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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油纸伞和豆腐脑-第6部分

小说: 油纸伞和豆腐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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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渊突然想到那年二月的一个雨天,清晨天还蒙亮,见到顾白的时候,他也才这般大罢。心中有几分侥幸和暗喜,幸好顾白没有家贫到要靠出卖色相为生。脑中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楼下已经有人出价到四十两了。林叔浩一派淡定,许是打算最后关头一把蒙杀。
可是沈慕渊却没了再坐下去的闲情逸致,朗声道,“六十两。”
原云淡风轻的林叔浩愣了愣,随即有些讶异道,“阿清,你这是怎得?”
沈慕渊只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未置一词。
林叔浩了然笑道,“这我竟是万万没想到的。如此,你可记得只能今晚一次,往后可不能再找男子了。免得日后我除了被我爹打,还要被你爹修理。”
沈慕渊听得他没个正行的话,低头喝了口茶,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稳稳道,“一百两。”
最终一锤定音。压轴小倌被沈公子以一百两银子竞得。
林叔浩隔桌拍了拍沈慕渊肩膀,有些可惜道,“想来我拍的话,也用不着一百两就能买到了。不过还是恭喜阿清你竞价成功。”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勾勒花鸟的精致陶瓷小瓶,摆在沈慕渊面前。
“这个我就送你了,预祝你今晚旗开得胜,金枪不倒。”沈慕渊用眼神示意这花色绚丽艳俗的小瓶是什么东西。林叔浩笑得一脸谄媚,“这个可是西域进宫的清玉润春膏,我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得来那么一瓶。话说这未开…苞的小倌,后面可是生涩得紧,没有这个东西恐怕······”
还未等林叔浩说完,沈慕渊便迅速将玉瓶塞进了衣袖。一脸嫌弃道,“并不用说得这般详细。”复而站起身来理理衣袍,“今日这小倌便当是生辰礼物罢。”
林叔浩愣了愣,良久才笑起来,“你这礼物,缺乏诚意,不过倒也算有惊喜。”
“送礼不就讲究一个投其所好么。”
林叔浩笑容未收,突然意识过来什么,忙喊,“我的清玉润春膏!”
可是哪里还看得到沈慕渊的影子。
从醉香楼出来,天已擦黑,约莫戌时刚过不久。沈慕渊在知敬桥上站了良久,夜风习习,带着热气。感觉吹散了身上从勾栏里带出来的脂粉气才抬步往顾白家走。
敲了敲门,没多久便应了。顾白见了是他,也不招呼,转身往屋里走。沈慕渊关门,跟着进了卧房。见顾白正拿了一本中庸在灯下看。凑过去哄道,“晚饭放你鸽子,恼了?”
顾白头也不抬道,“你去竞小倌,自是没空和我吃饭的。”
沈慕渊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顾白放下书,看着他一板一眼道,“阿涣说你有事,我问他何事,他说不知道。只看到叔浩哥来找你,听见一耳朵醉香楼。听闻今晚醉香楼新人入馆,我们两个便一同去瞧了个热闹。最后就看到慕渊哥大手一挥,一百两买了小倌的初夜。我便同阿涣出来了,他现下应该也该到家了吧。”
沈慕渊听着顾白面无表情的陈述,心里暗骂了一句阿涣多嘴,不由皱着眉头问,“你怎么想着去醉香楼瞧热闹。”
“没见过便去见识见识。”
“既然见识过了,以后别再去了。”
“你既能去,我又为何去不得?更何况,我还没买些什么哥儿姐儿的呢。”
沈慕渊笑了笑,俯身凑近顾白,与他正眼相看,“你醋了?”
顾白登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我有何可醋。”
绕过沈慕渊往床边走,随手脱了外袍扔在一边,“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罢。”
沈慕渊看着顾白又羞又气的模样倍感有趣,跟在他身后,“你看,我也不是给自己买的小倌,只是叔浩快过生辰了,算是送他的礼物罢了。你莫再恼我了。”
如今顾白已长得和沈慕渊一般高,一同站着再也不需仰视着他。
沈慕渊这解释,让顾白心下更加不服气,“我并没有恼你。就算是你为自己买的,我又有什么可恼的?”
沈慕渊皱了眉头,推了顾白一把,不待他坐稳便倾身逼近,坐在他旁边。凑近了问,“当真?”
顾白被他炙热的眼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烛火太旺,竟然都烧进他眼睛里了,不然谁的眼睛能那么闪闪发亮。
含糊道,“自然当真。”
沈慕渊又往前凑了凑,状似无意得将手覆到顾白撑在床沿的手上。轻声道,“自你说不喜欢勾栏里的脂粉味,我今儿才第一次去过。”有淡淡的酒气拂过顾白的脖颈侧颜,烘得他从脚底往上翻起一股热意。“而且,我今去了,也什么都没有干。”
顾白和了酒香带着醉意,无意识地顺口问道,“你原能干什么。”
沈慕渊只觉嗡得一下,血气上涌,翻身便将顾白压在了身下。“你真的不知道?”
顾白头砸在床上,一阵晕眩。仰望着身上的沈慕渊,眼神迷茫,似有委屈,又有不解。沈慕渊看着那水汽氤氲的眼眸,心突突地躁得厉害。原按在顾白腹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游走,扯了他的衣带便伸了进去,入手一片紧致细滑。
顾白被微凉的手激地轻嗯了一声,随即便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雪白的贝齿印着红润的双唇更加魅惑艳丽,沈慕渊目光一滞,吻了下去。舌尖轻扫柔软的嘴唇,感觉牙关一松便急不可耐地探了进去。吮吸辗转,小心翼翼又毫不留情地强取豪夺,沈慕渊头脑昏沉又飘飘欲仙,直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顾白被温润炙热的吻带进深渊,几番沉浮不可自拔。一双大手在逐渐发烫的身上不断点火,终是攫住胸口两点,轻柔抚摸捻揉。未经人事的稚嫩身体忍不住轻吟出声。
沈慕渊热唇游走,疼惜地吻过他的眼角眉梢,挑逗地□□已经红透的耳尖。呢喃道,“你叫得我快要疯掉了,再大声些。”
淫言荡语顿时劈得顾白一个激灵。他一把将沈慕渊推开,翻身坐了起来,拢起散开的衣袍。沈慕渊原就不设防备,现还不及顾白精壮,一下便撞到了床栏上,瞬间也清醒了过来。
看着顾白羞恼的模样,一时有些茫然,胸中又有些怅然若失。怪自己竟然失了心,对顾白做了这种逾越的事情,稀里糊涂道,“你别再去青楼见识,我都可以教你。”
顾白怒从心来,蹭一下就从床上起来,撵了沈慕渊,“谁要你教?你当我是你养的小倌还是相公,要你来教这些!走走走,赶紧的。”
沈慕渊满脸着急,“你怎么会是我养的小倌,我敬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顾白,今日是我不对,你不喜欢,我日后再也不做了。”
“什么叫我不喜欢?难道我还能欢喜不成!你走,你再也不要来了。”顾白将沈慕渊赶了出去,锁了门,便顾自去睡了,也不理这敲门声。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恼什么,又为何,一定要将火气撒在沈慕渊的身上。





第11章 十一
自那晚将沈慕渊赶走后,顾白确已有八…九天不曾再见到他。甚至连端午节,也不见他送个粽子来。于是又在心里气自己,难道沈慕渊就一定要给他送粽子来?
说到底是后悔了那句,叫他再也不要来的气话。
其实,沈慕渊对他做那些,他原也是不讨厌的,甚至事后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再想起那些事来,反倒还是欢喜更多些。只怕是,不曾经历过这些,有些没了主意,怕了罢。于是这几日,除了去学堂,顾白再也没了出门的心思。整日待在家里,看看书发发呆,每日过午就做豆腐脑,等着那人来吃,入夜凉透了,再倒掉。
五月十三那天,顾白在学堂里吃了午饭便回家午歇了。天热得实在受不了,只穿了一件丝棉做的单袍。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进来了。
“睡觉怎得都不关门?”沈慕渊放了一挂粽子在桌上,坐到床沿,笑眯眯地拭了拭顾白额间的汗。
顾白也不起身,半眯着眼贪困,“怕你来了进不来。”
“不是说让我再也不许来了么。”
“爱来不来。”顾白翻了个身朝里睡不再理他。
只听见身后悉悉索索一阵,沈慕渊便脱了外袍,也只着了里衣翻身上床。不由分说地将一只手伸了过来,试探了一番,见顾白困意正浓,也不搭理他,便大着胆子将他搂进了怀里。
顾白扭了扭身子,埋怨道,“过去些,热。”
沈慕渊由着他挣开些,复又凑了过去,搂得更紧些。心下酥酥麻麻得一番窃喜,想来,顾白也不是那般厌恶同他亲近的罢。
这一觉睡得两人都大汗淋漓,可是沈慕渊尤是舍不得放开。顾白只觉得越睡越累。直到醒来,人却更加没有精神,恹恹地浑身无力。沈慕渊好整以暇地从背后搂着顾白,正专心闲适地把玩着他细长的手。
“醒了么?要不要起来吃个粽子,肉馅的,可香着呢。”
“端午都过去八日了,你这粽子放坏了,我才不要吃。”
“瞎说,这可是昨日我亲自裹了特意送来给你吃的。”
顾白背着身,嘴角却不自觉勾起笑意,“那我要吃赤豆的。”
沈慕渊哈哈大笑,“有,就知道你嘴挑。”正要下床去拿。
“锅里有豆腐脑,你要吃就自己去打。”
沈慕渊身形一顿,又躺了回来,压到顾白身上,脸对着他的耳根,想瞧瞧他的面容。
“顾白,你可是想我了?做了豆腐脑等我来,连端午过去了八天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你可记得我一共几日没与你见面了。”
顾白面有血色,动了动身体想将他推下去。
“谁等你了。不要脸。”
沈慕渊嘻嘻一笑,低头用鼻子刮了刮顾白发烫的耳尖,轻声说,“可是我想你了。”
这几日,沈慕渊也不是刻意不见顾白,只是好不容易缠了几年的独院终是有了眉目。沈老爷松了口,沈慕渊立即欢欢喜喜在城东买了间单进四合院。
只是看院子,备奴仆,房间院落清洗打算,家具物什添置采办,哪件不是要花时间去办的。况且前前后后大哥跟着,沈慕渊自个儿也不好偷着跑来看顾白。
火急火燎地将自个儿的小院子置办妥当了,打发了大哥,就性急匆匆地跑来了。原路上也是惴惴不安,不知顾白是不是还在生着气。打了一路的腹稿,端了半天的君子模样,一见顾白并不恼的模样,立即便蹬鼻子上脸了。豆腐脑再好吃,也没有顾白的豆腐来得好吃。
临近傍晚,天才渐渐去了些闷热。沈慕渊一直用自家那张大竹席引诱顾白,说什么躺上去简直如置身溪边磐石,清凉无比,侧耳还能听到清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那惬意滋味,简直无可比拟。
擅自替顾白理了几套衣物便将人连蒙带拐的骗进了自己的新家。沈慕渊这套单进四合院对于大门大户来说着实小了些,但他一人却是宽敞有余。偏房住了四五个仆从,阿涣倒也分得了一间好房。
主卧宽敞明亮,边上两个耳房改成了一间书房一间浴房。
顾白四处转了转,觉着这不大的院子里竟还有水榭亭台,绿意盈盈,倒也确实雅致。沈慕渊满脸兴奋,领着顾白边看边介绍。
“瞧这书房,你平日里在这读书就很好,晚上光也足,不怕害眼。”
“这浴房可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改的,冬暖夏凉,通气好,你等会儿就在里面泡个澡。若你不喜欢,让阿涣打了水在房里洗也行。”
“看看这几株茶花怎么样,你喜欢茶花我便去淘了这几株来。”
“快躺躺看,凉不凉,凉不凉?我可曾骗过你。晚上睡在这席上那多舒坦。”
顾白哭笑不得,好像这房子是沈慕渊买给他的一般。
吃了晚饭,两人歇了一会儿,便一同在院子里走路消食。
待到廊中掌灯,顾白进了书房翻出本春秋来看,不时细细写上批注。沈慕渊携了笔在旁静静作画,也不出声打扰他。至莫夜月明,沈慕渊才隔了笔,抬首道,“停一停罢,明日再看。眼睛该累了。”
顾白依言放了书,伸了个懒腰走向沈慕渊,“慕渊哥,你在写什么?”
“画画罢。”
顾白取了几张来看,手顿了顿,泛红的面颊有些抬不起来。只诺诺道,“你画画倒快。”
放了手中的画,详装自然往外走,“屋里有些热。”
沈慕渊嬉笑着追出去,缠问道,“我将你画得好不好看?”
顾白目光躲闪,含糊地唔了一声。
“天热,今天又出了那么多汗,你先去洗澡吧。”沈慕渊心满意足地勾了他的肩膀,带他去浴房打水洗澡。
两人洗过澡后,便一同躺在了沈慕渊那张清凉无比的竹席上。
顾白撇了撇嘴,“好像也没有那么凉快么。”
沈慕渊不服气,“你心不静。”
“心静的话,我那张床也凉快。”
沈慕渊伸了胳膊将顾白搂进怀里。“你那张床,这样睡怕是早出一身汗了。”
顾白推开他,“那便分开睡。”
两人推来拉去一阵子,嘻嘻哈哈一通,终是搂在一起美美地睡了。
如是,日子蜜里调油地过了四五个月。天气终于从酷热逐渐开始转凉。沈慕渊这几个月着实滋润地紧,晚上在被窝里摸一把亲一口的油水没少揩,白日在铺子里便干劲十足。但若是进一步的,他却是想都不曾想过,只觉得如此,便已经十分满足了。
早上晨辉透进纸窗,沈慕渊被枕了一夜的手臂有些酸麻,却舍不得抽出来。臂弯一勾,将顾白的身子面朝自己翻过来。细细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手指描绘了一番清秀的眉眼,嘴角含笑而不自知。忍不住低头在他头顶落下一吻,似觉得不满足,又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细细转辗在他细腻的肌肤上,刚要撵上他的唇齿,顾白悠悠转醒,眉头微蹙,翻了个身,嗔怪道,“我还想睡。”
沈慕渊轻笑出声,“怎得越来越懒惰了,不去学堂了?读书可读得出?能不能监督先生的小弟子学习了?”
顾白笑着又转过身来,闭着眼将头埋进沈慕渊的胸膛,“读得出,先生说我明年可以去试试院试,说不定能考个秀才。”
沈慕渊愣了愣,复又欢喜地低头吻了吻顾白的发心,“我们顾白竟是这般聪颖,先生说能去院试,自然觉得你已经学得十分不错了。看来用不了几年,杭州便要出一个状元了。”
顾白嘻嘻一笑,抬起头来,眉眼弯弯,“状元我倒并不肖想,能考个举人就心满意足了。”
“哦?仗还没打,就先找好退路了。”
“举人便够压你这个秀才一头了,可是你家世比我好些,如此算来便也当是不相上下了。”





第12章 十二
这日,吃了午饭,等到铺子里空闲下来。沈慕渊携了那只让阿涣刚买来的无敌霸王蛐,登门拜访林叔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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