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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能再试一次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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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笙是个来者不拒的人,方月一直都知道。
  张笙会撩,方月也知道。
  张笙,张笙,方月以为能把这只老泥鳅网住了。
  然而过了一年,张笙的技术只会以几何倍数增长。
  方月不会抽烟,只好点了根烟看它慢慢燃,张笙出来的时候正好能看见那截爱掉不掉的烟灰。
  张笙踢了方月一脚:“别弄脏我地板。”
  小一年,他甚至没记住方月不抽烟,习以为常的坐到一边吹头发。
  方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想和张笙说说话,具体说什么不知道,但他大概知道自己想要张笙哄,可张笙是什么畜生,主动哄就受着,没有人敢向他讨。
  确实像个怅然若失的小媳妇,方月知道张笙不喜欢这套,可他忍不住。
  “学长,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先来个乖巧的女儿让我适应一下吧,我怕儿子活不到成年。”
  “那么凶吗?”
  “同性相斥懂不懂。”
  方月说话的速度有点慢,他得压着情绪假装没事儿人,其实重点早就偏到“果然想要孩子啊”“是吧正常生活谁不想要呢”“他会为了我形婚吗”“如果我是个女孩就好了”。
  方月,一米八五,盘正条顺,家庭美满,刚刚成年的小白葱,因为张笙这颗熟透的野果,第一次想和姐姐换个性别。
  方月是羡慕方星的,不管是家里对她的纵容和宠爱,还是其他。
  但是那份注意力,方月已经凭借努力在张笙身上拿到了,没想到会因为性别问题要被收回去。
  方月头大,他对张笙他爸有所耳闻,虽然父子之间不大亲密,好歹是单亲家庭一起扛过来的爷俩,大事上张笙很尊重他爸。
  据说是个沉闷的老不死,相对张笙家庭,方月就像个普通的中产,要过张爸那关已经希望渺茫了,现在再祸害一下老张家断子绝孙,下场会如何方月都不敢想。
  他忽然发现,张笙不是他的泉眼,是一杯无色无味的鸩酒。
  方月一腔热血与爱,短短时间内已经成了穿肠烂肚的毒。
  四月是这样慌张的度过的,淅淅沥沥的雨砸在伞上,一点点冷,一点点疼。
  五月左右有人开始穿短袖了,张笙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不慌不忙在树荫下看学妹们的腿,纤细且白皙,穿着不同高低的鞋,绷得像小鹿的腿一样,灵动又可爱。
  方月一开始很惊喜,以为张笙是来等他的,手机还没掏出来,发现果然没有什么破天荒,张笙姿态懒散靠在一个黑框眼镜崽身上,方月不记得张笙有在他面前这样放松过,多数时间张笙是个从各种角度体现强势的人,张笙喜欢靠沙发靠椅背甚至靠墙壁但他绝对不会把控制不了的重心这样随意交给别人。
  旁边还有个眯眯眼,方月记得他,隔壁学校的,家里倒腾医疗器材的经常往自己头上播撒春天的人,要不是长得实在过不去,方月第一个下手的就是这位仁兄。
  操,眯眯眼还在给他家学长喂瓜子!
  日你大爷!
  方月扭捏,张笙继续不管,过不了三天先低头的肯定是方月。


第5章 第五章
  “笙儿,带我们坐着干啥。”
  “带你看看东大最美的风景。”
  “吃屁吧你,我京戏一哥什么美色没有见过。”
  张笙捏了一把陈韬的腿。
  “为什么我会有你这种低俗的儿子。”
  风景刚刚昙花一现了三秒,是陈韬自己眼瞎,真不是做爹的对他不好。
  张笙这么想。
  六月是修罗期,期考将近,整座东大凄凄惨惨戚戚,图书馆二十四小时不关门,莘莘学子挑灯夜战,泪血横流。
  方月也不例外,他在张笙身上投入的太多,学习这块就不怎么讨好了。
  他搬了书窝进张笙寝室,耳边都是微信提示音,弄得方月烦的要死。
  一张口就能喷火了。
  张笙懒,不乐意住高楼,拿外卖都能跑断腿,旱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盼点雨,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少的可怜,滴在心烦意乱的二楼雨棚上更是要命,方月紧抓着晨光0。5,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把书桌掀了。
  滴答。
  滴答。
  滴答。
  叮——
  “吃柠檬的……”方月压着嗓子,听见后面有轻微的动静,猛地转头回去:“你他妈干什么去?”
  周六的下午四点半,往常的张笙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和方月打游戏,今天方月复习,他大发慈悲带着耳机看美剧,看方月蹿火也不跟他计较:“出去一趟。”
  方月的声音有点大:“我他妈问你去干嘛!”
  搁平时张笙早就抄家伙揍人了,今天他心情好像非常不错,愣了一下挑了挑嘴角:“你猜?”
  方月内心我屮艸芔茻猜你血妈。
  不等方月说话,门啪嗒一关,张笙只带了个手机,头也不回的走了。
  穿的还挺帅。
  方月崩溃,什么逼玩意儿重点。
  娘希匹,这通邪火是没地方发了。
  指针慢吞吞的向前蹭,方月几乎怀疑自己的手表是不是便秘了,方月怒火中烧了刷了套题,才六点。
  张笙还没回来。
  该吃饭了,张笙是不是忘了宿舍还有个人?
  当然张笙就算记得也不会在意的。
  梦里都不会给可怜兮兮的期末生点一份黄焖鸡。
  方月抓着只有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和钥匙,冲出去后五分钟又黑着张脸回来拿伞。
  ——家里只有一把伞,张笙没带。
  方月脑子一热跑出来了,站在生活区其实不知道往哪找张笙,他趁着点血红血红的电量提示疯狂给张笙打电话发微信,张笙一个也没回。
  方月不小心撞了一个朋友,相互都是只看手机不看路的主,客套了五分钟的道歉,脑子稍微清明一点了。
  张笙穿的很随意,涂鸦t,九分裤,一双买了蛮长时间的AJ,头发也没洗,很可能去的地方不远,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
  以张笙的偶像包袱,能去的地方实在不多。
  张笙中午只吃了碗粥,下午想吃水果碍于方月芒果过敏只能吃那颗仅剩的苹果。
  都是不顶饱的东西。方月懊恼。张笙可能饿了,窝了一天想出门走走,张笙吃东西慢,一个半小时根本不算事。
  方月往张笙比较喜欢的那家日系小食走。
  张笙平静的提着一个纸盒,耐心的杵着,日系小食价格高,很少会有学生来装逼,偶有几个路过的好奇往这看,张笙就挪挪,尽量把小学妹挡在里面。
  女孩子吧,丢不起这个人。
  张笙没想到,自己灵光一闪买个蛋糕,不预定要等这么久,已经到了饭点就想顺路带点回去。
  他对这学妹印象还挺深,交际花说不上,特别会来事儿是真的,本科部里很出名,长得好看成绩也好,听说家庭条件还可以。
  为什么张笙一个金光闪闪的几代放着自己的钻石圈子不处,非要注意这朵对他来说满街都是的小丁香?
  这学妹是方月班长,和方月一个学习小组,和方月一个社团,和方月还是老乡。
  俩人经常“相互帮助”,十次出场八次这学妹都在,想不注意都难。
  玩的这么要好的男女生不多,张笙觉得小妹妹对小弟弟有意思是正常的,毕竟放眼本科部,能和方月打的是一个都没有。
  张笙被截的时候内心有点好笑,这一年是笙爹脾气太好了,怎么自从方月出现一天到晚给人堵,他张笙不要面子的吗?
  你要是拐的走你就拐。张笙默默说,往我这曲线救国算什么。
  然后人小姑娘头一低,唇一咬,娇滴滴的问张笙有没有女朋友愿不愿意和她试试。
  张笙眉毛都要飞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张笙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蛋糕:“我对象还在等我回去过生日。”
  学妹眼眶红了,张笙抱歉笑笑。
  “可是,可是,方月说你没有女朋友呀……”
  废话,养了只公狗。
  “很快就是了——我打算今天告白的。”
  张笙没打算让方月被出柜,小孩儿嘛,都说不准,张笙想着,要给小朋友留个退路。
  说死了多不好啊。
  “抱歉。”
  先处着吧,张笙没多久就要工作了,医院已经联系好了,这段时间方月毛毛躁躁的,张笙不知道那叫没安全感,他只本能的想奖励点什么,不想每次洗澡出来都看见方月拉着一张马脸玩他手机。
  方月的嗓子有种罕见的无助。
  “……张笙?”
  张笙回过头去,只觉得伞下面的人是那样难过,堵的他呼吸不顺,头皮发麻。
  我的韬。张笙差点咬到舌头。兄弟这把栽了。
  学妹就这么被丢下了,雨大了,张笙和方月一前一后的走,没人说话,没人解释,方月不等张笙进伞,张笙也不主动跑上去,小心的护着盒子,尽量让自己走的平稳。
  方月进门之后没忍住给张笙丢了一条毛巾,这人全身湿了还笑的挺得意。
  方月讥讽的问:“哟,送的什么呢?”
  张笙袜子一脱:“可不是,爸爸这张脸就是铁打的饭票。”
  新仇旧恨齐齐上涌,方月用力把张笙推到椅子上:“说吧,哪吃不饱了,我喂你。”
  张笙耳朵一红,笑着抓住方月手腕。
  他今天心情真的很好,谢绝了几伙妖精的热情邀请,看方月这两天辛苦,还颇有兴致的屈尊买了个蛋糕。
  这是张笙第一个有方月的生日。
  张笙自觉很快就要脱离低端人类范围晋升成佛了,他今天既不想肝游也不想鬼混,陈韬打电话的时候都直接让他去死,正事安排的明明白白,就差点奶油不做人了。
  但是方月有点不对劲,这种熟悉的味道酸到齁,张笙一时没想明白,方月是醋那学妹还是自己。
  张笙闲闲伸了一只手:“方……”
  “是了,我一个怎么够。”方月爆发了,“您就是根发丝也要不同的人捧!”
  张笙皱眉,轻轻在方月手腕上拍了一巴掌:“说人话。”
  “还要我说什么?”方月拿了张笙手机,把记录找出来给他看,“说什么?学着这谁说屁股痒吗?!等您笙哥金枪光临啊!”
  “刚那女人,你知道她什么人吗!公交车了解一下?!”
  “张笙你就是个狗日东西!”
  “方月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张笙压不住了。
  “我乱说什么了?您下半身不是生龙活虎吗!东大第一铁柱!明年这个时候儿女都能成团向我讨红包了吧!包多少合适?!每人他妈二百五!”
  张笙很少和人吵,过程不过三分钟一般能赢,势均力敌就动手,和方月待久了差点忘记怎么捅刀子。
  他顺手把书桌上的盒子抄过来,没顾得上强迫症有没有奶油粘到盒子上,开了一边口就往方月脸上摁。
  “首先,我是这个性格,受不了你可以滚;其次,我们什么名分都没有,你没资格要求我怎么样,这些人在我的人际里都很重要,不是你能比的。”张笙嫌弃的把沾到的奶油擦干净,好像他等了一个多小时提了一盒臭气熏天的泥,恶心到不想看。
  方月哑口无言。
  他砸了能在这间宿舍里找出来的他送给张笙的东西,一件一件丢出窗外。
  研究生宿舍没有宿管,惊的几个窝着写论文的到处探脑袋。
  张笙非常平静,平静的像是睡着了。
  呼吸平稳,衣衫整齐,和狂乱的方月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场战役成了张笙人生中第二时长的历史高峰,以方月摔门结尾,张笙在椅子上保持了二十多个小时的姿势,极其专业,甚至没打包行李,一身轻松的提早的离开了东大。
  张笙谁也没通知,只请了几个非常喜欢他的老师吃了餐饭。
  要不是后来写了《WAIT》,陈韬甚至不会相信张笙这种人能有心疾,最开始张笙只是表现的脾气不好,容易焦躁,像个焦虑症;然后到对着朋友都烦躁不安,动不动就会被吓到。最后发展到今天,《WAIT》在柏林颁奖那天张笙在酒店里等他,虽然提早就知道了消息,一口气拿了别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奖项后,陈韬觉得自己是飘回房间的。
  张笙穿了一件酒店提供的浴袍,安静的坐在电视机前看刚才外媒的第一手剪辑,手机和啤酒放在一起,整座套房都充斥着张笙喜欢的柑橘香,清苦,微刺。
  陈韬走的很近了,见张笙还是没有反应,悄悄看了一眼张笙手机,在播放《WAIT》的未删减版,只在北美上映。
  衣料摩擦,紧张像是苏打饮料里的气泡,很小,但很多,咕嘟咕嘟,压的少年少女睫毛微颤。她揣着最纯真的心慢慢靠近,不带任何杂念,虔诚的碰了碰心尖上的少年。
  剧情里,江彦趴在课桌上补眠,他那个成绩优越的同桌,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把初吻交托给了他。
  陈韬自然而然的想推张笙一把:“笙儿……”
  张笙倒了。
  张笙反应很大,趴伏在地板上,满眼慌乱的看着陈韬的方向,犹如一张薄透而脆弱的纸,轻易就能撕的四分五裂。
  陈韬赶忙抓住张笙,却发现这人在发抖。
  张笙在害怕。
  “别……碰我。”张笙看不见听不见,奋力把手当做棍子甩出去,“离我远点!”
  从那以后,陈韬后知后觉,张笙已经很久不主动和人接触了。
  张笙像是被关进黑暗里的猛兽,没人看见他残废的爪牙,亦没人看见他流血的心口。
  陈韬看张笙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十来分钟,急的眼泪都掉了,哪里还顾得上奖杯酒会,用力的抱着张笙喃喃,叫张笙不要出事,问张笙哪里疼,告诉张笙他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他会给张笙叫医生,张笙以前那个内科的哥们儿就不错,不对啊这事儿该挂什么科?
  速度回国以后,陈韬联系到了张笙一个学姐,张笙进了国内数一数二的精神医院,又转到了国外一家私人疗养,其间几次崩溃,制服过程是陈韬一辈子的阴影,断断续续有两年,张笙才重新拿回情绪的控制权,但还是经不起大刺激,学姐一套一套的专业术语陈韬不懂,张笙瘦的只有骨头的手带着不由分说的力度把陈韬塞到身后,像是个刚刚睡醒的小学生,温顺的领了药,和学姐道谢。
  冷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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