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弟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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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目瞪口呆。
“喝啊。”石宇晃了晃酒瓶。
“不是。你这瓶里装的是纯净水吧。”秦天抢过他手里的瓶子,使劲闻了闻,酒气冲鼻。“白酒有这么喝的吗?这么一瓶下去得直接躺炉子里吧。”
但人石宇都喝快半瓶了,自己再怎么端着也不好小口抿,只好硬着头皮灌了辛辣的一口,喝完舌头都烧的要蹦出嘴外了,赶紧拍着江北的胳膊让他拿口水冲冲。
凌峰在防潮垫上哈哈大笑,“又一个掉坑里的。”
“什么意思?”秦天烧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他也挺能喝的,以前和付凯白酒红酒洋酒混搭喝一晚都没什么事儿,可也不是这样对瓶吹。太豪迈了!
“你不知道吧,宇哥可是有三级陪酒师证,酒后开车都不会被查。”凌峰说,“你跟他对瓶喝,今晚就得徜徉在这满山坡的菊花海洋里呼噜阵阵,明天下午都不带醒的。”
“我。操?”秦天震惊了。下意识的举起手里的瓶子狠狠灌了一口压惊,然后又是一阵猛咳。
“你真没劲儿。”石宇白了多嘴的凌峰一眼。
“我这不是看江北现在单翼比较不容易嘛,要秦天喝多了,回头江北照顾不过来,再加重了伤势,又要缺席鼓手的位置好一阵子。”凌峰一脸严肃的说。
“傻。逼。”张蒙笑着骂了他一句。
“你还是喝啤酒吧。”江北拿了一瓶啤酒,把秦天手里的白酒换了。
“唉,我怎么觉得我才是傻。逼的那个呢。”秦天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炉子,喊了起来,“糊了!”
“没事儿,我吃。”江北在秦天要把糊了的串儿扔掉之前,抢到了手里,“没糊透,还能吃。”
“要糊透了,吃下去你就得嗝屁!”秦天伸手来抢,“这些别吃了,我再给你烤。”
“不。”江北抱着串跑开。
这是秦天第一次给他烤的串,就是吃下去立马肠穿肚烂他也能咬牙吃下去。
好在也就开始这几串糊了,后来再烤,秦天就慢慢把握了火候,加上石宇在旁边一边劝酒一边提醒他翻串儿,烤的都还比较能看,就是怕糊有的没怎么烤熟。
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真的拉肚子。
想到这个问题,江北就觉得肚子果真隐隐开始翻腾了。
“我······”江北看了看喝的正酣的几个人,犹豫着把要拉肚子几个字给憋了回去,站起身说,“我好像喝多了,要回去睡觉······”
“你才喝多少啊就醉了,一瓶啤酒都没喝完吧。”凌峰看了眼他脚边孤零零的啤酒瓶。
文轩应该是从他隐忍的表情上看出来了点什么,对凌峰说了句“他酒量浅,从来不喝酒。”然后跟着起身,跟江北说,“没事儿吧,我陪你回去?”
“不用不用!”江北连忙摆手,“你们继续喝,我回去睡会儿就好了。”
文轩迟疑的看了眼明显已经喝醉了还在和石宇对着吹的秦天,说,“那行吧。要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我去给你买点药。”
“喝这点酒还用得着解酒药啊,不是我说你文轩,你也太小心点了,不知道以为江北是你媳妇儿呢。”凌峰大着舌头喊。
“哪儿都有你的事儿!”文轩横了他一眼。想想,决定还是败一败这几个人的胃口,笑说,“江北是闹肚子了,拉稀,懂吗,了啊拉,西一稀,拉——稀!”
几个人同时晕乎乎的停住了手里的下酒菜,瞪了过来。
“操!”
“哎!你们快别管我了,我先走了。”江北被文轩一通强调的“拉稀”俩字闹得肚子更抽了,跑出两步,飞快的瞥了眼秦天,又跑回来,单手把仰头喝酒的秦天给拽了起来,“别喝了,再喝都傻了,跟我一块回去!”
“我回去给他把风,咱俩下回继续喝!”秦天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假醉,被江北拽起来也没反抗,冲石宇大声喊了一嗓子,就跟着江北摇摇晃晃的冲下了小山坡。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哄了一阵,就坐回去继续喝酒打屁了。
文轩也坐了回去,不过没再喝酒,脸冲着山坡下面几乎拧成一根绳的身影出神的望着。
王顼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看什么呢看这么出神?”
文轩往后躲开他的气息,斜了他一眼,没说话,把脸转了回去。
王顼跟着往山下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说,“我晚上跟你蹭一宿吧。”
“你不是自己订房吗?”文轩看着他。
“这不是没经验,没抢到房嘛。”王顼啧了一声,“也是寸了,没想到一个菊花还能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的。”
文轩盯着他没吭声,他不知道王顼就是字面的意思,还是别有深意。他总觉得王顼话里有话,这个菊花也不是简单指的山上的花。
文轩皱了皱眉,往凌峰那儿一指,“你去跟他睡,他也一个人一屋。”
会展中心专门给乐队安排的房间,标间两人一屋,五个人三间房,石宇和张蒙一间,凌峰和师兄李岩一间,文轩自己一间,但是李岩在表演结束后有急事先走了,就剩了凌峰一人一屋。王顼可以去睡师兄的床。
第 106 章
王顼看了眼凌峰,说,“我跟他又不熟。”
“我跟你也不熟。”文轩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儿。”王顼喝了一口酒,看着他,“你还怕我对你干什么啊。”
“你能干什么?”文轩低头从盘子里挑了颗酒鬼花生,扔嘴里慢慢嚼着。
“那得看你想我干什么了。”王顼说。
“你没毛病吧。”文轩皱了下眉。
“有的话你给治吗?”
“你喝多了。”
王顼笑笑,往后躺倒在防潮垫上,望着天上的星星,说,“还真是喝多了。”
文轩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王顼用脚尖踢了他一下,“哎,我发现你平时总是笑眯眯的,跟戴了假面具似得,一生气皱眉的样子还挺好看的,比笑面虎可爱多了。”
文轩看了他一眼,“还真是有病,不轻。”
江北一路半拖半架的把秦天拖回民宿房,开了门,往床上一扔,就冲进了洗手间。蹲了差不多十分钟,肚子总算是消停了。
江北提上裤子冲外面喊了一声,“你要洗澡吗?不洗的话我先洗了。”
外面没有回应,江北拉开门缝看了一眼,秦天正四仰八拉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关上门把衣服脱了,拧开热水,刚把nei裤脱下来,门突然开了。
秦天扶着门晃晃悠悠的冲了进来。
江北吓了一跳,用nei裤挡住下面,“要吐吗?”
“撒尿。”秦天没看他,扑到马桶前边儿就开始拉裤。链。江北连忙伸手把马桶坐垫掀起来,还没放好,秦天就撑着墙尿了起来。
江北犹豫了一下,没再把nei裤穿上,只虚虚的从后面扶住了秦天的胳膊。热水洒在后背上,热乎乎的,担心溅秦天一身水,江北背过手摸到开关准备先把水关了,就听见秦天叫了一声。
“怎么了?”江北一巴掌拍上开关,回过头来。
“操!”秦天低着头扯着裤子,含糊不清的说,“夹毛毛了······”
“啊?”
秦天穿的是牛仔裤,估计是喝的晕晕乎乎的,拉拉链拉的有点狠了,江北没忍住笑了出来,赶紧低头按住秦天的手,“你别动,我给你弄。”
拉链不只夹到了毛毛,还夹到了nei裤,费了半天功夫也没把拉链扯下来,秦天还一个劲儿的叫唤着伸手乱拽,江北急出了一头汗,在他肚子上拍了一巴掌,“别动!我看不清了······”
这一巴掌没怎么用力,但秦天本来就站的不稳,一下就往后趔趄了两步靠在了墙上,后背撞到了开关,热水扑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秦天又叫了一声。
“啊熟了!”
水并不算太热,江北没理他,一手扯着拉链,一手往外撕nei裤,总算是把拉链拉了下去。江北擦了把脸上的水,见秦天身上已经被水浇透了,犹豫了一下,也没再给他把裤子拉上,问他,“要不直接洗了吧?”
秦天仰头对着热水往脸上兜着,也不知听没听见他说话,江北直接拽着他胳膊直接把上衣给他脱了,顺手还在他肚子上摸了一把,挺滑。
裤子和nei裤一块扯了下来,堆在脚面儿上。这一通折腾,又是扯又是蹭的,小小天就跟催了肥似得嗖嗖拔地而起,江北觉得脑袋被热水砸的仿佛开了锅,艰难的转开视线,把他一只手按在自己肩膀上,蹲下身扶着他一条腿,说,“你扶好,一只脚一只脚的抬起来,别摔了。”
秦天虽然醉的站都站不稳,但还算听话,依言抬起了右脚,江北赶紧把裤子从他脚上拽出来,又抬了抬他的左脚,秦天还是听话的跟着抬起了左脚,低头冲他嘟哝了一声,“你干嘛呢?”
江北把裤子甩到一边,抬起头说,“给你褪毛毛,等着下锅呢。”
“啊。”秦天嘿嘿笑了一声,“褪完了吗?”
“褪完了,溜光水滑。”江北被他的样子逗乐了,手在他腿上使劲搓了两把,正要站起来,秦天按着他肩膀的手突然用力往下压了压。江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一抬眼正对上了笔直而立的小小天。
“那就吃吧。”秦天嘿嘿傻笑着抬起另一只手往他后脑勺上抓着头发一按。
······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洁白的被面儿上,晃得人有点睁不开眼。江北抬起胳膊遮在眼睛上,耳边呼吸声轻缓均匀,扫的脖子痒痒的,缓了半天江北偏头往枕侧看去。
秦天闭着眼睛睡的正香,脸埋在胳膊里,挤得一边脸蛋都鼓了起来。
江北扯了扯nei裤,动作很轻的抬起头在秦天唇上贴了一下,正要退开,秦天突然伸手在他头发上使劲揉了一把。昨晚被秦天醉醺醺的抓着头发摁在腿儿边的画面顿时扑面而来,江北忽然觉得头发扯得头皮隐隐作痛,浑身一绷往后缩去。
PG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沁人心脾的巨响。
秦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眼没看到人,喊了一声,“江北?”
“哎,这儿呢······”
“你干嘛呢?”秦天瞪大眼坐了起来,瞪着坐在床下一手抱头一手捂PG的江北。
“练功。”江北叹了口气,抓起昨晚扔地上的裤子飞快的套上,一蹦而起。
秦天没说话,看了他一会儿又仰头倒回了床上,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
昨晚他喝的有点多,也确实醉了,但有些事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好像······玩大了?
尤其现在江北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以前早上起来,江北总要赖床上亲亲。摸摸的腻歪半天,今天眼睛都不敢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两秒,仿佛多看一眼就会少一两肉似得。
吓着了吧。
“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江北穿好衣服,期期艾艾的背对他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秦天脑子里什么也没想,脱口而出,“油条,豆浆。”
“哦。”江北打开门往外走,刚迈出去一只脚猛地又回过头。
“怎么了?”秦天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看着他。
“没。”江北满脸通红的飞快转开眼睛,冲了出去,关门声有点大,震得床都跟着晃了一下。
秦天听着门外有些慌乱的脚步声,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趴床上笑了半天。
有病啊!
清晨山间的空气非常好,弥漫着浓郁的菊花的涩香,说实话昨天没顾上仔细欣赏,江北出了民宿,沿着石板路一边往不远处沿路搭建的早点棚子走,一边冲四面左顾右盼。
他对花没什么研究,也没有特别的钟爱,要用个什么词语来形容满眼美丽繁复的花海,一下又想不出来。理科生就这点不好,不够情调。琢磨半天琢磨的脑子一阵抽搐,看路边儿的花都开始重影了。
要换了秦天,肯定要双手往兜里一插,就是一副腹有诗华气自胜的模样,张嘴赋诗一首了。
想到秦天,心口又是猛地抽了抽,昨晚在浴室里的一幕幕刺'激的画面砸的脑袋轰隆隆作响,突然就有了莫名的饱胀感。
喝了一肚子“豆浆”呢,能不饱吗!
更可气的是,他喝饱了还没缓过劲儿准备给自己消消食儿,秦天就软绵绵的出溜到了地上,任他怎么呼唤就是雷打不动的睡上了,还是他忍着一肚子没处发泄的火把人给抱回了床上。
江北抓了抓有点长长的头发,决定回去之后就去理发。
原以为风景怡人的山上不会有卖豆浆油条类的早点,等走到那一溜摊子前边儿,居然还真有,且好几份。江北都震惊了,本来想到一肚子没消化的豆浆就不饿了,这会儿看到一锅冒着热气的豆浆,立马更饱了。
正在买豆浆回去还是随便买点别的包子油饼什么的回去之间徘徊不定,一转头江北看到了一个略熟悉的人影。
一头搭建成鸟窝的卷毛在买早点的人群里格外出众,江北愣了好一会儿,才确定那个拎着一兜早餐的熟悉背影正是现在应该在D市的吴越。但等他想起喊人的时候,吴越已经不见了。
江北摸了摸口袋,手机没带。
吴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吴越打电话来的时候就说来了K市要他请客吃饭,但一直也没来。要真是吴越,来了这里怎么没跟他联系?
看错了吧。
毕竟卷毛的人多了去了,有不是卷毛的还专门去把头发烫出卷呢。他们社团就有一位师兄,特喜欢迪克牛仔,连发型都留的一样的海藻大马尾。
江北最后还是买了秦天要的豆浆油条,不过给自己单独买了份葱油饼回去。
回去给秦天一说在早点摊子上好像看到了吴越,秦天就说,“你可能真没看错,昨天来的时候,我不是还看见一个像是马尾律师的人,可能人一块来看花了。不说是挺好的朋友么。”
江北有点郁闷,把早点拿出来摆到桌上,说,“可吴越来了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啊,我还等着请他吃饭呢,还有马尾律师,上回吃饭也没正式的好好感谢他。”
秦天看了他一眼,“干嘛非得跟你汇报,人又不是来找你的。没告诉你就是没想你知道呗。”
江北一下没理解他什么意思,把豆浆推到他跟前,拿了块葱油饼一边咬着,起身到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