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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的一个gay朋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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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者是如此复杂,而后者又是如此简单。
  我们又平静地度过了一段日子,期间宋嶠真的学会了简单的烘培。周末的时候会做一些复杂的甜点,比如草莓大福,那个操作起来真的相当麻烦,就说做那个Q皮,从配料到蒸再到成型晾凉都得花上一两个小时。
  我不喜欢烘培是真的,因为弄得手黏糊糊脏兮兮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我宁愿收拾宋嶠的残局。
  宋嶠目前会做简单的黄油曲奇、蔓越莓饼干、舒芙蕾、菠萝包和希腊可球。
  我胖了好几斤,可该死的,他愣是不涨一两肉。
  生气。
  25号凌晨一点过一点儿我和宋嶠就上了前往河北邢台的动车,本着经济实惠又玩味的观念,我们很早就订到了硬卧,一觉醒来到站。
  是杜宇的堂哥来接的我们。
  我们到达酒店的时候,杜宇不在,听人说是到婚纱店接化妆的新娘去了。
  我和宋嶠一眼瞧见了依旧吊儿郎当的陈潇云,他也看到了我和宋嶠,当即上来一通熊抱。视线在我和宋嶠之间来回逡巡一番,下了结论:“我媳妇说得没错,你俩真是越看越配越长越登对了。”
  是的,他女朋友杨新蕾当年也萌我和宋嶠的cp。现在的女孩子家家,脑子里都装得些什么东西。
  “新蕾呢?”宋嶠问。“她嫌远,不愿意挪窝,一休息眼睛就黏手机上了。”陈潇云说,“兄弟结婚,带家属来也不太好吧。”“你想太多了吧,新蕾和我们都这么熟了。”宋嶠看他一眼。“就还是不好吧。”陈潇云摆摆手。
  我环视一周,好像大学同学杜宇就真只请了我们仨。
  我们在宴会大厅里随便寻了角落坐下,然后胡侃一通,包括过年时候那条抄陈奕迅歌歌词的告白朋友圈,大概也了解了下彼此的近况。其实陈潇云的情况根本不用问,看他朋友圈就一清二楚了,本来他家条件就不错,毕业了又签到广州,工作清闲安逸待遇还不错且爱情幸福甜蜜,成天只知道胡吃海喝,愣是圆了一整周。
  大概铺垫够了,我和宋嶠开始撬陈潇云的嘴,问他杜宇到底怎么回事。如你所见,虽然我们整个宿舍关系和睦,感情甚笃,但显然我和宋嶠关系更好,而杜宇则同陈潇云更亲近。
  结婚都是第一个通知的陈潇云。
  陈潇云点了根烟,先是给我和宋嶠递,被我们俩都拒绝了,这才拧着眉深吸了口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还不是杜宇作死,本来安安当初破釜沉舟揣了一小笔钱和杜宇回河北创业,结果杜宇资金周转不够,就擅自动了安安的那笔救命钱,好说歹说给俩人留条后路,杜宇非不听,一意孤行,去年年底一下赔得一干二净。安安起先也是闹,但你们也晓得,他俩闹是闹,但吵不散的。可偏偏杜宇又觉得愧疚,每次安安脾气一上来口无遮拦他就憋着,后来实在憋不住就去找别的女人排遣了,结果被安安发现了,自杀未遂,心灰意冷。”
  宋嶠皱眉:“是安安提的分手?”
  陈潇云掸掸烟灰:“不是,杜宇提的。”
  “杜宇?”“嗯。”“为什么呀?”“大概还是觉得自己没法给安安那种好日子吧。”“但他明显不知道安安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也许吧。”陈潇云长叹一声,“可惜了安安,多好的女孩啊。”
  我问:“那今天的新娘是?”
  陈潇云耸耸肩:“就当初差点逼死安安的那个咯。”
  “天。”我觉得三观都要炸了。
  宋嶠脑子往前探了探:“他们好像回来了。”
  他们就是回来了。大概上午十点半。
  我一半抱着凑热闹的心态去瞅那个有了身子暂时还看不出来的新娘,非常直接地下了定论:“安安更好看。”宋嶠和陈潇云附和:“我也这么觉得。”
  新娘叫周亚霏,本地人,杜宇青梅竹马。她穿白色一字肩蓬蓬纱裙,时不时捂捂看上去其实还算平坦的小腹。她外形上唯一胜得过安安的大概只有身材了,非常高挑纤瘦。
  杜宇向她依次介绍我们:“我大学室友,都是特好的哥们,陈潇云,宋嶠,裴郁文。”
  周亚霏冲我们笑:“你们好。”
  “你好你好。”“新婚快乐。”“你今天很漂亮。”
  我们仨非常没默契地回笑着。
  杜宇一直很忙。和周亚霏一起站在外头迎宾,耳朵上还夹着根烟,我蓦地觉着他老了许多,真的,由内而发地透着股疲倦。
  不知可爱的女孩冉安现在如何。
  有人拿了件白色小坎肩递给杜宇叫他披在周亚霏裸露的肩背上,杜宇照做了,可眉宇间隐着些许不耐。我想起以前安安冬天为了好看,像日本女学生似的买那种及膝盖窝的长袜配小皮鞋,上头套个毛茸茸的卫衣就出门儿了。
  “我看她都觉着冷,脱了外套就裹她大腿上,她这也能跟我吵,说我太直男审美了,这袜子加绒的根本不冷,好端端的一外套裹大腿根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姨妈漏了呢。”那次杜宇回来跟我们抱怨,嘴巴撅老高了,“不过我还真不喜欢她穿这样,太暴露,明明都有男朋友的人了。”
  我隐约觉着,杜宇心里还是有安安的。
  开席之前,大厅里已经开始循环播放甜蜜的情侣对唱了,最前端的屏幕上滚动着杜宇和周亚霏的婚纱照。
  我、宋嶠还有陈潇云被杜宇安在他初中高中同学还有几个兄弟一拨儿,陈潇云也是闲得无聊了,瞅着我和宋嶠腿贴腿肘挨肘的坐姿,啧啧两声:“你俩怎么那么久了还这么腻歪呢。”
  宋嶠看我一眼,我知道我表情刹住了。
  他把手脚一并往另一边收收,举起小杯子咕咕喝水,像是渴了挺久:“友好的兄弟情就这么被你亵渎了。”
  陈潇云心大得没边儿,冲我扬扬下巴:“没玩新朋友?”
  我笑嘻嘻:“我一没钱二没钱的,一穷二白的,自己都养不活,谁愿意跟我?”
  “你把人女孩儿想那么物质呢?”“现实所迫。”“你长那么帅,我就不信没人追你。”“长得帅管饱啊?”
  陈潇云摆摆手,意思是不想再跟我做争辩。他倒是没过问宋嶠的感情生活,应该是潜意识里觉得他日子过得应该挺滋润的。
  我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和杨新蕾办事儿,他说:“过两年吧,还早呢,我们都还不想这么早就在婚姻的坟墓里埋半截儿。”
  人和人比真是气死人,陈潇云老爸在他一毕业就在广州给他全款买了套小公寓。陈潇云自己供了辆大奔,简直招摇。
  婚礼在12点整正式开始。全场灯一灭,周亚霏就由她父亲领着走上了红毯,杜宇在那头,我们这桌离得有些远,看不清他神色。
  交换戒指之后在起哄中拥吻,灯光聚焦在他们俩身上的时候,我又非常多事地想到了安安。
  这个世界上真的鲜少有人体会过始终被选择的坚持。
  煽情阶段就是双方父母发言,然后是两位新人发言,最应景的是周亚霏开口的时候背景音乐切到了张靓颖的《终于等到你》。
  她回忆如何和杜宇一起长大,自己如何暗恋他,走近他,最后终于得到他。换个角度看,其实还算挺感人,只是想着她介入的时间真不光彩,就觉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台下的人大概除了宋嶠都抻直了脖子往台上瞅,宋嶠一直在看我,我知道。因为我余光一直扫到他的视线,从杜宇和周亚霏交换戒指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底下暗暗摩挲着我的手指。
  一下一下。


第55章 
  总的来说,是一个标准式的平常人家的婚礼。
  午饭结束了我和宋嶠提出要先走了,陈潇云比杜宇反应还大:“你俩不闹洞房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和我一起闹洞房呢。”
  宋嶠咂咂嘴:“看看你这人民公仆当的,全身上下都是资本主义享乐主义的腐朽气息,我们老百姓拒绝被腐蚀。”
  陈潇云嘿一声,我笑着解释,因为买的就是下午两点多的票,赶回武汉刚好还能凑上晚饭,工作一周了,就指着周末能在家睡个踏实觉。
  杜宇在旁边听着,起先瞧着只想挽留,一听我都这么说了,也就作罢,又是拥抱又是握手的,顿时心中又有了些伤感。
  我拍拍他肩膀,说:“哥们儿,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都还年轻呢,有的就是资本。”
  他听懂我的言外之意,没说啥,只是用怎么用力地锤了我胸口一拳。
  宋嶠说:“下次见面估计就是你孩子的满月酒了。”
  杜宇咧着嘴笑:“多的是机会呢,满月了还有一岁生日十岁生日啊。”
  我翻了个白眼:“你这算盘打挺溜啊。”
  杜宇嘿嘿两声:“以后总不是得还啊。”
  回去我们买的是硬座,因为可以聊天说话也就没觉得时间多难熬。
  我向宋嶠提起安安,我说:“我没觉得杜宇他多喜欢周亚霏啊,至少看起来没像喜欢安安那么喜欢她。”
  宋嶠点头:“本来就是啊。”
  我不解:“就这么为了孩子结婚以后能幸福吗?”
  宋嶠说:“也许会吧,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幸运和自己最爱的人相守一生的,不喜欢的,一般喜欢的,比较喜欢的,最喜欢的,感觉比起最后一种,前三种更多。”
  我懂:“就凑合将就呗。”
  宋嶠说:“嗯。”
  我看了他一眼:“你挺有心得呀。”
  宋嶠笑:“至少我现在在朝最幸运的方向努力。”
  我坐最里面位置,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说:“这算我们俩头一次一起出省旅游?”宋嶠凑过来:“这哪算哪门子旅游啊?”
  我一回头正撞上他亮闪闪的黑杏仁眼,心头乱蹦。
  这少女怀春似的我,真的一点也不酷。
  他贱兮兮地把手伸到我帽子底下捏了捏我脖子,但很快放开了:“以后我们找个时间出去玩吧,你想去哪儿?”
  我不假思索:“厦门。”
  他啊一声:“我去过了。”
  我瞅他一眼:“我没去过啊,之前你出差的时候每天发照片过来勾死我了。”
  他咯咯笑:“我是很想和你一起去的。”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们在鼓浪屿上找个旅馆睡觉,然后—”
  我神色一敛,周围并没人注意到我们。
  我踹了他小腿一脚:“你脑子里怎么尽是些淫秽色情的东西。”
  他唔一声弯腰捂了捂自己小腿,惨惨地瘪嘴:“早知道我就把撒娇券带出来了,这个月我还一张都没用呢。”
  回家之后我们草草吃过饭收拾完就开始大扫除,虽然舟车劳顿实在很累,可一想到星期天可以在家窝一整天就觉得心里美。
  宋嶠抹窗户,我在客厅拖地。
  拖一半了,宋嶠手机在茶几上响,我凑上前去看屏幕的来电显示:“宋嶠,你电话。”
  “谁啊?”他放下抹布往客厅走。
  我继续拖地:“不知道,陌生号码。”
  宋嶠喃喃道:“估计又是诈骗电话。”
  可当他拿起手机那刻,神色却有些许异常,我满腹狐疑地瞧他,想起手机号码底下显示地域,南昌。
  宋嶠就是南昌人。
  宋嶠接通了:“喂,你好,哪位?”
  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干脆停了手上的动作,杵着拖把站到他跟前。
  宋嶠却看我一眼,然后转身步履匆匆往阳台上走,还把门带上了。
  等我给金鱼喂完食他才回来。
  我看他面色好似如常,却又有说不上来的闷沉感,他晃荡着两条长腿回到原处继续擦窗户,动作幅度很大,末了把抹布甩一边,打开了窗户。
  一股寒意涌入。他站在风口。
  窗外天色将晚,小区里开了灯,和住户家中的亮光融成一片。
  我走到他旁边:“怎么了?”
  宋嶠摇摇头,转脸冲我挤着嘴角笑了笑:“没事。”
  我真讨厌他这种明明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还佯装正常让我胡思乱想猜来猜去的行为。
  我看了他一眼:“没事为什么还要躲到阳台上接电话?你家里人吗?”
  宋嶠垂眼没说话。那就是了。
  我“啪”一声关上了窗户,宋嶠这种吹法就是作死,本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年他得有一百八十天在感冒擤鼻子。
  我暗自揣摩一番开口问:“和我有关?”
  他抬眼看我,像是做了一番心理斗争然后终于坦白:“没关。是我后爸。”
  难怪没备注。
  如果我没记错,这大概是宋嶠第一次与他继父交谈。
  我说:“嗯?”
  他直起微微躬住的后背,然后用手掌蹭了蹭自己的眼睛,半晌才又说话:“裴裴,我明天要回趟南昌。”
  “回南昌?”
  他多久没回去了?大概有一整年了吧。和他妈妈那边断了联系?算算看,也得有近三年了。
  我静静等他的下文。
  “我妈肾衰竭,等着换肾,我去医院做个配型。”
  什么?我大概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来消化这个信息。肾衰竭?我印象里这是一种挺严重的疾病,我妈那边有个乡下远房亲戚就深受其扰,全身浮肿,基本丧失劳动能力,而且治疗过程非常耗钱。
  宋嶠说完就转身往卧室走,我随他进房。
  他没犹豫地开柜子拿箱子做衣服,强抑着内心情绪的模样让我心口一滞。我鬼使神差地就抓住了他胳膊,问:“你后爸到底怎么跟你讲的?”
  这绝对是下意识的。
  我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这个立场去干涉宋嶠的选择,但就是有隐秘的自私促使着我要问个清楚明白。
  我不同意。
  我反对。
  我怕。
  我甚至有些不服气,觉得憋屈得慌。
  宋嶠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受点凉就容易感冒。他还挑食,肠胃也差,前不久还差点送了命。他很缺爱,尤其是母爱,他过年甚至一个人留在武汉没人过问。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他?
  假使一个母亲真的爱自己的孩子,就算他千错万错都不会这样残忍。
  对自己的爱如此吝啬,伸手要反哺却企望对方慷慨。
  实际上宋嶠已经成倾囊之姿了。我甚至担心他是为他继父言辞所利用。
  宋嶠道:“他说我妈已经病好几年了,一直没告诉我,最近情况加重了,急需换肾否则情况很危险。”
  我急道:“那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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