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想吃窝边草-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我们现在处于劣势啊!”
文衡见容溪担忧的样子,忍不住摸了一把容溪的头发,“并不,她们才处于劣势。”
“怎么说?”
“他们拥有资料所以有了局限,一旦打开一个新的局面,超出他们的预期,他们就会手忙脚乱措手不及。当所有的准备都成为泡影,他们会疯!”
“你的意思是……”
“辩论赛为什么是辩论赛?”文衡淡定地问。
“因为有两方面的立场。”
“不错。正因为两方面都有无限的可以发掘的角度,所以才存在辩论的可能。没有哪一方可以把话说死,所以他们能够做的只不过是针对我们的弱点进攻。”文衡转了一把手上的圆珠笔,“防守交给苏寻我还是放心的,我们负责以更猛烈的角度进攻对方就可以了。”
“这件事情要告诉苏寻她们吗?”
“不必,本来就不算个事儿,那夏钰珂还特意跑过来,真是浪费我时间休息。”
容溪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文衡的不在意不是装的,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容溪只觉得满心地信任文衡,既然文衡这么有信心,他好像也受到了感染,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心里升腾。
“那我先回去了。”容溪说完就打算要走。
可文衡却叫住了他,“先别走啊。”
“啊?还有什么事吗?”
文衡笑道:“你专程过来,难道不是有事吗?”
容溪本来就没什么事,只是太紧张了所以才想要过来跟文衡说说话,可被文衡这么一问,容溪就特别不好意思了。可总是要回答的呀,又不能跟文衡说谎,容溪只得老实交代了,“我有点紧张,想来找你说说话。”
面对容溪的直白,文衡只觉得暖心,“那就在这里坐会儿,等会儿我们一起上去。”
“好。”
文衡愿意自己待在这儿,容溪只觉得很高兴,给自己找了个地儿坐下,方便偷看文衡。
本来以为文衡会和自己说说话的,可文衡却一直在看手机,一边看一边打字。
容溪不由得感到失落,自己这都在这里陪他了,怎么还在玩手机呢?难道他不能陪他聊天吗?
一时间容溪的心里竟然生了些小小委屈的心思,看着文衡一边玩手机还一边不由自主地微笑,容溪就感觉不对劲啊。这个和文衡聊天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之前和文衡朝夕相处,也没见文衡跟谁聊天聊得这么高兴的!
何况现在还临近比赛了,在这个时候还能让文衡分心去聊天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不得不说容溪已经在怀疑这人是不是文衡的新男朋友了,文衡那么帅还那么优秀,肯定有很多人追,不像是自己,连追求他的勇气都没有。
容溪的手握紧了拳,只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文衡真的有男朋友了,他还有脸继续留在文衡的身边吗?他还有脸继续享受着来自文衡的温柔吗?
不能这么贱啊……
“文衡?”
“怎么了?”
虽然文衡手上还在忙个不停,但还是转身过来看了看容溪,眼中带了歉意,“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正事等着我处理,有点紧急。”
原来是处理正事,容溪暗骂自己真是无逻辑脑补,“没事,好像也快入场了吧?”
文衡看了一眼手表,“嗯,快了,我们走吧。”
说完之后文衡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过来拉着容溪的手,“一起走吧。”
被拉住小手的容溪心里雀跃了一下,然后乖乖跟上。容溪总觉得文衡这忽然拉小手的小动作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可文衡偏又做的那么坦荡,让容溪又不好怎么多想。
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他们手拉手来到候场室的时候发现苏寻和薄茵已经在等着了,看见他们两个过来苏寻调笑道:“你俩入个场怎么这么墨迹,我们都等好半天了。”
“不好意思,有点急事处理了一下。”
文衡这般诚恳的语气着实把苏寻一惊,她可还是第一次听见文衡做什么事情跟她解释,以前社长可都是很高冷地丢给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的。
不过看见文衡和容溪手拉手,苏寻也就释怀了,难怪这么好心情,原来是拉到人家的小手了呢。
工作人员还没有等他们唠嗑多少时间就开始催促着正方上场,容溪跟着大家一同坐到了选手的位置上。
这是省电视台的演播大厅,被稍加改造成为了辩论赛的场地,选手入座之前观众们已经坐满了观众席。周遭的人可以说比平日里还要多,可由于文衡一直牵着自己的手,所以容溪并没有觉得多紧张。
容溪想,文衡大概是担心自己会不适应今天的状况太紧张了所以才会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可无论是什么处于什么原因,容溪确实已经放松了许多,并不觉得有多紧张。
主持人是一位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士,开场自然感谢了各位金主以及参赛的学校,然后是领导讲话。
好在领导居然十分幽默,把场下的观众都逗乐了,这也让观众们对于这次的比赛有了更加多的期待。
按照一般的规则,比赛是正方先发言,一辩是薄茵,一般来说,一辩的辩词都是已经拟好的,不会轻易改变,而且薄茵本身就性子冷冽,说起话来就特别有一种“这人一般不说话,一旦说话那说的都不一般”的感觉。
“谢谢主席,大家好!”薄茵就连问好的语气都有一种宣读圣旨的神圣感,之前在选拔的时候这种感觉还不那么强烈,不过众人都在场的时候容溪就有感觉了,文衡的眼光是真的毒。
“同情恋在人类以外的其他动物当中,也是普遍存在的。从古至今,都有同性恋的例子,在古希腊甚至还有专门的同性恋军队。古时候对此的接受程度远比现在要高,只是人类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所以我们要纠正这样的偏差,而不是逃避它。”
“21世纪的今天,在男人都可以变成女人的时代,性取向比性别更难以改变。可见,它是人类天生的特质,那表示了‘我’是我自己。试问大家,从小到大,我们为适应这个社会改变了多少?”
“我们在葱茏的岁月里被阻止恋爱,却又在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被催婚;我们明明喜欢的是那个女孩子,你却要告诉我我必须喜欢男生;我活成了这个社会想要的样子,可我丢失掉了我自己。当全世界都可以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的时候,我们剩下还有多少勇气来做自己呢?生命和爱是同一种东西,我们不要在他人的言论当中度过虚伪的一生,当我找到爱的时候,我才成为了我自己。”
“对方同学今天可能告诉我们出柜有种种风险,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没有风险的。封建社会认为男人比女人优越;奴隶社会认为白人比黑人优越;农业社会认为农民比商人优越;这都属于时代的局限;人类永远在这样的局限当中挣扎,然后才走向更加美好的明天!谢谢大家!”
薄茵的陈述在一个比较大的角度给这场比赛打好了框架,而且听起来非常动人。大家也都报以热烈的掌声,而且从评委的态度看来,对薄茵的角度是比较赞同的。
反方的一辩就是他们的队长——夏钰珂,对于反方的角度他们大致的猜测不过是反方打感情牌,说出柜将如何如何,本来打感情牌确实非常有优势,就看对方的同学有没有这个情感上的爆发力了。
“今天对方的立场是应该出柜,且站在一个非常高远又宏大的立场告诉大家,同性恋应该出柜。我只想告诉对方同学一句话——站着说话不腰疼。”
“对方的立场不过是说出柜要为了自己好为了家人好也为了获得更多的公平公正的待遇,所以同性恋者应该站出来这样那样。可是,这样那样之后呢?在面对同等的竞争机会的时候,他将要承担不知道多少倍的压力。而这个时候,叫嚣着让他们出柜的对方辩友,你们又能帮上他们哪怕一丝一毫吗?”
“这就好像告诉劳累了一整天说不定还在生病怀孕的女士——你得给老人让座;告诉那个忍受了室友百般折辱终于为自己权利辩护的同学——你要宽容;告诉饥一顿饱一顿正在吃糠咽菜的小孩——吃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可当我没办法吃到白米饭的时候,你还要剥夺我吃糠咽菜的权利吗?这难道不是另一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别人生活的干涉吗?我就想问对方同学一句,凭什么?”
“所以追根到底,是同性恋需要出柜吗?不!是我们这个社会要为根深蒂固的道德枷锁出柜。应该出柜的,不是同性恋,而是那些保持着傻逼想法的人。他们,需要走出那个柜子,出来看看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谢谢大家!”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夫掐指一算,嗯,明天就该告白了。(*/▽\*)
第42章 告白
不得不说,夏钰珂这个角度赚足了大家的掌声。把同性恋的出柜偷换概念,变成持有偏见态度的人需要出柜,这一招可以说很漂亮了。
加上刚刚对方说已经有了他们所有的资料,容溪有点慌了,他不希望自己和文衡比的第一场就输掉。暗暗偏过头看了文衡一眼,严重忍不住流露出担心。
却见文衡是一脸的风轻云淡,甚至还在为对手鼓掌!
真是心大……
很快该苏寻了,苏寻站起来就跟对方针锋相对,
“对方同学说得是大义凌然,义正词严,可我们仔细想想,不对呀!这想得可真是好,同性恋不该出柜等着大家出柜,这不是等着天上掉馅儿饼么?大家都不用努力争取了,等着世界自己忽然之间醒悟了,对同性恋宽容了,我们就可以自由地出来溜达了?”
“这就好比懒人说,‘我不赚钱了,钱你自己跑来我的银行卡里吧’;农民说,‘我不种庄稼了,你自个儿长大吧’;学生说,‘高中太累了,北大你直接给我寄录取通知书吧’。”
这时候苏寻已经不按照之前的逻辑来讲了,由于对方的新角度,苏寻已经调整了发言内容。容溪仔细听着,打算轮到自己的时候争取不出错。
观众都被苏寻夸张的说辞逗乐了,容溪看着对方的脸色似乎是不大好,看来对方是没有想到苏寻即便是临场发挥也能瞬间扭转局势,这会儿容溪倒是有点明白了什么。
对方以为拿到了他们的资料就万无一失,可辩论赛永远是千变万化的,没有可能都是照着台词来表演,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文衡在训练的时候一直有意识地训练临场反应,而对方过于依赖辩词,一旦出现意外情况,就没了主意。
所以对方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显得有些乱了。他并没有意识到不能继续纠结让大家出柜的这个问题。毕竟刚才他们确实已经占了先机,也获得了好感,但是如果一直都揪着这个不放,难免给人烦躁的感觉。
辩论赛的时候最好不要一直重复同一个角度,不然会让大家感觉心生厌倦。但是,对方明显已经有点乱了,所以站起来重复了一次这个问题。
“我方同学已经说了,同性恋不必出柜,而是我们大家一起出柜。我们希望的是,大家一起出柜之后,打碎这些破旧的柜子,敲掉所有的歧视和不公正、这才是我们所期待的啊。”
容溪感觉这人简直没说什么啊,看了一眼自己的辩词,容溪决定按照场上的走势,跟对方正面刚。
“对方同学所说的为了同性恋考虑,因为出柜风险极大所以不出轨,我方完全赞同。可是,如果没人出柜,没有人站出来呐喊,那么这个极大的风险、这个严苛的社会条件,是不是永远存在?到时候并不会像对方同学幻想的那样,所有人都走出柜子溜达,而是所有人,不管同性恋还是歧视同性恋的意见,都只能永远躲在柜子里,不是吗?”
“什么是应该?正确的事情,就是应该做的事情。我们全场在讨论出柜的风险多么巨大、条件多么苛刻、道路多么艰辛。可是,风险巨大、条件苛刻、道路艰辛的事情多了去了。打击罪犯、抗洪抢险、抢救泄露的核电站,哪一件不都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的事情呢?我们可以承认其艰辛,但我们能够理直气壮地说,这件事情不应该吗?”
容溪没有多说什么,表达清楚就坐下了。刚一坐下,文衡就拉住了容溪的手,然后挑眉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文衡在这么多人面前做了这么一个小动作,让容溪有点害羞但更多的是得意。
对方这时候已经慌乱了,一手好牌在这里已经逐渐走下坡路。本来一开始还势均力敌,可从苏寻和容溪联手打击之下,对方已经逐渐没了抵抗之力,只是在堪堪围绕着正方的话题转悠,一直在忙于回答正方的问题,根本提不起有力度的攻击。
但是让容溪觉得奇怪的是,文衡这正常比赛好像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在自由辩论的时候偶尔踩对方一下而已,根本没有拿出平时的狠劲儿来。难道说文衡是看着对方已经节节败退所以不想让对方太难堪?
可是不对呀,在辩论赛当中,文衡可从来不是那种会给对方留余地的人。能让对方躺着死,绝对不让对手站着伤。容溪感觉到文衡的不对劲,有点担心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也顾不上直播不直播,用桌上早就准备好的交流的小纸条给文衡写字过去。
'是不是不舒服?看你好像不怎么说话的样子。'
文衡接到纸条的时候显得有点惊讶,显然没有想到容溪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给他传纸条。这纸条本来是为了在赛场上好互相沟通讨论用的,文衡以为容溪是有问题问他。可接过来一看,文衡不由自由地笑了。
看来容溪还是挺关心他的嘛,文衡拿起那张纸条,摩挲着指尖的笔,写下:'我没事,不用担心。'
写完之后文衡把纸条再度递给容溪,容溪看了看文衡仔细写的字,稍稍放心了点儿。而且,毕竟文衡是队长,容溪也不敢总是在比赛的时候开小差给文衡知道。索性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