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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有如晴天-第21部分

小说: 有如晴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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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着呢,你该操心操心你自己。”顾承泽回答。
  王衍丢给他一个文件夹,上面是隔壁市某乡镇水网改造项目,他对顾承泽道:“我大学同学是该工程的设计,我可以帮你介绍下。不过这乡镇挺麻烦的,临近的叫它'流氓村',这次水网改造当地政府阻力很大,要不要参加招标,你再慎重掂量下。”
  何承枫接起来看:“流氓村,我听说过呢,确实,集合了临近几个城市的流氓们。”
  顾承泽可没这么好转移话题:“问你呢,聚会去不去。”
  王衍劈过来就是一份画废的设计图:“没人性,还问!不去。”
  隔壁市是公司老何的片区,顾承泽直接把信息告诉老何,让他跟踪着。
  两个月后,老何说中标了,成了。
  再一了解才知道,原来没几个厂家敢竞标呢,流氓村的名气太大,加上是政府工程,大家都担心回款。
  顾承泽想中了就中吧,按合同供货就是,阻力那是政府的,他只是供货方嘛。
  这么想也没错,也不会有什么事。事情就发生在安装一个礼拜后,顾承泽记得那天是三月初,王工——王衍的大学同学——该项目负责人说第一根管子拖管成功,请他过来吃饭。顾承泽看那天何承枫没什么事,就带他一起过去了。
  吃完饭出来,何承枫说去现场看看。王工正有此意,说第二期项目,有个地方角度挺麻烦的,现场看过更容易解决。
  顾承泽心里记着他身处流氓村呢,不过想想,何承枫也在,他就放了不少心。
  王工和何承枫并排站在那拐弯处看,顾承泽四处看着,这里是绕着农田挖的沟渠,看来水管是经过农民的田,那么农民同意了吧?没同意,拉管也不会成功啊。顾承泽安慰自己想。
  还没安慰完自己,他就感觉一股腾腾怒气向这边移动,有一伙人过来,看样子,农民不像农民,流氓不像流氓,手里拖着锄头呢,可浑身都是戾气。
  当年在巷子里被何承枫前女友的混混男友堵的感觉上来了,他回身去找何承枫。
  哪料到有人脚步更快,一步之远,有个人举起锄头朝他挥下来——
  背后一声闷哼,何承枫替他挡了这一下,用他的躯体他的后背挡下了冲顾承泽劈下来的锄头。再看王工那边的人很快围上来,两伙人缠斗。
  顾承泽不敢动何承枫受伤的位置是后背,不敢抱起他,马上叫急救车。王工也跑过来,不知所措。
  打斗的两伙人说着地方方言,顾承泽一个字也听不懂,他把嘴巴凑到何承枫耳边跟他说话,不停地说着话,何承枫疼得睁不开眼睛,感觉浑身哪都疼,嘴巴张不开却说着什么,顾承泽只听到一句:“这次……我挡下来了。”
  原来在他心里,一直都记得顾承泽替他挡的那两次。
  一双鞋停在他眼下,顾承泽没空去理会,只听到王工紧张道:“张大头!你看看你的人把何副打伤了!闹出人命你能善了!”
  那张大头胖得看不见脖子,脑袋直接安在肩膀上似的。他不理嗷嗷叫的王工,直接对顾承泽说:“你是不是顾承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小年快乐~╮( ̄▽ ̄〃〃)╭

  ☆、29

  29
  顾承泽抬起脸,张大头一拍大腿惊喜道:“真是你啊!我就说这两人怎么这么眼熟!”
  顾承泽这才把人看清楚,这个张大头就是张宝,比记忆里的那个胖小子圆了更多,以前嚷着要减肥的胖子越来越胖了。
  眼下没空叙旧,也不适合回忆往昔峥嵘岁月,顾承泽说我哥受伤了。你的人干的。
  张宝受伤经验丰富,急救经验自然也丰富,在救护车赶来之前,简单处理了下,顾承泽上车前犹豫了下,跟他说谢谢。
  一个小弟走过来问:“大哥,那个很好看的小白脸是你朋友?”
  “什么小白脸!”张宝那铁砂掌搡那小弟后脑勺,“那是人家顾总!我兄弟!以前在学校很照顾我!都听着,不准为难这次安装的,叫弟兄们撤了,有事找政府的人。”
  第二天,张宝卸了一身繁琐的粗链子粗戒指,但一身的流氓气息依然挥之不散,他提着果篮来慰问伤者何承枫。
  果不其然,顾承泽在呢。
  对张宝这样的人来说,顾承泽一直是少年,乃至学生时期的一个丰碑式人物。顾承泽学习成绩很好,他不掩饰自己刻苦的劲儿,不像其他学生,明明头悬梁锥刺股,还得硬着嘴说我回家都是玩,顾承泽坦然地刻苦,不觉得自己天资过人,他坦然地接受班上同学不喜欢他,坦然地被排挤,对张宝的示好也坦然受之。而张宝对其他同学的示好,大家只根据他今天出了多少钱而选择多大诚意的坦然。
  张宝胖,成绩不好,普通话不标准,总是被人笑。每次他拿钱给大家买零食,请他们去网吧打游戏,大家就同意他一起玩,就愿意理他。
  而顾承泽理不理他跟他拿不拿钱毫无关系,张宝记得这样一个人,像武侠文里最帅的大侠。
  张宝一看顾承泽看过来,依然是冷冷的眼神,他心里开心:没错,还是老样子!
  “顾总,我代手下赔罪来了。”他伸头伸脑地进来,小心地把果篮放下。
  顾承泽没跟他说话,倒是何承枫醒了,看着他好一会儿问:“是你以前同学吗?”
  顾承泽俯下身回答:“是,那个张宝。”
  张宝总能找到话说:“何大哥吧,咱们见过几次呢!对了,你家那只沙皮狗后来还是顾承泽让我帮忙养,顾承泽出国不久就去世了。”
  此人还不如别找话说。
  他这么一提,床上的人心里有些难过了。
  顾承泽拍拍他手背:“等你好了,咱们再养一只。”
  张宝恨不得把这么多年的“狗腿”全部表现给顾承泽看,抢着倒水跑腿,订餐联系护士,弄得顾承泽坐那与何承枫两人干瞪眼。
  何承枫眼神说:“这小胖子该不是喜欢你吧?”
  顾承泽挑眉瞪他。
  很巧的,张宝叹息来了一句:“要我说啊我以前读书最喜欢的还是我们顾大学霸。”
  顾承泽很不留情说:“我谢谢你了,你回去吧,别再来了。”
  “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我都没问你怎么样了,而且你都不问问我吗?!我们老同学啊!”
  何承枫很给面子:“我记得你以前家里还不错,怎么现在……”
  张宝沉默了片刻才说:“何大哥也瞧不起我是吗?”
  顾承泽代替何承枫回答:“我哥从来只瞧不起不想努力的人。”
  张宝的逻辑是二位无法捉摸的,他想:“那我不是!我很努力了!”这一想,突然眉开眼笑。
  原来他学习不好,后来在顾承泽离开后他只念了大专,还是花钱进去的。那所大专有很多与他一样也是花钱进去混日子的,因此是个流氓聚集地,每天上演弱肉强食的残酷而真实的一幕。看多了,他血性就上来了,他想,以前钞票买来的“尊重”,与自己拳头打出来的“尊重”比,哪个更货真价实?干脆真混了。后来莫名其妙成了一个酒肉朋友的替罪羔羊被捕入狱,家里人再也不管他了。出狱后那酒肉朋友的爹,一个黑社会大佬给了他一座煤矿,他发了一笔横财,人也横开了!
  从此在“黑”的康庄大道上一去不复返。
  张宝说,现在收敛了,嘿嘿,因为看到顾承泽这模样就觉得人生还有盼头!
  何承枫笑,顾承泽白他一眼,他自己从来不知道他还能成为某人的精神领袖指明灯啊。
  何承枫明白张宝的话,他明白那种感觉,当年他觉得自己很辛苦,在巨额医药费面前,在无底洞似的必须营养品面前,觉得撑不下去,想着去卖身体器官时,想着死掉好了,他就想起顾承泽干干净净的样子和坚定的眼神,以及自己说的那句,以后要对承承好。
  自己不好,拿什么对他好?
  三月末的清明,气温有些回升,顾承泽和何承枫穿得很精神,统一的黑西装黑领带白衬衫,出发前顾承泽吻了吻他的嘴唇,何承枫看过去有些心神不安,他不自然地闪躲了下,顾承泽没让,抱住他又亲了上去。
  这天,何承枫说带他一起去给何妈扫墓。
  一白一黄两束菊花并排摆在墓碑前,墓是小小的一个格子,勉强挤下他们俩,要是再来一个就站到别人的领地去了。顾承泽好几次跟何承枫摩肩擦踵,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隔壁一个老人给老伴扫墓,她一个人叨叨念了片刻,看了看何顾两人,再瞄一眼墓碑上的照片:“你们妈妈该欣慰的,两个儿子一表人材,很孝顺,都来咯。”
  何承枫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对老人家点头笑笑。等老人走后,何承枫对着墓碑看了很久很久,才说第一句话:“妈,我和承承来看您。”
  ——“承枫,听妈一句话,你结婚吧好不好。”
  “姑姑,我来看您。我跟哥,我们现在一起生活。”顾承泽说。
  ——“承承,你是好孩子,你跟承枫,不应该啊不应该的。”
  心里堆了太多话要说,却不知道哪句先来,但又觉得看着他妈的照片全部都说不出口了。何承枫凝视着照片片刻,又说了一句:“今年年底,我打算把房子翻修一下,里面的东西不动,您要是不准今晚托梦来揍我一顿。”
  他又蹲了一会儿,看着黑白照片上的人,感觉到腿麻了,才把那句话说出来:“我,还有承承,我们会很好的。”
  ——“是不是要妈死了你才会听话啊。”
  感觉到何承枫身体猛地一抖,顾承泽赶忙抱住他。何承枫回头笑:“……腿麻了而已。”
  顾承泽没放开他,看着照片说:“姑姑,这么多年了……您若在天有灵请不要再怪哥了。我们会一直好好的。”
  两个人出来,何承枫说去给外婆也扫扫墓吧。顾承泽开车拐去另一处更豪华的墓场,何承枫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外婆”:“我会照顾好承承的,一直对他好。”
  分别在两位最敬爱的长辈那表完态“宣完誓”,这才驱车回家。
  当晚,何承枫真做梦了。不晓得是日有所思还是何妈真托梦了,何承枫站在一片白雾氤氲的老房子前,浅金的月钩儿在夜空昏昏地亮着,他不敢进去,屋子里有经年不散的药味,有他妈的眼泪和叹息,哪怕随便一种都会把他的心理建设击溃。
  他转身要跑,顾承泽那句“你还有我呢”促使他迈了一步,他的勇气得到了催发,他推门而入。床上躺着他妈妈,脸色不是很好,似在熟睡。何承枫蹲在病榻边,握着他妈垂下来无力的手,□□在空气中的皮肤渗出冰冷的细汗,他想起他妈走之前的那句话“听话”几乎是从咬得很紧的牙关里挤出来的,因为松弛的腮与太阳穴在抖动着。
  何承枫把他妈的手牵起来亲了亲,沉重地说对不起。本该熟睡的女人突然长出一口气,自己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汗:“死小子!带着顾承泽专程来气你妈了?准了准了,以后不准再来烦我!别谢我,谢你爸!”
  那一段话机关枪似的蹦出来,声音洪亮,一点不像垂死之人。他感觉自己喊了一声“妈”,刺眼的光逼出了他的眼泪。随着那刺眼的光亮被黑暗吞噬,他发现那屋子那张床还有他妈被一股力量卷走,他感觉自己醒了。看看身边,顾承泽挨着他熟睡,呼吸喷在他胳膊上,这温热的气息令他的心绪迅速平静下来。他用手指描摹顾承泽的嘴唇,后者下意识将他手指含住……
  何承枫心里一动,紧紧贴了过去,用嘴唇碰了碰翕动的双唇。顾承泽尚在睡梦中,只是凭意识张嘴迎合他,那模糊带着尾音的“哥”像软软的甜腻的棉花糖,从他嘴里渡到何承枫的唇齿间。甜蜜极了,何承枫翻身却不分开两个人的唇舌,他覆在他身上,舌尖撬开齿关,由上而下长驱直入,顾承泽这才清醒,更热烈的迎接他。
  顾承泽感觉到有个滚烫的笔挺的物件挤进他的腿间,他预感到什么,便抬起腿夹住何承枫的腰,喘息间一声声叫着“哥……”“哥……”张开眼就能看见压在他身上人的双眼,那古井一般沉静的眼睛有些疯狂。顾承泽注视着,任由滚烫的汗水低落在他锁骨,胸膛,再由何承枫一一舔舐,他在他怀里动弹得犹如一条生龙活虎的泥鳅,衣物早已除去,他搂着他脖颈,一直到那滚烫的热液冲进身体里,也没有放手。
  双臂已经汗涔涔,滑了几次又抱紧了,何承枫没有起来,低头在他锁骨和喉咙那里细细啃咬,留下属于他的标记。顾承泽还没缓过气,埋在身体里的欲望开始了第二次的攻城掠池。
  事后,谁也没有起来,四肢交缠,恨不得连为一体的感觉。顾承泽在极致欢愉之后,那处有些疼,他问何承枫,怎么突然勇猛了?
  何承枫抱着他只是笑,笑完一个劲地亲他:“谢谢你等了我这么多年。”
  顾承泽摸上他的脸:“口头感谢有什么用?”
  何承枫低头又亲了亲他:“罚我一辈子陪你,给你的公司卖命。”
  “好啊,你说的,等下去书房写合同,违约金是下辈子。”
  顾承泽上班以来第一次请假,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才勉强下了床。何承枫给他按摩,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顾承泽的背,真是奇了怪了,有段时间不疼了,大概真的痊愈了。他趴在床上写一份什么清单,写完后递给何承枫。
  “这是什么?”
  顾承泽侧着脸枕着胳膊说:“你去看了就知道,在我原来那房间的书橱里,回国那天我又带回来锁那了,你去带回来。”
  原来,他走哪带哪,后来回国,何承枫并没有来接他,他以为他不想再见到他了,那些东西再在眼皮底下搁着也是触景伤情;可是他绝不要扔,他锁在外婆家里。
  何承枫开车去看了才知道,那些都是读书时两个人一起写过的练习,顾承泽给他整理的笔记,还有何承枫送给他的鸡零狗碎的自制粗陋玩具。
  回来路上,他还捡了一条流浪狗,沙皮,比以前那只小傻瓜小一点点。不知道从哪蹿出来,他走,它就蹦蹦跳跳地跟着,尾巴尖摇得飞快;他停,那小沙皮就蹲在两米远不敢靠近,歪着脑袋一脸乖巧。也许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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