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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医者之爱-第11部分

小说: 医者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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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柏乔不知道赵雅兰是朝重人。她网上的履历中只是含糊说明了一下,赵雅兰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去往西方发展的。这么说来,她一开始就有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为了避免国际争论吗?
  二十年前,朝重曾经在一项重大国际事件上有过一些不好的影响,那时去往他国的艺人们多多少少都与经纪公司签下类似的保密协议。陆柏乔觉得背后另有蹊跷,但并不方便多问,只得等待赵雅兰继续说下去。
  “我认识AKA的时候已经三十二岁啦。真的已经不年轻了。”赵雅兰脸上带有一丝怀念,“那还是他们第一次去西奥演出,我当时正在拍那部《南灯》,对,就是第二部燃灯卷。”陆柏乔记得那部小说改编的丧尸电影,他还为其中某些场景特意找了原着观看。
  “同剧组里有小姑娘特别迷恋ONE DAY DREAM,买了几张VIP票,结果临时有事情去不了了,就拿过来请我和经纪人去看。我当时脱离圈子已经很久了,听她介绍了很久,突然就想要去看看。然后就在演唱会上看到了他。”
  雅兰看着陆柏乔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没错,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他当时真的很有活力……大概二十五不到吧,还留着寸板头,舌头穿环,一副张狂小生的样子,可我当时就不知道为什么就看呆了。”
  赵雅兰脸上的表情带上一点自嘲:“曾几何时,我自己也是台上的主宰,却一头栽向一个比我还要年轻,还要张狂的人。我知道你一定是觉得我是寂寞了,忍不住婚内出轨的吧?”她突然说出了要点,打得陆柏乔措手不及。
  “没错,婚内出轨是事实。这一点我不去辩解。剩下的事实,你姑且听着,再决定要不要讨厌我。”赵雅兰本想点烟,但看到墙上的禁烟标志后放下了打火机。
  “阿多尼斯·卡米亚是我的恩人,他曾经在街头把我救下,让我从饥饿与窘迫中逃离出来。我本以为他最后与我会成为朋友,但他的父母一直逼迫他让他安定下来,而他素来无拘无束,不愿意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于是选择我这个毫无背景的人作他的挡箭牌。我们之间可能,有那么一小时,一个月有过可能,但是呢……”
  “他害怕这种协议婚姻中诞生的情感,于是选择远远离开我,越远越好。他说,只要他的父亲去世,就与我离婚。但是现在又反悔了,因为我名声在外,离婚会造成他公司的股票暴跌,结果一拖再拖,一直拖一直拖……”
  雅兰抬头问陆柏乔:“换做是你,会愿意和恩人撕破脸皮分手吗?还是说愿意为他守这样一个有名无实的‘活寡’?”
  陆柏乔张了张口,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换作是他,会怎么做?
  他是这样一个人,会为了朋友四处奔走,甚至是陌生人的好意他也必须偿还。恩人?要他义务劳动三十年都是有可能的。一个人当惯了好好先生,自然难以从那种状态里逃脱出来。
  这真是一道地狱难度的选择题。换做谁都不好做出抉择。
  陆柏乔失魂落魄,背着书包穿过手术室走廊往外走的时候,一不留神撞到了人。他抬头赶紧道歉,发现对方也是个同样失魂落魄的年轻人。对方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连看都不看陆柏乔就往里面去了。
  他心觉奇怪,转身就想继续往外面走,结果刚一回头就“砰”地一声撞上了厉柯严。
  “小姑娘,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还是你那个什么小歌星终于接受你了?”
  厉柯严的口罩和手术服还没脱掉,上面甚至还沾有上一位患者的血液和□□。他满嘴牢骚,骂骂咧咧的,可就是这样几句话,让陆柏乔突然松了一口气。好像将死的树木终于盼来甘霖一般。
  瞬间陆柏乔就吃了一记毛栗子:“想什么呢?准备一下马上陪我去吃饭。”
  ……嗯,需要纠正一下,应该是懒洋洋的蚊子头顶突然响了一巴掌。
  他吃疼得紧,不服气地摸了摸后脑勺,可看着那个迅速解开、甩掉手术服的身影,面色却又瞬间缓和了。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去,和自己的导师攀谈起来。
  没有人能一直扮演“好人”,人缘社会牵扯,自尊迷恋作祟。这不是什么难理解的道理,给予越多,掠夺越多。父母往往不忍心告诉孩子们残酷的真相,因为他们迟早会自己面对。
  陆柏乔想,或许每个人都要自私一回,但是方式大相径庭罢了。他有点好奇,这回又会是谁成为“被自私”的那一方?
  还是说,真的有办法,从只为自己的角度出发,却成就了两个人的未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香水百合:花语有很多,最让我心动的是伟大的爱,不会磨灭的情感以及伴随死亡而永恒的美。

  ☆、第十四回

作者有话要说:  假条,下周有考试,二号三号停更,四号晚上八点更新。大家新年快乐哈。
  死亡并不可怕。
  有很多人直到去世都没能真正面对死亡,无法领会其中真正的含义。因为这也不是一件轻松而简单的事,需要不断去看去想,去参悟去怀疑,有时候甚至需要亲身经历才能明白的一件事。
  它只是包含了无数所思所想,无数复杂的人世间情愁,被无限妖魔化了,以至于大家都闭口不提。
  就如同这个世界本身那样,无人说得清楚,自然本身就无人得以了解。
  人们啊,花了太多时间沉沦在红尘里,活成了另一番模样。
  赤和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陆柏乔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直到现在雅兰也没有告诉赤和自己身份,陆柏乔明白这是为什么。
  森田赤和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过大的刺激,谁都不知道雅兰的消息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和几位医生确认过之后,大家一致同意不告诉赤和真相。乐队里也只是说雅兰是海外富商,他们三人没什么心机,注意力都投在赤和身上,顺理成章地相信了。
  陆柏乔惊讶于雅兰做事的效率与严谨,想想也是,她自出道以来就没在作品方面出过差错,在《南灯》剧组跟进的时候甚至要求亲自到达拍摄现场,为的就是把场景与人物情感彻底融入背景音乐中。
  就这么一眨眼,阑珊的一年即将翻页。
  朝重自有一套年月日历,虽也被外国同化不少,但至少新年还是会规规矩矩地过。这小半个月内,整座滨海市就像撒了红糖粉末,连空气中都夹带一丝古朴的喜庆气息。许多崇尚传统文化的年轻人纷纷包下了大小酒店,选择天气晴朗的日子举行结婚仪式。
  风湿免疫科有一对成了,医院里除了值班的医生外,能去的都出席了婚礼。厉柯严也收到了请柬。今年新进的那几个实习生被安排在了各自大导师的周围,其中的陆柏乔非常不自在,连菜都没能好好吃。
  远在值班室的李跃传了条信息给他:“你真笨死了,新郎这是为了让你们给导师挡酒,你代替我好好表现表现!”
  陆柏乔酒量真的不行。厉柯严抬头看了看身边,倒是周莜,一小杯接一小杯,喝得悄无声息。没看出来,她的酒量还可以。只是要周莜出来敬酒,小姑娘就怂成一团,“根本蹦不出个屁来”。
  他早就知道这两人没用了,喝酒上的事也没多言语,用自己明早还有手术的理由全推掉了。他不喜欢在这种场合喝酒。
  恍惚还记得上次,被拎着耳朵骂的时候,她说出的话。如今再回想起来,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这么多年,自己真的也越来越厌恶这种欢腾的场面,不是它们衬托出自己的凄凉,只是背阴处呆惯了,看着太阳都觉得刺眼。
  厉柯严刚想把一块排骨放进嘴里,身边的陆柏乔“哗啦”一声拉开了座椅,好像是再也受不了了,面色僵硬地说:“我,我去一下医院,你们慢慢吃吧。”接着捞起外套就往外奔去。
  厉柯严的肉还没放进嘴里,拿着筷子就对他大喊:“哎你走了一会儿后面的洞房就少人了!我可不去啊!”
  陆柏乔被新郎拉进了伴郎组,后边要与伴娘组团参加闹洞房的活动。厉柯严觉得他真是不嫌事儿多,哪里都喜欢凑热闹。
  “我去把李跃换过来!”陆柏乔边走边说,“老师麻烦你和新郎说一声吧!我有点急事!”
  急事?估计又是那个小明星吧。最近小半个医院都围着他转,每天楼下的追星族都像蹲点似的,就算和他们说了这位森田赤和暂时不会下楼,他们也每天都来。厉柯严没法理解他们对偶像的崇拜与热爱,只是觉得自己停车的位子被占了心里很不爽。
  此刻他心里也有些不爽朗,把嘴里的排骨咬得咯吱直响。
  陆柏乔内心复杂。他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也不顾不上打伞了,在雪中迈开双腿用力奔跑起来。
  路人都好奇地看向他,毕竟一位身着礼服,梳着发型的俊秀男子在雪天狂奔不是经常能见到的。陆柏乔要知道他们的想法估计都要笑了,他向来觉得自己是长了副谐星脸,从来只是个配角。
  而这回的主角,森田赤和发了信息请他来帮自己一个小忙,希望他能带着一部单反去他病房。
  他知道楼下小卖部的高岐壬,小高老板痴迷摄影,每天都摆弄着自己的单反,于是气喘吁吁地跑进店里,好言好语连哄带劝,借来了他的单反。等他上到十五层,冲进干部病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湿透了。
  “啊,你这是跑过来的吗?不用那么急的医森,”赤和捞过一条毛巾,递给陆柏乔,“探望时间也没过,我们可以慢慢来。”
  陆柏乔接过毛巾,这时候才发现,室内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角落中,有个留海遮住半张脸的小年轻,抱着一把吉他,沉默不语。
  “这位是大武,医森,他在这里应该也很有名气吧。”赤和高兴地介绍说,“我们刚说好要合唱一首曲子。正好我也做了词曲,就想一起录下来。”
  陆柏乔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哦”了一句。他耳边听着两人讨论细节,把单反架好,调整位置,反复确认赤和的声音能被清晰地录入,这才对两人举手表示OK。
  赤和坐在病床上,稍作整理,就示意陆柏乔按下拍摄键。他清清嗓子,然后用小初语对镜头做起陈述。
  “大家好,我是ONE DAY DREAM的主唱AKAWA。现在正在滨海市,首先要对朝重的大家说声对不起了,接下来的巡演因为我个人身体的原因需要取消。不过就在半小时前,我收到了弘带来的,全球各地歌迷们的慰问信,以及大概,从一个星期前开始陆陆续续看到的,好像是三百多个慰问视频吧,非常谢谢大家,真没想到就算自己一直在睡觉也有这么大人气呢。”赤和忍不住笑了,抓了抓后脑勺。
  “这次来朝重,本来就是希望能把自己的意志传达给所有这里的歌迷。不知道前面几场的大家,是否真的能够感受到。”
  “我们几个人走过了很多,很多,很多路,跌倒过无数回,也曾经被人用番茄砸过,啊不过直木说还挺好吃的。”他像是回忆起了开心的往事,陆柏乔也弯了弯嘴角。
  “去年的最后一场LIVE,我在台上说,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我们四人,接下来还有更多更多的路要走,也一定会遇到其他的,不可思议的,甚至可能美妙可能伤心的事情,大家说了不会害怕,因为我们和世上的大家没有什么不同,都怀揣着一份想要努力拼搏的斗志,而就是这份情感支撑着我们,一直走到现在,我也不想停下来。”
  “我不想停下来。”赤和的语气渐沉,他面对镜头,认真而诚恳地说,“我想要一直唱下去。我想要唱到某一刻,看到站在已经无法再往上攀登的ONE DAY DREAM,然后发现,有那么多了不起的人,曾经也受到过我们的,一首曲子甚至仅仅是一句歌词的鼓舞。”
  “但如果我再也无法唱歌了,那生命对我来说也就失去了意义。”
  说完这句话之后,赤和闭了闭眼,他把眼角的泪水擦掉了。
  “很可惜,我已经看不到大家的那一刻了。”他朝镜头遗憾地笑笑,“哎,在顶点相约见面的誓言,必须要打破了呢。对不起啦。”
  “是很遗憾,但也无可奈何。本来人生就是这样,我也知道,自己拥有过了很多东西,有一些我甚至从没想象过。所以,就算再怎么不甘心,我也很知足了。”
  “但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可能看到的,真正能理解的,这世界上不会有多少人,一百人说不定都没有,一个人说不定都没有,但我还是希望有人能够听一听。从ONE DAY DREAM诞生以来,我就一直希望,能将这一份情感,对音乐对生活的情感传递下去。我希望真的能有人将这份意志告诉大家,并一直绵延,直到人类无法发声的那一天,直到所有人连梦都不知为何物的那一天,直到我们都化为尘土的那一天——在那之前,都有这样的音乐存在。这就是我们的梦想。”
  “大武,请开始吧。”他对着镜头外的青年点头,随后轻柔的吉他声响了起来。
  “I saw the star”
  “I saw the smile”
  “I saw the spark in your eyes”
  “And I saw a lot of beautiful things in my life”
  “こんな人生”
  “私は満足している”
  “What should I do next”
  “My life; your life; other people’s lives e into one stirght line”
  “君は何を见ているの”
  “Should I say goodbye”
  “To you; to her; to all my families”
  “So can I say goodbye”
  “Can I; can you; can anybody else”
  “Say goodbye”
  “Goodbye; goodbye; goodbye”
  “Goodbye; goodbye; goodbye”
  “Goodbye; goodbye; goodbye”
  “To the brilliant and unbelievable future”
  陆柏乔无声痛哭,根本没法直起腰。他弯身握住栏杆,尽量不去影响赤和。
  屏幕上昔日的主唱此刻嘴唇已经毫无血色,他仍坚持着笑容,把最后一句唱完。病房外站着三两个被歌声吸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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