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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北方没有你-第10部分

小说: 北方没有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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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之城,MARCH咖啡馆,蓝山,318,无不跟陶然有关。
  如果是巧合,那未免太巧了。
  嘴里苦涩,喉咙发干,又把烟放进烟盒,对着慕时丰说道:“如果是江迎东安排的人,我们还有生的希望,若不是,我们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慕时丰瞅了眼林百川,起身去厨房端了一杯牛奶放到林百川跟前,“这是我家家宝宝给你准备的。”
  林百川定睛一看,洋甘菊牛奶,他挑眉看慕时丰,“我更愿意听到是你给我准备的。”
  “你怎么不去死!”
  林百川轻笑,端起牛奶喝了几口,抬眸,“慕时丰,你不会在牛奶里投毒把?”
  “投毒?你把我想的太过高大上,我只认识老鼠药。”
  林百川,“……”咽下去的牛奶都想吐出来。又问,“今天下午带她去牧场了?”
  “恩,她玩疯了,带了一大桶回来,今晚我们没吃饭全部喝的牛奶,她还说了,明天一天我们都要喝牛奶,纯天然鲜奶,不能浪费。”
  闻言,林百川默默将牛奶杯放在茶几上,他就说陶然怎么会良心发现了,给他热牛奶喝。
  明天还要喝是吗?他明天要有事,不在家吃饭。
  慕时丰忍着笑,指指餐桌上的那个大保温杯,“然然怕你明天有事不在家吃饭,特意去超市给你买的。”
  林百川扯着似有若无的笑,可是视线却变的危险凌厉,冷声道,“慕时丰,你就是个十足的小人!”

  第十七章

  慕时丰语气轻松,很是无所谓,“谢谢老板的谬赞,我很荣幸有此殊荣。”
  所以没有脸的人你跟他掰扯脸面干嘛?林百川有种遇到了千年无赖的无力感。
  慕时丰用手敲敲茶几,“林BOSS,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已经是处于被动状态。就好像坐在赌桌的赌徒,对方已经知晓了你的底牌,要么你出千的本事让对方明知你使诈却束手无策,要么对方愿意让你豪赢。
  可后者的概率基本不会发生。所以,只能敌不动我不动。
  他对慕时丰道:“按兵不动,按原计划进行。”
  “好。”
  “这事先别跟然然和池小荷说。”
  慕时丰点点头应了声,又问,“池小荷的父亲,你了解多少?”
  “不多,池远淮,孤儿,华裔富商,55岁,白手起家,终生未娶,十三年前收养了池小荷。”
  慕时丰眉心微蹙,“终生未娶?”
  “恩,身边女人不断,可是一直未结婚,原因不详。”
  他也暗中调查了,无任何意外收获,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池远淮没有更深的背景,就是一张白纸,所以查不到更多,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池远淮隐藏的太深。
  慕时丰也觉得池远淮应该没那么简单,又问:“他和顾梁程关系怎么样?”
  林百川又端起牛奶喝了几口,嗓子清润不少,“不好说,有合作往来,具体关系怎样,外人不得而知,池小荷也不清楚。”
  接下来他们几人需要全力配合陶然,顾梁程不是江迎东,还念着旧情,他可是圈里出了名的狠决,杀人不眨眼。
  一杯牛奶也被他喝光了,他放下杯子,“慕时丰,我们没有退路。陶然不能死,池小荷不能有事,我们的任务也要完成。”
  林百川回去后,慕时丰将别墅里全部的灯熄灭,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摸索着来到三楼的露台,没敢大幅度活动,躲在角落里暗暗观察周围别墅最利于狙击他们的的制高点。
  今晚的风不小,从耳际擦过,沙沙作响。其他别墅里也是漆黑一片,不知道是真的休息了,还是像他这样,在暗中密切注视着。
  突然烟瘾上来,摸摸口袋,没带上来,还真是扫兴,没有烟来打发时间,他只在露台待了半个小时候就回了卧室。
  冲了个澡后忍不住来到她的卧室,没有开灯,风吹起窗帘,偶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凭借着那点亮光,他小心翼翼的躺在她身边。
  可她浅眠还是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气味是她熟悉的,她伸手就触到了他刚洗过澡后微凉的肩膀。
  此时的大脑一片混沌,她也没多思考他三更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在她床上,就觉得一切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他把她整个人都箍在怀里,她还跟以前一样,喜欢不穿睡衣睡,时隔那么多年再次这样拥她入怀,那些久违的画面感扑面而来,充斥着他的大脑,最终也只是亲亲她,“睡吧。”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睡姿,脑海里有断断续续的镜头上过,终于想起来,“时丰,我刚刚做了个梦。”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问,“什么梦?”
  她困的有点迷糊,就脱口而出,“梦到我结婚了,可新郎不是你。”
  半晌他才说:“梦都是反的。”
  “恩。”她窝在他怀里,又昏昏欲睡。
  第二日,陶然下楼时,林百川和慕时丰正围坐在餐桌前,桌上放了一堆报纸和杂志。
  她走过去,“你们在干嘛?”
  慕时丰将手里的杂志递给她,“上面有跟顾梁程有关的新闻,你多看看。”
  对于新闻她不感兴趣,既然都是新闻了,已经是昨日黄花,对她来说,没有研究的价值意义,她需要做的就是直击他的心脏。
  “照片呢?”她关心的是这个男人长的啥样,万一要长的很挫,她说不定就没法完成任务。
  林百川把一个信封推到她面前,“这是他近期的照片。”
  她抽出来,那人清晰又冷俊凌厉的五官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微微一怔,是他?竟然是他,难怪眼神里有邪有匪。
  又是一座难以潘越的高峰,好在她热爱极限运动。
  她看的太入神,慕时丰不满的握住她的腰用力一揪,‘嘶’的一声,她疼的直冒冷气,条件反射般拿起桌上的杂志对着他的头就拍了下去。
  “慕时丰,你竟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
  慕时丰明知她接下来的暴力动作,可也没有躲闪,只是被打后揉揉了头皮,语气里明显听出了不满,“就几张照片,你还要看半年?!”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行啊!
  如果她有半年的时间,她一定会好生研究一下,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长的这么祸国殃民,差点赶超她们家大慕慕。
  她把照片塞到信封里,“我认识顾梁程。”
  “你说什么?”慕时丰拧眉看向她,林百川也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认识顾梁程。”
  慕时丰第一反应就是,“他以前追过你?”
  “不是,在飞机上遇到的,就是我们来B国的那趟航班,他也在,我去洗手间时和他碰了个面。”
  奇怪的是顾梁程并未对她多看一眼,太不可思议。
  其实不是她自恋,但凡是男人,只要看到她,不说都会回头再看她两眼,最起码眼前一亮还是会有的,可顾梁程那日的眼神太过平淡。
  林百川的电话响起。
  “喂,好,那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切段电话后,林百川解释了句,“是池小荷,现在在商场门口,说是脚扭到了,让我过去接她去医院。”
  陶然问,“严重吗?要不要我一起过去,照顾起来也方便。”
  “不用,应该不是脚真的扭到了。”
  陶然一头雾水,“恩?”
  林百川用手机轻轻敲打着手掌心,思忖片刻,“不知道是她发现了与顾梁程有关的情况,还是她本人遇到了麻烦。”
  他站起来,“我现在就过去。”又看了眼慕时丰,“你们在家也小心点。”
  慕时丰心神领会,做了个OK的手势。
  林百川走后,陶然一脸八卦兮兮的靠近慕时丰,“诶,你说池小荷和林百川在一起怎么样?我们要不要牵个线什么的?”
  慕时丰手肘支在桌面上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陶然,我觉得你应该继续在JJ上写文。”
  啥?是终于承认她写的文好看了吗?
  慕时丰的嘴角噙着一抹揶揄的笑,“小说的名字就叫《我为前夫操碎了心》。”
  “……”
  “要不以你为主角写也行,就改名叫《这个前妻真不孬》。”
  “……”
  “其实文名对你来说也无所谓,因为再好听的名字给你用都白瞎了,你写了也没人看。”
  “……”陶然的胸腔集聚了一团怒火,烧的她五脏俱焚,她实在忍无可忍,“慕时丰!!!!!!!”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陶然气的把杂志撕了几页下来揉成一团,欲要往他嘴里塞,被他反手挡掉,攥紧她的手腕将她扯到怀里。
  她挣扎,“慕小人,你放开我!”
  慕时丰咬着她的耳朵,“没收拾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恩?”
  你就是天天收拾我,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她使了吃奶的劲把手臂抽回,一只手扒着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将纸团使劲的往他嘴唇里揉。慕时丰牙关紧闭,两腿蜷起夹%紧她的身体,把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几十秒的搏弈里,因为体力的悬殊,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可是眼神还是不屈不挠的对抗着,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他坏笑,“陶然,都这么些年了,你哪次撩骚后能全身而退的?非要逼我在床上收拾你一番,你才听话?”
  她斜了他一眼,很不服气的哼哼两声。
  反正都已经被俘,爱咋咋地吧!
  慕时丰在她唇上啄了两下,“晚上再收拾你。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时候成食草动物了?竟然这么轻易的放过她,陶然狐疑的看着他,“什么事?”
  “修剪院子里的草坪。”
  “……”一颗脆弱的心脏从云端坠入工地的钢筋骨架上,摔了个稀巴烂。原来她的魅力已经比不上长满杂草的草坪。

  第十八章

  碧空、白云,微风、阳光,满园的花香,蓬勃生机的绿植。
  除草机发出的清脆的发动机轰鸣声,空气里夹带着特有的青草香,这个夏日的早晨,格外美丽。
  慕时丰穿着工作服戴着口罩和手套,人模狗样的给草坪除草,时不时的还冲她扬扬眉。
  她盘腿坐在已经修剪好的草坪上,面前是一个画架,眼前的一切跃然呈于纸上。
  简笔画,草坪,除草机,还有那个她爱的男人。
  她人为多画了一条黑背,正慵懒的侧躺在地上,几只爪爪还不安分的在空中挥动。
  马上要上色,她大声问他,“草坪是绿色的吗?”
  他说:“我们女王说是什么颜色,它就是什么颜色。”
  她笑,这一幕又像是回到了初恋的那段日子,他的相机,她的画架,勾勒出两个人最简单美好的未来。
  十几年过去,做着这一切的还是当初的他们。只是他从高大上的摄影师秒变除草工,可依旧帅的不像话。
  她拿出色彩铅笔,他在每支笔上都标注了颜色,找到浅绿色开始给草坪上色。
  待他的草坪修剪的差不多,她的画也基本完工,还有点收尾工作。
  慕时丰摘下口罩和手套,在灌木丛里剪了一根藤条,在花园里挑了几朵颜色各异的话采下来,又跑到楼上找了一些辅料。
  她伸头,“干嘛呢?”
  “做针线活,你赶紧画你的画!”
  她‘切’了一声,继续作画。
  十几分钟后,画完工,她长长吁了一口气,满满的成就感,正准备拿给慕时丰看,然后她头上就多了一个环一样的东西罩在头围上。
  眼前多了一层纱帘,这是?
  慕时丰左右看看,还不赖。
  “慕时丰,你干嘛呢?”
  慕时丰又把白纱掀到后边,“没有婚纱,先用这个凑活一下,我亲手做的花环,价值千万,不对,应该是无价之宝。”
  “……”她有点懵逼。
  他又起身,她喊住他,“诶,你还要干嘛?”
  慕时丰回头,“虽然你是二婚,可咱也不能太寒酸,我去找根野草编一个戒指。”
  我草你大爷你的!
  “慕时丰,你回来!我有戒指!”陶然说着把脖子上的那对简单的戒指解下来。
  慕时丰顿下脚步,看着她手里的戒指,他的眸光沉了有沉,直到深不见底。那两枚碍眼的戒指,前天晚上他就想将它们拽下来扔掉,她现在竟敢明目张胆的用它求婚。
  ……
  最终他把所有的意见都保留在心里,还是面带微笑的坐过去,“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
  “我十五岁时就准备好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迟,不过不要紧,它总是来了。”
  她把戒指解下来后又将链子戴上,“这些年不管到哪里我都随身将它们携带,你要和池小荷假扮夫妻那晚,我原本找出来打算扔了的,可最后还是没舍得。”
  她把那枚女款戒指放在边上,拿着那枚男款,而后爬起来单漆跪在他面前,举着戒指,神情认真专注,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知道他不会拒绝,可这神圣的一刻,她的心脏还是跳到了嗓子眼。些年,一直是他主动,他求她,这辈子只有一次的求婚,那么,换她来。
  她不像他,任何情话信手拈来。
  这一刻她大脑思绪混乱,想到了小时候六一儿童节的第一次登台演出,获奖后的发言,她准备了那么多稿子最终也没有用上,紧张到结巴,最后只说了俩字,“谢谢大家。”
  ‘谢谢大家’是俩字?
  她另一只手抚着胸口,用力按住那颗不安分的心脏。
  她眼睛一眯,算了,就当是获奖感言吧,当初花五毛钱买了一包辣条给他,于是就中了慕时丰这个特特特特特等奖。
  “慕时丰,愿意嫁给我为夫吗?这辈子生死相随,你生我生,你死我陪,你愿意吗?”
  院子里静的不像话,可他耳边还是不断传来轰隆隆的除草声音,还有她灿烂的欢笑。她最美的样子混合着那些被他除掉的杂草,在他脑海里混乱的播放着。
  他撑在草坪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抖动着,眼前的她由真实变的遥不可及,他别过脸看向不远处的除草机,视线越来越模糊。
  她没得到应答,往前跪着爬行了两步,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扭着头,自下而上的端详他。
  忽然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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