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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合法违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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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堂把头蒙在被褥里,小声道:“封路凛,我也没保护好你。”
  等回来挑个时间,他跟封路凛,再好好谈谈吧。
  这个念头,已经在风堂心里深深扎根。
  风堂憋不住话,极想开口,又怕这事儿打扰到他实训,只得忍着说:“凛哥,你说,我这次伤着头了,要是往后几天,有些事儿一下想不明白,一个人拧巴着怎么办?”
  “你给我发消息,”封路凛半跪下来拴鞋带,“我们一起解决。”
  他心也疼。
  风堂又说:“市里下雨了,我他妈想出去淋淋了。”
  封路凛感觉自己快疯了。
  他在这一瞬间……想把自己的所有底子全盘托出。也全盘皆输。他甚至决定好,等他拉练回来,当面一定给风堂好好讲清楚,好好认个错。
  但双方都还不知道,两个人隔着这么远,不谋而合了。
  但是,晚了。
  “路上得耽误六天,实训半个月,那你回来了不得都初秋了?我还想你带着我在护城河边兜一圈儿。”
  说完,风堂听那边呼吸声粗重而缓慢,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封路凛听见风堂那边下雨的声音,瓢泼倾盆,伴随着阵阵轰鸣声。没个几秒,他这边也开始下起来,不过不如那边的大,反而淅淅沥沥,绵情又潇洒。
  “我们这边也下雨了。”封路凛说,“我替你淋。”
  “你傻逼啊,王八蛋。”骂他一句,风堂又贼兮兮地补一句:“我不喜欢落汤鸡。”
  没想到封路凛没还嘴,反倒在电话这头认认真真地说:“宝贝,我要出发了。你说点温柔的话吧。”
  雨再大也不能阻挡脚步,水珠顺着耳廓流下,封路凛的发茬已被淋了个湿透。队伍两个一列,排好整齐,只等前方一声号令,蓄势待发。
  风堂凶得很:“说你个头,快点给老子滚回来。”
  封路凛:“温柔点的。”
  “做梦!”风堂过完嘴瘾,又觉得好像不能这样子,揉揉眼,说:“早点回家吧?我等你。乖啊。”
  封路凛没绷住笑了一声,风堂又说:“笑什么啊,你不是说要温柔点吗?!”
  “很温柔,”封路凛说,“乖。”
  风堂快气死了,在内心补一句:我他妈等你提头来见。
  他把电话一落,整个人都还在发呆。自己好像还是不太能接受。
  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跟封路凛谈。这就像个定时炸弹,太难拆除了。
  而且,封路凛那边的秘密绝对不止这些。
  等他回来,再算这笔账。
  风堂一想到封路凛正在辛苦拉练,就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他抓了手机想摔在地上,又舍不得砸,最后捂住脸,骂自己太没出息……完完全全没救了啊。
  他快忍耐得要失声。
  千方百计是爱,你死我活是爱。
  爱不分刀光剑影、谁胜谁负,只是四瓣嘴唇无可救药地纠缠在一处,冲动恒久不灭。
  明明舍不得彼此受苦,却发了疯地想要对方为自己流泪。


第41章 网恋了。
  每天七八万步,每天四十公里。
  一共六天的时间,封路凛走得浑浑噩噩,手中的大红旗帜都快拿不稳。他们过山隘险关、野外森林,绕过扇状河口,从有信号的地方走到荒无人烟之地,几经周折,全队上下都累得够呛。
  封路凛之前的武警内卫直属准军事部队,这种训练没少参加,但他此时上路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他还记得,初到市内时,夏三儿跟自己说,你要想把这里当成家,就在这里爱一个人。
  这句话太受用。
  不过封路凛倒觉得,自己把这句话反过来了。他还记不清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说所谓的家,不是房子,是爱的总和①。
  风堂一出事,邵晋成、贺情等人一定会到现场。而这次实训,又是柳历珠摸不到的板块……杂乱地分析下来,封路凛敲定,他这次离开的原因,一定是邵晋成告诉风堂的。
  连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封路凛心里发慌。他以为,风堂会闹,会嗔怒,会先朝他发一通脾气再撒个娇,但风堂没有。他只是安安静静地说,记得回来。
  行至夜晚,今日是第五天。
  封路凛所在的营帐扎在山头边,每晚挑四名人员负责夜里站岗。一站就是两个小时,封路凛偶尔看着空旷的山谷,想起他的家乡。
  换了岗下来,封路凛一边脱衣服一边回睡袋里休息。躺下喝两口水,呛痛感漫上心头,他还觉得爽。
  他想起每次跟风堂在床上胡闹,风堂明明不轻,但总爱压他身上,逼得他呼吸急促,将身上人的腰搂得更紧。
  什么时候能带风堂回一次老家就好了。
  那是一处历经几朝更迭的古城。重檐歇山、釉红砖瓦,连“朱雀”二字都可做地名,偶有白眉小鸟过路升仙,飞得比九层土塔更高。
  他还是没忍住,给风堂拨了电话回去。现在是夜里九点多,还未开始休息。不少人开始巡逻。
  封路凛先听风堂心平气和地讲了会儿最近的伤情,完全不知道风堂避开了自己的眼伤。双方太久没听到彼此的声音,不由得都快迷进电话里去。
  封路凛张口,率先耍流氓:“好想你。”
  “哎哟,凛哥……”谢之泽这次也跟着来了,带头起哄。
  营帐内其他弟兄好奇地朝这边看,一个推一个,互撞肩膀,朝封路凛挤眉弄眼地,“谁啊?凛哥给女朋友打电话呢?”
  “对,心疼得很。五天没见我了,他在电话里哭。”封路凛笑着说完,风堂在那一头吼:“你傻逼啊。”
  这一吼,把眼伤扯得剧痛,倒吸一口冷气,风堂憋不住哼哼几声。封路凛听了,只以为是他磕着碰着了,便说:“你别以为自己好完了就……”
  紧接着,风堂听不见封路凛说话了。
  只有衣料摩挲的声音、迅速而整齐划一的跺脚声,以及咳嗽声。听筒里传来一个洪亮严厉的男声:“多晚了还在闹!手机呢?谁要玩的,鞋穿上跟我去外面玩个够!”
  “咳。”风堂听见封路凛咳嗽一声。
  风堂又听这人絮絮叨叨骂了十来分钟,大概就是说以前在军校玩儿手机要给处分,现在大了就无所谓了是吧等等,听得他云里雾里。加上信号不怎么好,风堂屏住呼吸捏鼻子听都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那个男声停了下,“都休息,明天还得步行。”
  等那人走了,封路凛钻回被窝,拿出手机看一眼,沉声问他:“你怎么还没挂电话?”
  风堂无所谓地说:“不想挂啊,你先挂。”
  封路凛说:“你先挂。”
  经过六天路途,到达老家之后,封路凛要开始的实训就是真正全封闭了。
  半个月,他都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过,手机信号都直接屏蔽的。况且,以前他从来不觉得没手机有什么,一个月不跟外界联系也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不一样了。
  坐在进城的车上,封路凛靠在椅背上摇摇晃晃,拿出手机,计算着路程。还有最后十多分钟就到基地了。
  Maple Sugar:宝贝
  Maple Sugar:发几张照片给我?我要进去了。
  Maple Sugar:接下来半个月,你可能联系不到我。
  没一会儿,那边传来一条。
  警花背后的男人:危险吗?
  封路凛盯着手机屏幕足足十来秒,斟酌了字句。他总不能说,这次训练还挺危险的,毕竟难免会出点小事故。至于大不大,就不知道了。
  Maple Sugar:还好。应该没事。
  Maple Sugar:你身上还有哪疼么?
  警花背后的男人:没有。
  警花背后的男人:'图片' '图片' '图片'
  Maple Sugar:精神食粮。
  警花背后的男人:够吗?
  Maple Sugar:够了。我快到了。
  其实这根本就不可能够。
  封路凛指尖滑着张张照片,心里又紧又热乎。
  第一张是风堂的手,放在病床上,白被褥打底,周围光不亮,但他掌心里,握了一簇耀眼阳光。
  第二张是以前的了。风堂穿了连帽浴袍,一头湿漉漉的水,正笑着低头去系腰带。他的双眼被水湿而垂下的发遮住,指节修长,让封路凛想起这双手在自己小腹上作乱的指法。
  第三张,是一次事后拍的了。图里面看得见封路凛的背。风堂侧卧着,只拍到了肩膀,能看清圆润肩头上紫红的吻痕和绯色指印。
  风堂正抬手,朝封路凛的背影,做了个“枪毙”的手势。
  统一的正方形裁剪,都加了滤镜和颗粒,随便挑一张出来,都是极为好看的照片。
  封路凛莫名开始想念他那双眼睛,回道:有眼睛的么?不过我要到基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警花背后的男人:好啊。
  警花背后的男人:对了,照片发你。
  没一会儿,风堂的自拍来了。
  警花背后的男人:'图片'
  等封路凛加载出那张图时,运送他们的车辆恰好正在缓行进入基地。
  “凛哥?”
  旁边的谢之泽看封路凛脸色发白,眼内赤红成一片,连忙问他:“怎么了?”
  封路凛一抹脸,镇定道:“没事。”
  “这谁啊,伤这么重……”谢之泽拿过手机一看,忽然噤声。
  这是一张局部特写。
  图上的眼睛,他怎么看怎么熟悉,好像上次在酒店见到的“嫂子”。
  但是,图上的眼睛黯淡无光,眼皮到眼尾斜划下来一道浅淡的疤痕,全新的,翻些肉红色,还未结痂。
  尾巴根部睫毛像被剪掉一大块,琥珀色瞳孔正定定地盯住镜头。
  没人望得出深潭内的情绪。
  封路凛看着手机左上角的“无信号”,完全懵了。
  太狠了。
  他呼吸都快停止了。
  “我是不是太狠了?”
  风堂把手机一关,栽倒在床上,才拆了纱布的眼睛又被磕得一痛,惊呼出声:“我操……真他妈难受。”
  贺情压根不安慰他,火上浇油道:“失恋又毁容,哎,你太惨了。”
  “没失恋!也没毁容!”风堂一巴掌拍到贺情脑门上。
  在床上翻滚了会儿,风堂气得吃了半个菠萝。他这几天快出院了,脑子也恢复得差不多,就是偶尔睡了觉起来还会隐隐作痛。柳历珠来看过他,说他不听话,说他玩儿过火了,什么人都敢搅合。
  风堂一字一句地听着没说话,全认了。
  他这会儿蜷在被窝里,抓着贺情的手说:“他可是警察叔叔……他怎么能骗我。”
  “你把我逼急了我还打螳螂拳呢,骗你怎么了?我看他就是早有预谋,说不定之前想砍你灭口的。”
  贺情剥一半儿梨,扔嘴里嚼吧嚼吧,“血海深仇嘛,小说里都这么写。”
  “我现在都想削他。咻咻咻——”风堂做了几个提刀的姿势,“看他还敢不敢骗我。”
  居然敢骗我!
  风堂简直就是迟钝型发怒,这都好几天了,闷着没缓过劲儿来,说又说不出口,只得气得牙痒痒。
  说实话,他眼伤的照片发过去没多久,他就后悔了。
  他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封路凛发一张自己受伤的照片,然后就消失半个月……那自己可能会疯掉。
  “嗳,我看新闻说隔壁省又撞死名交警……太危险了。你早点跑路吧,不然你这连带着也是高危人群。我不想三天两头来医院领你,明白吗?”贺情塞一块果给他,话痨属性开启,“我就想不通啊,你为什么不找个跟你一样又骚又爱玩儿的?”
  “你怎么不说找个空调度数跟你合得来的?”风堂反击,“不然他开18你25,冻不死你。”
  封路凛怎么不骚?怎么不爱玩儿了?脾气大不说,还臭讲究。天天站在路上风吹日晒,回酒店还要洗两三次澡。用套用柠檬味,喷香水都只要檀香的。
  贺情从商,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太能理解那些工资低、还累死累活的工作,特别是封路凛这种家庭,他更想不通了。
  “你说,封路凛他爸那么牛逼,他为什么要去基层啊。天天站路上不嫌累么?看他那头可抛血可流爱情亲情赶紧走的样子,我还以为他真的不要命……”
  “他不要命,是真的。”风堂垂下眼,小声说,“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贺情惊讶道:“哇。”
  风堂:“尼采说的。”
  贺情:“哦。”
  风堂把易拉罐拉开,放到一边不喝,说:“我们热恋期过了,现在是虐恋期。”
  他怕,怕一没控制住,爱情就成了阑尾。留着是病,可有可无。
  他实在难受,又把易拉罐抓过来一口气扯干净饮料,眼睛雾蒙蒙的,看向贺情:“情儿。”
  贺情也心疼好友,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话说太重了,哄道:“怎么啦。”
  “我是不是不该给他发眼睛的照片……他肯定很担心。”
  “不该。”贺情揉他的手心,“但是他也瞒了你那么久啊。”
  “不一样……”风堂捂住脸,“我难受是难受,但他那边是真的痛苦吧?半个月啊。他都不会知道我眼睛怎么样了,我在做什么。”
  没多住几天,风堂就出院了。
  柳历珠近日公司里忙,常在公司就解决了餐食。风堂偶尔去看看,结果次数一跑勤了,柳历珠倒不愿意见他,说让他自己好好在家里把脑子养好。
  风堂胆子大,直接把手机屏保设成了封路凛的照片,时不时故意让柳历珠看到,后者都假装没见着过。风堂总觉得柳历珠的眼神飘飘忽忽,嘴上也欲言又止。
  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问。
  他想……如果真的是一个“答案”,他需要封路凛亲口说出来。
  封路凛不在的这些天,风堂也去交警支队转悠过。白仰月在那次事故中也受了点轻伤,经常跟乔策一起提个果篮去看他,他吃的水果,基本都是交警队送来的。
  他整个就一“热心市民”,病房床头差点儿挂了锦旗。
  作为回报,风堂挑了个周末前的下午,抱了俩冰镇西瓜去队里,说要给刚刚路巡回来的队员们杀一双吃了。
  “刚我们路上抓到个午饭吃了醉驾的,一拉出来就对着我唱凤凰传奇,鼻涕眼泪一把流,我还得给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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