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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小甜饼合集-第4部分

小说: 小甜饼合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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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洗面,家里全靠顾宇年撑着。

顾宇年第一次打架是因为上门讨债的人砸坏了房间里的梳妆镜,那是他妈最宝贝的嫁妆。那些人砸的时候他妈就在旁边抽抽噎噎地哭,不过并没有什么卵用,然后顾宇年就冲上去了。

林深大半夜开门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本来还骂咧咧地想说不睡觉叫什么魂,结果就见一血淋淋的人形物闯了进来。

顾宇年靠墙瘫坐在地上,将壁纸地毯弄得一团糟。他喘了口气,说话的声音嘶哑得难听:“喂,老流氓,给我弄点儿药来。”

林深没问是怎么回事,刚刚楼下乱七八糟的声音他都听见了。他将家里的药箱搬出来打开,然后抱着手站在一边,居高临下地看顾宇年动作笨拙地给伤口消毒包扎。顾宇年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裂口,一张脸青青紫紫几乎看不出原样。

林深看顾宇年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把血给止了,想说你傻逼吗打架能解决什么问题。顾宇年抬头看见他的表情,硬是撑着墙自己站起来了,喘着气搭住他的肩膀附在耳边说,语气冷冷的没什么情绪:“别天真了,在那些人面前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乖宝宝才是垃圾。”

林深感觉到顾宇年的鼻息喷在耳畔,僵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林深讨厌顾宇年,在他和所谓的帮派人士混在一起整天打架之后这种讨厌愈演愈烈。然而再怎么不承认也没用,这种讨厌的源头大概是嫉妒。

对,他嫉妒,凭什么他要这么辛苦地伪装,顾宇年却可以肆意妄为什么都不在乎地挥霍青春,而这两者的共同后果是两人都成为被孤立的对象——对林深是排斥,而对顾宇年是恐惧。

林深心里有些扭曲的快意——恐惧又怎样保持距离又怎样,只有他知道顾宇年所有狼狈的样子,莫名就有了点相依为命的味道。

然而这种变态的平衡是什么时候被打破的?林深想,大概是从意识到自己变态的欲望开始,事情就向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了。

顾宇年经常打架,打完之后也不回家,怕他妈哭着唠叨,就直接到林深这里来。刚开始还收敛点,后来完全就自然到不行了,反正他家没人,顾宇年一进门扒了衣服裤子直接到浴室洗澡去。

说实话,对一个血淋淋的不明物体林深是没什么想法的。事情偏离了轨道就是从顾宇年越来越强,身上的伤越来越少,肌肉线条也越来越明显开始。

顾宇年像过去的无数个日子一样,进了林深家的门就开始脱衣服。林深在收拾残局,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见他扯着背心从头顶上拽出去的样子,宽肩窄臀露出来,骨骼上分布着匀称的背肌,有还未散去的淤青和结痂的刀伤。林深不知不觉看傻了,手上沾满灰的抹布掉下去也没察觉,一股子莫名的渴意涌上来。

顾宇年进浴室去了,里面很快响起哗哗的水声。林深低头看了一眼微微鼓起的裤裆处,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居然对这样的垃圾有了欲望。



林深觉得自己看顾宇年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前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现在全变了味道。

顾宇年依旧一进门就脱了脏掉的衣服,只是林深再也不敢看他。顾宇年有时候带着酒气窝在床上睡觉,林深就搬了被子到沙发上去对付一宿。顾宇年拿桌上的杯子喝水,林深装作不不经意地拿过来灌一大口,心里却为这算不上的间接接吻扑通扑通狂跳。

林深想占有顾宇年想得要疯了。

忍一忍,忍一忍,我只是脑子秀逗了而已过两天就会好。林深这么安慰自己,面对顾宇年愈加冷漠,生怕一不小心流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

然而欲望并没有因为他的隐忍散去,反而愈演愈烈。林深从最初的看见顾宇年的身体会起反应,到想起顾宇年的样子会忍不住,到最后打飞机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顾宇年躺在他身下呻吟的模样。

林深觉得再憋下去他真会趁着酒劲儿办了顾宇年。

林深开始去gay吧。在灯光昏暗迷离的吧台周围物色对象,身材必须要结实匀称,最好脸也和顾宇年像个七八分,然后带到随便一家小宾馆去,在白色的床单上死命做他。林深面无表情地动作,在简陋的房间里舒解欲望,但从来都记得要戴套。林深习惯事后就把记不住名字的人打发走,自己坐在床边抽一支烟,再晃悠悠地回到那个可能有顾宇年在的地方。

多好。林深从大咧咧摊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面前走过,漠然地想。

平衡被打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一个约过三四回林深才勉强记得大概是叫小宇的人闹着要跟他回家,说什么不乐意去小宾馆太没情趣了,林深一想也无所谓,就把人带回了家。

小宇那天特别兴奋,一进门就把林深按在门板上踮脚吻他。林深被他逗笑,喘息着伸手去揉他的屁股:“怎么?今天这么热情?”

视线一抬却直直地对上了顾宇年的眼睛。

林深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法儿思考。他僵着身子站在那儿,任由未察觉的小宇急吼吼地掀开他的衣服舔吻,然后就看见顾宇年露出恶心到不行的表情,扯动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死,基,佬。”

林深被这三个字砸得发晕,还不忘冷冷地还了回去:“垃,圾。”

那是林深最后一次看见顾宇年。那人蒸发了似的,突然就不见了,音信全无。林深将小宇打发走,和以前的所有床伴断了联系,然而顾宇年再也没有出现。

林深几乎以为所有的欲望都是一场梦。



现在的气氛有些微妙。

林深夹一筷子面条放嘴里,嚼了两下,看一眼顾宇年,再夹一筷子嚼两下,再看一眼顾宇年。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个莫名消失了三年的男人突然再次被自己捡到,并且两人居然还如此和谐地半夜两点坐一张桌子上吃煎蛋面。

林深不知不觉看得出了神。他的视线从顾宇年的脸颊、额上、鼻梁一寸寸碾过,最后停在略显单薄的唇上。顾宇年的轮廓更冷硬了,睡衣袖子被他挽起来,露出手臂上结实微鼓的肌肉。

顾宇年本来还在呼哧呼哧吃面,大概是林深的眼神太露骨太不加掩饰了,他突然停下筷子,抬头冲林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怎么?真这么饥渴?需要我满足你?”

林深这才从恍惚中惊醒。他强行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心里跟针扎了似的,硬生生被揪成一团。

“呵。”林深冷笑了一声,推开椅子起身,端着碗往厨房走去,“果然不管过多久,垃圾还是垃圾。”

背后顾宇年似乎还说了什么,林深没听清。他走到垃圾桶边,啪的一下将大半碗面条倒了进去,连带着一小片儿没吃完的煎蛋。

妈的,气到胃疼,不吃了。



像是默认了一样,谁也没说什么,但顾宇年就在林深家里住了下来。林深从酒吧回来的时候经常是半夜一两点,顾宇年有时候还没回,有时候则窝在沙发上吭哧吭哧吃面,见他进了门就朝桌上的碗扬扬下巴:“喂,煮多了。”

“……”林深沉默地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家里的东西渐渐多起来。顾宇年时不时往角落里丢点什么,拖鞋、毛巾、牙刷牙杯,一样一样摆上,和林深的挤挤挨挨杵一块儿。林深不知道他都哪儿来的钱,白天基本在睡觉,好像也没工作的样子,晚上倒是经常不在。

不会又在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林深想起这个可能心里就没来由地发慌,想问问又拉不下脸去开口,搞得好像问了就显得自己很在意很自作多情一样,简直憋到内伤。

实际上可不就是很在意吗。

林深的小出租屋本来挺空,不过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屋子,没脏得下不去脚已经不错了,也懒得去收拾打扮。现在却慢慢被另一个人的东西填满,有时候还会出现莫名的小摆设。

林深头一回看见鞋柜上的两个陶瓷小人时内心是惊悚的。顾宇年刚好从外面进来,一过门就开始脱衣服,林深扭开了脸简直没眼看——得,刚捡回来还知道要穿的,这会儿又变本加厉了起来。

“你买这个干什么?”林深皱着眉,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往那人线条流畅的身体上瞟。顾宇年甩手将衣服搭在肩上,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往厨房走,林深不经意间还是看见了他紧实的人鱼线。

“谁闲得慌买这个?”顾宇年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连带着响起的倒水声。他端着杯子靠在门框上喝了一口,嗤笑了一声,“店里小妹看我帅白送的。”

林深盯着他因为吞咽动作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挪不开眼,觉得一股燥热直往小腹底下窜。他其实很想说现在又不是以前,你没伤不洗澡的一进门就脱衣服干嘛,暴露狂吗。

再看真会出事的。林深转头就走,冷冷地丢下一句“随你”,回房间打游戏顺带着消消火冷静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林深老觉得那俩小人有点儿眼熟,忍不住要想太多。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他想。

顾宇年却跟了进来,大刺刺往床上一躺。林深被他窸窸窣窣的声音弄得心烦,暴躁地回过头去:“你丫到底想……”然后在看到黑床单上大敞的一具肉体时噤了声。

“在床上不睡觉还能干嘛?”顾宇年懒洋洋地睁开眼,拿脚跟敲敲床,朝林深抛了个眼神,“要不……睡你?”

“……”林深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拿着就往外走,“我晚上睡沙发。”顾宇年还真是好大的脸,林深等了半天没见人追出来,悄悄折回去一看,好家伙,居然就这么霸占着他的床毫不愧疚地睡熟了。

林深抽着烟窝沙发上打了一宿游戏,临天亮的时候才撑不住迷糊了过去。他想不明白顾宇年是个什么意思,明明以前还一脸厌恶地叫他死基佬,现在却时不时做出些让人误解的举动。

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林深实在是太累了,想着想着就真睡着了,所以他没看见从房间里出来的某人站在沙发边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很久。



最近被登堂入室的某人搞得心烦,林深没忍住,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林深开的是家gay吧,周围清一色各种各样的男人。喝糊涂了他也不知道身边的都是些谁,摇摇晃晃站起来想回家,手臂就被人架住了。

一个人的脸模模糊糊在眼前晃,林深看不清楚,不过就觉得像顾宇年。那人似乎是在笑,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林深脑子里一片糊,也没听明白,稀里糊涂地就应了“好”。

林深也不知道要去哪,潜意识里居然还记得一直往家里的方向指。他搭着那人的肩膀踉踉跄跄地走,不停唠叨着“顾宇年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走着走着却突然被拦住了。林深骂骂咧咧地抬头,使劲儿眨了眨眼想看清楚是谁,然后就一愣。

“两……个?”

正主儿顾宇年把某醉鬼从那冒牌货手里抢过来,林深没站稳,直接一猛子扎进他怀里,撞得人胸口疼。顾宇年黑着脸盯住那个还想说什么的男人,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个字来:“滚。”

林深被顾宇年拽死狗似的拖着往家里走,刚刚灌下去的酒这会儿全涌上来了,遇见路杆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抱上去吐了个天昏地暗。

顾宇年抱手站在一边,也不管,就冷冷地看着他。林深吐到没什么好吐的了,才自己扶着路杆子支起身来,茫然地揉了揉眼睛,晃晃脑袋定神看向这边。

“顾……宇年。”林深脸红红的,无意识地嘟哝了一句,突然就怒了,“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闭嘴,死基佬。”顾宇年捞过他的胳膊架自己肩上,继续往家里走,一脸嫌弃地皱起了眉头,“臭不死你。”

“垃圾!”林深又生气了,闹腾着要下去,被顾宇年一手卡着胳膊一手按着手臂夹在腰上制住了。林深没个消停,被顾宇年夹住挣脱不了,就混蛋垃圾翻来覆去地骂。

顾宇年都被他烦笑了。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时候顾宇年夹着林深拐进去,在售货员的注视下买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将林深放在黑暗处的长椅上,倒水在他脸上随意胡撸一把洗干净,又强迫他漱了口,然后掐着他的下巴不客气地啃了上去。

林深本来还在不住地反抗,结果所有贫乏的骂人词汇全被堵了。他茫然地眨眼,脑子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瞳孔里是顾宇年无限放大的脸。嘴被封住舌头被纠缠,口腔里是那人凶狠有力的搅弄,周身密不透风裹挟着的全是他的气息。

林深被刺激得眼眶发红,腿都软了,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顾宇年半蹲在地上,卡着林深的腰不让人掉下来。他勾着林深的舌头舔吻,分出神想下次一定要把人洗干净了再香喷喷地吃掉。

“……操。”林深被放开的时候眼泪都出来了,不过看起来倒是很清醒的样子。他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他妈在干什么?!”

顾宇年挠了挠他的下巴,逗小猫似的,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我在追你,并且现在想操你。”

“……!!”林深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然后转身就跑。



林深怂了,林深又开始装傻了。

顾宇年已经睡了好几天沙发了。林深明显是在躲他,那天回家之后把枕头被子从房间里扔出来,就整天锁在屋里不出门,专门挑顾宇年不在的时候才扩大范围活动。顾宇年想和他谈谈,结果一敲门就听见里头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林深崩溃的怒吼:“离我远点你这个垃圾!变态!”

得,这下又多一词儿了。顾宇年耸耸肩,自顾自去把鞋柜上那俩陶瓷小人拿起来再擦一遍。

不过憋久了还真会变态。林深为了不出门总是掐着点儿叫外卖,加钱也硬是要人家送到房门口,然后开一小条缝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倒霉的外卖小哥第五次敲开了门顶着顾宇年杀人的目光战战兢兢往里面走,结果就见抱手坐在沙发上的那人站起来了,顿时杵在原地不敢动。顾宇年几步迈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伸出手来:“给我。”

“这个,加上配送费总共十三……”外卖小哥战战兢兢将袋子递过去,觉得冷汗都下来了。

顾宇年接过袋子搁桌上,伸手去掏口袋,只掏出一把零零碎碎的零钞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去翻茶几下的柜子——林深经常把零钱随便往里面塞。

顾宇年凑够了十三递过去,外卖小哥接过钱就转身就想赶紧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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