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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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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苏长汀抽了几张纸,擦掉宴舒马上就要掉出来的眼泪。濡湿的睫毛沾在一起,软塌塌地还坠着水雾,从侧面看起来格外乖巧。苏长汀打赌,这副样子去斐途的门口站一会儿,不用三分钟斐途就得开门请进去。
  “振作一点,班长的老丈人都没你哭得凶。”
  陆庭洲一直注意着苏长汀给宴舒端茶递水擦眼泪,心里羡慕得不行,这一早上还没和他说几句话呢。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陆庭洲眼睛还牢牢盯着那边,手探进去漫不经心的拿出来。
  苏长汀余光一扫,来电显示赫然是“景钦”。
  陆庭洲按断没接,给她发短信……
  抱歉,暂时不方便接电话。
  那边迅速啪啪啪打了一段话过来,大意是美国的交流会这次居然来了个生物领域顶尖的科学家,机会难得,你要不要过来一趟,哪怕一两天也就不亏。
  陆庭洲拧着眉,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苏长汀拿起桌上的小醋瓶,恶狠狠地往自己的碟子里洒。他不好盯着研究,只看了个囫囵,“美国交流”、“三个月”、“空房”……就这几个词已经够他脑补出完整的剧情链。
  陆庭洲提过他今天要飞美国。
  为什么每当他试着往前走一步的时候,陆庭洲就恰好撒开了手?
  两年前的一幕幕冰冷地当头浇下,相似的路口,一样的人,苏长汀在垂下眼睑,冷气好像开得太低了。
  那时也是这样,他读研,他工作,两条路从脚下岔开,苏长汀慌张得举步维艰。好像至始至终,慌张得只有他一个人,陆庭洲从来强大自信,不会有这样的情绪。但这还不是他们分手的原因。
  苏长汀看了一眼修长十指如飞的陆庭洲——
  既然刘景钦还在,做什么还来招惹我?
  他冷笑,国内国外,这样很好玩吗?
  宴舒打开一瓶红酒,喝得小脸红扑扑地,眼看就要醉了。苏长汀夺过他的酒杯,“别喝醉,剩下的我喝。”
  陆庭洲只是一会儿没看牢,身旁两人已经拼起酒来。他隐隐觉得苏长汀虽然笑着,其实不大高兴,但他想不出什么原因,只好把他归结于受宴舒的影响。
  他把两人霸占的酒瓶拿走,往他们杯里添满白开水。
  “这个一样好喝。”陆庭洲哄道。
  “好!”宴舒咕噜咕噜灌下,显然醉得没什么辨别力。
  苏长汀脸色薄红,唇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液体,他似笑非笑地斜睨着陆庭洲,勾起嘴角:“你又想骗我。”
  华丽的水晶灯散射出奢靡的光芒,细碎的浮光在苏长汀衣服头发眼里跃动,陆庭洲听见同桌有快门按下的咔嚓声。
  这是重逢以来,他第一次看见这样动人心魄的苏长汀。与昨天的惨白病气不同,那时的他只顾着心疼。
  而现在,陆庭洲觉得自己的明珠让别人窥探了去。皮鞋在地毯上无声地挪动,陆庭洲改变了坐姿,想去握苏长汀晃着红酒杯的手。
  被苏长汀躲过了。
  “咳咳。”班长携新娘正好到这桌敬酒,看见陆庭洲的手咳了一声,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啊。
  真是操碎心。
  一群人呼啦站起,说着祝福的话,连宴舒也被苏长汀捎带起,不愧是甜品爱好者,就算醉了嘴也甜的不行。
  酒席散去,一群人觉得不够尽兴,告别新郎新娘,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转战KTV。
  苏长汀和陆庭洲把晕乎乎的宴舒扶着,交给在酒店门口蹲守的宴大哥。苏长汀实在笑得有些艰难,想趁机溜掉,被眼疾手快地同学拉了回来。
  “苏长汀你可不能溜,也不看看今天有多少人为你来的!”一头黄毛的老同学拉着他的胳膊,冲女生那边使劲眨眼。
  苏长汀无奈一笑:“行。”
  陆庭洲看了看手表,他刚才定了机票,打算送苏长汀回去就去机场。可是,他环顾四周,眉眼勾人的苏长汀,虎视眈眈的女青年,这怎么让他放心?
  “赶时间?”苏长汀对他笑得格外好看,“一路平安。”
  陆庭洲觉得他今晚笑得有些不正常。
  “走吧,我改签。”陆庭洲以为他刚才看见他的发的短信了,便不多做解释。从前,他们的账号密码都是对对方公开的,更遑论短信。因此当苏长汀抛弃所有的社交账号时,所有人联系到的只有陆庭洲。
  苏长汀嗤笑一声,双手插着口袋慢慢踱步。
  陆庭洲和苏长汀默默地跟在后边儿,不远不近,既能听见前头的侃天侃地,不到十米的距离又恰好隔出一个寂静空间。
  隔着一只手臂的宽度,陆庭洲眼里是苏长汀,苏长汀眼里映着路两边光彩琉璃的灯牌。
  陆庭洲低头注视着地上拖出的两道长长黑影。并行的人没有交集,就算虚幻的影子拉长十倍也依旧是两条平行线。他心里一慌,脚步错乱,踩在了苏长汀的影子上。
  苏长汀快走几步,与前面的人融为一体。
  留陆庭洲一人在后面,摸不着头脑。
  他感受到苏长汀刻意的疏离。这让他心慌,有什么从他手心流失,挥手却只能抓到一把空气。
  KTV包厢里五光十色,魔音贯耳,比实验室里的紫外灯还要晃眼。这是陆庭洲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他贴着苏长汀坐,与周围格格不入。
  平时总是白大褂一尘不染,一副高冷不可侵犯的样子,陆庭洲坐在KTV里的场景,还有点新鲜。
  虽然打定主意远离他,但陆庭洲这皱着眉努力去融入的样子,苏长汀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看吧,在专业领域所向披靡的陆庭洲也会这样。没有什么了不起。
  不少人以苏长汀无缘无故消失的借口,变着花样罚他酒。各种度数酒混着喝,眼睛都不眨,不是今天陆庭洲还不知道苏长汀酒量这么好。
  过去他们互相迎合对方的喜好,陆庭洲不沾烟酒,苏长汀也乖得像个三好学生。
  “咱们真心话大冒险吧!”游戏不在老套,能活跃气氛就好,黄毛大声提议,跃跃欲试,待会儿一定能炸出一堆无疾而终的暗恋。
  “好好好!”一堆人附和。
  灯光和音乐适时地弱下来,黄毛搓了搓手,“开始吧。”
  苏长汀运气背,头回就被点到了。
  一个女生八卦地问:“咱们班上你有喜欢的人吗?”
  陆庭洲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觉得这个答案必须是“有”。
  苏长汀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忽视了陆庭洲灼热的视线,薄唇轻启吐出一句:“暂时——没有。”
  陆庭洲骤然捏紧了西装的前襟,指甲陷入衣料的轻微拉裂声掩盖在起哄声中。
  他直视着坐在他对面的苏长汀,目光毫不掩饰,只是灯光昏暗,除了苏长汀没有人注意到。
  过了两轮,苏长汀又中招了。
  另一个长发圆脸的女生在好友的撺掇里站起来,抢过桌上闲置的话筒,手心紧张地在衣服上不断擦汗。
  “你,那个,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你会考虑吗!长发圆脸皮肤白眼睛大的那种。”
  这问得就很明显了。
  在场人都听出她的大胆表白,口哨和鼓掌声轰动,黄毛把话筒递给了苏长汀,“来,有请苏长汀先生如实回答。”
  一颗西装扣子滚在地上,在忽然安静下来的包厢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苏长汀猝不及防,他大学和这位女同学的交集并不多,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不伤人。他条件反射抬头看了一眼陆庭洲,难道要说他喜欢头发短的?
  “啊!”包厢里爆发一阵惊呼。
  陆庭洲眼底一片猩红,觉得那一个字一个字像重锤敲在他的心上,砸出一条条裂缝,他不敢再听下面的回答,他怕他一动就要跌入深缝。猛地越过周围几人,陆庭洲把苏长汀从沙发上拉起来,强硬地往门外拽。
  苏长汀扭了扭被捏疼的手,没扭动,病初愈还喝了不少酒,他只能踉跄地跟着陆庭洲的步伐。
  他忙对着女同学抱歉一笑:“班上没有,但我在外面有喜欢的人。”
  说完这句话,苏长汀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被陆庭洲捏断了。
  “放手。”
  “不放。”
  苏长汀喝了酒,遇事也不怂,在陆庭洲拉着他来到看不到人的角落,反手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
  皮肉重击的闷响清晰地在小楼梯间回荡。陆庭洲没有吭声,更没有还手。
  苏长汀满眼红,不知是喝酒上头,还是憋屈的成分多一些。
  他凶狠地和陆庭洲对视,却像一只呜咽的困兽。
  他苏长汀不是包子,怎么会没有怨气。


第11章 
  陆庭洲看见苏长汀发红的眼眶,紧抿的嘴唇,看着一股逞凶斗狠的劲儿,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原本握住苏长汀的手也松开了,任他一拳一拳落在自己的胸口,腹部,肩上。
  陆庭洲静静地站着,宛如隐忍的树桩般巍然不动,拳打脚踢一并受下。
  苏长汀现在很不冷静。陆庭洲清晰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他们之间一定有他所不了解的误会。
  苏长汀起初发泄一般,到后面力道软绵绵的,不像打人,更像是给陆庭洲揉着刚才下重手的地方。
  最后,他双手泄气般地垂在身侧,只头抵在陆庭洲的肩膀上,发出呜呜的哭声,渐渐转变成嚎啕大哭。
  他从来没有哭得这么惨。
  在医院撞破陆庭洲的谎言,他在公寓不吃不喝等了两天,没等来陆庭洲的解释时,苏长汀没哭。
  在荒凉的尼日利亚乡下,和教授的队伍走失,最后只能在草棚里凑合过一晚时,苏长汀没哭。
  从某一天起,他好像就屏蔽了一根和陆庭洲有关的神经,一切和他有关的事情都愣愣地,呆呆地,反应不过来。
  他投身于他其实并不那么热爱的联合国农业援助项目,因为苏爸爸和他说过,当你囿于个人的情绪里时,不如去看看更广大的世界,很快你就会发现困住你的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尽管苏爸爸对小长汀说这句话时,他只是打开了新闻联播。原因他吵不过苏妈妈,为了一个花瓶的摆放位置。
  苏长汀看过世界的贫穷落后与腾飞发展后,发现他爸可能是个骗子。
  爱情真他妈伟大。
  奔波劳苦一年半,苏长汀面黄肌瘦地回国,陆庭洲在心里的份量丁点没变。
  有人探头进楼梯间,被陆庭洲锋利的眼神逼回去。他感觉到自己右肩的衬衫湿了一大片,冰凉的触感快要蔓延到心脏。
  他一手覆着苏长汀的后脑勺,给他顺毛。
  “长汀。”陆庭洲语速很快,仿佛说慢了就会被反驳,“你也不想分手的对吧。”
  “我一直不敢问你原因,但我想我可能做错了。我们看不到来时的路,怎么能有信心走下去。”
  鼻尖哭红的苏长汀抬起眼,看见陆庭洲眼里的诚恳与焦灼。
  在他们对视的那一刻,时光仿佛漏出了一个光芒大盛的漩涡,让人一头扎进那些太阳照耀的青春。
  ………六年前………
  九月份,大一新生开学。苏长汀花三天婉拒了苏爸苏妈要放下手头生意陪送上学的提议,自己上网订了一张单人单程的火车票。
  苏爸苏妈盯着儿子坐在电脑前孤单瘦弱的身影,一时间脑补良多,一会儿是校园霸凌,一会儿是挨饿受冻。苏长汀买完票,回头就见二老眼眶红红,眼神悲悯……我只是上个大学啊你们不要给我加戏!!!
  出发那天,苏长汀挪出早早收拾好的小行李箱,稍微大件的都被苏妈妈用快递先一天送去了。苏爸兴奋地一拍正在吃早餐的苏长汀的肩膀:“吃好了吗!”
  苏长汀被吓得差点噎住,急忙点点头回应。心里却纳闷,前几天还愁云惨雾的,今天怎么突然就磨拳擦掌的,又要搞事?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看见门外停着一辆旅游大巴,上面叔叔婶婶喜气洋洋坐了一圈,苏长汀还是被他爸的创造力深深折服。
  “爸,你这是……”
  见苏长汀伸手去扯车前的直径半米的大红绸花,苏爸爸连忙阻止:“儿子别动!”
  苏长汀实在不想这车开到车站引起吃瓜群众的围观,不知道的还以为载了一车即将奔赴边疆为祖国披荆斩棘的战士。苏长汀只好一把扯下大红花,义不容辞地系在了自己胸前。
  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得不说,大红花映着白衬衫与那张青春洋溢的俊秀脸蛋,依然帅的一塌糊涂。
  苏长汀施施然上车,听了一耳朵的“这孩子真俊”“我们家长汀真有出息”“长汀要经常回来看看啊”,等等。依次谢过各位叔婶,苏长汀看见坐在人群里笑得温柔的二姐,眼皮一跳:“二姐,你怎么也来了。”
  二姐笑呵呵的拍拍微微隆起的肚子:“没事儿,这孩子皮实着呢。”
  送儿千里,终有一别。苏爸苏妈被苏长汀拦在车门不让下车,只好泪眼朦胧地目送儿子拉着行李箱走进检票口。苏长汀对着他们深深鞠躬,转角的时候偷偷抹了把泪,眨眨眼把剩下的泪憋回去。
  怎么突然有种淡淡的壮烈感?
  苏长汀原地蹦了蹦,一定是错觉。
  他现在还不知道,他大学期间会被他随缘分到的专业坑到哭爹喊娘,不得不死死抱着“贵人”陆庭洲的大腿,最后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动车哐当哐当几小时,苏长汀在A市北站下车,受到了迎新学姐的热情招待,引着坐上新生大巴回校。
  车上大多是家长学生的组合,单枪匹马来的学生也都迅速地找到了临时好友。苏长汀扫了一眼,目光立即被第三排的人吸引住。那人正闭目养神,五官深邃淡漠,长腿无法施展而交叠搭着,衬得车厢都狭小了八分。
  英气逼人不像个刚踏进大学的学生,当然,也……冷气逼人。苏长汀默默承认他非常养眼,甚至超过自己。无视他周身的冷气,苏长汀在他身旁的座位一屁股坐下,而这位临时座友连眼皮都没掀。
  苏长汀突然手痒地想挠他一下,想看那双眼睁开是否也如外表般惊艳。或许更甚,或许更冷,苏长汀搓着手指忍住了。
  下车的时候,苏长汀偷偷瞄了一眼他行李箱上的标签,陆庭洲。
  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上床下桌。除了苏长汀外,还有本地的不知道有没有混血的宴舒,一头偏棕色小卷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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