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牌监控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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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佑趁他低头专心给自己当“暖宝宝”的时候，想了个坏主意，嘴角一扯，忽然把人往前一推，扑倒在沙发上。
　　程方儒诧异地看着他。
　　杨佑立马跟上去，他的双腿跪在程方儒身体两侧，伸着脖子一点点向对方靠近，只剩五六厘米的时候，又猛然停住，他阴恻恻笑道：“记得咱们路上说的话么？现在可不是光想想了，你看看，我已经付诸行动上了你。”
　　他在上，他在下，的确是字面意思的“上”。
　　“……幼稚。”
　　“你才幼稚。”
　　“……”程方不再说话了。
　　沙发狭窄，这个姿势并不舒服，杨佑的腿跪得有些酸，他又往下挪了点，这下嘴巴离程方儒更近了，他还想再说点好什么逞些嘴上功夫，于是道：“程方儒，你说我的手怎么现在还这么冷呀？”
　　话刚落，程方儒便忽然直起身，猛地堵住他的嘴，舔咬起来。杨佑愣了神，半天没反应。
　　程方儒一边吻，一边护着杨佑的身子，慢慢将他反压到了下面，随后又将杨佑微凉的双手抓起来，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脖子后方勾住。
　　杨佑的手这下是真的不凉了，他几次想拿回主动权，奈何在体力比拼上，根本就赢不了程方儒，更何况，他心底也挺喜欢对方这样吻他……他喜欢程方儒，真是太喜欢了，比自己所认为的那种喜欢，还要喜欢。
　　男生脖子里滚烫的热度一点点传递到了他的手上，之前还微凉的皮肤被传染的也烫了起来。他看着程方儒越来越深的眸子，悄悄放下一只手，掀开对方的大衣，伸进毛衣里面……
　　程方儒的动作停了下。
　　杨佑依旧抚摸着程方儒的背，他用手指写了三个字，在写完的那瞬间，也开了口：“程方儒，这辈子，不管以后会发生怎样的事，哪怕生离死别，除了你，我永远无法爱别人。”


第45章　054
　　054
　　成兰音回来时已经夜里九点半了，杨佑提前给她留了灯，客厅明亮空旷，静悄悄的。
　　玄关鞋柜程方儒的鞋还在。
　　人应该都睡了。
　　她疲惫地脱了外面一件深紫色呢子大衣，搭在胳膊上。她走到里面的次卧门前，忽然停了下来。
　　门没反锁，成兰音在原地站了会儿，最后小心压开了个口。卧室南边的窗帘是拉开着的，窗外是灰蒙蒙的夜色，有晦暗的月光映入室内。
　　床上的两个少年都是侧躺着，身形大的将另一个圈在怀里，就像抱着一只温顺的猫。某“猫”似乎觉得脖子有个地方痒，他蹭了下针头，左手姿势不便，就抬起右手想去抓。
　　胳膊一扬，没能抬起来。
　　右手被另一只手一直死死扣着，就是不放手，怎么都动不了。
　　眉头微拧，他继续往上抬胳膊，显然还是失败。倒也不是太坚持，试了三下后，终于放弃。身子微翻，抬起左手随便抓了抓脖子，继续睡了。
　　成兰音带上门，昏暗的走道里，高挑的女人显得比往常脆弱些许，她晃了会儿神，才抬起手胡乱擦了下眼睛，快步走了。
　　……
　　除夕。
　　这年的最后一天终于到了。
　　成兰音坐在餐桌前包饺子，宽大的电视屏里放着弥漫着年味的新闻，记者在街头小巷采访着各色人群，带着笑声的话语持续不停……
　　“辣椒粉来了。”杨佑打开手中的罐子，用筷子拨了些红艳艳放入成兰音手中的饺子皮上。过年包饺子在里面放硬币吃到的人会交好运，可成兰音不喜欢用硬币，也不喜欢在咸味的饺子里放糖果红枣之类的甜物，最后就想了想，便用辣椒粉充当，这样与饺子的味道不会违和，也又能一口吃出来。
　　杨佑把罐子放到一边，坐下帮成兰音擀皮儿。成兰音开始还怕他做不好，时不时会看几眼，杨佑动作快，擀的饺子皮不厚不薄，比吴姨都差不了多少。
　　她心里感慨孩子聪明，一下就会，不知这是对方前世每年都会做的事，早就熟稔了。
　　包完饺子，春晚快开始了，母子俩吃着两人的年夜饭，却也没觉得冷清。
　　这一年的春晚在杨佑记忆里还是好看的，他喝着成兰音递过来的排骨汤，看那些老演员们年轻了许多的脸……
　　十一点五十八，春晚准备倒计时。
　　外面烟花炮声轰隆隆一片，成兰音忽然起身从他身后走过去，他也没在意，拿出手机，按了程方儒的手机号码。
　　他没听到不久前的门铃声。
　　手机放在耳边，后面不远处的成兰音在喊他，他扭过头，程方儒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天寒地冻的季节，男生穿着厚重的黑色大衣，整个面部似淋了雨般，密布着汗珠。
　　电视上开始倒计时。
　　手机一下被扔到了沙发上，杨佑几乎把程方儒扑倒：“你怎么来了？程叔叔不是不喜欢你除夕出门吗？我还想着马上就新年，给你打电话跨呢！”
　　电视里的倒计时数到“一”。
　　“已经新年了。”程方儒碰了下他的嘴唇，伸手用力，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阿佑，去年和今年，你都在我的手里。”
　　“真的呀？这么厉害了。”杨佑捏着嗓子惊呼，作捧场状。
　　“……”
　　“哈哈……好了好了，一辈子都在你手里。”看成兰音去了厨房，杨佑也不打算留什么脸皮了，他从程方儒身上跳下来，捧着对方的脸，“程方儒，你这种着急的样子真的很少见，有时候我看电视剧时，都会想象你像里面的人物一样被下了□□，然后我在你面前跳来跳去地玩，就是不理你。气得你呀，就跟现在这样……”
　　程方儒狠狠将他抵在墙上，低头埋到他的颈窝深处。
　　“你……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啊？”
　　“只咬你。”
　　“行行行，只咬我……你轻点……”
　　杨佑猝不及防呜了声，臀部被一双手抬了抬，两个身体顷刻紧紧相贴。他口中的大片大片的空间都被程方儒完全侵占攻陷。
　　杨佑被他亲得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不想，一直抬着自己臀部的那双手，突然往上轻轻捏了下。
　　这次着急的人变成了杨佑。
　　“……程学长！你可是晟兴的骄傲、老师们口中的楷模啊！怎么就……学坏了呢？你说！刚刚是不是在非礼我？”
　　“嗯。”居然就正直地这么回答了！
　　杨佑惊得差点没吐舌头。
　　程方儒的脖子分不清是之前跑过来累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有一些红。脸上完全不见任何与羞愧有关的情绪。
　　如果不是刚刚自己屁股蛋上的那种感觉太过清晰奇异，杨佑简直都要觉得是自己在对人家做了这种事了。
　　远处的玻璃窗展示着夜空与烟花。
　　屋内的暖气与亲昵带来的火热将程方儒的一身寒气全部扫走。
　　杨佑伸手把他抱紧：“不逗你了，我想你……”
　　程方儒呼吸一紧，有种把他揉碎的冲动，可手下太过用力又怕他疼，最后只是按着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出神。
　　杨佑去看他的脸：“其实咱们也没分开多久，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你呢，想不想我？”说完盯着他，期待脸。
　　“想疯了！”
　　杨佑立马亲了他一下：“那真可怕。”
　　……
　　饺子煮好了，成兰音熬不了夜，吃了几个就困得回房间睡了。
　　“里面有个辣馅的饺子，我妈没吃着，看看咱俩谁的运气好。”杨佑志在必得。
　　“什么运气？”
　　“谁知道，可能是开学后调座位不做第一排的运气？”
　　“……”
　　杨佑开始专心吃饺子，吃了五个都没吃到辣馅，快吃完的时候，他发现程方儒的表情突然不对劲。
　　嘴里咬着一个刚夹起来的饺子不动。
　　“中了？”不愿相信的语气。
　　程方儒看着他点头。
　　杨佑嘴一撇，把碗放下去，按着程方儒的肩膀，一口便将对方口中之外的饺子全部咬去，舌头跟着无意舔了下，却舔到了对方的嘴角。
　　“……”
　　“好啦，现在好运气我们都有了。”
　　“……没有。”程方儒看着他。
　　“怎么没有，咱们都吃到了呀？”
　　“我没吃到。”他忽然摁住杨佑亲上去，上瘾似得咬着对方的口内的柔软处，杨佑居然觉得好玩，故意嗯嗯哈哈地叫。结果程方儒一听他叫，脸色瞬间变了些，不一会儿就将人放开，转身低头继续吃饺子。
　　杨佑慢悠悠坐起来：“这可真是个火辣辣的吻啊！”


第46章　055
　　055
　　夜里，两人像以往那样躺在一起就睡下了。
　　睡的朦朦胧胧，身边的人似乎起来了，室内想起轻微的脚步声。
　　杨佑以为他要上厕所，也没去在意，卷了下被子，睡得更沉。
　　耳里开始出现嘈杂的争吵声，眼前渐渐现出画面。
　　监控器般的上帝视角。
　　杨佑一惊，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再一次做这种梦。
　　依旧是那个私人心理诊所。
　　“快让他醒过来！你们这群谋财害命的骗子！”站在窗边的是苏婷，她几次要冲过去，都被黑狗陈拦住了，“回到过去某个时间交错后组成的分支世界？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有那么荒谬的事情！现在程方儒就躺在医院里跟个死人一样，你们说这只是一个经过同意的实验？”
　　“合同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最坏的结果程先生都可以接受，您又是以什么立场来闹事呢？您跟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吧？”女助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个实验的危险性我们一开始就没有过任何隐瞒，是他自己的选择，况且实验已经成功，就算你现在拿把枪抵着我和老师的脑袋，他也醒不过来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我们当然没有办法。过去的某个时间的分支世界已经组成，实验完成后，我们无力再加干预，只有回到过去时间世界的人的意愿才能决定。”
　　苏婷听得要发火，黑狗陈连忙拍拍她的肩膀，上前问那位女助理：“你的意思是，程方儒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是这样的，因为如果实验失败，他就无法去往过去的世界，那时候要么直接醒过来，要么身体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损害，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还余留生命特征。”
　　“损害？什么损害？”
　　“嗯……比如爆炸之类的，所以说这是最坏的情况。”
　　“……什么？！你们……”苏婷举着包包直接冲了过去，对方急忙躲了过去，看她情绪激烈，冷声道：“这位小姐，冷静些吧，我们目前还不想联系警察过来。”
　　苏婷还想上前拼命，黑狗陈一把拽住她的手直接把她拉了出去，尽管对方豪不情愿地挣扎着。
　　到了走廊，后面的门迅速被人关上，黑狗陈这才松开手，两人开始互相瞪着。
　　“算了吧。”黑狗陈蹲下去。
　　“算了？”苏婷看着他。
　　“阿佑走后，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
　　“陈霆！”苏婷低吼，“我根本不相信那么荒谬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阿佑死后，我承认当初我有迁怒过程方儒。可你也知道，阿佑出事那天还和程方儒见过面，而最后捞出阿佑尸体的也是他……我总是无法想象，那天程方儒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所以有段时间，我一直固执地认为程方儒对阿佑不是真的感情，那应该只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所以才会恨他恨成那样……”
　　黑狗陈皱眉：“苏婷，阿佑的死与程方儒无关，我已经告诉过你。”
　　苏婷一顿，略点了下头，很久后缓缓道：“是，可现在到了这种地步，算怎么回事？你难道觉得，阿佑会愿意让他曾经最珍视的朋友为他赔上一条命？”
　　“……”黑狗陈皱着眉头拿出烟盒，点上一支放进嘴里，不到三秒钟又拿出来狠狠掐灭，心烦意乱，“苏婷，在你想让程方儒醒来时，其实是已经相信他在过去的世界里了，对吧？”
　　“……”苏婷怔住。
　　黑狗陈低头看着地面：“你不想那里的杨佑再遇到他。”
　　苏婷看着他，没否认。
　　黑狗陈叹了口气：“我说过，程方儒跟你想的不一样。”
　　……
　　杨佑睁开眼睛，一阵胸闷气短。
　　心跳频率似乎快了一些，他咬了咬牙，做了个深呼吸，可还是很难受，他习惯地伸手往一旁摸，空空荡荡。
　　杨佑一下子坐了起来。
　　身边的人果然不在。
　　他骤然想起不久前那个梦。
　　不，那不是梦。
　　那是属于程方儒的世界里所发生的事。
　　那是真正的“现实”。
　　也是那个梦让他知道，程方儒来到这个世界，根本不是因为所谓的做梦，他早该想到这些的，可曾经每每触及这一点，思想就开始避让。
　　他无意识地会害怕。
　　杨佑想起那个女助理说的话，能不能回到正常轨道的世界，是去了过去时间世界的人来决定的。
　　室内昏暗而空荡，杨佑的手心逐渐开始冒冷汗。他从没觉得世界这么寂静过，没有任何机器运行，没人任何人在身边，空气是凉的，血液在沸腾，仿佛只剩下他这一个生命体在苟延残喘。
　　“程方儒……”他终于叫了一声。
　　没人应答。
　　杨佑摇摇晃晃地起床，他有些慌乱了，脚落下地，头顶忽然撒下隐隐烁烁的蓝色光线。他急忙抬起头，天花板不知何时被按上了电子屏，差不多有十个，无缝拼接在一起，把整个房间的天花板全部覆盖。
　　那些电子屏的屏幕里都是同一个画面。
　　深蓝的夜空，稀稀疏疏的流星飞速划过，不一会儿，陨落的流星越来越多，集结成一片移动的星海浪花。一时间千万颗流星争先恐后地飞过，如同置身于天的边缘，仿佛只要伸出手，就能接住那些落下的星星。
　　杨佑仰头看着。
　　他觉得自己应该还在做着梦，而这个梦，不是其他世界的真实延续，是真正属于他的美梦。
　　不远处传来声响。
　　杨佑转过头。
　　程方儒站在门口，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些工具，袖子微微挽着，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杨佑。
　　“你半夜起来，是在做这个？为什么不喊我起来帮忙？”杨佑想起之前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