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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五行大山压不住的你-第10部分

小说: 五行大山压不住的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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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这么冷,别再冻着了。”村长也有些担心,都是村里的小辈,平日里多多少少有点情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再耽搁,朝坐在一边的段大柱吩咐:“赶快去村里找几个壮实的,让他们跟着你们一起出去找找,雁山雪没化,估计春花那孩子也不会往那儿走,就先在村里找找,如果没有咱们再去出山的路上找。”
  “行。”段大柱点头,套上棉衣拿着手电筒出了门。
  一伙人沿着村子边缘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又去了村里有孩子的几家,因为杨春花平时也没有特别好的玩伴,更何况,如果她跑到了某户人家,家里的大人不可能不告诉杨家一声。
  “不会跑山上了吧。”有人找得不耐烦,抱怨了一句。
  姜杜白没有回去,而是跟着段老头一起出来找人,闻言看了一眼,那人的不耐烦直接贴在了脸上,在他的心里,一个小姑娘的安全并没有他的睡眠重要。
  更重要的是没有人反驳他。
  甚至连杨春花的父亲杨虎,也由一开始的急迫变得漫不经心,眉眼间甚至多了些烦躁,而孩子的母亲薛秀菊,自始至终也没有见到她一面。
  看众人这样,村长只能站出来:“虎子,这样也是问题,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再就是雁山和出山的路,这样吧,大家找了一晚上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你也回去看看,说不定春花那丫头早就回家了。”
  “实在不行,等天亮再去镇上找找,现在这个点出山太危险。”
  大家听见后纷纷认同,其中几个甚至打包票说等天明了就会去帮忙找人。
  “这……”段老头想开口,却被村长打断:“二伯,您也早点回去休息,这去镇上的路的雪得有五寸厚,明儿您就不用过去了,还有大宝,在家等着。”
  段老头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长长叹了口气,拉着姜杜白离开队伍,:“这种天气出山,怎么可能呢……”
  姜杜白心里也明白,但他还是开口安慰老头:“或许人没有出山,只是躲在村里没有被咱们找到,想开了就会回来了。”
  不到一米宽的山路,如果杨春花从昨天夜里就目的明确地走上那条路,如今可能已经离开雁山。
  只是路况……雁山村的人绝对不会在大雪天出山,那样太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滑进山底,而且晚上的温度,不是姜杜白心肠硬,他觉得这种情况下小姑娘十有八/九已经出了意外。
  天边已经微亮,姜杜白和段老头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再次醒来就到了晌午。
  简单吃了点饭,家里秋末砍得柴火差不多要用光,只好趁着下午到北边山脚下砍点木头烧。
  北边的山比较陡,也没有人住那块儿,所以灌木野草特别多,光是腰高的黄草就阻挡了两人的步子。幸好段老头早有准备,他从家里带出来了把镰刀,一手捋着草,一手拿镰刀往底部一割,不一会儿就弄出了条小路。
  但地上的雪还是让路不好走,姜杜白和段老头也不敢太往上,只能在平一点的地方找点小树砍,尽管这样也是不容易,等到砍完两堆木头,太阳已经下山了。
  到家门口,看见杨土和几个小孩在平地上玩,段老头搁下柴火走过去问:“土子,春花找来回了嘛?”
  “找她干啥,我妈说不找了,找回来丢人!”杨土对姜杜白还有点顾忌,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
  “哎呀这怎么丢人了,她不是你姐姐嘛,你这个孩子……”
  没想到小孩会说出这样的话,段老头恨铁不成钢,那头小胖子就又嚷嚷起来:“她就是个怪物!才不是我姐姐,嫁人都没人要,我妈怎么没打死她!”
  姜杜白:“……” 这小孩是脑子被驴踢了嘛。
  “造孽啊!”
  段老头摇摇头,没有再理几个小孩,春花是他看着长大的,又听话又懂事,怎么命就这么苦呢。
  难道老天没有长眼,看不到人的好嘛。


第16章 变故
  之后过了几天,杨家的人就不再找杨春花了,一家人早起早睡,吃吃喝喝,薛秀菊还经常带着儿子出门到街上逛逛,一点也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或许在他们一家人的心里,本来就没有杨春花的位置。
  只有段老头时不时还会念叨几句,吃完饭不再整天待在家里,棋盘也不碰了,得了空闲就会出去溜达溜达,姜杜白知道,他是不相信这么个小姑娘突然就没了,想说不定哪天就能碰上。
  元旦这天,在山上待了一个冬天的段家父子居然下山了。
  因为路上的雪并没有化干净,姜杜白根本没有想过,所以当兔子帽的小孩站在他面前时,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惊讶:“小真,怎么来了?”
  段真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雪化了,我和爸爸下来换点青菜。”
  在山上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家里连一片菜叶也找不出来。
  “我们家还有很多白菜和萝卜。”屋后的菜地够大,他和段老头去年种的萝卜白菜一冬天才下去了一个角。
  “爸爸去村长家了。”段真有些不好意思,“村长家地多,有很多吃不了的青菜。”
  这话不假,想来段林也是不想占段老头的便宜,所以才会直接去找“老客户”。
  姜杜白拉着小孩去屋里坐着暖和,又给他泡了一杯热糖水,里面的硬糖还是段老头上次拿回来的那些,一个不吃一个又咬不动,最后折中想了办法泡水喝。
  “甜的!”果然,小家伙刚抿了一小口,就发现杯子里水的不同,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里面有加糖。”  姜杜白解释说。
  问了一下这一个月来段真在山上的情况,大雪封山,父子俩几乎没有出门,除了每天打扫院子,剩下的时间就待着屋子里烤火写字,只有除夕那天段林才出了一次院门,去山上的一个石头泉打水。
  打水的地方不远,但和小屋也隔了一段距离,段林拿着铁锹,走一步铲一锹,硬是从白雪皑皑中打出了一片黄黑的土地。
  段真脸上有些迟疑:“除了练字……”
  “怎么了?”姜杜白不解道,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没事,不方便说可以不用说。”
  段真鼓着脸着急:“没有不告诉你,就是,就是杨春花在我们家……”
  杨春花?
  “我们在泉子旁边看到的她,脸冻得发青,裤子上全是血,人也晕晕乎乎不清醒。后来我们把她带到家里,爸爸说不能随便看女孩子,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腿怎么了,再后来打算下山告诉你们,然后杨春花就醒了。”
  姜杜白点点头,让段真接着说。
  小孩抱着杯子,神情愤怒:“杨春花求我爸不要告诉别人,她说是自己逃出来的,因为薛秀菊想杀了她!”
  人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反正此刻姜杜白是被消息给炸得脑袋发晕,他不由得用仅存的理智思考,难道薛秀菊真的要杀自己的孩子?
  如果不是,那杨春花身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太过于复杂,在没有见到本人的情况下,所有的想法都只是猜测,姜杜白揉揉眉头,看向突然就卷入一场风波的小孩:“她一直在你们家?那她身上的伤……”
  “嗯,最近化雪所以才能够下山,也不知道她怎么爬上山顶的,伤应该是好了,因为她没有开口。”其实段真是不喜欢杨家人的,可是和杨春花生活了几天后,他才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杨家人都和薛秀菊一样血口喷人。
  事情没有讨论出详细,姜杜白便不在追问,而是突然想起自己买的东西:“我买了件礼物……”
  一边说一边打量段真的脸色,果然在听到这句话时,小孩不自觉坐直了身子,他突然就起了戏弄的心思,叹息道:“怕你不喜欢,我都不敢拿出来了。”
  “不,我喜欢!”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喜欢?”姜杜白挑眉。
  段真红着脸小声说:“只要是小叔叔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说完还把头低下,模样像极了害羞的小媳妇。
  姜杜白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给你拿来看看。”
  小年过后,他就把买来的纸笔放进了柜子,家里万一还有老鼠,怕是早晚会把东西给啃了。
  “上次去镇上买的,一开始写字也不能总是用沙土,试一下,正好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学得怎么样了。”
  段真眨眨眼,听话地接过姜杜白手里的纸笔。
  他偷偷擦了擦眼睛,心想小叔叔对他真好,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没过多长时间,段林就过来了。
  从村长家换了一筐蔬菜,又用剩下的肉换了点米面,家里多了一张口,有些担心之前的粮食不够用。
  “大宝,二伯没在家?”
  “没有,好像是徐红家东西坏了,想让过去看看还能不能修。”
  “这样啊。”段林把身上的肉放到桌子上,“我拿了点肉,给你和你爸吃。”
  “三哥,你们家肉也不多了吧。”姜杜白总觉得小段真家里的存粮不多,就算靠打猎生活,可是一个雁山哪来这么多的猎物让他们打呢。
  “没有的事。”段林摆摆手,被小孩的话弄得想笑,“在过几天天气开始暖和,到时候山路也能通人,我再去一趟镇上,要是你们家缺点啥记得告诉我,顺便给你们捎回来。”
  “行。”
  送走了段真父子俩,姜杜白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已经十一点半,段老头还没有回来。
  他莫名觉得有些心烦意燥,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然而做好午饭,人还是没有回来。
  徐红是个两岁的小姑娘,离他们家不远,想了想姜杜白还是觉得过去看看,段老头很少会这样,如果有事情,肯定会和他说一声。
  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了从别人家的屋后绕,那条路虽然小,但是距离更近,然而姜杜白不知道,就在离开的几分钟内,有人匆匆忙忙推开了他们家的大门。
  “李瘸子呢,叫了吗?有人去叫了吗?”
  “去了,薛家的去叫了。”
  “来来来先把人放在这里。”为首的汉子听到有人去叫李瘸子后就把床上的被子掀开,然后指挥着把人抬到床上。
  那闭着眼睛被人抬回来的人正是姜杜白出去寻找的段老头,只是此刻的段老头面色发黄,眼窝凹陷,仔细看,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
  李瘸子是村里的大夫,本事不大,也就能看点小伤小病,所以村里人找到让他赶快去段老头家时,他心想坏事了。
  果然迈进里屋,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床边,之前叫他的人大声喊:“让让,大夫来了!”
  来不及听其他人对他的托付,李瘸子赶紧上前查看段老头的情况,然后一下就愣住了。
  “哎,不出气了,人已经走了。”李瘸子把探到鼻子前的手收回来,不得不宣布这个无情的事实。
  “二伯啊——”
  沉寂了片刻,屋里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哭声。
  乡下有哭丧的习惯,家里的亲人死后,要用哭唱的形式对长辈表示哀思,哭的声音越大说明你越孝顺,否则就要被别人嘲笑。姜杜白无功而返,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了这声音。
  他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继续深想,只能拔腿就往家里的方向跑去,那不大不小的房子就在十几米的地方,此时却感觉无比遥远。
  然后他就看到了院子里伤心流涕的一群人,他们哭的伤心裂肺,声音穿透天地,以及那一句句仿佛是在开玩笑的话——“二伯,你怎么狠心去了!”
  他们仿佛忘了段老头还有一个孩子,各自顾着各自的“伤心”,以至于姜杜白毫无阻碍地推开人跑进堂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老人。
  桌上还摆着出去时做的饭,热气已经消散,只剩下冷冰冰的汤水放在那里。
  “大宝啊,你…你爷爷走了!”不知道是谁看见了傻站在床前的姜杜白,眼睛突然就发酸,这孩子才十一岁,唯一的亲人也走了,之后只能靠他自己了。
  姜杜白听到自己的声音发抖,他强忍着眼泪,颤抖地开口问男人:“怎,怎么回事?”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被什么给绊倒了,直直倒下去给跌着了!”
  “我看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人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死也是一刹那的事。
  他突然感觉很累,不想再听旁边众人的怪力乱神,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上辈子,那时候姜杜白放学回家,却迟迟等不到父母回来,最后实在困了,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半夜里被警笛声惊醒,然后出现在面前的警察,带给了他父母出车祸的消息。
  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霞。
  他和段老头生活了三年,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慢慢把彼此当做亲人,其中心情变化,仿佛还历历在目,他很感谢这个老头,感谢对方带给了他关爱,只是从此以后又没有人陪自己了。
  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以前,孤苦伶仃,到死都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死也是一刹那的事。——席勒
  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霞。——曹植


第17章 怪物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人老了就容易得这样或那样的病,一直以来,段老头都表现出“活蹦乱跳”的老顽童模样,吃吃喝喝、健步如飞,一度让姜杜白忘记了他是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人。
  等到他发觉这一点的时候,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有人说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也有人说老头年纪够了,人老了都会死,只不过是离开的早晚罢了。
  姜杜白在村里人的帮助下送走了段老头,大门上的红色对联尚没有褪色,就在外面又糊上了一层白底黑字,遮住了前几日的痕迹,仿佛这样就可以忘掉前后的巨大落差,在寒冷的东风里,试图融入到周围喜庆的新年景象中。
  依旧格格不入。
  收拾房子的时候,从段老头的床底下找到了两万块钱,用塑料袋里里外外包了三层,藏在床底下的一个墙洞里,用东西塞住了口,要不是仔细看可能根本发现不了。
  厚厚的一沓,是段老头一辈子的积蓄。姜杜白用这笔钱挨家挨户还上丧礼的贴钱,了结了与这个村最后的联系,他想,是时候离开了。
  以前段老头在,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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