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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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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长汀慢慢把头缩回来,跪趴在沙发上,把眼角的泪蹭在毯子上。
  眼里揉进了沙子,如何才能不流泪。如果那天,他没有跟着陆庭洲去医院就好了。
  等苏长汀收拾好情绪,陆庭洲也把粥做好了。他盛了两碗,一碗用水淹着,一碗不断地搅拌,让它快速变凉。
  苏长汀全身无力,分不清到底是烧的,还是饿的。闻到刚出锅的粥香,他确定了,是饿的。
  “陆庭洲,我饿了。”苏长汀拍拍沙发,催促他。陆庭洲像个高级奶妈,一边吹着气,一边用汤匙轻搅,坐在苏长汀旁边。
  柔软的沙发陷进一个坑,苏长汀顺着朝他那边倒过去,享受着陆庭洲的喂饭。
  他想,如果陆庭洲有了孩子一定很得心应手吧,他那双手可以从各种刁钻的角度,一滴不漏地把饭汤喂进小皮孩的嘴里。
  比如现在。
  苏长汀歪歪扭扭地靠在陆庭洲身上,没骨头一样。陆庭洲把他扶正,“坐直吃饭。”
  苏长汀知道陆庭洲在某些方面一板一眼的过分,和他打商量:“就这一次。好不好?”
  陆庭洲考虑了三秒,“对肠胃不好。”
  吃完饭,苏长汀开始耍着赖不去医院。他拉起陆庭洲的手,“你摸摸,是不是比刚才要凉了?”
  “乖,家里的温度计上次打碎了还没买新的,我们去医院让医生检查一下。”
  苏长汀不可置信道:“你说的打碎不会是我上次弄的?”
  陆庭洲点点头。很惭愧,两年了他还没来得及买。
  “别说你没有感觉到啊,你的手比温度计准多了。”苏长汀犀利地指出这个事实。
  陆庭洲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只好道:“不去医院的话,今晚留在这儿,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苏长汀假装为难:“我又没带衣服过……”没说完他就闭嘴了,按陆庭洲念旧的架势,他的衣服应该还好好地挂在衣柜里。
  “我前两天送去洗了,保证是干净的。”在一听见苏长汀的消息时,陆庭洲就暗戳戳地准备好一切,只差人了。
  两人同床共枕,都非常地老实。苏长汀能感觉到夜里陆庭洲每隔一小时把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的,像羽毛撩过。他不舍得陆庭洲这么累,在又一次陆庭洲探过手时,迷迷糊糊地抱住他,“睡吧,这样可以了吧。”
  第二天中午是班长的婚宴。苏长汀和陆庭洲早早地入座,没过一会儿,宴舒也苦大仇深地过来,占住苏长汀旁边的椅子。
  “班长结婚呢,你控制一下表情。”苏长汀提醒。
  宴舒眼底青黑,哀怨地看了他和陆庭洲一眼,跟他倒苦水。
  “昨天我上我哥的车让斐途看见了。一辆全球限量版的豪车。”
  苏长汀接过陆庭洲递来的白开水,“然后呢?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宴舒更加哀怨地盯着他。
  “咳咳……”苏长汀把一口水艰难地咽下,“你不会还瞒着斐途你是个贫困生吧!”
  宴舒沉痛地点头。他现在也很后悔,比谁都后悔。
  “你厉害,瞒了他四年。”苏长汀不知道该同情斐途还是宴舒。
  宴舒语气微弱地反驳:“我跟斐途君子之交淡如水,适当的隐瞒是成熟人类社交的标配。”
  “鱼水之欢的水?”
  宴舒一下子泄气,连小卷毛也不卷了,没力气地搭在额前。
  他和斐途相识时,两个人都没安什么好心。
  斐途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开着个私人口腔医院,仗着英俊多金自身条件好,前男友能从他私人诊所楼下一直排到公立医院。
  有一天,他上班时,接到了一位穿着廉价牛仔T恤的美貌小可怜。小可怜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听到高昂就诊费时,惊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斐途从他的玻璃球似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节操正在迅速地消失。
  宴舒投胎投得好,打小就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他爱吃糖,就各种高端进口零食供应不断,价格咋舌,一天能吃掉普通人一月的生活费。后果就是他不到六岁掉光了满口牙。并且过于放纵的吃糖,让他吃不下其他主食,一直小小的一只,健康状况不容乐观。
  宴家人从上到下开始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小宴舒以前的牙齿多好看啊,这回不会长出一口烂牙吧。在各种忧心忡忡中,小宴舒换牙完毕,上天保佑,依然是一口整整齐齐的好牙。宴家人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宴舒的这一口好牙,于是零食削减,糖没有了。
  宴舒的前半辈子都在为争取吃糖做斗争,无奈他哥管得紧,一直到高中,他都没能成功翻身。上了大学,他以为能随心所欲地吃糖了,结果他大哥更绝,生活费全部充进了饭卡里,不给他一毛闲钱。
  宴舒的嘴巴早就被养叼了,能用饭卡买的糖他都是看不上的。一开始他积极的兼职,各种代课发传单,但是他累死累活一星期,不够他买一口吃的。
  后来,宴舒发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二手交易市场。宴大哥虽然在吃糖上面绝不留情,但其他方面绝对是个宠弟狂魔。衣服是当季限量的,电子产品是最新上市的。
  于是二手交易群出现了一个传奇人物。
  …新版苹果,全新未拆,五折出。
  …叉叉牌球鞋,正版全新,三折出。
  ……
  每次,宴舒出现都会掀起一阵狂潮,跟秒杀一样热闹。宴舒开开心心地与他们做交易,没两天就把自己的一身名牌置换成了地摊货,差价全进了肚子里。转头就跟他哥哭诉,自己又把手机、平板、电脑等等摔了,他哥自然是二话不说买新的。
  糖吃多了,宴舒某一天起来的时候,牙龈肿得老高,把他吓坏了,在百度地图上找了一家牙科医院就去了。
  医院一看就是私人的,收费老贵一般人去不起的那种,但显然习惯出入各种场合的宴舒没觉得有任何不对。
  直到听到报价,他才如梦惊醒,他不能让他哥知道他又吃糖了!
  宴舒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在那种环境中长大,宴家人自然不能把他养成傻白甜,否则被坑了都没地说理。他从这位医生眼里明晃晃地读出了“他想泡我”的信息。
  宴舒眼里精光一闪,姑且让他泡着,大家都是男人,还能强迫自己不成?等他下一次卖二手的时候,再把账一结,拍拍屁股走人。
  宴舒眼睛一眨,水光骤现,楚楚无助,看着斐途白大褂上的胸牌,“斐医生——”
  心里暗笑,斐途?土匪还差不多,等着傻眼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啊,作者攥紧了被角,指着副cp道:“不要跟我讨论他们的逻辑,他们没有逻辑。”


第9章 
  斐途和宴舒都没想到,一时的心血来潮,居然能互相嫌弃着、约束着,磕磕绊绊走过四年。
  两人在这段关系里游离依附,许是起点都不够光明磊落,没有人先说出爱与承诺,一边慌张一边投入。
  斐途每天下班也不流连酒吧聚会,隐隐呈现出居家好男人的趋势,宴舒反抗并享受着斐途对他吃糖的限额,不让吃就闹一小会儿讨点好处,也不会拐着弯打其他主意,比他哥的话还听。
  “然后呢?”苏长汀问。
  “他们打起来了。斐途就走了。”宴舒报复性地把一大把喜糖剥了塞进嘴里,走了是吧,不管我了是吧,就吃糖。
  一点也不甜。
  昨天宴舒的爷爷过生日,宴家大哥,宴朗,过来接他回家吃饭。宴朗平时开车很低调,但是一想到他年轻朝气的弟弟,就从车库里开了一辆红色的骚包跑车。
  斐途站在卧室床边打领带,宴舒从被子里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和他说爷爷过生日今天要回家。
  修长的手指在领带结上面顿了顿,斐途不经意道:“今天预约的人不是很多,我还挺闲的下午就没事了。”
  “嗯。”宴舒应了声,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昨晚折腾地晚了,他眼睛都睁不开。
  见宴舒并没有邀约的意思,斐途眼神一暗,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起手机轻敲几下,往宴舒卡里转了一万。
  他伸进被窝里乱揉了一通,“我上班了,给爷爷买点好的礼物,带我一份。”
  宴舒没有应。斐途在床尾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斐途没走几分钟,闹钟叮铃铃响起,宴舒拿过手机按掉,发现卡里多了一万。
  他直接给斐途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又给我转账了?不是早说好了不要这样。”宴舒起床气犹在,他脑子不甚清醒,斐途走时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下意识地觉得不被尊重。
  他们这层似是而非的“包养”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除。
  斐途恰好在路口等红灯,东南方向的指示灯坏了一排,交警还没来,横七竖八地乱成一片,在一阵阵喇叭声中,斐途快速说了两句:“你拿着,算我的心意。交警过来了,先挂了。”
  宴舒气鼓鼓地把钱转了回去。他打开一个加密文档,认识以来斐途在他身上花的每一分钱,他都记下来了,加起来不少。他一直想着怎么跟斐途承认,怎么把钱还回去,然后像普通人一样谈恋爱。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宴朗把车开到距离斐途的小区五百米之外,宴舒怎么也不肯告诉他准确地址。
  真是糟心的弟弟。哥哥手搭在车窗上叹气。不少人走过来对着他的跑车吹口哨,宴朗皱了皱眉,他还是不习惯这辆车。
  宴舒赖床赖久了急吼吼地出门,还顶着鸡窝头。宴朗像个操心的老妈子,捋捋他的小卷毛。
  他和宴舒的五官不太像,但卷毛如出一辙。宴朗觉得这样在公司不够威严,把卷毛弄直了,偶尔揉揉弟弟的怀念一下手感。
  这一幕恰好让半路回来的斐途给看见,瞬间怒气上涌,差点撞进绿化栏。
  在他看来,宴舒就是背着他上了一辆骚包的跑车,这辆车他也想买,晚了一步没买到。最可气的是,车上有个衣冠禽兽的男人对宴舒动手动脚,宴舒还笑眯眯地任他揉头!
  斐途气炸了,他收到宴舒的转账信息,再一看马路疏通遥遥无期,当即决定回来,哪怕死皮赖脸也要跟着宴舒去他家,至少要坐实了男朋友的位置!谁能想到居然让他看见这奸情一幕!
  他被凭空降下的一顶绿帽子压得喘不过气来,马上弃车狂奔至跑车前面,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揪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对着腹部就是一拳。
  宴舒嘴里还嚼着糖,被这变故吓得糖都掉了。
  “这特么是谁?宴舒你他妈别告诉我你又找了一个!”斐途口不择言,“我的钱不要他的就行?你竟然还找其他人包养!!!”
  宴舒在他面前一直就是个钻到钱眼里的形象,早两年裤子脱到一半他能说助学金下来了他要回校签字,提着裤子就走了。吓得斐途一度担心自己破产,连上班都变积极了。
  前情在此,叫斐途看见这一幕如何能不想歪。
  这话刺人,宴舒愣愣地反应不过来,宴朗脑子比他弟好使几百倍,联想到他弟的表现,当下反应过来。
  “你敢包养小舒!”宴朗出离愤怒,挥拳揍过去,力道不比斐途轻。他金山银山供着的宝贝弟弟让人包养了???这什么操作!
  斐途一直看着宴舒,结果人家什么解释也没,宴朗说的话还没碰到他耳尖就被屏蔽掉了,反射性地一躲对方的拳头。
  二人大打出手,宴舒急忙下车高喊:“哥!斐途!别打了!那是我哥,亲哥!”
  斐途乱糟糟的大脑清醒了一瞬,下一秒眉骨就被揍青了。
  宴舒没想到今天出门能淋这么大一盆狗血,两边都不好解释。他哥要知道他当年为了吃点糖干出这么一件事,怕是想打他。斐途这边他半推半就地瞒了四年,肯定会生气。
  他眼泪汪汪地夹在中间,企图让这两个怒头上的人可怜一下他。
  斐途率先冷静下来,他眼角迅速青了一块,脸色更青,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目光死死盯着宴舒:“所以,这四年你一直在骗我?把我当傻子耍,担心你吃不好穿不好担心你糖吃多了牙不好!?”
  宴舒这回眼泪是真掉下来了,“不是,我……”他骤然发现自己没法解释这仿佛鬼迷心窍一样的四年。
  宴朗抓了把头发,他觉得这里面很复杂,他的卷毛都要炸出来了。他移步把宴舒护在后面,“大声什么!既然这样那就散了,弟弟我带回去管教,花你多少钱明儿我三倍打你帐上。”
  斐途被中间这座大山挡着看不见宴舒,越想越气,这是钱的事情吗!宴舒一句解释都没,斐途有些绝望,带着被戳破漏风的真心呼呼地上楼了,横在半路的车都抛在脑后。
  宴朗安慰他弟弟,“这人一副风流相,指不定外面有多少人呢。”
  他声音一高:“不对!你干得什么糟心事儿!包养?这个词能用在你身上?”
  宴舒吸着鼻子解释了一番,被他哥揪着脖子教训,“回家,等会儿再收拾你。”
  ……………………
  宴舒把自己的后颈亮给苏长汀看,他哥修理人的时候手劲可大了,“我可惨了。”
  他看了眼不说话却始终占据着苏长汀旁边的位置,存在感特别强的陆庭洲,唉声叹气:“风水轮流转。”
  苏长汀看着他明显哭过的红肿的眼睛,有点不忍,“斐途是什么意思?联系他了么?”
  “他不接我电话,我哥不让我去找他。”宴舒撅起嘴,他哥的车现在还在外面等着。
  好好的弟弟怎么就弯了,宴朗想再抢救一下。
  苏长汀还想再说什么,司仪宣布婚礼开始,他这才发现他与宴舒说话间隙,新老同学已经满满坐了一桌,十分热闹。
  陆庭洲本来见他一直与宴舒说话,心里有点酸,后来一看,宴舒和他正好把苏长汀隔在里面,多少春心荡漾的女生没找到说话的机会。
  他稍稍满意。他和苏长汀的事情还没掰扯清楚,万万不能再有其他人掺和。
  苏长汀一生病就变成小缠猫,软软地,爱缠人。昨天看起来好像不错的气氛,不知掺了多少水分,陆庭洲委屈地想,一大早起来病好点就不理人。


第10章 
  苏长汀抽了几张纸,擦掉宴舒马上就要掉出来的眼泪。濡湿的睫毛沾在一起,软塌塌地还坠着水雾,从侧面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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