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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潮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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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来宾点了点头,朝隋祈青招了招手。见隋祈青不动,隋一伟连忙把他推过去,“这娃就是长得丑了些,别的地方都好。”
  王来宾注意到了隋祈青的胎记,就撩起他的头发看了看。隋祈青咬着唇任他打量,撇着眼看隋一伟。
  “光军啊,怎么不给这孩子上户口呢?”王来宾放下了手。
  “不赖村长,村长为俺跑镇上好几次了,但丑娃是捡来的嘛,没有出生证明,镇里不给办。”隋一伟连忙抢着说。
  “是啊是啊。”光军只好硬着头皮附和着。
  “行了,明天光军你再辛苦一下,往镇上跑一趟,我替你打声招呼,你把这孩子的户口和学籍一块解决了吧。”
  “镇长,您可真是俺家的恩人啊,俺可该怎么感谢您呢。”隋一伟说着两腿一弯就要往地上跪。王来宾连忙拉住他,“给你解决问题是应该的,别来这一套。”
  “哎哎,太感谢镇长了,俺一定替您好好宣传宣传,您是个为百姓干实事的好官!那啥,俺不耽误你们的正事了,俺走了啊。”隋一伟这才满意地拉着隋祈青点头哈腰的走了。
  王来宾看着那一高一矮的背影皱了皱眉,心说,这么个半大小子怎么这么滑?他混了这么多年官场还没见过这么滑的人呢。这种人要是肯走正道将来会是个有大出息的,就怕走斜了啊。王来宾就把隋一伟的名字默默地记住了。
  “王老师啊,”王来宾转向王大眼镜,“你有正式职称吗?”
  王大眼镜不太好意思了,“哪轮得到我这种乡村老师啊,干了快十年了,还是临时的。”
  “你放心,我回去想办法帮你转正。以后好好干吧,给国家多培养点人才。”王来宾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大眼镜激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从村委会出来后,隋祈青就气咻咻地自己在前面走,也不搭理他哥。
  “你去哪?回学校去。”隋一伟在身后吆喝他。
  “我不上学了!”隋祈青回头喊了一嗓子。
  “你说啥?”隋一伟赶上扇了他一巴掌,“老子费这么大劲图啥?你说不上就不上了?!”
  隋祈青不作声。
  “咋着,觉得老子今天给你丢人了?不稀罕俺这个哥了?”隋一伟冷眼觑着他。
  “稀罕你!但不稀罕你丢人!”隋祈青仰着脖喊道:“我没让你这样做,我也用不着你这样做,我不想要户口也不想上学,我不想别人看不起你!”隋祈青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恨过隋一伟,但这恨意不是今天才有的,而是积累了好久了,直到今天隋祈青才找到借口才爆发出来罢了。隋祈青早就把他哥看透了,他知道,他哥从来没有把隋一伟当人看过,他一直把隋一伟当个小畜生、当个小丑,即当给别人看,又当给他自个看。隋祈青说是恨,其实是怕,他怕时间久了,隋一伟就真的如他哥所愿成了一个小畜生了。
  “行了行了,”隋一伟并不懂隋祈青的心思,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说,“你要心疼俺就好好学,考上个好大学所有人就都看得起俺了。”
  隋祈青最后还是去了学校,但他对他哥的恼恨并没有消,反而有点变本加厉,一连好几天都不和隋一伟说话。隋一伟也觉出来了,一开始他只是有些不适应。隋祈青没来他家时他和隋宝柱两天也说不上一句话,也没觉得什么,而现在他适应了没事和丑娃说说话,丑娃一不搭理他他就觉得挺憋得慌的。隋一伟就没事儿逗他,给他讲俩鬼故事,没事踹他一脚啥的。但隋祈青就是抿紧了嘴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反而巴拉巴拉地和昏昏欲睡的隋宝柱聒噪个不停。搞得隋一伟怪没意思的,他就没想到丑娃气性这么大!
  这天天还不亮隋祈青就爬了起来,烧火做饭一个人吃了之后把剩下的饭热在锅里上学去了。等中午放学回家后,隋宝柱放羊也回来了,隋祈青掀锅一看,早上给他哥留的饭还在呢。一般是他哥做午饭,但现在灶还是凉的,赶忙跑到屋里,发现他哥还躺在床上捂着被子瑟瑟发抖呢。
  隋祈青心里一咯噔,连忙爬上炕,“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这是他一个多星期以来第一次和他哥说话。
  喊了半天,隋一伟才把脑袋从被窝里露出来,哑着嗓子说:“感冒了,你给我倒点水。午饭你好歹做点吃了快上学去吧。”说着揩了一把鼻涕。
  隋祈青连忙倒了一碗水,先喝了一口,觉得不凉不热了才端给他哥。
  隋一伟费了半天劲才爬起来,喝了两口水就又躺下了。隋祈青心疼得不行,开始后悔跟隋一伟使性子,故意惹他生气了,说不定他哥的病就是被气出来的呢。就想,等他哥好了,自己再也不惹他生气了,一定好好哄他哥。隋祈青又伸手摸了摸隋一伟的头,也不烫反而有点凉,就把隋宝柱的被子拿过来给他一块盖上,又用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湿了湿给隋一伟擦了一把脸。


第12章 
  中午隋祈青给隋宝柱热了饭,嘱咐他一定给隋一伟喂点粥,这才连饭都不顾的吃往学校跑。一下午隋祈青都心不在焉的,王大眼镜一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他都没答上来。好不容易等放了学,隋祈青拔腿就往家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想他哥的病肯定好了。可是回家一看,隋一伟还是躺在炕上,桌上有一碗凉透了的粥。
  “叫不醒他嘛。”隋宝柱怪委屈的说。
  隋祈青急了,连声凑到床头叫隋一伟,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再伸手一摸,滚烫滚烫的,都能热熟饭了。隋祈青慌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也不知道家里的还有没有钱,只好问隋宝柱:“老爷,你有没有钱?我去给哥拿点药。”
  隋宝柱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俩铜钱递过来。隋祈青接过一看,气的扔到了地上。
  “莫急嘞,莫急嘞。”隋宝柱咕哝着捡地上的铜板。
  “还不急呢!再不急我哥就烧死了!”隋祈青很没好气。
  “你去叫来食嘛,来食会治嘞。”隋宝柱脑袋灵醒了一下。
  隋祈青没了法子,只好一口气跑到来食家里。来食一家正吃晚饭呢,一听说也不吃了颠着小脚就跟隋祈青走,刚走了两步又停下,跟隋祈青说等一下,转身进了屋。隋祈青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来食再出来时端了大半碗小米,半瓶白酒,“俺估摸着你家该没有嘞”,一边说着一边扶着隋祈青颤巍巍的赶到隋一伟家。
  隋祈青点上油灯。来食接过来照着灯光先是摸了摸隋一伟的头,又叫了他两声,才说:“一伟是让田福爹的魂儿给附着了,他自己的魂儿被挤跑了嘞,叫回来就行了。”
  隋祈青虽然一开始半信半疑的,但听说他哥的魂儿没了,当即就吓坏了,连忙说:“老奶,您可一定得把我哥的魂儿叫回来啊。”
  来食伸出食指点着隋一伟的眉心,一边点一边说:“国江啊,你咋这么坏呢,一伟还叫你爷爷嘞,你说你咋附他身上了嘛!快走吧,哪里来的回哪去,走吧走吧。”
  来食说着一直走到门口,开了门,像是把什么人领出去一般。来食又走了回来,连忙端起那碗小米递给隋祈青:“你端着这碗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撒一点米,把国江的魂儿引出去。你走到胡同口再回来,回来时一定要想着你哥的名字,只要你心诚你哥的魂儿就跟着回来了。记的回来时一定可不要回头啊,不然国江会再跟回来的。快去快去,这小米撒一半留一半。”
  隋祈青心里有点害怕,但瞅了瞅他哥躺在床上病蔫蔫的样儿,心想无论如何得把他哥救回来,咬了咬牙,在心里憎恨着国江,也就不怕了,端起碗就往外走。
  胡同里黑漆漆的,各家各户大概都吃饭呢,也就静得很。隋祈青一想到自己身后跟着一个陌生人的魂儿,心里突突的跳,手心里冒汗。好不容易走到胡同口,隋祈青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只野狗站在胡同口“汪汪”的叫着。隋祈青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手一哆嗦差点把碗扔掉。连忙转过身就往回快步走。走了几步才想起没想他哥呢,隋祈青急了,担心他哥的魂儿没跟上,又不敢回头,就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站了好一会儿,隋祈青才稳下心神,在心里默默地念隋一伟的名字,念一声走一步,一炷心香,走到家门口一共念了一百多声。
  来食往手上倒了一点白酒,搓了搓手,用又黑又枯的手给隋一伟使劲揉着脑门。看隋祈青回来了,连忙叫过他来说:“像俺这样,你用白酒给你哥擦擦身子吧,使劲搓搓,特别是他的手心、脚板。行了,俺回去了,明天早上你用剩下的小米给他熬碗粥喝,保管就好了嘞。”
  隋宝柱送来食出去。
  隋祈青费力的扒干净了隋一伟的破衣服,洗了洗手,学着来食的样子,往手上倒了一点白酒。油灯下,隋一伟浑身上下汗津津、黄油油的,像是镀了一层金边,隋祈青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这又黄又瘦的身板彻底印进了他的脑子里。摸着隋一伟瘦得突出的肋骨,隋祈青咬着唇加大了手上的劲,从上到下一下一下的细细搓。不小心摸到隋一伟下面长了一团毛的地方时,隋祈青不好意思地避了避眼。在隋祈青搓到脚底板时,隋一伟才有了意识。隋一伟不舒服动了动脚,咕哝道:“别挠俺,俺要睡觉。”隋祈青立马高兴了,他哥的魂儿回来了!一只手抓住了他哥的脚板搓得更带劲了。
  隋祈青一晚上没睡,躺一会就坐起来摸摸他哥的头,好不容易摸到不那么烫了,连忙用被子把他哥小心的包起来。
  第二天隋一伟虽然不发烧了,但意识还是很模糊,叫他半天才能应一声。隋祈青没去上学,熬了小米粥,但费了半天劲才喂进一口去。
  隋祈青呆呆地坐在炕头看着他哥,他觉得都怪他昨天晚上那几步忘记叫他哥的名字了,这才导致他哥的魂儿没全回来。要不就是自己真的会克人,他哥要被自己给克死了。隋祈青把头埋在腿上越想越害怕,觉得他哥早晚是要死了的了,不太可能活下来了。
  听到门口有人喊隋一伟的名字,隋祈青苦着脸走出去。
  “隋一伟呢?”光军一看是他,连忙后退了两步。
  “我哥要死了。”隋祈青难过的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啊?他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光军狐疑地说。
  “真的。要被我克死了。”隋祈青说完抹了泪扭头就进了门。
  光军只好跟了进去,看隋一伟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样儿,嗤笑了一声:“不是你克的,他这是孬事干多了遭报应了。”
  隋祈青不买账了,上去狠狠推了光军一把,满眼仇视地瞪着他。
  “嘿!你这讨债鬼倒挺护着他。”光军又走到炕边,“行了,俺给你哥看看。”
  光军虽然不会看病,但好歹也上过两年高中,很有见识。他看了看隋一伟的脸色,又问了问病情,这才揉了揉鼻子说:“没啥大病,就是感冒了,去卫生所打两针就好了。”
  “真的?”隋祈青惊喜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哥还能活。
  光军看了看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来放到炕头,“俺也不能白担了王镇长的表扬,你拿着这钱让卫生所的香椿来给他打两针吧。你跟香椿说是俺让她来的,香椿保准就过来了。”
  光军临走之前又回过头来说:“让你哥别天天偷俺家白菜了,也该换家人家偷了。”
  隋祈青立马羞红了脸。
  卫生所建在云子庄的村委会旁边。隋祈青气喘吁吁地跑到时都快晌午了。隋祈青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白脸的女人在就着咸菜疙瘩吃馒头,他听村里人说过,香椿长得很白,他知道这女人就是香椿了。
  隋祈青连忙走过去,眨巴着眼睛说:“香椿姐姐,我哥病得很厉害,你能不能给我哥打两针?”
  香椿连忙放下馒头,看着这个小孩,注意到他脸上的胎记吓了一跳:“呀!是你?你哥是隋一伟吗?”
  隋祈青连忙点点头,“我哥病得很厉害。村长让我来找你的。”
  “光军?”香椿脸红了红,连忙找出药箱,“走,领我看看去。”
  这香椿也是隋家庄很值得说道的一个人。香椿她爹隋玉伟在村里以老实肯干出名,家底很厚实,日子过的很红火,很让人眼红。但更让人眼红的是隋玉伟生了一个儿子树军,一个女儿香椿,这一双儿女都很争气。树军胖胖的,长相随玉伟,现在在上初中,学习很不错;香椿更别提了,十八的年纪,白白的脸盘,圆溜溜的眼珠,细细的腰身。她娘当年就是乡里的大美人,香椿比她娘还要出众,不过可惜的是今年考大学没考上,他爹只好托光军帮她找了个卫生所的工作。香椿刚从高中回家的那天穿了个白色的系扣衬衫,下半身穿一条紧身牛仔裤,后脑勺上用白手绢扎一个大马尾,推着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在村里这么一走,引得一村的老少爷们跟在她屁股后头打转转,隋一伟还悄悄拿一块石子扔中了她的屁股。就是这么个出众的人物,村里提亲的都踏破了门槛,但他爹左挑右挑的都不满意,所以香椿至今还没嫁出去。不过村里的人都私下里嚼舌头,谁还能配得上这样的人物?左不过就是光军啦。
  香椿仔细看了看隋一伟,得出了和光军一样的结论,隋祈青这才把心放下来。
  “他的感冒比较厉害,还是给他打一针吧。”香椿掏出一根针管,“你帮我把你哥翻过来,给他脱下裤子。”
  香椿给隋一伟打了针,又用纸包了几片药递给隋祈青。
  当天晚上隋一伟就睁开了眼,嚷着肚子饿,好几天没正经做饭的隋祈青连忙烧火做饭,隋宝柱也总算跟着吃了一碗热乎饭。隋一伟一口气喝了两碗粥。
  看隋一伟开始好了,隋祈青欢欢喜喜地坐到他哥旁边:“哥,你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活不过来了呢。”
  “别胡叨叨!”隋一伟翻了个身,支着头侧着身子看他:“俺问你,俺咋迷迷糊糊觉得香椿来给俺看过病呢?”
  隋祈青很感激香椿,是她救了他哥的命,于是连忙说:“就是多亏了香椿姐姐呢,她给你打了针,你才醒了。”
  “真的?!”隋一伟突然睁大了眼,脸也有了点红色,“她是不是往俺屁股上打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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