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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正经良男不嫁豪门-第36部分

小说: 正经良男不嫁豪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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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非凡一身粉嘟嘟的睡衣,棉外套还是热心大妈送他的。他脸上挂着两串明显的泪渍,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包自动贩卖机买的湿巾,给魂魄离体的易多言擦脸,还自言自语:“你好歹也算公众人物啦,别太邋遢,好好的,小林会没事的……咱们都会好好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肯定是我忘记关火了,你别吓唬我嘛,你知道我胆子最小的……”
  易多言的冲锋衣被火燎得七孔八洞,之前拉链一直到下巴,光滑的脖颈干干净净,绷得严肃。小脸被路非凡擦得一半白一半黑,有点好笑,也非常落魄。
  裴继州长长松了口气,不由自主,轻轻唤了一声:“多多!”
  好像没有成功地发出声音,声带兴许并没有震动。
  易多言猛地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看痴了,木然走过去。
  路非凡被他带了个四仰八叉的乌龟摔,也不生气,拍拍屁股爬起来,瞪着眼睛准备看两人表演生死恋。
  然后易多言那瘦骨伶仃的手拽着大老板裴继州的领带,裴继州还十分配合地弯腰,关心情切上多了点疑惑不解。
  “火场有汽油味,锁芯被堵上,路非凡差点死在里面。”易多言一字一顿,语气是那么咬牙切齿,乌漆嘛黑的眼底逐渐浮现出许多后怕。他一句话说完,分秒滴答仿佛过去很久,“如果我晚上没有加班——”
  裴继州瞳孔放大,恍惚间仿佛失去了这个人。他一把把他抱进怀里,紧紧的,像是要嵌为一体,胸腔里的心跳却那么温柔:“没有那么多如果,多多,不会有。”


第55章 捕鼠少年
  裴继州得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路上便与杨教授通气,他怕易多言受牵连,担惊受怕。
  医院冷冷清清,易多言前言不搭后语,裴继州敏感又多疑地拎出重点,再次拨打杨教授的电话,用堪比数九寒冬的凛冽语气,把杨教授从暖和的被窝中叫起来,三言两语表面事态的严重性。
  儿子被吵醒,安抉骂骂咧咧哄儿子去了,杨教授压低声音:“易多言在你身边?”
  “在。”裴继州下巴搭在易多言发顶上,来回磨蹭。如此挨挨蹭蹭,恍惚要失去他的感觉才逐渐散尽。
  杨教授说:“电话给他,我问两句。”
  “多多?”裴继州唤道。
  易多言在发呆,看着路非凡抱膝蹲在墙根,一下一下地撞着后脑勺,像受虐的苦行僧。亲口说要注意形象的是他,头发乱成鸡窝脸蛋脏兮兮的也是他。
  路非凡那颗先天性发育不良的胆子在火场里就过载,被父母和朋友双重保护的小心脏一直处于低负荷,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调峰。
  他不知道锁眼是被堵人死。
  也不知道客厅里浓烈的烟火中掺杂的气味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小林在抢救室里,知道分分钟冲进火场里救他的两个人没有片刻犹豫。
  裴继州又唤一声;“多多。”顿了顿,“杨教授有话想问你。”
  “嗯。”易多言仰头看他,双唇干得像暴晒后的河床,脸上带着憔悴,接下电话,“杨教授?”
  杨教授轻声说道:“多多,我能这么叫你吗。”
  易多言又“嗯”了一声。
  “多多,你仔细回忆,确定锁眼是东西堵死的,而不是眼花或是一时心急打不开门。”
  “小林看见了,我也看见了,四只眼睛,锁眼里有东西。”
  杨教授深吸一口气:“客厅里的气味是汽油?不是家里的什么东西燃烧有类似的气味?等消防员扑灭火后,大多数证据都没了。我不是不信你,而是多数人在遭遇这种事会出现被害幻觉,最终调查结果可能仅仅只是意外失火。”
  易多言万分肯定:“我肯定。”
  “我现在就赶往火场,你们一个字都不要乱说,咬死不知道。尤其是新闻媒体方面。”
  “我懂,杨教授,我知道轻重。”
  “好,谢谢你,多多,把手机给继州吧。”
  裴继州接过手机,看着易多言疲惫不堪地蹲下来,原地农民揣。一度会失去他的感觉令他心有余悸,手术中的警告红灯也在无声地诉说相同恐惧。
  老穆最先赶过来,目不斜视,好像眼里只剩下路非凡,一巴掌扇他脑袋上,瞪成怒目金刚:“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路非凡委委屈屈地捂着脑袋,嘴角一耷拉,弱弱地辩解:“我怎么不让人省心了,我做什么了……”他神情呆滞,眼底放空,两行眼泪忽的直直淌下来,“是我的错对不对……我知道又是我的错……”
  老穆像是现在才知道还有俩人,露出求救的目光。
  裴继州原地不动,易多言维持农民揣往后挪,挨着裴继州小腿,明摆着要做“你自己找的事自己解决我们是围观但坚决不吃瓜”的无辜群众。
  老穆万般无奈坐在路非凡身边,手法生疏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搜肠刮肚好半天,发现“别哭了”三个字早就说过N多回,效果并不好。
  小林右小腿骨折,手术很成功,推进病房时麻醉效果还没过。路非凡跑前跑后,缴费办住院手续,还用湿巾擦他带着残妆的脸,好久才擦干净。
  等麻醉效果过去,小林醒来,四个人急忙凑上前,一起开口就是叽叽喳喳。他谁的话都听不清,茫然地眨眼睛,感觉到不适,发现一条腿打了石膏吊起来,吸了口冷气。
  路非凡是贴心小棉袄,赶紧抓着他的手塞进被里,呵道:“别乱动,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固定了钢板,你别想太多,好好养伤。”
  小林强作无事,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虚弱无力的模样,更不愿意给他们添麻烦,怪愧疚的一笑:“我也觉得没事啊,我身体好,肯定好得快。都那么晚了。”窗帘没拉,他看了眼黑咕隆咚的窗外,同时发现这间病房只有一个床位,“你们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快回去吧,我没事的。”
  裴继州电话秘书,安排了单人病房和护工。单人病房立刻安排,护工要等早晨才能到。
  易多言知道他担心什么,这些杂七杂八的开销他就不多嘴了,安慰道:“医药费有我们呢,你不要跟我们客气。等你养好了给我打工就成。”
  路非凡急急忙忙补充:“给我做便当啦!”
  小林昏昏沉沉,说着话便睡着了。
  路非凡说:“我留下来照顾他,反正我不上班。那个,裴总,你带多多去休息吧,明早还要上班呢。”
  易多言不放心。
  老穆万般无奈地抢话:“我也留下来吧,你俩赶紧回去休息。多多你不回去,裴总肯定也休息不好。你跟他走吧,留那么多人干什么,闹哄哄的。”
  直言不讳的大白话,易多言脸微红:“那你的酒吧呢。”
  “我让厨师帮我看着就是了,多我一个不多。明早等护工来了,我先把路非凡送回家,你瞪我干什么。”老穆发现路非凡看他,理所应当地瞪回去,“你没给你爸妈打电话吧,你这样子回去你家不得鸡飞狗跳,我去给你镇场子撑面子去。”
  易多言有点脱力,恨不得倒头大睡。
  裴继州半抱半拽地把他带走,等电梯的时候,低声说:“我安排了保镖盯梢,不找个小黑屋把你关起来我不放心!”
  易多言倏地站笔直:“那你多安排几个……”裴继州盯着他的目光阴森森的,他想起来这个男人其实非常可怕,不至于挥一挥手地动山摇,也八|九不离十,怯怯地开口,“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一点都不怕,真的。”
  “我希望你能害怕!”裴继州狠狠吐出这几个字,没什么比年轻无畏更可怕的了。原以为只是倒霉催的一场普通火灾,结果冒出个谋杀,最关键的是,他怕其实是冲他来的。
  已经遭遇过一回不明不白的偷袭,短短数月又来一回?
  易多言识时务,闭嘴不再说话。他知道裴继州这是真生气了,上了车后又累又困,像只小猫咪蜷缩起来,轻轻一靠。
  一刹那岁月静好的感觉袭来,裴继州十分稀罕地听见他连打了几个小呼噜。
  就这样吧,裴继州无可奈何一笑,关起来就不是那个活蹦乱跳、原汁原味的多多了。
  易多言没能睡多久,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抱他,他一个翻身,差点五体投地,“这哪?”
  “公寓,离公司近,我平时就住在这里。”裴继州收回那点心善仁慈,决心吓唬他几天再说,恶声恶气地说,“你的小黑屋。”
  易多言扭头露出个讨好型微笑,笑得天真烂漫,然而天黑深寒,什么都看不见,毫无卵用,只能乖乖被牵着走。不过有种安全的感觉,像是大厦倾颓心知有人会心甘情愿为你遮挡,“关小黑屋”也甘之如饴。
  裴继州的这间公寓其实最能体现他本人的原始风格,别墅是请设计师按易多言发微博朋友圈的风格设计,办公室传自父母。而他本人,苍白的像一张无字白纸,接触后深邃冷静地仿佛海底,代表的应该是他贫瘠的感情生活史。
  白墙木地板,偌大的客厅只有一张黑色大理石餐桌,与六把配套椅子。厨房还算应有尽有——那是保姆刘姨的阵地,严格来说并不属于裴继州。
  裴继州开灯,指了指卧室:“你先洗一洗睡觉吧,我还有事。”
  易多言进卧室时鬼使神差地多看一眼,裴继州拉开椅子坐下,高大的身躯略显疲惫,灯光一打鬓边恍惚有白头发。他想飞快地扑过去,像之前那样蹦到他身上,死死抱住他。然而他脏死了,蹭得白墙上全是黑灰,还蹭出艺术品的效果,等他洗干抹净再来个飞扑!
  主卧看规模应该是两个卧室打通,左边衣帽间,右边卫生间,正中间灰色大床像个正方形石墩。易多言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两米乘两米的标准尺寸。
  中央空调终日维持最舒适的温度,易多言边脱衣服边往衣帽间走,等进去时已经蹦跶着脱裤子,没有多余的手开灯。衣帽间里全是西装大衣,可怜的两三件居家服,他蹲下来拿叠成豆腐块的浴巾。
  裴继州低沉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易多言冷不丁地摸到一团柔软的东西。
  有毛!扎手!
  还有温度!
  裴继州听到卧室里“啊”的一声,手机都拿不稳,那头“歪”来“喂”去,他看见白花花的易多言冲出卧室,颇有种冲出云霄的凌厉架势。
  “先挂了。”裴继州对电话那头说道。
  他还没问出口,易多言急忙摆手,同时四下环顾:“别问!问就是你卧室里有老鼠,等我解决了再说!”
  裴继州:“……”
  这间公寓常年出入的活物就两个人,夏天蚊蝇不招。
  易多言住宿舍的时候替室友杀蟑螂赶臭虫,挑得了壁虎,自然斗得过区区老鼠。


第56章 多多猫
  门边雨伞架里插着把黑漆漆的长柄雨伞,易多言抄在手里,架势极其熟练,一看就知道做过几十上百回。打磨成竹节形状的伞柄入手微凉,他想这老鼠临死之前也算是开阔眼界见过世面,没白来一遭,不枉此生了!
  裴继州万般无奈地挡在他身前:“多多你听我说,先把伞给我。那应该是只猫。”
  易多言“哇”一声,金贵的伞摔了个屁股墩:“你养猫?”
  “我也不记得我养猫,都是刘姨在照顾,应该是她忘记关阳台门了。”裴继州回忆,他那只猫长什么样来着?
  猫日常养在阳台,通常情况是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真正的饲主一面。偶尔裴继州回来的早了,它挠挠门,能得一赏眼,仅此而已,不能更多了。它也觉得这一眼包含千恩万赐,够它回忆着过完猫生。
  今天大抵是它的重生之日,它蜷缩着努力装不存在,准备以此混过良宵,混过明照。然而今夜注定不平庸,被人提溜起来,它圆睁黄□□眼,幸福地看着它家饲主,轻飘飘“喵呜”一声。
  是一只成年大白猫,裴继州提溜它像拎着麻布袋,随时都能甩垃圾桶。
  易多言看他一脸嫌弃,忙把大白猫抱在怀里,国际标准的抱法,捏着它的爪子,问:“你养只猫都不知道!”
  裴继州看着两条光滑的大腿,心猿意马地解释:“这个是老房子里的,以前猫猫狗狗的,现在只剩下它一只,就抱回来养了。平时也都是刘姨在喂,但她猫毛过敏。”
  易多言记忆里确实有那地方不是训练有素的黑背狼狗,就是五花八门的猫,一年生三窝,窝窝存活率百分百,猫肥体胖,只只营养过剩。
  他还记得给所有猫起了名,小黑小白小花大花换着花样来,词穷了就用人名,他问:“那只多多呢?”
  多多只是白手套大黑猫,体态优雅,总喜欢占领高处,被称为猫之王,所有猫都怕它。易多言是孩子王,堂而皇之收它做副帮主,带领一群小弟并一群小猫,欺负欺负狗,再祸害祸害花园。
  裴继州穿着合体的西装打着领结远远的看,手里还要捧一本害得他胳膊疼的书,旁边的管家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少爷,您是大孩子,不能过去。”
  裴继州陪着那只高高在上的多多猫,渡过漫长童年,后来多多猫病死。他亲手葬在花园里,立了块小小的无名碑。
  往事如烟,裴继州揉了揉易多言脑袋,易多言似乎跟猫通了气,福至心灵地举起白猫,一人一猫眼睛都瞪得雪亮。他勉为其难地点了点白猫头,同时决定隐瞒真相:“不在了,你喜欢它就养着吧。”
  易多言抱着白猫原地转了一圈,庆祝自己从此以后跨入有猫一族,全然忘记还有个“铲屎官”的昵称跟着屁股后面,在猫的一生中任劳任怨任差遣。还有任打,这是后话。
  再洗完澡出来,易多言感觉到天快亮了,惊心动魄的一夜,以一只猫一场热水澡收尾。
  易多言自己就是个火炉,大冬天睡凉炕都没任何不适,抱着白猫进了被窝。
  白猫一生战战兢兢,从未享受过这等殊荣,怕睡裴皇帝的小媳妇会被判千刀万剐,嗷呜嗷呜地跳下床,找墙角蜷缩起来。
  “……继州,不像是针对你,手法太不专业了。还记得我之前帮你处理的案子吗,查无可查、死路一条的案子。这瞎子都能看出来是故意纵火,而且烟比火大,不是针对你的吧,恐怕是直接针对出租屋里的小朋友,想吓唬吓唬他们。”
  裴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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