着到我跟前,左窜窜右窜窜,小孩似的耍赖,好不好裴裴,好不好嘛。
  一直到我们看完电影吃完饭宋峤还贴前贴后地抓着这个问题不放,我被他吵得脑子发炸,只能吓他:“你再不闭嘴,我现在就走人。”
  他才终于噤声。
  天还是黑得很快。晚上更冷,我搓着手和宋峤来到几乎没什么人的南湖畔,路灯昏暗,我还差点摔了一跤。
  宋峤跺跺脚,把蛋糕放在长椅上打开,插上蜡烛用手挡着风点燃,小火苗窜起来的时候他催促我:“裴裴快,许愿许愿。”
  我于是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念着发财发财发财,想着想着竟然美滋滋地笑起来。
  等我睁开眼,宋峤就劈头盖脸地怼上了我的嘴巴。
  卧槽卧槽卧槽。
  脑子里瞬间除了卧槽一片空白,只能瞪着眼睛看南湖上亮的灯光和微微晃动的水纹。
  世界都安静了。
  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然后有风吹在我脸上。
  宋峤用一只手拦住我的肩膀一只手托着我的脑袋,他的鼻尖凉凉的。
  我听到他说:“裴裴乖,张嘴。”
  去你妈的。我像被下了蛊似的只能听从他的摆布,当我失掉魂魄似的松开牙关被他挤进舌头的时候,那一刻我觉得体内有某种东西真正崩裂了。
  碎成砂砾尘土,被风吹得飘在了二月的南湖上。和着血肉,像支悲歌。
  自头顶到脚底贯穿,从左耳向右耳进发。
  我只能死死耙住宋峤的后背,报复似的想要抓烂他。那些复杂的幽微难言的恐慌和内心深处的埋怨像是长了脚似的一下一下踩着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我几乎喘不上气,像要溺死在壮阔又热烈的浪潮里。
  想到了很多吻。苏琳琳的吻,于敏清的吻。站在我和宋峤的出租屋里脸上挂着泪痕像鱼一样鼓着气的小可的吻。
  宋峤每进攻我一次,我就又死去一次。
  到最后,我发现我他妈的又哭了。我甚至感觉不到任何情绪,不高兴也不悲哀,就是觉得脸上两个窟窿在汩汩冒着热泪,像在祭奠什么似的。
  真奇怪。
  宋峤吓坏了,他叫我:“裴裴?”
  我的手还耙在他身上。世界像是颠倒着,我是墙,他的背是爬山虎。他从我的墙根,缠在我的窗户,一直蹿到我的屋顶。
  宋峤说:“没事,我知道了,裴裴。你喜欢我,否则你不会哭,不会说大不了一起死,不会偷亲我。”
  我沉默着。
  “你要搬走也是因为这个。”
  我依旧沉默着。
  宋峤揉揉我搁在他肩膀上的头,前所未有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的错。但你始终是你,我也还是我,不会变的,所以别害怕。”
  我深吸一口气,完全缴械投降般如释重负,在新的烦恼来临之前,我只想像现在这样脑袋空空。我说:“你是有预谋的。你很早就知道了,今天早上也是故意的。”宋峤否认:“昨晚之前我都不确定,因为你总说不是,我也做好了空欢喜的准备。我没想到你会偷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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