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up主又在秀恩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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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琦脸色刷一下白了,他脸皮本就白净,此时透出纸色。
“哦?听起来,昨天有什么故事?“
打定主意给魏琦个教训,洛云川无视魏琦祈求的目光,道:“昨天,我和对象逛街时,因为一元钱和魏叔叔起了点摩擦。那时候对魏叔叔没印象,差点儿伤着了魏叔叔,魏阿姨不会怪我吧。”
气氛突然冷下来,冷空气里,洛云川接着道:“既然今天人都齐了,我索性把话撂在这里。这位魏先生和我不太对盘,我脾气不好,这点最像我妈,魏阿姨想必清楚我妈的脾气。看在魏阿姨的面子上,烦请魏先生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何琴脸色沉下几分,道:“魏先生,我的好姐妹也没亏你吃穿用度吧,犯得着为一元钱跟小辈起摩擦?”
在座的都清楚魏琦是个什么货色,哪怕洛云川没有明说,稍一想不难猜出起摩擦的原因是什么。无非是魏琦举止不当,犯了洛云川的忌讳。
一片凝滞中,魏夫人最先动了。
她一扬手,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巴掌扇在魏琦脸上。将魏琦白净的脸,连同他那双恶狠狠盯着洛云川的眼睛,一并打歪过去。
“我给你脸了?”
一言不合动起手,连洛云川,都被她突然的举动惊了一下。
这一巴掌下来,洛云川才发现,原来在座众人中,他的地位还不是最低的。
魏夫人却不管外人,站起身一只手扯住魏琦的耳朵,像拎垃圾袋一般将个大男人拧起来:“我是不是给你脸了!?魏琦,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在圈子里丢我面子!你是个什么玩意?我是什么身份!”
男人好面,魏夫人愿意给他几分薄面。他在那些野女人面前装总裁摆阔气,仿佛魏家江山都在他屁股底下,暗地里怎么编排,魏夫人一清二楚。
可她不在乎,权当看一群可怜人抱团取暖,各取所需。
但魏琦把主意打到她身边,就是失了大分寸,今日得罪的是自家姐妹何琴的儿子,不给他长个记性,哪天惹出大麻烦还不是她魏家擦屁股!
耳朵根的红蔓延到整张脸,魏琦呼痛,右脸肿得老高,两手齐上阵去掰魏夫人的手。男人的力气到底比女人大,魏夫人的手被掰开,立刻气急败坏地往魏琦脸上招呼。
魏琦不敢再挡,右脸又挨了一巴掌。
“误会!误会!我只是看着眼熟,以为是个熟人!”
“是不是全天下都你熟人!”
薅住魏琦的头发,魏夫人揪着他往外走。呵斥和呼痛一路远去,宴客厅变得十分寂静。
轻咳一声,何琴道:“魏阿姨这么做,是想给我俩儿一个交代。”
“他们魏家这是……“看了一出大戏,洛云川久久没回过神。
“你也听到了,魏琦是魏家的上门女婿,在圈子里出了名的没尊严。魏阿姨是魏公的小女儿,家里最得宠,年少时不知怎么的喜欢上个私生子,魏公看不上,但为了哄小女儿开心,就将人召进来,只当给小女儿买了个宠物,随她闹腾。”
“魏琦面相年轻,算起来也有四十多岁了,成日里变着法儿保养。他不敢老,色衰而爱弛,吃皮相饭的,大多晚年凄凉。”
“那他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冷笑一声,何琴道:“在女人身上吃的亏,可不就想在女人身上找回来吗。顶着魏家的光环,他也就敢骗骗没见过市面的女人,还最爱温柔解意柔情似水那款。这些在圈子里都是公开的,他在魏家没有实权,但是相当于天子宠臣,有求于魏家的人都是给魏阿姨一个面子,才会去应酬魏琦。魏家人精得很,你魏阿姨最迷恋魏琦的那段时间,涉及到魏家利益的事情,一点也不含糊。”
“那他这样活着,图个啥啊。”
“图的多了,魏家光环,魏阿姨名下的财产。以为魏阿姨还像年轻时那般迷恋他,总有一天能用他的爱情让你魏阿姨倾家荡产。可惜了,人都是会变的,你魏阿姨身份地位摆在那儿,随着年岁渐长,见多识广,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儿。只有沉迷享乐毫无长进的人,还活在过去的幻想里。”
想了半天,洛云川只能说,这个人的春秋大梦一直没醒。
不过,也许魏夫人确实还爱着魏琦,如果世上有一种爱叫做‘千百个女人哄你爱你奉承你,你也只能选择打你骂你羞辱你的我’。
聊完关于魏琦的话题,宴客厅又陷入无声。洛云川看了何琴几眼,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看得何琴微微有些不自在后,洛云川开口,眼睛却看向别处,道:“你没受伤吧。”
何琴笑道:“凭你爸那德性,还想伤到我?”
该说的话说完了,洛云川起身要走,何琴却突然叫住他,犹豫半天,道:“洛云川,我准备和你爸离婚。”
背书包的动作顿了一下,洛云川随口道:“离呗。”
走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何琴的声音。
“洛云川,给你个忠告。这世上诱惑太多,没有携手共进的毅力和勇气、平等尊重的相处模式,只靠爱情,不可能白首到老。”
第73章 超级英雄
首大对面一家咖啡厅; 靠橱窗的位置坐了一个美丽的女人。
但最让店员印象深刻的却不是她的样貌。
“小姐,您的咖啡。”这个女人已经是第三次光顾他们的咖啡厅,每次都从早待到晚; 眼睛望向窗外; 被窗框框成一张失了笑的蒙娜丽莎。
“谢谢。”即使道谢,女人的脸仍对着橱窗; 仿佛生怕错过什么。
橱窗对面就是首大的正门,时不时有学生和车辆出入。
这种情形只在电影里出现过; 私家侦探通常都爱视野辽阔的位置; 除此之外就是一只肩膀扛起国民八卦需求的狗仔。
难忍好奇; 店员开口道:“请问,你是——”
话还没说完,女人突然站起身; 往桌上拍下一张钞票:“不用找了。”说完,拎起包快步跨出店门。
“等等!”
“等一等——喂!等——”
十月底的气温渐渐下降,没能撑过秋天的残叶被风卷到地上,惨遭无数行人践踏。
耳机里的摇滚乐撑起一片热浪; 让人恨不得站在现场振臂高呼。突然,那只还未来得及抬起的手臂一沉,洛云川回头; 倨傲冷淡的眉眼间渗出厌烦之色。
摘下耳机,洛云川皱眉道:“是你?”
顾小荷脸色发白,拽住洛云川衣袖的那只手因为用力过猛而轻微颤动。知道洛云川反感她,赶在洛云川开口前; 顾小荷急声道:“我不是来找阿澄,我是来找你的!”她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避开和洛云川几乎形影不离的沈澄。
·
教育学院系楼前,桃红李白歇了花期,只留暗香挂念人间。
办公室里,负责校支教团的谭老师从抽屉里取出两本手册,面前两个男生人手一本。
“感谢两位同学对我国教育事业的关心,我们学校支教团每年往全国各大偏远地区、教育资源稀缺的山区输送大量吃苦耐劳的大学生青年教师,历年来的成果数据都在手册里写明了,你两位先看看,有什么不明白或想问的?”
手册不厚,重点分明,几乎不讲废话。首大支教团以五所乡村学校为主要帮助对象,手册里详细介绍了学校情况和生活环境,画册里既有莹莹青山,也有泥泞土路。寒冬即使门窗紧闭,但缺少供暖和御寒设施,师生们□□的肌肤都冻得发红,苦夏难耐,蚊虫滋生,照片里几乎找不到一张白净的面皮。
一张一张,仿佛是从沈澄记忆力洗出来的相片。
“还有一点我要声明,条件很艰苦,去了之后别想吃得好住得好,那是不可能的。即便如此,团队里不许有抱怨,尤其是当着学生的面。”不知回想起什么,谭老师叹口气道:“这五所学校里,留守儿童很多。孩子本身心思细腻,又缺少父母陪伴,所以我希望团队里每个人都抱有平等尊重的心,相互理解相互帮助。”
走出系楼,荀致远伸了个懒腰,将手册收好,走上前一只手搭在沈澄肩膀上,道:“阿澄,支教得去一个多月,从一月份开始没到过年回不去。你那小对象舍得放你走?”说着,揶揄地拍了下沈澄胸口,道:“你可不像我,光棍一个,说走就走。”
“我还没和他说。”并不是每个支教团都是有意义的,有些支教团纯粹是帮学生们找个刷经历的地方,出发点不在山村孩子而在自身利益。沈澄很早就在教务网站上注意到谭老师带领的支教团,之前来了几回谭老师都不在,没了解清楚前沈澄暂时没和洛云川提这个想法。
“其实,我也挺舍不得他的,但是舍不得也不行。”
他自己是从山村里出来的,有过那番经历,自然希望他人少走些弯路。那段日子没有洛云川的参与,身陷其境时只觉暗无天日,如今回头看,万般滋味却都淡了。
·
接到顾小何电话时,魏琦正在敷脸,冰袋捂在右脸。他没心情搭理这女人,本想挂断电话,突然想起之前的对话。
‘宝贝儿,左右我膝下无子,不如叫你儿子来见我一面,没准看对了眼,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难道是……
想到这里,魏琦右脸先是反射性抽疼,可下一秒,心就痒了起来。电话铃声仿佛公法庭的审判之歌,天平上下摇摆,无数念头相互攻坚,最终,侥幸心理一脚将天平踩到地上,魏琦接通了电话。
去会情人时,魏琦都是轻装上阵,家里保镖佣人一个不带,开玩笑,这些人,带一个在身边就好像是请那贱人看现场直播一般。
假借谈生意之名让司机将自己送到公司,前门进去后门出,鬼鬼祟祟拦了辆车直奔约定地点。
这种事情魏琦干了不下百次,然而每次都叫他心潮澎湃,觉得又惊险又刺激,难怪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约好的见面地点是一件小小的茶餐厅,在一条小巷子里,曲径通幽处。
“这个顾小荷,还真会挑啊。上道,我喜欢。”
推开餐厅门,顾小荷就坐在靠门的位置,在窗边,一眼就看到了。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魏琦右脸肿得厉害,不乐意开口,便把眉头皱到一起,表达显而易见的不满。
顾小荷笑了下,抚魏琦坐下。
“稍等一会儿,他正在路上。”
她的手有点抖,魏琦却不觉有异,都要‘大义灭亲’了,还不准人家做些心理斗争?他心中怜爱,捂着顾小荷冰冷的手,道:“小荷,你不用难过,你该高兴才是,以后你们母子齐心,天底下还有什么难事?”
闻言,顾小荷立刻反握住魏琦的手,她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里泵出可怕的亮光,手上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把魏琦的手骨握断了。
疼得龇牙咧嘴,又牵动脸上的伤口,魏琦跌声道:“喂喂喂!!!你激动得过头了!过头了!”
“我这一辈子……还从没像现在这般激动过。”顾小荷脸上掠过一抹魏琦看不懂的笑,或者那并不是笑,而是面部肌肉被强行牵动后,不自然的抽搐。
就在魏琦五官皱成一团之际,顾小荷突然松开手,望向门口,淡声道:“来了。”
叮铃——
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薄款长风衣的男生走进来。他戴着黑口罩,眼睛被鸭舌帽遮挡住,风衣松松垮垮,虽然掩盖了身形,却又显出别样的颓然潇洒。
“他……怎么穿成这样子?”
有一丝微妙的感觉笼罩心头,魏琦一时分辨不出,只听顾小荷哼了一声,讥讽道:“名牌大学生,自然要些脸面,不乐意抛头露面。”
她说话间,那人却没有过来落座,径直走向一条延伸到店面深处的通道,通道口挂着卫生间的标识牌。他在通道口站住,回头看了魏琦一眼,鸭舌帽的舌尖点了点通道口,先一步走进去。
“你儿子,还挺直接啊。”
光天化日,公开场合,作出这样大胆的邀请,魏琦一下子兴奋起来,直追着那道身影步入灯光昏暗的通道。
现在不是饭点,餐厅人本来就少,除了男生之外,卫生间一个人都没有。某种幻想麻痹了右脸的疼痛,魏琦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进入卫生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门反锁。
然后,他听到一声轻笑,和记忆里冷清的声线有所不同。
这声轻笑低沉,磁性,蕴着说不出的嘲弄。
“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穿透口罩后,声音有些失真,然而说话人锋利的愤怒,却不是区区面罩可以阻挡的。
听出了语气里渗出的阴狠,魏琦脊背泛起一层细密的战栗。
鸭舌帽檐被抬起一寸,帽下的眼睛凝墨成渊,宛若站在断崖边探头下望,只有深不见底的暴戾和冷寒。
那不是他所等之人的眼睛。
·
卫生间传出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店员走进通道,见一个女人从女卫生间走出,歉意道:“抱歉,我刚不小心碰倒了清洁桶。”
心生不快,但好歹是顾客,店员没敢多说什么,只冷声道:“注意一点啊。”
过了十来分钟,卫生间里又出来一人,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浅灰色打底衫,长风衣搭在手臂上。
那女人见到他,起身付了账,两个人走出店面后,店员小声道:“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收拾完桌面,坐在柜台后发了会儿呆,店员突然道:“啊呀,他们不是三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卫生间里此时一个人都没有。男卫生间的窗户外是菜市场,小贩们在清早会聚集在这里摆摊,现在早市已过,地上只有碎鸡蛋和烂菜叶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满脸血迹昏迷不醒的男人。
路过大垃圾箱,洛云川将搭在手臂上的风衣扔了进去。好几万块的东西,袖口附近沾上畜生的血,不值钱了。
手上的血已经清洗掉,那些暴虐的情绪也顺着水流渐渐消逝。
刚从顾小荷那儿得知魏琦对沈澄的想法时,洛云川杀了他的心都有。
将魏琦摁在卫生间的隔间里暴揍时,洛云川脑海里理智的那根弦几次断线。
即使将魏琦揍出了血,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火车站人来人往,却没几个人在洛云川身边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