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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重生]纸迷金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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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公司特别有钱,有钱到洛斌曾经派人揍了他一顿,就因为他毁了容而没法被送去给那公司的一个分部门经历乐呵乐呵。
  华奇安的名片上写着的,是执行总裁,CEO,属于一家叫“风景”的公司。
  译成汉语叫风景,英文名字叫“View”,做的是什么,其实洛卿言根本就不知道。
  华奇安倒是很开心,问洛卿言:“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总裁?”洛卿言反问。
  “差不多?”华奇安笑了起来,“实际上我做这个时间不是很长,涉及到挺多方面的,最近打算过来弄个娱乐公司——国内娱乐业发展缓慢啊。”
  洛卿言耸耸肩,这他倒是知道,只不过,他还真不知道“风景”在国内还做过娱乐业。而现在,娱乐业实在是比别的行业辛苦太多,直到好几年后,它才兴起,也开始到处混水了,而现在,它还是个不怎么赚钱的行当。
  即便是某些自称“吃了这顿没下顿”的草台班子,有时候也比正经单位的演员赚得多。
  而洛卿言的妈妈贺宏娟也是因为有外快,这才能过得轻松,实则,大部分的演员都没有外快可赚,过的日子也是苦哈哈的。
  华奇安跟洛卿言说了小半天的话,最后又说要请洛卿言吃西餐,那话里话外,倒是有几分的真诚。
  洛卿言倒觉得如果这华奇安以后真在“风景”能发展得顺风顺水的,那现在抱上这条大腿还真是粗不可言了。因而,他也跟华奇安也就多言语了几句,不经大脑的,他还露了自己家里的这点子破事儿来。
  当然他这不长脑袋的说出了家里的破事儿倒也不怪他,就算他上辈子活了那么些年,可也只能说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与人家打小儿就有精英教育的人完全不一样,他属于这上一辈子最高学历高中,还不是最好的高中,而高中生,除了中二时期觉得自己天地之间算老三,可之后呢?即便是大学毕业了的,又有几个出类拔萃的?
  何况,他这样,大都要算在华奇安的账上了。
  华奇安年纪轻轻就能给“风景”做CEO,难道真以为他是吃素的?莫说是洛卿言现在重生了,就是他再生一回,也还是玩不过人家。
  有人天生的,经商天赋点满了,几句话就能把别人的老底儿给挖出来,也就是洛卿言他嘴还算严了,没说出自己是重生的——倒也是因为华奇安的话题也没跟这个搭边儿,否则会不会说还真是不可预期,总之,他家里的这些破事儿一说出来,华奇安倒是对他表示了十分的支持。
  “如果这样,你还真要强硬一点儿了,怎么着,也得让你母亲跟他离婚。”华奇安这话说得特别的有底气,“如若不然,以后你跟你母亲必然要被他跟他情妇还有情妇给他生的私生子拖累。”
  洛卿言点头。他就是上辈子没信别人的,只信了那所谓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结果就倒霉成了这样,现在,他肯定不能再犯一样的错误了。
  只不过,在国内,即便是二十年后也还是人言可畏。人们总是少怪父母做得如何不好,只要将孩子养大了,这父母就不叫失职,反而是孩子,长大成人之后,稍稍过分一些就要被私戳脊梁骨——洛卿言还记得当年跟他一起干环卫的一个姑娘,就是因为她父亲问她要二十万的赡养费,结果每天要做十七八个小时的工,打了三份工也还不知道哪个年月能还上她父亲的二十万呢。
  跟华奇安聊天到底还是很开心,之后华奇安又约好了,说过两天去找他玩,这才各自分开。可回到家里,第二天,洛卿言的母亲贺宏娟就收到了离婚判决书。
  她拿了判决书,这一纸判决,终归,让她成了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了,可她还有儿子,还有父亲,还有她自己的未来生活。
  不过这判决下来是直接寄到单位的,所以她拿了离婚证明,一下子就让她单位里炸开了锅,无论男女,都嘁嘁喳喳地议论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离婚,这可是多大的离经叛道啊!
  
  ☆、第十一章
  
  
  判决书并不复杂,因为贺宏娟这边的证据充分,她得到了一切,而洛斌必须净身出户。
  拿到了判决书,贺宏娟可说是喜气洋洋——虽然这样说与她刚刚离婚的事实有些不相符合,可是她的确不是气得七窍生烟的那种人。
  本质上,贺宏娟与洛卿言是一种人,他们虽然不是生在什么书香世家,也不是接受“封建主义余毒”教育长大的,但是他们却跟人家正常人不一样。
  正常人都知道实事比人强,正常人也知道要对自己好一点,正常人更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正常人其实最知道的就是——恶狼,它总是张着嘴等着吃人,不是你让了,它就放过你了。
  而这母子俩,总觉得既然这是我的那就谁也抢不走,却不知道,这世上抢他东西的人可不在少数,而现在,贺宏娟也是一样,她本也没做什么,只觉得东西都是贺大刀给她买的,那本来就该是她的,洛斌这人一肚子坏水,骨子里都坏透了,在外面找女人,肯定不能分走一分钱啊,道理也在她这边呢。
  可谁知道,就她这认为很有道理的事情,但是在洛斌跟孙怡妮的眼里看来却是天大的坏事了,而她肯定就是天大的坏人了。
  而洛斌也因为跟贺宏娟这边闹了这么一出,他单位把他的关系调了出去,从部队转到了地方。
  这一下子,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洛斌本来一个月赚个两三百也不算少了,在山城这种小地方,人一个月的花销也不多,了现在,他没了“外快”的来源,哪里能舒服得了?而洛斌不舒服,他就不会让别人舒服。他没胆子跟外人争辩理论,又舍不得跟情人说一句重话,那就只有“前妻”跟前妻给他生的儿子来承担他的一切不满了。
  判决也刚下来没几天,洛斌就在贺大刀住的小院门口堵着了,见洛卿言骑着小车子出门,他大步一迈,劈头盖脸就把洛卿言从车上打了下来,也不管洛卿言是不是摔坏了,揪着孩子就在地上一拖,见没把人拖起来,他又狠狠踹了一脚。
  出了气,嘴里也还叫唤着:“你个吃里扒外的小王八羔子!老子我供你吃供你喝,把你养这么大,你一转身就成了白眼狼了,啊?跟你妈!跟你妈?嗯?!你妈给过你什么?!她到处跑去演出,不是我养的你?!我短了你什么了?啊?!你这么作践我?作践你孙阿姨!还有你宝哥,嗯?你个小王八羔子,我不打死你!”
  这洛斌说话真真假假,可是却正因为真真假假,这话是绝对的滴水不漏。
  在中国,莫说就是现在这九十年代初了,就算是洛卿言上辈子死的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那也是习惯的老子打儿子,甚至还有的家长把孩子当做自己的随身物品,想不要就扔,扔不了就杀的,被抓了还会叫嚣说孩子是他的凭啥不让打杀,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任由多少宣传多少科普都不听,更不觉得“孩子”这东西该有自己的想法。
  而洛斌更是如此。
  只是洛斌更有深沉,更有算计,更有条理,他不会让别人抓住他的把柄,也不会让谁觉得他真的做得不对,他就是这么个谋而后动且算计着别人的财富的人。违法的勾当他也没少做,可从来没有被人说哪里做得不对,因为,他从来没被抓住过。
  而现在,他找准了时机对付洛卿言而不是贺宏娟就是因为他知道贺宏娟不会这么轻易被他收拾了,她完全可以大喊,可以说他出轨的事情,但是洛卿言不一样。
  从古自今,在中国就是儿不论父母,当爹的是出轨还是找小老婆,也都不是孩子过问的事儿,而孩子若是多嘴了,那就是大逆不道,那就是忤逆子,是要被人骂的——至少,在当下这个时代,就是这么回事儿。
  所以,洛斌找洛卿言下手,他更是知道,洛卿言是贺宏娟的眼珠子命根子,打了他,就是在抠她的苦胆芯子,他可不会留着她逍遥快活,要是她不把房子跟钱给他,他以后就天天来揍洛卿言。
  他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说的:“告诉你!以后我天天来,见着一次我就揍你一次,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当老子的还治不了你个小瘪犊子!告诉你,你以后每个礼拜都得回来,顺便看看你爷爷,不然你等着挨揍吧!”
  洛卿言挨打已经挨打出了技巧了。
  他抱着头,护着自己的脑袋跟内脏,整个人蜷缩成了个球,就留着后背让洛斌随便打。
  而洛斌一边骂一边打,还没发泄够。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住手!”声音很大,象是在怒吼,随之而来的,洛卿言就觉得落在身上的拳脚停了,可停了,更疼。
  皮肉开始发疼的时候,简直有点儿无法忍受。
  虽然当年洛卿言真的是受了不少苦也吃得了苦,可是现在呢?他这辈子细皮嫩肉的还真没受过苦,这细嫩的皮肉被这么一顿打,能不疼?
  因为疼,他就蜷缩得更厉害了。
  而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倒是真的没怎么注意。
  当他听到耳边有人问他是不是还好的时候,他这才颤颤巍巍地从膝盖里把头抬起来,而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之前跟他聊得很好的华奇安!
  “真是的,那人是你什么人啊,这么不要脸?”华奇安把他扶起来,又卷起他胳膊上的袖子看了看,发觉他胳膊上都是淤青,也就知道他后背断然也是好不了的了,再看看这孩子,十一二岁的年纪,个子不高,刚挨了打,怪可怜的。
  就算华奇安是铁石心肠,也不至于这时候转身就走,他反而问:“去医院看看?”
  这时候还没医改完呢,去医院也就是一两块钱的事儿,还能报销。
  洛卿言站在那里疼得龇牙咧嘴的,也没来得及告诉华奇安他家就在小院里就被塞进路旁的一辆小轿车里扬长而去。
  这旁边看到的人也都哆哆嗦嗦。
  车他们倒是没少见,但是这坐在不认识的人的车里就走的,他们也觉得心里发颤,等到过了没多久贺宏娟回来了,那坐在院子里的街坊邻居,刚刚虽说是不敢上前,现在倒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话说得特别响亮。
  “哎哟,你们家小言啊不是给人拐走了吧?”
  “听说外乡人拐小孩,打断手脚扔到地上爬啊爬的来骗钱呢!”
  “还有还有,刚刚你男人来了,把小言揍了一顿——哎哟,你可真造孽啊,你说你离什么婚啊,真是的,拖累小言,以后他怎么做人哟!”
  这街坊邻居,七大姑八大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可叫一个吓人。
  贺宏娟也真怕了,吓得车子一扔,人就瘫在了地上。
  儿子挨了打又被人带走了,她以为是洛斌做的,也就发疯了似的冲进屋里从厨房拽了两把大钵刀就跑了出来。
  “娟子!娟子你干啥呀!?”贺大刀跟在后面追问。
  “杀了洛斌那不要脸的畜生!我儿子,从他找第三者的那一刻起,他就没资格管我儿子了!我儿子以后也没他这个爹!现在还敢来打我儿子,还敢抓我儿子,我剁了他!我活剁了他!”贺宏娟尖叫着,拽了地上的自行车就要冲去找洛斌算账。
  这当妈的,一旦孩子出事儿了,这样反应的叫正常。
  但是旁边一群当妈的可都觉得她不正常。
  呼啦啦,吓跑了一群女人,就连孩子也被女人抓着回家躲着去了,院子里,除了贺家父女,就老爷们都不敢出来——之后就按着有的人说,贺宏娟的眼睛都是红的——但这是后话,现在不提,只说她蹬上了自行车就要跟洛斌拼命去,这人,气势十足的。
  气势十足的贺宏娟还没走出院子,就见一辆描述中的红色小轿车开了进来,从车里走出一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手里还抓了一封信。
  年轻人见了贺宏娟真的一愣,他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疯的女人,而转眼看见了贺宏娟身旁的贺大刀的时候,他还算是松了口气,问:“请问,洛卿言小朋友的家是在这儿吗?”
  “我儿子!”贺宏娟大叫一声就扑了过去。
  “是这样的。”年轻人开始解释,“其实我头两天跟他在集邮市场认识的,只是没想到今天过来帮我爷爷探望战友就见到他在门口被人打,打得挺狠的,打人的那人一脸凶相,说话也忒难听,我就过去制止了他,不过因为洛卿言受了点儿伤,所以之前我自作主张送他去了医院……呃……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不不不!真是谢谢你啊!”贺大刀连忙出声感谢,又一把拉住闺女,免得她不冷静。
  可贺宏娟听说儿子没事儿了,之前的疯狂俱都丢了,又恢复了原本漂漂亮亮的温柔姿态,尴尬一笑,道:“啊,哎呀,真是对不起啊,让您看着这样……小言这孩子……从小就听话老实,我……唉!”
  “不用多说了,先上车吧,他在医院观察两天,我怕有脑震荡。”这年轻人说着打开了车门。
  好歹贺宏娟是见过世面的,她扶着贺大刀坐进了车里。
  汽车不是外面来回来去跑的出租车。
  这时候出租车也刚刚实行起来,一般家庭,一年到头大概也就过年时候打那么一次车显摆一番,觉得自己特别展样,洋气得很,有钱得很。
  可是那出租车也就是出租车,跟人家这上好的火红跑车他完全不一样。
  车子是京城牌照的。
  在路上飞奔起来,甚至交警在红灯时候都放行,俨然跟特权阶级似的。
  也亏得这年头车少,人也不多,要不然,这真是红灯也放行,可不是要酿成多少大祸了。但好在也就这么两年是挺不像话的,之后,交通法执行得特别严。
  很快车到了医院。
  贺大刀父女二人在华奇安的带领下进了病房。
  一进病房,贺宏娟的眼眶又红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忍不住眼泪,也不放声,就噼里啪啦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得满脸都是。
  “妈……姥爷?!”洛卿言正在床上看书呢,这听到门口有动静,放下书一抬头,瞧见亲人了。
  “哎……唉!你小子,怎么就又惹上了这麻烦事儿了呢!”贺宏娟还哭着呢,见儿子抬头看她,她马上就转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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