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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的一个gay朋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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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洗澡呢。”“等会电视剧放完了我叫你,我们一起洗。”
  我顿时没了睡意惊坐起来:“又一起洗?”
  妈的,上次一起洗出来我都两脚发软了。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顿时正襟危坐:“裴裴,我跟你商量个事。”
  我看了他一眼:“什么?”
  “你能不能每个月多给我增加十张撒娇券?或者,嗯,添个洗澡券啪啪券什么的?”“不行!”我断然拒绝。
  他可真会蹬鼻子上脸。
  然后他探出身体又从沙发上贴我一脑门便签纸:“使用撒娇券一张!裴裴—”
  我简直自作自受。
  权衡再三,我选择宋嶠每月有二十张撒娇券。
  我鄙视我自己。真的。


第53章 
  三月初,一个周五。
  我妈突如其来一个电话骂我没良心,都整24岁了也不懂得关心父母,那么长时间不往家里打个电话。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擅长表达感情,像是说着老妈你真好,老爸我爱你,爸妈我好想你们啊这些话,不到非常脆弱需要来自家的呵护的时候我实在很难开口。而且平时生活也没什么需要报备的事情,就算有不开心的事同宋嶠说说也能平复个八九分。
  只能嗯嗯啊啊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嘛,老妈的一声啧就能让我在脑海里画出她鼻子眼儿皱一块的神情来。她又提起了清明节我回家的事儿,我说这才三月呢急什么啊,她说怎么能不急,票多难买啊。
  她总是很在意这些。
  我说到时候看吧,买不到动车票我就不回来了。我妈撂下“随你的便,你怎样都好行了吧”的话,就干脆挂断了。她希望我回家的,我从小一和她唱反调她就爱拿这话激我。
  我放下电话之后细细想了遍,觉得有点好笑,切菜的刀都下得略微不准,宋嶠一直抵着墙瞧我,我抬眼看他目光有些迷离,拿脚轻轻踹他:“想什么呢?”
  宋嶠摇摇头,然后视线落在我大剌剌放在灶台上的手机,喃喃道:“真好。”
  好什么好?我起先没反应过来,尔后脑子一转,这才琢磨到了宋嶠的意思。正思忖着如何排解他因为这通电话进而想起家人的苦闷心情时,他却又像没事人似的冲我咧嘴笑:“裴裴,你清明节回家前我们去趟武大看樱花吧。”
  其实我们以前去过,不过是大二的时候宿舍四个人一起去的,后来就再也不想去了。因为人真的超级多,蹲在路旁边卖地图和花环的小贩都能顺溜站好长一排。
  我把胡萝卜片得很薄,然后切成丝:“武大的樱花品种好像和我们家那边的不一样,开得太秀气了。而且人又那么多,挤都要挤死。”
  宋嶠闻言,声音一拔:“你们家那边也种樱花呢?”我瞟他一眼:“都一个省气候还能差到哪里去?而且樱花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吧。”宋嶠凑上来:“什么叫开得秀气?”我把胡萝卜丝儿装到一边的盘子里:“就是小。”
  “你们那儿开得大?”“嗯,一团挨一团的,风轻轻一带,整朵整朵地掉,估计是太重了。”“啊,好想看。”“要不清明节你和我一起回去?我带你到护城河边上边走边看。”
  宋嶠明显心动了,但又吞吞吐吐:“这样不太好吧,清明节你不去上坟?”
  我答:“每年都是我爸妈去的。”这是真话,因为我特别不喜欢四处跑,好不容易放次假只想在家里安安静静待着,哪儿也不去,而且老家有点远,坐车久了我还会反胃。
  “你爸妈会不会不高兴啊?”“这有什么啊?他们俩把我要烧的那份给烧了不就得了?”“不是,我的意思是—”
  宋嶠吊着眼瞅我。
  我了然地摆摆手说:“我放假带室友回家玩他们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宋嶠彻目光瞬间深沉起来,然后彻底沉默了。
  我想大概是我话里“室友”两个字又刺到了他。
  我总有一天得被我自己气死。
  于是支出胳膊碰碰他,尽量笑得轻松:“你这什么表情啊,我要跟我爸妈说你是我男朋友,我妈她肯定会一刀劈了我,眼睛都不带眨的。”
  说着,我还把放下了的刀又重新举起来,在宋嶠面前胡乱比了比。
  他立马笑了,点点头:“我懂。我出柜那会儿我妈也这架势。”
  我原本不想让他过多想起他父母的事儿,倒是他自己用一种玩笑似的口吻提起,让我一时有些发愣。
  “乖乖做饭吧,我快饿死了,裴裴。”
  然后他出去了,我面颊一阵热烫,窜得心燠熟。
  走之前他用手勾了勾我的下巴。我的胡萝卜丝炒牛肉水又加多了。
  本来下班回来才在楼下保安室里把我们网上订的烤箱搬回来,吃完饭匆匆收拾过后,宋嶠兴冲冲乐滋滋地用搁在茶几上的钥匙就把纸壳上用来密封的宽胶带划破了,把粉色的烤箱拿出来。
  考虑到性价比、使用频率和我们俩的食量,最后下单的这款“小熊”烤箱简直物美价廉,颜值高且容量也不算太小,关键是才99。9。
  感天动地。
  其他工具和食材还没到,宋嶠只能一屁股坐地上举着说明书研究萌萌哒的烤箱。
  然后我的手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瞅屏幕,哟呵,杜宇。
  “哎哟喂,我们的大忙人儿,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杜宇是河北邢台人,我对北方的方言印象其实仅限于北京话和东北话,但我又特别爱闹事,每次和杜宇交流就会故意北京话东北话糅在一起讲,虽然我知道邢台话其实和这两个地方的话完全不同。
  宋嶠一听我这贱嗖嗖的语气头就冲我扬起来了,嘴巴动动,比着口型:“杜宇?”
  我点点头。
  宋嶠乐,站起身来就往我耳朵旁边贴,大声说:“你丫天天在哪儿逍遥快活呢,没个电话也不见发朋友圈的。”宋嶠显然是受了我的影响。
  电话那头杜宇估计也听到了宋嶠的声音,哈哈大笑:“嶠大宝贝儿。”宋嶠应声得积极:“哎。”
  我被他俩恶心得不行。嶠大宝贝儿是杜宇对宋嶠的爱称,一般期末备考的时候叫得最亲热欢腾。
  我干脆按了免提,杜宇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混得不好呗,哪有脸联系你们哪,一个个的,江城精英。”他在那边笑。
  呸,还江城精英呢,宋嶠都勉勉强强,我就压根搭不上边儿了。
  我顺着杜宇话:“怎么了啊你,回去干得不好啊?”
  他叹了口气,话也卡了半截:“创业嘛—”
  宋嶠听这口气不对劲,干脆转了话锋:“你什么时候回武汉我们一起聚聚呗?好久没一起去'小四川'了,你不最喜欢那里的拔丝香蕉么?”
  杜宇声音都亮了:“哈哈哈,你还记得啊?”
  宋嶠说:“你一人可以吃一盘。”
  杜宇嘿嘿笑。
  我说:“怎么可能不记得?毕业也才两年啊,你怎么搞得跟别了二十年似的?”
  杜宇沉默了一小会,然后开口:“哥们儿,我要结婚了。”
  什么?结婚?杜宇比宋嶠还小一个月呢。
  但也就震惊了片刻,我和宋嶠对了个眼神,便一起道了贺:“恭喜恭喜。”毕竟现在闪婚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杜宇恋爱也谈了挺久,亦早达法定婚龄。
  我问:“你们在哪儿办?邢台还是安安的老家?还是两头都办?”
  安安是杜宇女朋友冉安的小名,我们都跟着杜宇这么叫她,长得娇小玲珑的,特别可爱还特别嗲。
  杜宇说:“我和她去年年底就分了,这个是我爸妈相中的,怀了就干脆结了,就在我家这边办,你俩一定得抽空赏个光来参加啊,毕竟四年同室情呢。”
  我一时舌结,暂时还无法消化杜宇和冉安分手,杜宇要和别的女人带球跑的事实。
  “为什么啊?”宋嶠帮我问出口了,“你俩上学时候感情不挺好的吗,毕业那会儿也没说要分,还跟着你回了河北,这么好的女孩子。”
  杜宇沉吟片刻,才又道:“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呢,没人敢说这一刻爱得死去活来的就是能和你共度余生的那个吧。”
  语毕,宋嶠也沉默了。
  因为这话说得有道理。
  气氛有些尴尬了,还是杜宇先打破僵局:“这个月25号啊,星期六,别忘了,到时候我派人去车站接你们。”
  我说好,然后又问陈潇云来不来,杜宇说肯定得来啊,不来还是人吗哈哈哈哈。
  东扯西扯又一通才挂断,我看宋嶠和我一样对杜宇的新娘不是冉安一时间难以接受,因为他俩以前感情特好,吵起架来面红耳赤的,一星期闹分手八十回,到毕业也没分成,冉安为了和杜宇回邢台还同家里人闹翻了。
  我们寝室喝毕业酒那晚杜宇连吹了好几瓶,昏昏沉沉,走路都开始打摆子,还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我,杜宇,这辈子,非冉安不娶,我要给她买大钻戒,大房子,专门打一柜子给她装名牌包。
  然后一顿,蹲地上嚎啕大哭。


第54章 
  晚上睡觉的时候,宋嶠一直把我箍怀里,我连踹好几脚他都不撒手,我只差上口了,但一瞥他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少爷样儿,就没舍得下嘴,推了半天他倒是越抱越紧了。
  一起洗澡的时候他就挺古怪,虽然暂时我还没法接受全垒打,但互相打打炮撸撸管也是习以为常了,但这回他倒是安分守己,从头至尾只是规规矩矩地帮我抹沐浴露和洗发精,还是那种没有灵魂的抹法。
  我活脱脱成一泡泡精。
  我决定采取迂回战术,用脚趾蹭了蹭宋嶠的小腿:“你又怎么了?”
  宋嶠的下巴抵着我的眉骨,呼吸从我上方落下来:“就想抱着你。”
  我啧一声:“点到为止啊,还没完没了了还,整天把自己弄得跟苦情剧男主角似的。”
  他先是沉默,然后才缓缓叫我:“裴裴。”
  “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问这个干嘛?”“就突然想知道。”“这很重要吗?”“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宋嶠顿了顿,“主要是好奇。”我拒绝回答。于是他开始猜了:“我躲你的时候?我告白的时候?还是我住院的时候?”
  我决定装睡。其实他这个问题应该改为: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
  其实在这之前我就反复纠结思考过很多回,但毫无头绪。唯一能确定的是,我的确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对宋嶠有想法了只是不自知。
  我这个人特别擅长自我麻醉。
  和苏琳琳因为他分手但他毫不知情还成天在我跟前晃悠得瑟有哪些人是他的发展对象心情不爽,为了自我纾解,就掰扯出个“假好人情结”;
  过分关心他的生活,却被他打乱自己的生活还习以为常乐在其中,为了自我平衡,就一遍遍在心里强调那是因为他说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一次次恋爱,从景子棠到小可再到阿Ken,我永远在好奇却永远在压抑,为了自我控制,就反复告诫自己裴郁文和他们都不一样。
  说不定是在他初入宿舍那天平淡又大方地向我们告知了他的性取向开始,他对我来说,就开始有点不一样了。
  比起掩人耳目,这种坦率热忱更让我有探索欲。
  我隐藏的同性取向基因其实很早就初见端倪,对女生我总是有种随波逐流的被动感;而比起浪漫热烈细水长流的相处更容易诱发我对一个人的感情,这就注定我无法接受像于敏清那样过于主动的女孩子。
  至于宋嶠的三个猜测大概是自我发现的三个重要节点,它们并非全然断裂,而是层层递进的。
  宋嶠开始非常细密热切地亲吻我的五官,他用舌头舔我睫毛的时候,喷在我脸上的热气让我痒死了,实在忍不住伸手去揉。
  “就知道你在装睡。”宋嶠使坏地搓了搓我的乳尖,我胸口一麻,瞬间跟通了电似的,朝他一脚蹬,他居然敏捷地躲过了。
  我只剩翻个大白眼的心情。
  宋嶠却突然说:“如果有一天你反悔,我会理解的。”
  我身体一僵:“怎么突然这么讲?”
  宋嶠用大拇指指腹轻慢地滑过我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和下巴,片刻后却又道:“我以前谈那么多次恋爱还辜负你好意去滥交,你不生气不介意吗?为什么还在发生那么多事之后喜欢上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只是嘴上说说喜欢你而已?因为我连最基本的自我约束都做不到。”
  看吧,他显然又在自以为是了。
  其实暂且不说他是不是喜欢我或者他是不是那么喜欢我,但我喜欢他喜欢到丧失自我倒是真的,这和他对我作何感想根本不可混为一谈。
  爱情的盲目让人忽略屈辱。
  宋嶠的自我怀疑其实我可以理解,就像他可以理解我无法坦然向外界坦白我们的关系。
  我和宋嶠都不是完美的,在爱情面前,某种程度上也仍是自私的仆从。
  我们彼此相像又契合地互相弥补着各自灵魂的缺口,或者说我们原本就是一体的。
  假使我是他,我可能也会自我放纵,因为没有谁有义务等谁一辈子;我也相信,假使他是我,他可能也会自我掩饰,因为他比谁都懂gay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
  我只能告诉他:“我喜欢你的时间绝对比你喜欢我的时间长,所以你没资格怀疑我的用心程度。”
  他急急反驳:“不是怀疑,真的不是,裴裴,只是我觉得杜宇今天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
  我挑眉:“是你自己不坚定了吧?”
  他连连否认:“我只是怕你听到那句话会多想。”
  我看着他。他又小声说:“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我和叔叔阿姨闹翻了,我会很自责的,你总有一天会恨我,与其那样,还不如—”
  不如什么?我连问都不敢去问。
  确实,有些事情不是说刻意不想就能当它不存在。
  可是我有权利选择现在不想。
  于是我说:“其实杜宇那句话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宋嶠点点头,他捋了捋我的头发,说:“珍惜当下。”
  明天的我如何是明天的事,今天的我还是决定伴他守他。
  至于爱他,那就不是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能囊括的了。
  前者是如此复杂,而后者又是如此简单。
  我们又平静地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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