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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第14部分

小说: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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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长汀和陆庭洲粘粘糊糊地吃完饭分手,回到宿舍,发现室友们都在学习。
  他掐指一算,后天开始期末考了。不过实验已经提前考完,接下来的他并不担心就是了。
  李浩超难得不打游戏了,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破天荒的认真。叶东杨半桶水晃荡,跃跃欲试地给他讲题,可怜李浩超啥也不懂,以为叶东杨一脸自信讲得就是对的,疯狂地摘录笔记。
  苏长汀听了几耳朵就觉得科学界快被叶东杨颠覆了。正应了那句话:学渣给学渣讲题,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怎么突然这么认真?”
  宴舒插嘴:“他在游戏里找了个情缘想奔现,结果人家姑娘问了一句‘她只喜欢学霸李哥哥是不是学霸啊?’”
  李浩超一听就冷汗直下,他不仅不是学霸,还站在学霸的对立面。好说歹说,说服情缘不能光看成绩,成绩代表不了什么。姑娘动摇了,最后说至少不能挂科,她妈妈说不能找挂科的对象。
  李浩超暑假想去那边找她,敲门砖就是成绩单,自然不能太难看。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苏长汀现在太能理解了,今天心情太过明媚,便道:“我给你补吧。”
  李浩超之前见苏长汀和陆庭洲早出晚归的,不好意思开口,苏长汀主动说了自然求之不得。
  “我去洗个澡,你总结一下不懂的地方,我们就开始。”苏长汀身上还有草屑,出了汗之后十分不舒服。
  等他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差点被宿舍里的阵势吓到。
  门后挂起了一块小黑板,排了四排椅子,本班的隔壁班的满满当当的,有人翻书有人嗑瓜子,听见苏长汀开门,十几个脑袋齐刷刷转头,露出淳朴憨厚的笑容——
  “苏老师!”
  苏长汀吓得后退一步,“什么情况?”
  叶东杨道:“你看,教一个是教,教十个也是教,咱们要把效率最大化!”
  苏长汀悟了,原来临时抱佛脚的人这么多。
  “那我们开始吧。”苏长汀敲敲黑板,啧,工具齐全,“人这么多,每个人复习的程度不一样,那只能从我认为的难点入手,这样大家都能有收获,直接从第八节开始……”
  下面的人一脸懵逼,仿佛被强行拉上快车然后在完全陌生的站点下车。
  “那第七节?”苏长汀往前拨了一丢丢。
  “……”
  “五?”
  “……”
  “二?再前面是高中知识了啊!”苏长汀震惊。
  “二二二!”
  “ok。”
  苏·勤劳的园丁·汀,讲了快两个小时,口干舌燥,终于让迷茫的一拨人渐入佳境。
  他没有一次性不停地讲过两小时,也没有专业的发音技巧减轻喉咙负担,再加上晚饭吃了一盘辣椒,声音有点哑了。不过室内萦绕的浓烈的抱佛脚愿望,苏长汀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
  苏长汀端起陆庭洲送的同款菊花茶咕咚咕咚半杯,“你们先看看公式,有个大体印象,别等下套公式的步骤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喀喀喀。
  “长汀。”是陆庭洲在敲门。
  苏长汀一秒满血复活,美滋滋地把门开一小缝钻出去,屋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自然没法请陆庭洲进来。
  “陆庭洲!”苏长汀舌尖绕着这三个字,居然能品出甜味儿,“找我什么事啊?”
  “没什么……你嗓子怎么回事,回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苏长汀其实没那么严重,但陆庭洲是谁啊,再细微的差别也能给你看出来。
  “下次不准吃那么多辣了。”陆庭洲下结论。
  苏长汀立即申诉:“ 冤枉!我是因为给他们讲课才这样的!”
  陆庭洲心疼地皱眉。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上。
  进来一个冷面陆老师!
  陆庭洲把桌子上面的水杯递给苏长汀,“在外面做两套眼保健操再进来。”然后把目光转向屋内,随手把金丝边眼镜戴上,镜片光芒一闪,“接下来的两个章节我来给你们讲。”
  陆庭洲语气淡淡,没什么起伏,无形中却有一股冷气,不,学神威压包围了学渣们。顿时,嗑瓜子的闭嘴惊艳,抖腿的挺直腰板。如果说苏长汀是班里的老好人学霸在讲题,陆庭洲就完全是高三班主任级别了!
  陆庭洲讲得比较简单,直抓重点,考,或者不考。怎么考,什么套路。他手把手教的耐心从来只对苏长汀。
  一个小时后,学渣们拎着椅子各回各家,两股战战,浑身虚脱。复习生活不是人过的。大神到底是大神,被他那么一讲,好像一切尽在手中。
  里面的空气不流通,苏长汀在外面玩了一小时手机,看见他们出来,关切地问:“复习地怎么样了?陆庭洲可比我厉害。”
  时至今日,苏长汀不仅不否认这个事实,还时不时挂在嘴边炫耀。
  李浩超热泪盈眶,从喉咙里面挤出两个字:“很好。”如果陆老师的眼神能像苏老师那样和善就更好了。李浩超看了一眼注意力全在苏长汀身上的陆庭洲,一丝微弱的意见也不敢有。
  作者有话要说:
  夫夫搭配干活不累!


第21章 
  陆庭洲和苏长汀都没想到,他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学术气息居然超过了粉红泡泡。两人都正经扎实地讲了几节课,严肃活泼的气氛似乎扭转不太过来。
  都是第一次谈恋爱,都不知道谈恋爱该是怎么个谈法。苏长汀和陆庭洲在走廊上默默对视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你找我,什么事?”
  陆庭洲沉吟了会儿,“我看凌力交了女朋友之后每天晚上都出去约会,所以我觉得我们也应该约会。”
  凌力是陆庭洲的室友,专注恋爱事业,女朋友一茬接一茬,其实并没有什么参考性。
  “好。”苏长汀雀跃道。他没想到陆庭洲还有这觉悟,果然是学神,处处留心学习。
  陆庭洲和苏长汀牵着手压马路,一学期快过去,陆庭洲正式提出下学期帮出来和他一起住,这周末一起采购布置一下,搞个“小装修”。
  苏长汀矜持、迅速地答应了。
  那岂不是能看见陆庭洲的……咳咳。
  周末的时候,苏长汀和陆庭洲一起去超市选购生活用品。陆庭洲的小别墅实在太空了,两人气喘吁吁地搬了好几趟,才一点一点把新家装满。
  苏长汀扑在柔软的大床上,耳边是陆庭洲在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洗澡声。他刚才看见陆庭洲往购物车里放避孕套和润滑剂了。
  有点紧张。
  他们会不会进展太快了,明明是纯纯的校园初恋来着。他跑到落地镜前面,卷起自己的衬衫,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理,前后左右照了一番。然后伸手在自己腰侧掐了一把帮陆庭洲试一试手感。
  意料之中的掐重了,苏长汀除了痛啥也没感觉出来,盯着那一小片红痕看了一会儿,放下衣服倒回床上。也掐没多重啊,他这体质也是无敌了。
  陆庭洲出来的时候,苏长汀已经趴着睡着,担心吵到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另一个房间去吹头发。今天确实累了,陆庭洲也不忍心叫他起来,拿了一套睡衣帮他换。
  解开苏长汀的衬衫,陆庭洲用湿毛巾给他擦身,在他腰侧发现了一小块红痕。
  今天搬东西的时候撞到了吗?陆庭洲回想白天的情形,他知道苏长汀这方面不太靠谱一直盯着,结果还是没看住吗?
  陆庭洲找来一瓶红花油,心无旁骛地帮苏长汀揉腰。
  苏长汀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换成了睡衣,不用想也知道是陆庭洲干的。他伸了个懒腰,无意间瞥到昨晚自己作死掐出来的地方好像比昨天更红了,这让他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他故意穿着这件松垮的睡衣,在厨房找到陆庭洲,哗一下掀起上衣,指着后腰向陆庭洲卖惨:“你说我这里是怎么了?”
  陆庭洲只看了一眼,便道:“估计是昨天撞到了吧,我昨晚帮你擦过药了。”
  你说撞到那就是撞到的吧,苏长汀当然不会说是自己掐的,那样傻不傻。他凑到陆庭洲身边,从下往上觑着他,“你只擦药了?没干点别的?”
  “没。”陆庭洲很快回答,避过苏长汀的眼睛。虽然他出于私心,多停留了会儿,多用了点劲儿,把四点六厘米长的小痕迹扩大到了一个巴掌大。但严格来讲,他并没有干别的。
  “哦。”苏长汀有点失望。
  陆庭洲揉揉他的头发,又顺手摸了把腰。
  “嘶——”苏长汀轻叫一声。
  “抱歉,我下次会轻点。”陆庭洲愧疚道,“吃早饭了。”
  说得好像你干了什么一样,苏长汀嘀嘀咕咕往餐桌走,很快忘了这个插曲。
  临近期末,在大部分人埋头苦读的时候,苏长汀早出晚归,门一开一合之间,总能看见陆庭洲等在外面。连宿舍里面最后知后觉的叶东杨都感受到了恋爱的气息。
  令人窒息。宴舒再次按下屏幕,隔绝斐途三不五时地骚扰。复习真是个好借口,宴舒想。他围观了苏长汀和陆庭洲之后,越发觉得爱情是个神奇的东西,他拿来开玩笑大概会遭报应的,不如趁此机会断了吧。
  宴舒呷一口提神醒脑的绿茶。绿茶拿来喝就好了,千万不能活的像个绿茶。宴舒又喝了一口,竭力打消心内萦绕的不舍。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斐途出差云南带给他的茶饼,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恰巧此时斐途来电,宴舒手一滑就接了。
  “小鼹鼠,我带你去夜市逛逛。”
  “我……”
  “那边有条著名的小吃街……”
  “你现在在哪?”宴舒一秒倒戈。
  “你宿舍楼下。”
  “等我。”
  宴舒把前一秒的人生思考抛到脑后,把书一合就出去找男人。李浩超一转头,四个室友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在复习,摸着鼠标的手开始蠢蠢欲动。他们都去玩了,我打盘游戏不过分吧。
  可是他们都找对象去了,只有他还是单身狗。李浩超摸了两把鼠标和键盘,为了情缘,忍了。
  宴舒跟着斐途疯玩了一阵,小肚子吃得鼓鼓的。斐途问他想要什么,宴舒犹豫了下,自然不敢像对待他哥那样狮子大开口。其实跟着斐途吃好喝好,他什么也不缺。
  宴舒指着边角上一个折草叶蚱蜢的老大爷道:“我想要两只。”
  老大爷朴素的草蜢在繁华的夜市里几乎无人问津,他还在不断地编新的,摆了一大摊子,一只压着一只,挤挤挨挨地仿佛要打群架。宴舒恻隐之心顿起,瞎扯道:“我小时候爷爷也会给我编这个玩呢。”
  但实际上他爷爷早早地下海经商,混了一身铜臭味。
  斐途立刻脑补出小鼹鼠坐在石头上留着鼻涕拿着寒碜的玩具的可怜模样。遂二话不说给宴舒买了两只最大最俊美的公蚱蜢。
  宴舒有些新奇,放在手上观赏,斐途揽着他往外走,等宴舒回过神来,他们来到了外围的一家专卖店。
  斐途拉着宴舒在柜台上面看男士手表,再不给他家鼹鼠买点东西他要心疼死了。好像不知不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把他能够得到的一切给他。
  喜欢看他吃蛋糕时弯成月牙的眼睛,喜欢他被强制计时刷牙时的苦大仇深……喜欢到他以前下班后常常去的地方不再吸引他分毫,只想在家里刨个洞把这只小鼹鼠圈养起来。
  贫困生人设已经深入宴舒内心,他现在去超市看见十元三条的内裤简直控制不住想买!
  “忍住,你可是精致的直男!”宴舒暗暗告诫自己,虽然这句话里的形容词和名词都没什么说服力。
  宴舒咬着嘴唇选了一款,“就这个。”
  斐途挑眉,不是他鄙视宴舒,这款适合成熟的精英男士,还真不怎么适合在校生。不过宴舒喜欢就好了,他的小鼹鼠在某些方面的认知确实不怎么准确。
  柜台小姐把包装好的盒子递给宴舒,宴舒直接拆开,拉过斐途的左手,在斐途诧异的视线中,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
  “好看。”
  “买给我的?”
  宴舒心虚地挪到斐途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上次你的手表放在洗手间,让我不小心扫马桶里了。现在在柜子最下面一层。”
  宴舒挠挠脸蛋,不清楚斐途会不会发火。
  斐途两只手扯着宴舒的脸蛋,笑骂:“我说最近怎么找不到了。”
  斐途是个觑个机会就占便宜的人,趁宴舒心虚立马提要求:“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宴舒四顾无人,导购注意力也不在他们身上,垫起脚啪叽亲一口。然后红着脸把手里的蚱蜢放进手表的包装盒里面,两只手揣着。
  亲完一次还想白送一次,宴舒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在悄然改变。
  他该和斐途坦白了。斐途的“套路”太深了,给渣男教训这种事情他果然干不来。而且,他现在觉得斐途也还好啊,不怎么渣。
  宴舒心事沉沉,一出门撞上一个人,对方火气颇大地抬头,看见斐途的一瞬脸色一变。
  “阿斐……”
  斐途直接无视了他,拉着宴舒就走。宴舒偷瞄斐途的脸色,很不愉悦。
  “怎么了?”宴舒回想起刚才那人的眼神还有语气,不负责任地猜测,“前男友?”
  斐途不说话。
  “前前男友?”
  “……”
  “前前前前前男友?”
  听见宴舒一叠声的“前前前”,斐途“啧”了一声,转身按住他就是一个法式深吻。
  “别前了,就是前男友。”斐途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件事,臭着脸,“交往的时候说他妈病了要做手术,拿走了一万,隔两天舅舅姥姥的又住院……当我傻子呢。”
  那点钱对斐途不算什么,直接开口要即使无缘无故斐途也愿意给,但骗钱就是严重的事情了,把人当冤大头提款机呢。这种人还不少。斐途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宴舒心里的算盘啪啪啪紧急运转起来,完了完了,斐途在他身上花的钱总额要超过他前男友了吧!
  “所以……?”宴舒试探道。
  “我讨厌骗钱的,十恶不赦!”斐途像个八岁的小孩子直观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宴舒心里一凉。
  不不不敢说了。
  “我的本意不是骗钱。”宴舒安慰自己。
  “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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