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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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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突然婆婆妈妈的,进去。”宴舒拉着斐途的手率先进去,一时分不清谁带谁回家。
  饭桌上,斐高舟坐在主座,斐途宴舒坐在他下位。
  长发及腰的二小姐捂住嘴:“哎哟,你怎么找了个卷毛,跟我的小京巴有点像呢。刘姐,把我的小宝贝带过来。”
  斐途握住宴舒的手,谈谈讽刺:“听说你跟林家少爷掰了?也是,人家一开始就说了不找私生女。”
  宴舒第一次听见斐途这样尖锐地反驳别人,他凉凉扫了一眼不怀好意的众人,看来斐途真不喜欢这里。
  给斐途使了个“让我来”的眼色,宴舒嘴里吃个不停,“那个拖把你说谁呢?”
  二小姐清汤挂面,偏偏头发又毛又厚,她还爱留长发,被宴舒一说,脸色顿时不好看。
  她换了个关切的语气:“宴小弟以前没吃过这些个吧,瞧瞧,都吃到脸上去了。刘姐,给他备个毛巾。慢慢吃,厨房还有。”
  宴舒举着吃了一半的蟹腿,果断不理她,还是吃比较重要,他举到斐途面前,“你帮我把肉弄出来。”
  斐途神态自若地接过,帮宴舒把肉完好地剥出来,蘸了酱汁,送到他嘴边。
  二小姐见他们脸不红气不喘,跟其他人说开了,什么听说男男乱搞很脏啊,容易得病啊,以后孤独终老啊……其他人附和着嘲讽着,期待斐途什么时候会翻脸。这是斐家经常上演的一幕,反正终有一人要被惹毛,然后快速结束这顿饭。
  宴舒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反击了二小姐一句之后,从始至终眼神盯着斐途手上的肉。
  一个剥一个吃,面前很快堆起小山似的一座海鲜壳。
  围观的人被动吃了一堆狗粮,咽了咽口水,被宴舒的大胃口感染,纷纷闭嘴吃饭。
  宴舒吃饱了之后,斐途拿起手帕给他擦擦嘴,擦完嘴对嘴亲了一口,跟斐高舟告别:“父亲,我们先回去了。”
  斐高舟自顾自用餐,孩子之间你来我往,他眼皮子不抬,一共没说过三句话。
  “行。”斐高舟眯着眼盯了宴舒两秒,笑了,“宴家的小公子是吧?挺好的。”
  说完扫了一眼不成器的子女,“让你见笑了。”
  二小姐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零花钱没有了。
  门外的天空很蓝,薄层高积云被西北和东北两束风对吹成一个直角,宛如一块方方正正的雪白羊毛地毯。
  宴舒砸吧嘴,还有点像刀切的椰奶酥和撒了糖霜的旺旺雪饼。
  斐途看见宴舒抬头望天嘴角瘪着,以为他心里委屈,忍着眼泪不说。
  “我很抱歉,你……”斐途也知道家里太糟心,哪个人第一次上门遇见这样的事情都会委屈吧?
  “好想吃椰子冻啊!”宴舒转身,眼睛亮晶晶的,撒娇似的扯斐途的胳膊,“我们现在去吃吧。”
  斐途准备给他擦眼泪的手一顿,按在他的肚子上揉了揉,“还吃?不撑吗?”
  宴舒吸了吸小肚子,感受了一下,违心道:“可以吃。”
  “现在买,晚上吃,没商量。”
  宴舒:我离椰子冻只差一滴眼泪!
  “收起你的小花招。”斐途补充。
  他很有经验了,在宴舒做出让他心软的事情之前,把花招扼杀在摇篮里。不然,宴舒装模作样鼻子一皱,他就得投降。
  “我们走一会儿消食。”
  “好。这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吗?”
  “对。”
  ……
  冬去春来,四季交替,陆庭洲研究生毕业,苏长汀牵着老黄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不少研究生结婚生子,毕业照都是一家三口拍的。
  苏长汀问陆庭洲:“我们这算一家三口吗?”
  老黄甩着尾巴嗷呜叫了一声,似乎是嫌弃。陆庭洲懂它的意思,他眼神复杂地解释:“老黄按照人类的年纪,比咱爸还大。”
  “也是。”苏长汀蹲下去和老黄平视,“我们还没上大学,老黄就在这里等我们了。”
  是前辈才对。
  “一起照个相吧。”陆庭洲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两套学士服,“我们补上。”
  苏长汀接过其中一套,触感柔软的面料,心也跟着软乎乎。他眼中含泪,嘴角含笑:“我还没穿过呢……我妈一直遗憾我大学四年都没混张学士服照片给她看。”
  “谢谢你,陆庭洲。”
  “别哭,摄影师在等我们了。”
  时光仿佛回到两年前,还是炎热的夏日,还是荫凉的树荫,还是宏伟的图书馆。
  所有的遗憾,我都会替你补上。


第48章 
  宽大的学士服; 笼下了三年时光。岁月没有在两人脸上留下痕迹,照片里一个笑得开朗,一个嘴角微扬; 三年前,也合该是这副模样。
  苏长汀身后呼啦啦涌出一群人,每个人都身着同样的衣服,带着熟悉的笑容。
  “你、你们……”苏长汀震惊地说不出话; 为什么他的大学同学会出现在这里!
  大学聚会最是艰难,一朝毕业; 游龙入海; 大江南北各自成家立业,工作家庭让人分不开身。
  苏长汀粗略一数; 只差六个; 他的班级就齐了。
  他怔怔地看向陆庭洲,宴舒在他耳边解释:“陆庭洲他包了来回飞机票和食宿,啧啧,还有高昂的误工费; 不来白不来。”
  班长清了清嗓子; 指挥道:“今天,一来是201*级生科院A班毕业三周年的大好日子; 咱们母校重游,难能一聚。二来; 是为了给我们苏长汀同学补拍一张毕业照,我们苏同学为了投身于伟大的国际援助项目; 连毕业照都没拍,为苏长汀同学的奉献精神鼓掌!”
  明明是因为个人感情才……苏长汀让班长说得脸红,双颊一片燥热,夹杂着一丝难言的愧意,对陆庭洲的。
  陆庭洲看出了他的想法,“这些是你该得的,不需要任何负担。”
  陆庭洲高价请了专业摄影师,一群人浩浩荡荡在A大的各个角落拍了一堆照片,幼稚地摆出各种图案,一点都不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三年的老油条,倒是一群象牙塔里刚走出的青涩学生。
  拍完照片,大家原地解散,各玩各的,约定晚上再酒店再聚,陆庭洲请吃饭。
  苏长汀吐着舌头问陆庭洲花了多少钱,不是因为心疼钱,都是工作拖家带口的成年人,愿意为他挤出一天时间,苏长汀已是万般感激。他只是不想让陆庭洲破费,他开超市也攒了一些钱,这次聚会应该他做东才对。
  “别想这些了,没多少。”报销的事陆庭洲交给秘书去管,具体多少不清楚,即使知道,也不能告诉苏长汀,这小傻子要还他钱怎么办。
  “怎么可能,别蒙我。”
  “真的,不信你问宴舒,晚宴还是斐途赞助的。”陆庭洲用一种“省了好大一笔钱”的语气认真道,试图让苏长汀信服。
  “对啊对啊。”宴舒忙不迭点头,忘了一开始走漏消息的也是他。
  人群骤散,留下了苏长汀寝室的四个人,加上陆庭洲,一共五个人。
  陆庭洲和苏长汀的重逢,来自于那个不靠谱的“军训吃瓜”主意,所以,宴舒、叶东杨、李浩超三人以红娘自居,一定要苏长汀请一顿大的。
  “必须的。”陆庭洲点头。
  “我掐死你们算了!”苏长汀想起丢人的一幕,照片还被那么多人疯转,简直不要做人了!
  “哼,大餐没有,烧烤摊啊还是大碗面啊?”苏长汀问完自己先咽了一把口水。
  陆庭洲不让苏长汀吃烧烤,一个生物学硕士,居然迷信朋友圈里“震惊!每吃一根烧烤,你的寿命就减少一秒”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话。陆庭洲原话是怎么说来着,“我们已经错过两年,接下来,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苏长汀被这句话迷惑,多巴胺上头,马上答应戒了烧烤。在陆庭洲的糖衣炮弹攻势之下,领地步步沦陷,过上了喝杯啤酒都要放两颗枸杞的养生日常。
  反正平时看不见就不惦记,今天猛地脱口而出,苏长汀有点淡淡地后悔。他期待地看向其他三人,给他们使眼色,烧烤好,烧烤妙。
  宴舒在一旁鼓起了掌,“烧烤呱呱叫!”
  苏长汀和宴舒对视一眼,难兄难弟一同把期盼的目光转向另外两人。
  叶东杨和李浩超不负众望地、卖了个狗腿:“我们听陆哥的。”
  苏长汀和宴舒换上谴责的目光,被对面两人齐齐忽视。
  陆庭洲想了想道:“我订了位置,先吃饭,再续摊。”
  四人一起爆发出欢呼。
  苏长汀蹦上来奖励陆庭洲一个亲亲。
  被迫喂狗粮的三人:失算了,没带家属。
  苏长汀有意留着肚子吃烧烤,光举着筷子不下著,被陆庭洲左一口右一勺填饱了肚子。
  宴舒在一旁摇摇头,敌人太过奸诈,我方损一大将。
  一行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干净的烧烤店坐下,叫了一打啤酒,喝得十分快活,一招手又是一打。
  陆庭洲要开车,也不喜欢喝,坐在小桌子一角,身姿挺拔,不食烟火,十分格格不入。他就看着苏长汀,时不时低声劝他别喝太多。
  但苏长汀今天的情绪太高,陆庭洲没怎么阻止他。
  宴舒塞满了一嘴的高油高盐食品,要不是斐途鼻子太灵,明天出差回来会被发现,他甚至还想外带。
  苏长汀去卫生间,陆庭洲落后他一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对宴舒道:“斐途临走前叫我看着你,不能吃……”
  陆庭洲扫了一眼宴舒面前的小山,全是禁忌食物。
  宴舒前两天生了一场小病,斐途却如临大敌,炖汤补品调理着刚刚好全。而今天恰好要出差,怕宴舒在外面胡吃海喝,不得已“赞助”了陆庭洲一顿晚宴,换来陆庭洲帮他注意着宴舒。
  宴舒赶紧抹干净嘴,把章鱼鸡翅麻小往外一推,以示清白:“我没吃,一点没吃,你千万别跟他说。”斐途对一场小病太上心了,宴舒不敢在这方面挑战斐途底线。
  陆庭洲挑眉:“那以后苏长汀跟你说什么鬼主意……”
  “我一定如实汇报!”宴舒毫不犹豫出卖队友。
  “嗯。”陆庭洲满意地去洗手间找苏长汀。
  宴舒不舍地看着与他相隔三十厘米的烤串,满眼悲痛。
  敌人非常奸诈!我方兄弟拔刀,全军覆没。
  吃完午饭,三人识趣地不再打扰不断发狗粮的两人。
  苏长汀和陆庭洲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高大的树冠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抬脚走出阴凉处,与天同色的实验大楼巍然挺立。
  苏长汀想起那天,天也是壮阔的蔚蓝色,他和宴舒从军训场慌不择路地逃出,车子停在这里,他不知不觉呆滞了一刻钟。
  “你一定不知道……”苏长汀喃喃道。
  “我知道。”陆庭洲低下头捧着他的脸,梭巡他漂亮的眉眼,“宴舒跟我说过,不然你以为我最初哪来的信心缠着你不放。”
  苏长汀忍不住道:“难道我没在这里偷看,你就不追回你的男朋友了吗?”
  陆庭洲嘴角抿成一条线,不笑的时候威严逼人。
  就在苏长汀以为答案是他不想要的那个时,陆庭洲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前,沉声道:“爱你从来不取决于信心,它只与这里有关。”
  掌心是陆庭洲跳动有力的心脏,一下一下,正好是苏长汀心上的频率。
  “陆大神,陆同学,陆先生,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办。”
  “那就喜欢一辈子。”
  陆庭洲抱着苏长汀,静静聆听对方的心跳,不多时,陆庭洲看了下腕表,“该去酒店了,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再抱一会儿。”
  “也可以,反正新娘总是最晚出场的。”
  “谁是新娘!那是同学宴,同学宴!”苏长汀锤陆庭洲胸口,这位新郎会不会说话!
  “再不出发,我们就要在万众瞩目当中,手牵手进去,难道不像吗?”因为酒店订的比较远,陆庭洲只能忍痛打消苏长汀“再抱一会”的念头,天知道他根本不想放手。
  陆庭洲忽然身子半蹲,在苏长汀的惊呼声中把他驮在背上,直起身,大步往停车场走去。因为肩上有了想背一辈子的爱人,每一步都走得特别坚定。
  苏长汀伏在陆庭洲身上,歪着头,眼中掠过无数风景。那年,他脚背烫伤,陆庭洲也是这么背着他,伸出指头一数,一只手已经不够用。
  “六年了。”
  风景和人还是一样,真好。


第49章 正文完结
  六月初; 微风拂过墙上的爬山虎,满目绿波,浩荡轻柔地向天穹涌动。
  陆庭洲眼神看向虚空; 没有着落点。奶奶过世整整三年,他仍然会时不时抽空过来看看。
  爬山虎边乘凉的人不再回来,小院绿意不减,只是少了对于陆庭洲的意义。林姨夫妻俩还在; 他们跟着陆奶奶住了几十年,早已跟亲人一样。
  陆庭洲请求他们继续住在这里; 工资照付; 他不希望奶奶过世之后,小院大门紧闭冷冷清清; 在他偶尔想远远看一眼时; 恍如荒院。
  身着蓝色工作服的快递员从小三轮卸下一个大包裹,沉甸甸的,包装看起来像是生鲜蔬果。
  陆庭洲扫了一眼,有些眼熟。
  快递员三年如一日按下门铃; 林姨系着围裙从花房里面出来; 熟练地签收寒暄:“辛苦了,这么早上班。”
  “天气热; 早上比较凉快。”肤色黝黑的快递员收好单子,点头离开。
  “老林; 出来搬东西。”林姨的嗓音依然爽利。
  “哎!”
  老林出来看见又是一星期份的蔬菜和肉,随着四季变化; 种类也不断调整。都是打农村出来的,他们一看,就知道这菜没有打过农药,刚从土里□□就送到了他们手上。这猪肉地地道道是家养的,肉嫩不柴。
  “这数数就快四年还是五年了吧,庭洲这孩子真是有心。”林姨略有感触,“老夫人没多享两年福……”
  林姨在陆奶奶去世之后跟陆庭洲说家里就剩他们夫妻俩了,这菜啊以后就别送了,他们哪吃得完。
  当时陆庭洲在想什么?
  陆庭洲摩挲着方向盘若有所思,林姨打电话说这件事的时候,陆庭洲以为是陆奶奶生前或者陆爸爸订的长期服务,这实在是一件小事,他当时也没在意,只说让他们收着到期了就续费钱他出。
  已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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