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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同网之隔-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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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有靠山就是比你好一点。”孙钰晴正手摆短,乒乓球擦着网过去没有碰到,旋转刚刚好,她在心底给自己比个“Yes”。
  柯稚言朝前蹭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打了半出台正手长球。
  一个送命球,这球要是打不出来,那自己就不用在国家队混下去了。孙钰晴心里想着,手底下快拨,一板得分。
  喜滋滋地做个庆祝手势,孙钰晴抬头看过去,柯稚言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她把自己说过的话回想一遍,大概有了猜想,“所以蔚橙还没联系你?”
  柯稚言没吭声,轻轻点一下头就转身去捡球。孙钰晴拿了球拍走去对面靠在球桌边缘,等柯稚言回来后又问:“所以你也不知道她转去了英国治疗?”
  柯稚言把球和球拍摆好放下,自己靠在孙钰晴身边,这次摇摇头,“她没跟我说,不过我知道。”没等孙钰晴表达自己的疑问,她又补充:“医生是我姐姐联系的。”
  既使不明白具体状况,不过孙钰晴还是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浓浓的哀怨气息。孙钰晴想安慰这小孩来着,可是话到嘴边也只能叹出句“你们两个啊”,曾经那么要好,怎么现在就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搞成这样?冷战也不过如此,可偏偏两个人都缄口不言。
  半响,孙钰晴抬手揉揉身边小孩的脑袋,“可能是她知道你姐姐会告诉你的吧,乒超要开始了,接下来还有公开赛和世界杯,她不想你分心。”
  没办法说清楚具体缘由,柯稚言也只能扯扯嘴角回以一个笑。
  孙钰晴看她半天,默默把头转过去。死小孩,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没受伤前蔚橙从来不知道凭自己的英语水平能在国外生活这么长时间,从一开始刚来的惊慌无措到现在已经跟邻居们熟到每晚互相蹭饭。蔚橙跟家中报平安,笑弯了眼睛跟妈妈炫耀自己适应环境的能力。
  从小离家独自生活早就已经习惯了报喜不报忧。通着视频时仿佛她还是那个在国家队眉眼弯弯的蔚橙,挂掉电话后面对空荡荡的住处与异国陌生的语言,孤独和失落只有自己知道。
  当初决定留在伦敦是自己选的,也不是不能回国,伤好之后就只剩复健和适应训练,国家队的水平暂时进不去,娘家B省队肯定有一席之地。
  蔚橙选择了留下,面对着异国他乡和几乎不通的语言从零开始。
  其实没多难,国家队的运动员最适应从零开始,连金牌冠军和大满贯都能在下了领奖台后就丢在身后,重新适应环境又有什么难的。
  知道原因的只有蔚橙自己。
  她其实是像丧家犬一样逃也似的从法国飞来英国的。最初的一个月里她基本上跟国内断了联系,除了教练和家里外,队友们与她仿佛是两个世界开外。
  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不知道联系之后该说些什么,说伤病说近况,联系了这个联系那个,国家队关系好的就那么几个,最后总免不了跟柯稚言对上。
  让蔚橙如洪水猛兽来般逃离的也只能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沉甸甸的感情她接不住。
  说来也讽刺,自己在英国的最初几个月里凡事都靠着柯律言帮手才撑得下去,从医生到住处无一不透露着上心,现在自己却伤了对方妹妹的心。
  其实蔚橙明明白白,柯律言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妹妹,亦或者是出于妹妹的授权。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加不敢联系。
  等了仿佛一个多世纪的绿灯终于亮起,蔚橙朝肩上提了提背包,顺着人流慢慢朝住处走。
  蔚橙始终都不肯称呼现在住的地方是家,中国人好像对家文化有些特殊的执念。老一辈的认为房子就是家,宁死也要护着祖宅;年轻一辈的不看重房子,看中人。一间豪宅空空荡荡只住自己,没有家人、没有爱人,那它也只是暂时落脚的地方而已。
  万家灯火时,这一间亮着水晶灯也称不上家。
  路过市场,蔚橙进去买了些水果和蔬菜。在伦敦近半年连厨艺也也进步不少。
  今天是周末,外国人的工作日和休息日永远都像象棋盘上的楚河汉界一样分得清清楚楚,除了临近比赛前会加训外,其余休息日时一律是教练不上班、运动员不训练,连场馆都缩短几小时闭馆。
  懒散成这样,难怪连八强都进不去。
  哪里像国内的运动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在国家队或者省队俱乐部里训练,好不容易放假也还要保持运动状态以免在假后的适应训练上手感如东风被刮走。连放春假都不能尽兴,除夕回家待几天,连年都没放完就得归队。
  蔚橙怕自己在这种懒散安逸的训练中真成了英国队的一员,所以在周末也保持着平日的训练习惯,周末没陪练就专门自个儿一人练习发球。总之是要动一动的,要不然来年坐在英国队的席位上被自己昔日队友当着踏板踹出四强,想想都可怕。
  训练过后,脚还是隐隐发疼,蔚橙现在还是不能大量运动,说是每天训练,其实一周的训练量都比不上以前的一半。蔚橙没多想过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成以前的状态,她不敢想,更何况想了也是白想。万一这辈子都这样该怎么办?万一脚伤一直不好,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回不了国家队?万一万一,万一那么多,她怎么敢想。
  因为约了医生明天要去复查,所以蔚橙决定今天吃些清淡的东西一路慢慢走回家,经过一栋栋伦敦青苔红砖的民居,蔚橙决定熬点粥再炒一个素菜少油。
  一人一汤一菜,放在以前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国家队最讲究营养均衡,食堂的师傅们每顿饭荤素搭配至少四菜一汤级别,就连吃的肉都是国家队自己养的家禽家畜。
  蔚橙有一瞬间还喜感地帮自己默默在心中默哀一小下,虎落平阳、日渐西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隔壁看起来跟女王一样富贵的老太太一直认为她是省吃俭用的留学生,有空就邀请她去吃晚餐补充营养。
  走到家门口,蔚橙要从包里取钥匙的手停下来,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从哀悼自己改为哀悼新买的这些菜。
  手撕白莲配五谷黑米粥大概是与自己无缘了。
  门口站着一个人,恨天高和墨镜,成功人士招眼的酒红色捷豹不知道停去了伦敦哪个犄角旮旯。
  柯律言摘下墨镜,露出一个笑:“蔚橙,有时间一起喝杯茶吗?”

  Chapter。60

  留柯律言在客厅中等,蔚橙回卧室换身衣服又收拾了球拍。女孩子出门都比较费劲,不过幸好蔚橙做运动员随意惯了,运动风和休闲风就很好。
  柯律言自觉待在客厅里,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脚下的一方地毯。蔚橙出来时她正坐在沙发上打量四周。
  虽然房子是她介绍的,不过柯律言也只有在帮蔚橙搬来时才来过一次。现在再来,这栋房子里已经染上了蔚橙的风格。
  窗台上摆了盆栽,朝着太阳长势很好;巴黎世乒赛的那枚单打银牌挂在墙上,一进门就看得到,全屋子都没遮挡;靠餐桌那面的墙上挂了副画,估计是从伦敦哪个旧市场买的,价值不超过十镑。
  不过这幅画看起来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身穿冬装的人们愉悦地站在雪地中,溜冰者精力充沛,旁观者心情喜悦。
  “你似乎很喜欢雪景?”
  “在旧市场随便买的。”蔚橙回答,“我连这幅画画了什么都不懂。”
  “不懂艺术品,我等凡人看表面就好了。”柯律言起身笑着,“香港不是有句话叫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画中的人开心,我们做观众的也跟着开心,那就是画的成功了。”
  柯律言的话好像很有说服力,蔚橙听了,不由自主地转头再一次看向她亲手买回来做装饰品的画,看上去熟悉又陌生,当初买它是因为感觉到熟悉,买回来却当做装饰品挂在那里连看都没多看上一眼。
  “说的也是,挂在那里我自己感到舒服就好了。”
  两个人下楼后,蔚橙在楼下等了几分钟,柯律言变魔术般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开了她的车过来。
  说是喝下午茶,柯律言却直接把人邀去了她家。
  “Papa在国外出差,妈咪跟她学生约了饭,所以今天只能由我来泡茶。”
  柯律言打开厨房中的茶柜,“想喝什么?”
  蔚橙靠着门,想想又笑笑,“我对茶没什么研究。”
  “那么上次那种呢?”柯律言自瓶瓶罐罐中选了一罐,“锡兰茶怎么样?”
  上一次喝还是一年前,味道如何早就忘了。蔚橙下意识笑一下,“好啊,谢谢。”
  柯律言摆摆手,转身忙碌起来。
  一壶茶很快就泡好,只有两个人,蔚橙不懂这些,柯律言也对下午茶不讲究。三层点心盘上只摆了些柯律言从自己房间搜罗出来的各种零食,她扯了一包薯片,顺便扔给蔚橙一包。
  现在还不到要升起壁炉的时节,柯律言把可搬式单人沙发推到壁炉前,两个人隔着壁炉面对面坐,蔚橙有一瞬间觉得这摆设像是贝克街221B。
  等待半天,蔚橙略带局促地问:“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
  柯律言在倒茶,慢慢地倒了小半杯又去倒另一个,“就不能只是单纯地喝喝茶?”
  “如果只是喝茶的话,我觉得你可能会在我家附近随便找一家餐厅,而不是跨越大半个伦敦跑来你家……”蔚橙比划一下,“刻意营造一个私人空间这么费劲。”
  柯律言把倒好的茶杯放在蔚橙面前,一推一收都带着温吞,“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
  “我想……是因为更了解稚言多一些。”蔚橙说话的时候有一点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到柯稚言而让她想起以前在国家队的生活,亦或者是因为柯稚言本人。
  柯律言挑挑眉,不过未等她说话,蔚橙就又继续接过去:“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像不像,其实也是赌一把,因为如果是稚言的话,她做这件事就表示现在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对我说。”
  “有趣。”柯律言低低吐出一个词。蔚橙稍动了一下头表疑惑状。
  “你很了解她,除了一些她不想让你知道的事外,其余的她都对你敞开心扉,就像对伦娜一样……”蔚橙没听清楚最后一句话,因为柯律言的声音在最后一句话时骤然变低,几乎像是含糊地嘀咕了一声。不过她听见了一个名字:伦娜。
  那又是谁?
  柯稚言曾经在梦里叫过这个名字,但是蔚橙不是很肯定,她当时也睡得迷迷糊糊并没有多少记忆。
  “——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蔚橙又听见柯律言问。她侧侧头,“哪个?”
  “‘敞开心扉’,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柯律言看起来像是在虚心求教。蔚橙便有些不懂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她现在又学起中文来了?
  “我只是还把握不好这个词在中文里的程度。毕竟我们用英语提起时,都叫‘烧了她的心’。”
  蔚橙用一种完全不能理解的眼神盯着柯律言。柯律言反看她几秒,一脸烦躁地抓抓后颈:“好吧,我承认中文对我确实有一定的难度。话说回来你要是会英语就好了,我现在可以迅速地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听。”
  蔚橙准确抓到一个词:“解释?”
  “解释她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用你们的话来说,‘孤僻’?”
  “——等等,我为什么要知道……”
  “其实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蔚橙闭上嘴,静静听柯律言继续说下去。这就是今天的主题了,也是柯律言邀请她来的目的,柯稚言年少的时候跟现在完全是不同的性格。
  柯律言自瓷盘中取一块曲奇,又冲着蔚橙示意,蔚橙摆手拒绝,她便独自一人就着茶吃了块曲奇。
  蔚橙心想她还真是卖足了关子,下一秒思路一转,又想到柯律言为了她妹妹也算是费尽心思。柯律言这么个直性子,习惯掌控一切,换做别人早就有话直说懒得绕弯子,现在反倒在自己身上下一番功夫,也算是看得起自己。
  蔚橙忽然想发笑,可是看着面前吃曲奇的柯律言却又笑不出来。柯律言很好地继承了柯家良好家风,连吃饼干都带着优雅,说是下午茶茶点就当真像是几世纪前的欧洲贵妇们姿态优雅。
  柯稚言不是。可能是年少离家太久叛逆,又或者是故意追求自由,她吃东西永远都像是饥肠辘辘想一口吃个饱,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偏偏自己还不自知,带着无辜的视线直勾勾看过来,还真应了那句“大草原上自由自在的小狮子”。
  柯律言吃完一块曲奇,抽了张纸慢慢捻掉自己手上的残渣后才继续说:“其实阿稚小时候学的第一项……你们中国国内管这个叫什么?‘特长’?好吧,她小时候学的第一项特长并不是乒乓球。”
  “是小提琴?”蔚橙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柯稚言藏在国家队公寓柜子底下的那把小提琴。
  “准确来说,只跟着老师学了两三年,后来都是她自学的。”
  “自学了莫扎特、巴赫、贝多芬?我是说她的音乐天赋这么高?”
  “我们都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喜欢小提琴。起初入门是跟着我学的,那时候她不到四岁,妈咪送了她一把儿童琴,价值不菲,音色比许多成人琴都要好。我教了她半年,之后家里为她找了音乐老师,我们发现她在音乐上的记忆力非常强,她拉琴基本不看乐谱。”
  也许,她在音乐上的天赋的确很强。那她为什么不继续学音乐呢?
  “她的音乐老师是法国人,说话时带着法国口音,可能有时候也会用法语。半年后我发现她已经可以用法语跟我进行简单交流,类似于一些日常对话。”
  “到她五六岁时她迷上了足球。你知道,英国人对足球就像是中国人对乒乓球,美国人对篮球一样迷恋。”
  哦,这次又是她展现出对足球的魅力了?蔚橙心里想着,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她抓不住柯律言的重点。
  “Papa为她在后院中搭了一个简易儿童球门,这小混蛋还不到上学的年纪,每天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就全放在后院中,我放学回家迎接的就是一个如同□□一样扑入怀中的泥球。”柯律言说着,笑了一声,好像是记起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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