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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穷追不舍_微阳-第6部分

小说: 穷追不舍_微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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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翼放下碗筷,魏文曦听见了,也不吃了,父子俩一起看着坐在对面的那老两口。
    魏翼不太理解父母的逻辑,但也懂他们的意思,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来没放弃过让他再婚的想法,以前他也因为魏文曦而挣扎过,可想想新的母亲也不一定会让魏文曦觉得幸福,更何况他自己的难言之隐……
    “爸,妈……这件事能不能别提了?文曦在这儿呢,后妈不一定对他好,更何况我……”
    “魏翼啊,听妈说,你别总一味的拒绝,你说这十多年了,你一个都没去见过,总拿着文曦当借口,妈知道你过不去张欣瑞那道坎,可你也不能总那么不从过去里自拔呀。”
    魏文曦倒是先生气了,对他奶奶说:“我爸要是给我找后妈,我就跟他断绝关系。”说完了,也不吃饭了,下桌就走了。
    魏翼无奈的看着自己儿子,又看看自己爸妈,想去劝儿子,却被他爸拦住了。
    他爸接过了话茬,说:“魏翼,去看看,我老战友的女儿,三十岁,没结过婚,不介意对方二婚,你喜欢就处处,不喜欢就放下,就当给爸个面子。”
    魏翼听他爸这么说了,叹了一口气,也没答应,但也没拒绝,起身离开了饭桌。
    
    第十章 、亲妈和后妈能一样吗?
    
    魏文曦把自己锁在小房间里,魏翼敲了好半天的门才给敲开,小屁孩儿又哭了。毕竟魏文曦是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内心总是有点脆弱,单纯的父爱并不能满足小孩子,可能他也向往母亲软软的怀抱,可小孩儿的心思又是矛盾的,不想自己被送回到亲生母亲那里,也不想来一个新人来剥夺了父亲那单薄的关爱。
    魏翼把儿子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对他说:“儿子,咱们回家去呀?”
    “嗯。”魏文曦抽泣着,也不动,魏翼去客厅拿了他的外套给儿子披上,“你自己穿上。”然后他去饭厅对父母说:“爸妈,我先走了,文曦哭了,我回去劝劝,相亲的事儿再说。你们别总当着孩子面说这话,本来他就挺没安全感的。”
    他的父母站起身来,关心的往里面看,魏翼又说:“爸,能推的话,尽量还是推了吧,上次跟文曦说他妈妈要回来的事儿都还没过劲儿呢,这次我再去给他相后妈,他该跟我做仇了。再者说了,文曦要到青春期了,不能总刺激他,要是叛逆起来,我该管不了了。”
    他妈有点儿急了,对他说:“就你有理,给他送回他妈那儿,不还是你说的嘛。”
    魏翼责备地看了一眼母亲,说:“亲妈和后妈能一样吗?”
    他回了小房间,儿子还站在那儿不动弹,他扯了纸巾给儿子擦了擦脸,拉着他的手跟父母道别,父子俩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魏文曦习惯性的不说话,只看窗外,魏翼决定打破这种沉寂。
    “儿子。”
    “嗯?”魏文曦的声音恹恹的,似乎还是不开心。
    “以后能不能别跟爸爸说断绝父子关系这种话,等爸以后老了,走不动了,还指着你给爸端尿盆呢。”
    魏文曦听见老爸又不正经,噗嗤一声笑了,“谁给你端尿盆啊,挺臭的。”
    “你小时候都是老爸给你洗尿布,上面除了屎就是尿,也都没嫌你臭。我养你小,你养我老,有什么不对?”
    “哼。”魏文曦没话说了,别扭的不再说话。
    “儿子,爸肯定不给你找后妈。”
    魏文曦沉默着,没言语。
    经过魏翼的安慰,魏文曦到家之后,脸上总算有些笑容了。魏翼好不容易有空,一边看儿子的数学教材一边陪着儿子写作业。儿子把数学作业写完,他也翻完了这一本教材,还抽空给儿子讲了两道应用题,用了极其灵巧的解题办法,儿子崇拜的看着他,他逗魏文曦说:“你爸爸上学可年年都是三好学生。”
    “我还是呢。”儿子不服气的说。
    魏翼翘起大拇指,对他说:“你最棒了。”
    从魏文曦小学开始,他基本上是同步和儿子学习的,只不过近一年来,他工作忙到做不到这些,直到今天才有空去翻儿子的教材。魏文曦开始写语文练习册,魏翼又拿了语文教材翻,找到一篇课文读得津津有味,这时候他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心往下一沉,是乡里办公室打来的。
    他走出儿子房间,才接起来。“喂。”
    给他打电话的是今天的值班领导副乡长祁焕,“魏哥,是我。”
    “怎么了?”
    “乡里出了点儿事儿,我跟朱书记汇报过后,他让我跟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点儿数。”
    “怎么了?用我过去吗?”魏翼有点儿急。
    “不用不用。”祁焕说,“是这样的,红旗村不是正在建村部呢嘛,搭彩钢板的时候,脚手架塌了,正在施工的工人叫何涛的从脚手架上掉下来后,被掉下来的彩钢板和脚手架砸了,救护车过来已经给送医院去了,生命是没有危险了,但是有可能会瘫痪。”
    “……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村上的人呢?不过人没死就好。”现在这个时候,各级基层都特别怕出人命,更怕因为出人命而引发的上访案件。
    “他们于书记已经去医院了,张主任还在村上。咱们朱书记也在医院呢,胡乡长在赶来的路上,等胡乡长到了,我们会先去村上看看情况。朱书记的意思是,你这边知道一下比较好,至于之后怎么处理,明天你上班,我们党组可能会开个小会讨论一下。”
    “行,我知道了。有需要我过去的话,你给我打电话。”
    “嗯。”
    挂了电话,魏翼揉了揉微微皱着的眉心,回头一看,发现儿子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他走过去,揉揉儿子脑袋,问:“儿子,作业写完了?”
    “没。”
    “那怎么不写作业去呀?”
    “我听你打电话说要回单位去。”
    “不回。”
    “真的?”
    “真的。不过明天可能得早点去单位,咱们得早点儿,快去写作业,写好了好睡觉。”
    “哎。”魏文曦痛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魏翼早早就把儿子送回学校,开车到半路,突然间想起韩继飞来,便拿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韩继飞很快就接电话了,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儿喘。
    “魏哥,怎么了?”
    “你早上上班得坐通勤车吧。”
    “是,我正往站点儿走呢。”
    “嗯,昨天忘了跟你说通勤车这事儿了,主要是我平时也不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对他说:“谢谢你,魏哥。李云都跟我说了。”
    “客气啥。”
    电话挂断了,魏翼专心开车,很快就到了单位。不出所料,他刚到单位,就被叫去了党委会议室开会。
    在会上,朱书记简单的跟在座的党委委员说了一下事故情况:“昨天下午六点,红旗村正在施工的村部,因为脚手架突然坍塌导致正在搭彩钢板的工人何涛从脚手架上掉落,彩钢板和脚手架同时砸在何涛身上,何涛被送往医院后,经抢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昨晚,我和胡乡长分两路,分别赶往村部和医院去安抚家属和看望伤者。这个情况,我们已经上报给区里,区里指示我们尽全力救助伤者,安抚家属,并要求给予合理的经济赔偿,不能出现任何上访事件。”
    “是的。”胡乡长接过话茬说:“昨晚,我和祁焕乡长过去看了现场和伤者家属,家属情绪不是特别稳定,后来我和祁乡长做了点儿工作,也算是安抚住了。等散会后,魏书记,祁乡长,咱们得再去看看。”
    “好的。”魏翼和祁焕同时答应。
    
    第十一章 、小年轻你是第一次来农村吧?
    
    散会后,魏翼去办公室拿了工作笔记,到一楼等人,正好看见坐通勤车来上班的韩继飞,韩继飞问他:“魏哥,怎么了?”
    “下乡。”
    “我也去吧。”
    魏翼刚想说不用,胡乡长下楼了,听见他们的对话,便对魏翼说:“带着他吧,我听说给他配了个笔记本,让他带着,正好做笔录,今天去谈谈赔偿什么的。”
    还不等魏翼吩咐,韩继飞说了句“等等我”赶紧奔回办公室,没出两分钟,拎着笔记本的韩继飞就出现在他面前。
    “魏哥!我来了,没耽误啥吧。”
    魏翼摇摇头,正好这时,祁焕也下来了,魏翼开车,一行四人驱车去了红旗村。
    红旗村位于新寺乡的西北部,山多地少,以前是新寺乡最穷的一个村,后来在书记于红思的带领下,根据红旗村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发展果树种植和林下经济,带领村民致富奔小康,现在一举成为新寺乡经济条件最好的村。经济好了,农民富了,红旗村以前的村部就显得过于破旧,到了雨季还会漏水,于是经过乡里和土地、城建部门的同意,重新选址兴建了现在的村部。没想到都快完工了,却出了这档子事儿。
    在路上,魏翼把事情经过大概跟韩继飞简单的说了说,韩继飞听得是一惊一乍的,他们把车子停在老村部的门口,不出意料,人们已经把村部围了起来,也不知道来的这些人跟何家有没有关系。村主任张绍海见他们过来,拨开人群来到他们面前。
    “胡乡长、祁乡长、魏书记,你们来了。这位是……”张绍海不认识韩继飞,便问道。
    魏翼做起了介绍:“这是咱们乡里新来的大学生,叫韩继飞,小韩,他现在在综治。这是咱们红旗村的村主任张绍海。”
    张绍海热情的伸出手准备和韩继飞握手,韩继飞有点腼腆,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跟这位在红旗村工作了快三十年的老主任握了握手。
    他们通过人群进到村部里,在村上工作的人全都是老烟枪,一进门就好像进了大烟馆,里面烟雾缭绕的,给不抽烟的韩继飞呛得直咳嗽。
    红旗村村部里的摆设过于陈旧——皮沙发早就爆皮了,形成了斑驳的样子,木头的茶几的表面掉漆了,露出了木头的本色,至于办公桌是过去几十年的老款式,不管是抽屉还是桌腿都有点支离破碎的架势,似乎稍微用点力都会散架子。
    从小养尊处优的韩继飞似乎从来没见过这般破败的地方,一双眼睛四处张望,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张绍海在村上工作三十多年,最会察言观色,看见韩继飞这样子,自然是知道如何,便笑着说:“小年轻你是第一次来农村吧?农村条件差了点儿,别介意哈。”
    魏翼注意到韩继飞的脸刷的红了,低下头不说话。魏翼笑笑,过去给他解围,他让韩继飞把笔记本放桌子上,管老张要了电源连好,对韩继飞说:“你坐着,我出去把人叫进来,要是嫌呛的慌就把窗户打开。”
    这时坐在破沙发上的胡乡长对魏翼说:“老魏,让他们找个能做决定的代表进来说,别满屋子人。”
    “是。”魏翼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外面的人见他出来,便把他围住了。魏翼在新寺乡工作了十多年了,很多村民已经对他很熟悉了,更何况他曾经还在红旗村蹲过点儿。一堆人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说话,他最烦这样,赶紧挥手让他们安静。魏翼说:“大家静一静,跟我吵不能解决问题,今天乡里来人就是为了给伤者一个说法的,现在我想问问,这里面有人能做主吗?进来一、两个。”
    这时走出一个中年人,自我介绍说是伤者的二叔,叫何存友,因为伤者父母都在医院,他可以全权处理这个事儿,魏翼从他的穿着来看并不像是农民,也算讲道理的样子,魏翼就让他进去了。与此同时,一起进来的还有伤者的爷爷。
    魏翼回到村部办公室,屋里的人除了韩继飞都在抽烟,看他进来就给他递烟,魏翼没客气,接过来后,但没急着点燃。韩继飞坐在那儿皱着眉头捂着鼻子,紧紧的盯着屏幕也不说话,魏翼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说:“其实也没啥事儿,要不你出去避避。”
    韩继飞摆了摆手,笑着对他说:“没事儿。”
    魏翼不再劝他,先去把窗户给开了,然后才拉了把椅子,坐在韩继飞旁边,韩继飞投来感激的目光,魏翼冲他笑了笑,准备盯着他做记录。
    胡乡长先开了口,他对何存友说:“我们几个今天代表乡里过来跟您商量赔偿的事情,出了这件事,乡里和村上都不愿意看见,大家伙也觉得挺抱歉的,你们有什么需求、意见可以提出来,合理合法的,我们尽量满足。”
    何存友说:“何涛这孩子现在躺在医院,医生说有可能瘫痪,将来一辈子都没办法走路,孩子父母年纪也大了,要是老了可能也没法伺候这孩子。我们都打听了,现在是这情况,后续治疗啊、复健啊什么的都是大笔的费用。这一家子都在农村,这地一年才能出多少钱,就指着孩子干点零活赚钱,现在家里劳动力没了,父母将来的养老都成问题。”
    胡乡长又说:“你们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事发突然,昨天警察过来都说了,脚手架突然坍塌,有可能是施工方操作出现的问题。我们乡里是这样想的,孩子的治疗费,村上出一部分钱,乡里出一部分钱,我们还会找承包项目的施工方商量再出一部分钱。至于数额,今天咱们碰碰。出了问题就得解决,对吧。”
    何存友也是懂礼的人,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只说:“六十万,不能再少了。”
    六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在场的乡里的、村上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大家似乎都觉得有点离谱,但又认为这是在情理之中。
    魏翼听见韩继飞啪啪打字的声音,脑袋飞速的转动着,他叫上祁焕,示意胡乡长继续和他们谈,两个人找了间安静的办公室,魏翼问祁焕:“祁乡长,昨天施工方怎么说?”
    “施工方的态度也挺好,说能拿出十万来,但是按人家的要求的话,那村上和乡里掏出五十万,我是觉得有点多。如果走法律程序进行赔偿的话,大概二、三十万吧,倒是可能会麻烦些,事情闹大了不太好。出了这事儿谁也不愿意,可也该讲点理,人伤了的话,要六十万,我觉得有点离谱。话说得难听点儿,就是把人砸死了,也就四十万。”
    祁焕还是年轻,说话义愤填膺的,虽然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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