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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合法违章-第60部分

小说: 合法违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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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路凛迅速看完现场吊了半截的电线,再确认过已有不少车辆路过与电线发生剐蹭接触后,说:“你先停车。”
  风堂傻了:“你去做什么?”
  “路边等我。”
  封路凛开车门跳下去,找了根树枝过去,已有两位车主下车也跟着查看情况。他找了半天,终于从路边前段时间被劈裂的树上找到一根一米二三长的y型树枝,将线缆托在树枝之上举了起来。
  风堂停了车下来,围观群众有几个也报了警。
  封路凛一米八好几的个子,这会儿站在马路中间当“人形电线杆”,自己也走不开,对风堂说:“你拿我手机,给大池他们打电话,联系一下指挥中心。”
  “这没电?你确定?”风堂慌了,打完电话又跑去找了几个警示锥形筒来放到封路凛身边,快把整个人都围起来了。
  封路凛看他担心的样子,笑了:“你这是把事态整得看起来严重多了。”
  “别下雨啊,”风堂念念叨叨,狠剜他一眼,“只准你站半小时。”
  半小时后,这雨倒是没下,又过了十分钟,狂风大作,风堂觉得是下雨的前兆,差点儿没扯着封路凛袖子让他挪位。围观群众也在这个时候聚集起来,而天黑道路湿滑,最近的骑警队也还在赶来的路上。
  这时,封路凛电话响了。
  风堂把他手机掏出来,一看是夏一跳。
  电话刚接起来就挂断了,远处冲过来一个人影——“凛哥!”
  封路凛站在原地不敢动,手臂已酸涨得难受,只得说:“嗯。”
  “我靠,我靠,我听到我哥们儿说路过这里看到你了,吓死我了!说你举个电线站路中间,我他妈以为你给雷劈了……你知道吧?最近市里雷暴天气,你站这儿找死呢?你遗书都写了也不顶用,你要是早死了,我……”
  “什么死不死的?什么遗书?!”
  夏一跳叽里呱啦一通说,压根儿没怎么注意到今天担心得出不了声的“嫂子”还在旁边。直到风堂出声呵止他,夏一跳才意识到闯了祸,捂住嘴,一拍大腿,“哎哟,这不是堂少吗!”
  风堂:“……”
  下一秒,他攥住夏一跳的衣襟,怒道:“什么遗书?!”
  “行了,”封路凛出声,朝远处飞驰而来的骑警队一点头,又对着风堂说:“晚上回家跟你解释。快跟夏三儿去马路牙子上待着去,来人了。”
  “什么遗书?”风堂追问。
  夏一跳快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封路凛皱起眉头,睨他:“三儿,看好你嫂子。出点问题惹他不开心老子削你。”
  封路凛极少在风堂面前爆粗,后者也知道他现在烦又累,不多闹腾,乖乖跟着夏一跳去路边上等着封路凛处理完事故。
  一场小小的电线风波过了,风堂没能等到封路凛顺利下班。封路凛为了这件事,又跑了趟交警二队,在那边被拉着讲了一通话、上报组织,直到十一二点才脱了身。
  处理过一小时的那会儿,封路凛就打电话让夏一跳开车把风堂送回家了。
  回家洗完澡出来,风堂看到手机在震,水珠都没擦干净,他滑开屏幕一接,那边声音他太过熟悉。
  是找了快半个月的风准。
  他这个哥哥也不知道现在在何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可想而知本人是已有多狼狈。
  大致内容就是说,要约风堂下个周多少号凌晨三点半在市里尘仁路口飙车。
  这似乎是一条录音,风准并无多话,传达完毕便摁了挂断。
  风堂第一件事就是给邵晋成打电话汇报了情况,正准备第二个给封路凛打,封路凛那边还恰好打了电话过来。不过,封路凛像是已经合衣准备休息,嗓音里犯着满满的倦意:“宝贝。”
  “嗯?”风堂忽然就说不出口风准的事情了,放软了嗓,“你现在困吗?”
  “还好。你给我嗲清醒了。”
  “我哪儿嗲你了……我给你来个真的?”
  封路凛笑起来,只觉得刚刚风堂的声音好听得舒服,故意揶揄几句,“怎么了,想电话来一发么。”
  “来个头!”
  “快来取我项上人头。”封路凛说,“其他部位要不要?”
  “要个屁。”
  “屁股不行。”
  “别跟我闹了,王八蛋。”风堂不想心疼他了,栽进软床把自己裹起来,大致传达了风准的意思,“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刚刚查了下地图,如果在尘仁路飙的话,可以把他引出来。等开入你们的逮捕范围,你们再把他拿下?”
  没想到封路凛直接否决了这个建议:“不行,这事儿你别管。邵晋成应该已经找人在查电话来源了。”
  “前面不到五百米就有个分岔路口,有弯道有直道,我可以在那里甩掉他。”
  风堂握拳,“我车技还是可以的。风准没那么傻,今天肯定不会让你们捉到马脚的。”
  “不行!”封路凛怒了,“别说了。”
  “你和我发什么火?担心我是死是活是吗?”风堂突然被踩到线,“我他妈还没问你呢,夏三儿说的遗书是什么意思?”
  “……”
  “只许州官写遗书,不许百姓发脾气是吗?!”
  “你别闹。”封路凛怄气:“我要睡了。”
  风堂炸了,掀开被子就吼:“你躲什么躲!你很久以前写的东西?还是最近写的?你告诉我!”
  “……”
  封路凛心里的气球像被风堂委屈又愤怒的声音戳了一针,老实回答:“最近。”
  风堂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想起今天封路凛在马路上举电线的样子,心中难受,情绪全搅成一团,咬牙切齿地:“你他妈犯傻?你写什么了?”
  经历过岑七,他甚至都有点怕是封路凛会不会得了什么病……他努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认真道:“是因为工作太危险吗?”
  封路凛沉默一阵。半晌,他才磨蹭出一个鼻音:“嗯。”
  “高危、意外多,所以写了这么个东西以防后患?”
  封路凛重复:“嗯。”
  “给我看,”风堂吸鼻子,像是哭了又像没哭,他已经是大人了,但还是忍不住难受,“发照片或者念给我,现在。”
  封路凛乖了,哑声道:“我发给你看吧,你念给我听。好吗?”
  微信通话中,照片也传了过来。风堂都不知道那十来秒的等待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张纸皱皱巴巴,像是从封路凛抽屉里拿出来的,叠了无数次,都揉软了。米黄色的底,纯黑色的字,痕迹锋利,只有短短三四行。
  风堂着急,直接张口念出来:“一,银行卡号是xxxxxxxxxxxxxxxx,密码是xxxxxx。每个月工资三千四,现在外加奖金存款一共在xx万左右。总资产的百分之八十交给直系亲属封万刚保管。”
  封路凛听他念得平静,握着手机的手却是一颤,应和道:“没多少钱……养你都不够。”
  谁他妈要你养我了……
  风堂没搭理他这句,继续念:“二,拿x万给给生母路珍琪修缮坟墓、立碑。碑上必有’爱子封路凛’五字,拿x万供看坟人每月上香进贡。”
  他念到这里声音小了。
  封路凛听不清他在干什么,怕触碰到关于风叔的回忆,小声哄他:“糖糖?”
  “你的第三条,写的都是些什么啊。”
  风堂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封路凛愣了。他一闭眼,翻个身,把听筒附到耳畔,几乎以命令似的口吻,说:“你念出来。”
  这些都交给过夏三儿保管了,在好久之前。每次自己回家偷摸着写的就是这个东西……本来也没想让风堂知道,但如今发现了,那就再坦荡一些。
  他需要让风堂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以及地位。
  “不要。”
  “念出来……写给你的,该你念。”
  风堂说:“我难受,说不出口。”
  封路凛闭眼:“念吧。”
  “如果……如果还剩了钱。”
  风堂哽咽住,再念不出了。
  封路凛不自觉用脸贴紧了发烫的手机屏幕,慢慢说出自己写在遗愿单上的下一句:“给风堂买糖吃。”
  操……这个人……
  风堂简直说不出来话,把手机放到耳边,整个人躺平了,掐着掌心嫩肉,不敢让自己难受出声。
  封路凛喊他:“风堂。”
  风堂吸吸鼻子:“嗯?”
  封路凛说完,又讲:“你不是说在乡下买了小洋房?我们周五下了班去吧。”
  风堂在那头闷闷地:“好。”
  “我老家离市里开车十个小时,周六我带你回家吧。”
  “好。”


第55章 混蛋。
  周五封路凛八点下班,风堂在去接他之前,又去车行交代了一下近日情况。
  贺情最近心情不太好,但好歹是回归了工作岗位,也不敢再乱玩。风堂进车行的时候,正看到他腰上系了腰带,穿着雨靴,手里拎一根水管,在往自己的爱车上浇水。
  “碳纤维的车你敢这么洗……得给你洗废了。”风堂扔一块毛巾过去,后者稳稳接住,笑起来:“得守店啊。我没事儿做,跟着学点技术。”
  风堂看他满额头的汗,心疼道:“行啊贺少,搞汽修了?”
  “生活所迫。”贺情咬嘴唇,“前段时间市里水果店都淹成水果捞了,我也没时间招待你过来玩儿……哎,你手里提的什么?”
  风堂掐过桌上放着的曲奇饼往嘴里塞:“钻戒。”
  贺情:“……”
  风堂:“干嘛?你什么表情?”
  贺情被吼回了神,悲痛道:“我靠……你别形婚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冲动。封路饼虽然坏了点儿,人讨厌了点儿,排斥我了点儿,你也不至于这么绿他吧。”
  “我他妈,”风堂快气得把鞋脱下来往贺情脸上招呼了,“这是给他买的!”
  贺情瞪着眼的机灵鬼样子快怄死风堂了。被风堂望得背脊发凉,贺情哈哈笑几声。
  他坐着抬起长腿,眼刀慑人,冷笑道:“不信?我给你买的,信不信?”
  “别了吧,算了算了,”贺情捂住脸,水管对准风堂,像下一秒要喷他一身,“我和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风堂无语了:“我……我以前也是一,你忘了?”
  贺情不屑:“我以前还直男呢,冷酷直男。”
  “我懒得跟你说了。我把报表交给财务的,周末你留在市里留意店内。我得跟封路凛去一趟乡下,就我之前买房那儿。”
  “装修好了?”
  “嗯,简单弄了下,特接地气。”风堂把资料放在桌面上,起身穿上外衣要走,“就是车库改了点儿,留了两个位,专门放摩托车了。”
  钻戒是他去专柜找人定的,早就在计划……打算哪天挑个时间,把这个给他。求婚是不太可能了,但形式走一波总没问题。一张暗红结婚证,其实对于真正相爱的他们来说算不了什么。他要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凭借的是真的爱意与陪伴,不是被什么东西给拴着。
  时月悠长,爱是再脱不下来的衣服。
  曾经他们年轻气盛,渴望颠沛、渴望发狂,如今冲动不减,却也渴望细水流长。
  从市里到乡下的路是国道,走老公路绕山再下坡,过田坎就是小楼所在。
  屋子地势高,前段洪涝未波及此处,风堂从摩托车上下来,胯部被压得疼。
  他真的服了封路凛了,骑个摩托都能耍嘴皮子,一会儿“抱太紧了”、“你好热”,风堂气得想把人推下去,然后走路抵达。
  这是和市内完全不同的光景,连家门口都有等待买主的养蜂人。
  院门前栽的枣树,鞘壳乌黑,被凛冽冷风吹得老态了。风堂说可惜没能吃上冬枣。
  旁边院里是专门花钱请的看院人,正叼着水烟在一口口往外吐淡紫色的雾。
  后边儿的鱼塘里养了螃蟹、龙虾、鲫鱼,七七八八,还有路过小孩儿扔进去的虾米,正扑腾腿要深入池地。看院人说,来年退水,就能当秧池用了。
  用过饭食,风堂拿了院里放的一辆小电驴,说载封路凛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晚上风冷,两个人裹得像粽子,蹲在草垛后边儿讲悄悄话。讲不了几句亲一下,风堂气得把封路凛的脸捏成猪头。
  “喜欢这地儿吗?以后你周末,我们可以常来。”
  “好。贴近大自然……偶尔生活一下挺好的。”
  封路凛说完,看手心捡的枸杞子都成干了,“老婆,回家给你泡水喝。”
  “被你整得这么恶心了……”风堂嫌弃看一眼,也不管地上脏不脏,靠着草垛的身体靠向了封路凛,“你桩子扎实点,别倒了。”
  封路凛努力稳住身子,笑了:“我是站岗亭的男人,倒得了吗?”
  浪漫是远的,又是近的。
  他们把鱼一起钓上来再甩到岸上叫浪漫,夜里靠着草垛偷偷接吻也叫浪漫。风堂惋惜说这个季节并无萤火……如果天上星星点点,地下也星星点点,那该是多美好的愿景。
  封路凛靠近他,鼻息一股青草泥土味。而后,男人趁着月光掠过的间隙,将他看作蜂巢,舔一口蜜。
  封路凛说,但你身上可以星星点点。
  他开口,每字咬得重,又像在咬风堂的心。
  两个人骑着电驴一路颠簸,又飞奔回宅子里冲澡,淋了一身的雨和汗。风堂想起来自己专门弄的车库,牵住封路凛说要带他去参观。
  整个车库是差不多能放两台摩托车的空间,连了水管,还有挂赛事毛巾的钩子。墙上横幅张贴,有雅马哈的,有川崎的,还有铃木哈雷的。
  甚至,玻璃柜里还放了些经典机车模型,旁边一个沙发,材质都是黑色真皮,模仿机车座位的。
  风堂站在封路凛身后,出声:“我整了有一段时间……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喜欢。”封路凛直接道。
  他知道风堂在遇到他之前其实是不太对摩托车感兴趣的,虽然小时候玩过,但后来重心都放在真机动车上了。
  参观完毕,风堂看他那辆改漆的花哨小忍者像在看宝贝,念念不舍道:“差不多就这么大,以后你也可以把车停过来,专门弄的两个位置。看完了我们就上楼吧,也不早了……”
  “做吧。”封路凛忽然说。
  风堂愣了:“啊?”
  封路凛扯下墙上挂着的雅马哈长毛巾,叠成条状,“在这儿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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