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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合法违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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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洲说真他妈深刻,但你现在怎么还能嘴炮?
  风堂利索地答,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我也不会说鬼话。
  你抽根烟,时不时闭着眼讲话就好。
  人家还觉得你特高深。
  兰洲又问,那你现在还打架吗?
  风堂说,你要试试这块砖吗?
  自然是不打了,可他今天破了例。居然动了手,在公共场合。
  警车穿越过极长的隧道,因为是白天的关系,出口日光太过于敞亮。
  正要抵达出口,封路凛突然坐直,一只胳膊搭上风堂的肩膀,用另一只手的掌心,盖住风堂的眼睛。
  风堂怔愣不动,等车身完全暴露到日光之下,封路凛才慢慢松了手。
  风堂侧过身,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一些。
  风堂笑了:“我还以为……”
  他把指尖搭上封路凛的唇角,去磨男人冒出尖儿的硬茬。
  “你想亲我。”


第12章 共存。
  话音落了,封路凛呼吸开始发紧。
  车内空气也跟着更加粘稠。
  眼前男人的唇色,让封路凛想到大象在血液循环较快时被杀后,血液渗入象牙的“血牙色”。
  加上他受了伤,疼得面如冰地儿白,封路凛又记起家里放的一块糖玉。
  前座坐的是白仰月。从进隧道之前,他就一直担心封路凛的状况,时不时瞅瞅后视镜。
  这下出隧道听风堂来这么一句,他更是吓得险些踩错油门,眼神不断乱瞟。
  “开你的车,”封路凛艰难地挪开驻足风堂脸上的目光,对驾驶位说道,“好好看路!”
  白仰月听得发懵:“但,那个,队长,那啥,你们很熟吗……”
  “半熟,”封路凛说,“还得加点火。”
  “啊?”
  封路凛又重复一遍:“开你的车。”
  白仰月打起二十分精神,只得直视前方:“是!队长!”
  风堂没忍住笑起来,浑然忘记自己是伤员。
  封路凛突然出声,说了几句悄悄话。
  前排车窗大开,风堂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愣道:“啊?”
  封路凛做了个“过来”的手势,风堂下意识服从了命令,竖起耳朵凑近了听。
  “我说……”
  耳畔忽然传来男人炙热的吐息,冬天略为干燥的嘴唇异常磨人,风堂被施法般定住不动,封路凛的嗓音疲惫而充满蛊惑:“来讲句悄悄话。”
  他说完,寻到那处脂玉,一口咬上风堂耳垂。
  风堂吃痛,险些失声。
  我操……这人,耍流氓不分场合,玩儿套路不按逻辑出牌?还故意勾他!
  从白仰月的角度看,风堂是被封路凛侧身遮住一大半不错,但多瞟几眼也就是在说悄悄话。风堂的脸色十分不好,忍耐着什么,封路凛倒是在笑,也在讲话。
  在白仰月看不到的地方,风堂的后腰被封路凛伸手摁住不让动……耳垂被叼住,以犬齿细磨慢炖。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
  最要命的是,封路凛摁腰的手指带力,逐渐变作掐弄,风堂发痒,又躲不开。
  他懊恼自己被吃得太死。殊不知封路凛也快他妈陷进去了。
  “你喷香水了。”
  封路凛一说悄悄话,他的呼吸就尽数涌入风堂的耳内,争先恐后,像无数双手捅进他的漩涡。封路凛又伸手把四面车窗都打开,风声已盖过谈话声。
  风堂脖颈太痒,不甘示弱道:“玫瑰和琥珀,闻过么?你……”
  他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耳轮附近有气息吐尽,挠得他全身发颤,半截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只听封路凛在他耳边笑出声,压低了嗓说:“好骚。”
  车还没抵达验伤的地方,风堂终于受不了了。
  这一波简直惨败。
  他拿出电话刚要拨号,封路凛问他:“给谁打?”
  风堂说:“贺情啊,兰洲也行,我得让他们来接我。”
  他没去看封路凛,只觉得后者的眼神可怖,不自在地揉揉脖颈,没话找话,抱怨道:“你靠太近,我脖子都酸了。”
  封路凛说:“你该靠我肩上。”
  风堂一瞪:“那成什么了?!这警车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看你脸就是钢筋混凝土,城墙拐都没你……”
  封路凛哼笑道:“你在怪我没亲你。”
  “谁要你亲?”
  风堂坐不住了,“行吧,今早算我见义勇为,此事告一段落。自古忠义两难全,我要回家了。”
  他胡说八道地这么一闹腾,封路凛脾气也不是个好的,又心疼又气急,抓他的手腕,说:“你要我亲自给你验伤?”
  “我就没多严重,搞得……”
  “你就嘴硬吧。”
  “你他妈知道个……”
  风堂一个“屁”字还没骂出口,封路凛的面孔就近在咫尺。
  他只觉得额上一热,像是眉宇间被吻了下。男人姿态虔诚,又不容拒绝。
  之后便是长久的静默。
  封路凛只是说:“试试你有没有发烧。”
  风堂本来不脸热,被这么一讲,倒感觉自己真的发起烧来。
  他的心也就是这个时候软塌下去一块。
  风堂闭眼,一副壮烈牺牲的表情,不管开没开行车记录仪,也不管前座还坐着白仰月,把外套脱了下来。
  风堂用彼此才听得到的音量说:“你跟家里出柜了吗?”
  封路凛答:“家里不管。”
  他一说完,风堂的外套落到两人头上,封路凛还没反应过来,后脖颈就被风堂用手腕勾着摁住。
  两个人都被外套遮盖了头。
  风堂的手指,攀附上男人的硬朗唇廓,笑眼千千。
  两人之间拉锯战瞬间化作单方面勾引……呼吸却一起急促,潮涨,抛向高处,再跌落。
  封路凛看不清他的眼,直到风堂蜻蜓点水般落了一处吻在他的嘴角。
  他还来不及“绝地反击”,风堂便一下扯开盖头的外套,狠吸一口清新空气。
  风堂笑着说:“还觉得我嘴硬吗?”
  车停稳后,三个人一起下车,封路凛带着风堂去做了检查,再领回队里安排事项。
  风堂第二次因为事故被“传唤”进交警支队,莫名其妙有种“宾至如归”的荒谬感。他还在门口看到自己的黑色奥迪,更惊了:“我操,这车谁给我开回来的?”
  封路凛抬眼瞥了:“你先回家吧。”
  风堂还在愣着:“怎么我车过来了,拖的?”
  “没,它自己来的。”
  风堂傻了:“啊?”
  封路凛显然还没想好说辞,这车是托人联系风家的司机弄回来的,他能说吗?
  他怕风堂多想,赶紧打断思路:“行了,你快回去吧。”
  “嗳?你不是该下班了吗?”风堂说,“都十点多了,一起吃个饭吧?”
  “今早媒体来了,”封路凛皱眉,“我估计下午才完事儿,你先走。”
  风堂一直惦记着要跟封路凛吃顿饭这事,又想起自己没买的鸭架,正想说等他,手机没命地开始响,心中暗骂是哪个……得,是柳历珠。
  电话一接,难免少不了一顿骂,挨完后,柳历珠开始问他情况,并且叫他赶紧回家。
  风堂听话,只得先跟封路凛告了别,说改天再约饭。
  临走时,封路凛不解,说怎么老惦记着要吃饭?风堂满不在乎地说,想看你食人间烟火是什么样。
  早上冲突过激,风堂挨了揍,开着车浑身难受。他忽然想起封路凛被传去见那几个肇事者时,阴沉下来的表情,心里竟有那么一丝丝舒坦。
  高中惹那么多破事儿,他好像几乎都是保护别人的那个。封路凛的态度,让他有种被护着的“错觉”。风堂高中打过一次架,大晚上下自习,一堆内分泌失调的男生站旗杆下要往上爬。
  当然没有人能够上去,只是在这里约架,偶尔有老师路过,问他们在干嘛,风堂说,爬旗杆。老师说好,遂,叫来保安。
  保安来得晚,这边已经激烈开战。风堂自然还不用自己动手,负责“点火”就行,一来二去,两方人马难舍难分,风堂气急攻心,一声怒吼,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
  兰洲看有人拿了手机在拍视频,心惊胆战,怕落人口实,于是抢话音量大得前所未有:我就弄死贺情!
  贺情在旁边懵逼,兰洲摁住他就往地上扑。所有人以为兰洲反水,留风堂一人气喘吁吁,场面极其混乱。
  高中打架,谁保护谁啊。光顾着挥拳头去了,手脚并用,自己打了自己人都不知道。
  他甚至觉得“接吻”如今变成了神圣的事情,和“上床”的程度不相上下。他只见识过酒店的床,还没玩过别的。在他的意识里,床上做爱才叫上床,车震那得叫上车,野战就更不说了,估计得把草甸子都上一圈。
  风堂曾经认为,做爱不过那几个动作,能认真听人喘都是最高礼数。现在对着封路凛,他不但想听喘息,还想放一首《Siboney》。
  就是这么一次“晨间战役”,风堂莫名觉得,他和封路凛从两条平行线,逐渐开始相交。
  回家后,他把车停好在车库,手机微信在扶手箱内,震得跟什么似的。他拿起来一看,是岑七他们那边拉了个入会的群。开的群收款,每个人付500元。
  风堂正在纳闷,这他妈良心发现了?才收500,以前不是五十万么。他利索地给了,发现是订金,给兰洲发一条语音大骂,敲诈啊!
  他正气头上,封路凛发来一条语音:“风堂风堂,到家了没,到家了没。”
  “你传呼机用多了是吗?”风堂回道,“到家了!”
  等了会儿,封路凛没再回,风堂忍不住又加一条:“收到!收到!”
  泡泡堂:真可爱。
  玩:哦。
  玩:我拉你进个群玩,岑七的!
  泡泡堂:卧底么?
  玩:没。就让你参观参观,你们交警支队碰不到的地方。
  泡泡堂:你才是玩家。
  泡泡堂:别拉这个号,我换个加你。
  风堂正暗自夸赞封路凛的谨慎,没想到这混蛋小号的名字也是这个,头像也是没脸的自拍,穿的军装,喉结处贴了创口贴。
  他没来由地心悸起来,问:你脖子受伤了?
  泡泡堂:以前的。
  玩:哦,都换了吧。
  再一刷新,封路凛头像变成了全黑。风堂说,老子让你改网名和头像,封路凛说,只能改头像。
  为了谨慎起见,封路凛还是把网名换成了一串英文,前面的“maple”风堂不认识,只看懂后面的“sugar”。
  风堂把封路凛拉进去后,一直到晚上,一百人左右的群,里面有人一谈事情,封路凛就发欢乐斗地主的链接,屏幕上老蹦跶几个大字:快来斗地主。
  风堂躺床上差点没笑死。
  岑七一说要踢人,风堂就说,嗳,这我兄弟。封路凛的微信名也改成了“风堂的”,群里人都以为是他哪个情人,便作罢了。
  风堂盯着微信群,头有点痛。
  以前柳历珠拉他进过一个工作群,里面的人明明成天成月不讲话,偶尔柳历珠发个“大拇指/”,他们就在下边儿利索地回“董事长好”、“柳董辛苦”。
  有谁发条长语音,下面也回“说得好”,“鼓掌/”,风堂想了会儿,估计都没人点开听。
  还有个高中同学群,风堂本来觉得自己还小,结果每次点开看,才意识到自己毕业了。因为所有人都在讲一些浑浑噩噩的话,大家都看起来混得非常不错。红包发得越大越得劲儿。
  风堂骨子里太好自由,有一天终于受不了了,要贺情把自己踢了。贺情是个缺心眼的,一踢了之。有同学心细,看到人少了,圈贺情问谁退啦?
  贺情答:我踢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出来问怎么了,贺情打电话求救,风堂说:就说决裂了。
  贺情一听,竖起大拇指,也不知是夸还是损,说,不愧是江湖人称“风过无痕”。
  风堂说,其实我是个情种。
  早上太累,他睡了一下午,好不容易等到柳历珠下班回来,切好水果等待批斗,结果当妈的看他没什么事儿,教育一番便上楼休息去了。
  风堂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抓起平板电脑就趴沙发上看视频,一点开,页面还是之前自己下的gv。
  屏幕上一个大白屁股,旁边是月光蓝的床单。攻系着领带,腰腹弧度好看,正对镜头……
  风堂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攻就有点来劲,慌不择路,到处找耳机,茶几都快翻遍了没找到,钻进卧室外放,直接拉到关键时刻。
  他目不转睛地看,一看清楚攻的脸,忽然又没了兴致。这根本不是他喜欢的长相,受也不是,太白太软,不够阳刚。
  他几乎倒吸一口冷气,之前喜欢的就是这一款,什么时候会不得劲的?
  风堂深知大事不妙,立刻打电话给贺情:“晚上出来嗨!”
  贺情在那边迷迷糊糊,握拳大喊:“走你!”
  时间一过十一点,风堂给封路凛发了句“晚安”,抄起手机,车钥匙都不带,决定今晚一醉方休,找点刺激。
  夜晚的护城河边依旧热闹,风堂许久没来,看贺情今天开了个安分的小车,不太习惯。
  贺情猫在驾驶位上,还没来过这家新的酒吧,神神秘秘地问:“今晚有裸男跳舞吗?”
  “没有,”风堂笑得恶劣,“我们划拳吧,谁输了谁脱光上衣,一起进去。”
  贺情一愣:“我操?你怎么这样的?”
  “玩不玩,玩不玩!我太压抑了,性压抑你知道吗,会憋坏的。”
  风堂继续说:“你不玩,我就告诉应与将,你……”
  贺情立刻说:“我玩!”
  风堂就知道贺情今晚来肯定是因为他男人出差了,简直快乐死了。
  两个人在车里一划拳,风堂脸都绿掉。
  这他妈一失足成半裸恨,贺情居然会出剪刀了。得自己脱。
  风堂胆大,向来玩得起输得起,二话不说抓住衣摆就要脱,贺情伸胳膊扯他:“你别在车里脱啊,滚出去……”
  风堂拉开车门就蹿出去,把衣服脱了,倒春寒的风冷得他浑身发抖。他一侧身,腰都还有封路凛早晨留下的指痕,情色而艳丽。
  他的身材很不错,相对贺情要更有肌肉,没那么白,相对封路凛又略显单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最贴切不过。弯腰时见不到赘肉,手臂修长,连腰腹紧绷的弧度都好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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