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喜相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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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好像就跟在说我不考全班第一名,考进前三十就好了一样轻松。
楼涧用手肘戳景一渭:“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我怎么了?”景一渭回过神来,问他,“你想考哪里?”
楼涧摇头:“再说。”
景一渭还想说,后边的二班的班长已经在喊了:“你们跑不跑啊?”
景一渭第一个冲出去了。
接着,徐落明第二个跟了上去。
楼涧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胖胖的身影也跟了上去。
胡竣然!
三班的人就像是脱了弦的箭一般,四十多号人就那么浩浩荡荡地冲了出去。
紧跟着后边,是另外四十号人。
高一一班的班长一脸懵逼:“前边那是什么班啊?跑那么快投胎去啊?不知道这是慢跑吗!”
高一二班的班长在后边催:“谁知道啊!估计是今天领导检查!你们快点啊!不要落后!”
站在篮球场监视的几个学校领导只看见今天的各班似乎跑得比平常快非常多。
“喂喂,前边那是谁的班啊?跑那么快?当这是一百米竞赛呢?”
“今天这是怎么了?教育局的专家来检查了?”
“谁知道?校长没说啊,那我们也上去跑跑?”
楼涧好不容易在篮球场跟上了跑在第一个的景一渭,景一渭问他:“后边有没有人跟上来?”
楼涧气息有些不稳:“好像他们班的班长追上来了,就在我后边。”
景一渭咬咬牙:“还能不能坚持?”
楼涧一边喘气一边说:“能。”
说不能那还是男人吗!
话音刚落,景一渭伸手牵住了楼涧的手。
楼涧:“???”
景一渭拉了他一把:“我们冲刺一下,冲过食堂!”
楼涧刚听到食堂这两个字,景一渭忽然加速,楼涧被他拉得差点一个趔趄摔死。
后边二班的班长和团支书刚刚超过了排在第三位的胡竣然,见前边的两个人一下子跑远了,咬咬牙:“妈的,咱们也冲!”
说罢,两个人逐渐加速。
后边的胡竣然见前边的四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干脆放弃了,停下来:“大家听我说啊,前边只有四个人了!我们赌一把!”
女生们只有沈静一个人冲了出来,还是被高复纯拉着手腕拖出来的。
听到胡竣然的这话,大家都停了下来。
徐落明扶着膝盖喘气:“接下来就看楼涧和景渭了,希望他俩能够坚持!”
潘浩说:“我们去终点!”
随即,剩余的人全部绕近道去了终点。
二班的人也跟在三班的人后边去了终点,胡竣然看到了逐渐接近终点的四个人,喊:“他们快过来了!”
顿时,花灵在后边喊:“加油啊!”
花灵这么一喊,二班的女生们也不甘示弱,开始嘶声力竭扰民式加油。
景一渭和楼涧稍稍领先二班的两个人一点,楼涧整张脸都写着生无可恋,而景一渭已经是跑到一脸凶狠。
而大家的关注点一下子到了他俩牵着的手上边。
两人手牵着手,正往终点这边跑过来。
胡竣然说不出话来:“我的妈,这么基的吗?连跑步都要手牵着手?”
后边的沈静深有体会:“楼涧应该是跑不动了,景渭在带着他吧,我刚刚就是这样。”
高复纯翻白眼:“那我也只是拉着你的手腕,没有跟你手牵手吧?”
沈静一瞪:“你牵我的手那岂不是要被人误会?”
徐落明:“那你觉得他俩这样就不会被人误会吗?”
潘浩挠挠头:“他俩不是一直都这么基的吗?”
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都觉得此话在理。
最后还有一百米,二班的两人忽然加速,眼见着就要超过楼涧和景一渭。
这边的加油声此起彼伏,胡竣然也加入了女生们的行列:“楼涧!松开手!那样跑得快!”
楼涧听到了他的话,心说我倒是想松手呢,但是某人紧紧拉着根本就不放啊!
楼涧使出浑身解数往前冲刺,四人几乎是同时冲过终点线。
跑过来之后,两班的人都愣了。
这到底是哪个班赢了?
花灵最先喊出声:“我们赢啦!”
三班立马开始欢呼。
二班的班长走上前来:“明明是我先到的好吧!你们欢呼什么啊!二班的给我欢呼!”
二班的人立马也欢呼起来。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和尴尬。
陈赋予:“喂!明明是我们的人先到的!你们还有没有脸了!”
项浩宇:“就是,没看到我们的人一直在你们前边吗!”
被称为我们的两人纷纷扶着树喘气。
楼涧抬头看了景一渭一眼,问:“谁赢了?”
景一渭跑到刘海都被汗湿了,贴在额头上,看起来异常乖巧。
他凑近他,说:“其实他们赢了,后边他们已经超过我们了。”
楼涧刚要朝那边喊他们赢了,景一渭一把捂住他的嘴。
楼涧疑惑地看向他。
景一渭笑:“但是很可惜,他们遇上了我们这个这么无赖的班。”
说完,他朝那边还在吵架的几人喊:“喂!你们一直落后我们那么多,还好意思说你们赢了?脸都跑丢了?”
二班的班长出声:“你们要不要脸?刚开始跑的时候是不是你们班排在前边?占了便宜这时候就不说了?”
景一渭:“那又怎么了?你们还跑在内圈呢!我们说了吗?”
“你们不要脸!只有篮球场我们是内圈!食堂那边你们可是在内圈!”
“呸!不要以为我没看到你们从花坛上踩过去了!抄近路!”
楼涧无语地看着一脸正气理直气壮的景一渭,拉了拉他的袖子:“喂,留点面子,以后好做人。”
景一渭气结:“哼!他们把我们班的人锁在宿舍里就给我们留面子了!”
眼看着两班的人就要打起来了,徐落明连忙出面:“大家不要吵!咱们要有君子风度,这次就让他们赢好啦,反正我们两个班一直都是我们在赢,一直赢也没什么意思对吧。”
徐落明指的是他们班的平均分。
三班的人很快反击回去,一边叫嚣着考场上见,一边都散了。
二班的几个人气得原地跺脚,发誓以后两个班势不两立。
所有的人回到班上的时候,班主任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讲台上,正望着底下空荡荡的教室出神。
见潘浩第一个进来了,问他:“你们去哪里了?”
潘浩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出去运动运动了呀,老师你也是,可别老是坐在这里,出去走走啊。”
众人涌进教室,还是讨论着刚刚的赛事。
楼涧跑完步之后脸有些红,他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拿杯子去后边饮水机前接水喝。
项浩宇在一边拍景一渭的肩膀:“看不出来啊一哥!你竟然能跑那么快!”
景一渭客气:“哪里哪里。”
胡竣然在后边幽怨:“本来我是第二个的,楼涧居然冲到了我前边!”
楼涧回来正好听到他的话,反驳:“什么叫居然?那是我开跑的时候慢了,你们都跑到我前边去了好吗。”
等楼涧回来,众人才想起来之前两人手牵着手跑步的事,沈静第一个上来小声问:“我说,你俩真的在一起了?”
楼涧喝水的动作一顿。
景一渭笑笑:“没有的事。”
胡倩和夏烟波回过头来,夏烟波问:“真的假的?你们俩也太基了吧?”
胡竣然哼哼:“就是,我叫楼涧松开手跑得快点,他居然不听!”
楼涧:“……”
景一渭给他解围:“我怕他跟不上我才牵着他。”
胡竣然非常不满:“那你为什么不牵我?”
景一渭趁机转移话题:“我说,小胖子,你跑步原来真的很厉害嘛。”
潘浩冲上来说:“就是啊!我就看见了一个肥胖的黑影冲了过去!妈的小胖子你好灵活啊!”
沈静摇头:“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死肥宅呢,没想到啊,真的人不可貌相。”
胡竣然:“……”
班主任的存在感几乎到了零,他故意重重地咳了两声。
景一渭喊:“老师,您身体不行啊!得多出去跑跑啊!”
花灵嘿嘿笑:“你们可别难为老师了,高一的时候他连两千米都跑不下来呢!”
班主任:“……”
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大家一哄而上,跑去跟老师谈谈怎么健身才能练出八块腹肌。
班主任一忍再忍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我知道你们有腹肌!好了!下去!”
景一渭难得没有上去凑热闹,他看向楼涧。
楼涧正喝水,被他一看,问:“看什么?”
景一渭看着他依然有些红的脸,没说话。
楼涧放下水杯,回忆了一下刚刚跑步的时候两人紧紧牵着的手。
然后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资瓷!!!爱你们!!
☆、新生·三十四
警察连续来了学校好几天,但是据楼涧看来,他们可能是对这桩案子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单从监控上看,那些学生是一个说法,但是他们所看到的又是另一种说法,一旦产生了矛盾,就很难消除疑虑。
第三天,几个小哥哥被迫凿开粪池,他们倒是要看看,那件血衣和那把刀到底在不在。
他们故意选在了中午的时候,学生们都去吃饭了,这才动手。
果不其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在臭气冲天的粪池,找到了类似血衣的破布,还有一把闪亮亮沾着屎尿的短刀。
一捞到,立马送去洗干净了,鉴定是不是跟赵老师背后的伤口大小一样。
而那块破布,倒是没有人敢拿去洗了——
恐怕会臭了整个水池。
不久,鉴定结果出来,那把刀就是凶器。
这么说来,凶手是在厕所伤了人之后,将凶器扔在了粪坑里,而衣服也脱下来,一起扔了。
那么,说明赵老师死亡后,凶手还花了点时间处理这些东西,才出了厕所。
为了保险起见,几个年轻的警察哥哥在监控前看了一个下午,确保之后确实是没有人从厕所里边出来,也就是说那天根本就没有人躲在厕所里,凶手一定是出来了的。
既然不可能从窗户里逃走,就只能从厕所前门出来了。
但是这又是矛盾了,监控里显示得清清楚楚,几个同学的证词也明明白白——他们三个最后出来的时候,老师还是好好的。
那三个同学互不认识,不是一个班的,没必要互相包庇,且就算他们三个撒谎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他们甚至不是赵老师班上的人,有的连赵老师人都不认识。
案子到此再无进展。
楼涧知道这些事,还是因为那天景一渭强行拉着他跟他一起吃午饭。
他爸妈那天中午不在家,给他带了两盒便当,景一渭自己一个人吃不完,便叫楼涧一起吃。
这么一留在学校,就看到了那几个小哥哥不辞辛苦任劳任怨地挖粪池。
景一渭一边在方圆几百米外看着,一边吃着饭,一边说:“要么是真的遇见鬼了,要么就是那几个学生在撒谎。”
楼涧站在他旁边:“他们有什么必要撒谎。”
“那赵老师有什么必要一定要死?对了。”
景一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般,倏地看向他,问,“赵老师的尸体时谁过来认领的啊?”
楼涧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景一渭愣愣地说:“我记得班主任说过,赵老师是有个儿子吧?”
楼涧也呆呆地:“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
两人面面相觑:“他没说过吗?那他说过什么?”
楼涧想了想,说:“班主任说的是他老婆怀了二胎,辞了职不知道怎么办好吧。”
话音刚落,两人皆是一顿,随即异口同声开口:“二胎?!”
景一渭的饭盒因为手抖差点掉在地上,楼涧一把收起勺子,拉着他问:“你认识赵老师家里吗?”
景一渭摇摇头:“问一下那边的哥哥,他们应该知道。”说完,他反拉住楼涧,问,“你还记得的对吧?”
楼涧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监控是你看的,我又没看到。”
景一渭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记得了,都那么久的事了。”
“才多久呀,还没半个月好不好!”
两人随便解决了一下午饭,立马朝粪池那边走过去了。
那边有几个人站得远远的,除却其中一个打捞的戴着防雾霾的口罩,一双橡胶手套,站得近。
几个人注意到有两个学生朝这边来了,一个人出声了:“别过来别过来!”
楼涧抓住靠他最近的一个哥哥,问:“哥哥,你是警察吗?”
那个人点了点头,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以前赵老师的学生,听说赵老师出了事,所以想要去看看赵老师的家人,你知道赵老师住在哪里吗?”
“哦,这个啊,我不知道,你要去问一下那边那个哥哥,他去过。”
“哦哦,谢谢哥哥。”
楼涧看了一眼景一渭,景一渭立马朝他指的那个人走去。
楼涧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景一渭朝他走过来:“走吧,我知道在哪里了。”
两人出了校门,楼涧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十二点半。他问:“他老婆会不会在吃饭啊?”
景一渭斜斜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他老婆会不会是在料理后事呢?”
两人一走到赵老师的小区,他家就住在一楼。
景一渭按了门铃,没人响应。
楼涧:“你个乌鸦嘴。”
景一渭若无其事地退了几步,刚看到对门的看门了,一个肥胖的大婶从里边走出来,他立马迎了上去:“阿姨,这户人家是没人在吗?”
大婶看了景一渭一眼,又看了一眼对门,点了点头,说:“好像是回老家去了吧。听说老公没了呢,诶,这年头啊,谁都不容易啊。”
楼涧上前问:“阿姨,我们是赵老师的学生,来看望他的。”
大婶一下子露出了笑容,亲切地说:“赵老师的学生啊。”
景一渭问:“阿姨,师母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大婶摇了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