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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危机_雨疏海棠-第9部分

小说: 危机_雨疏海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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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酒抿了唇,耐心听他侃个不停——“早有心拜会时少爷,没想着今个碰着了,时少爷的电话我可不敢挂,你等会,我这就去把怀旭叫过来。”
  “嗯,我等着。”时酒也很自如,像是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顺着他的话就让他去喊。行煦光倒被他吓得眼皮一跳,差点把手机抢过来。
  “啊……怀旭,怀旭。”对方捂住了话筒,消了音,过一会才听见回答——“他说不想接,时少爷,我替你劝劝他。”下一秒电话就断了,一场滑稽的表演宣告落幕。时酒猝不及防就笑起来,手机落到枕边上也拿不住了,只能捂着肚子揉着眼,一个劲笑个不停。
  数月来,当数最开怀的一次。
  “哈哈哈哈哈……二十七……我他妈已经是第二十七次碰上这种奇葩了哈哈哈……周怀旭从来不知道……我帮他挡了多少智障桃花哈哈……我跟你说前两年有一次我——”他突然顿住,张扬的笑还挂在脸上,一排整齐的小牙也露出来,像是小溪里圆润小巧的鹅卵石。往日骄纵,惟我独尊目空一切的架势,竟短暂地显现了几秒。
  其实听到电话里的少年回应声他是紧张的,甚至下意识将昨晚那股奶香与这个少年联系起来,可对方马脚露得太快,道行不够深,一下子就让他找到了破绽,甚至想,那他以为的情敌也不过如此,何以为惧?
  几年来,每次接到这样的挑衅,他总是毫不在乎,甚至当作笑话一样偷偷藏在心里取笑周怀旭,那时候周怀旭太宠他,宠得他觉得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威胁到周怀旭的爱。确实也真的是这样,所以哪怕围绕着周怀旭的人再优秀再完美,他也不会有忌惮之心。
  那些喜欢直接找上门的都没什么脑子,他不屑,他轻慢,他笑他们愚蠢无知。
  他笑得那么开心,是真的好开心,这份心情是那个傲慢的时酒的性格延续,他险些在延续中忘却了当下一切的揪心,好像就这么做回了那个本真的自己,那个呆在周怀旭身边,愉悦地享受着四年婚姻的自己。
  当然是愉悦的,他们默契,彼此相知,甚至形影不离——他常常追到周怀旭公司里,陪男人办公,只是为了看着周怀旭而已;他们交缠的身影遍布家里每一个角落,白天或者黑夜,都有过沉醉的荒唐;他故意装病让周怀旭回家陪他,带他出差或者旅行;他们看同一本书,随手拿取对方的杯子餐具,周怀旭喜欢他穿他的衬衫,虽然有点大,可是很性感……
  乱七八糟,毫无逻辑的回想如同老旧的默片一帧帧地滑过去,边角泛着岁月枯黄,其实他们也曾经有过争吵,时酒有千万种哄周怀旭的法子,但只此一次,他脑袋空白一片,完全地束手无策了。
  四年间时酒尚能安慰自己,亲密只是因为伪装,或者生理吸引,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忽视自己的依赖,无视内心的愧疚,甚至身体抱恙的这段时间里,他还能一面痛着,一面不知悔改地等待在原地,惯性思考着周怀旭离开的可能性并不大,可如今,笑声停止的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完全地成长起来。
  周怀旭的疏离让他痛,他身上别人的气息让他心绪难平,但不仅仅是他需要时间,需要包容,需要弥补伤痛,周怀旭也同样需要——而他,竟然迟迟不能懂得么?
  与其等待周怀旭来爱他,不如他时酒先去爱周怀旭,不为弥补,不为回报,只是单纯为自己努力一次,去无所保留地爱一次,受伤如何?心痛又如何呢?周怀旭是值得的,时酒知道就够了,他无怨无悔。
  时酒心思通透地想着,那边看呆了的行煦光回神来,咂咂嘴,说:“酒酒,我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小酒酒。”
  “小光,帮我个忙。”时酒没空和他缅怀那些有的没的,眼睛亮晶晶盯着行煦光,显然没把行煦光的话听进去,“你想个办法,在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前,让周怀旭留在国内?”
  “你——”
  “还有,明天,你让我哥来医院一趟。”
  “时酒。”行煦光的眼底流露出不赞同,他斟酌了一会,还是开口道:“你现在可经不起折腾,干嘛呀,还算计啊?”
  被明嘲暗讽的时酒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特别坚持,长声短声地求着,软乎到不行。
  “成成成,你答应我不乱来,我给你想办法。”
  “不乱来,我乖乖的。”时酒弯着眉,笑得山远水远,眯起的眼里写满愉悦,明明没有周怀旭的消息,甚至还被刺激了一通,却高兴得要过年似的,也不晓得动了什么心思。
  隔天时涛来了,两兄弟关着房门唧唧歪歪了什么,行煦光也不知道,等第三天,周怀旭过来了,行煦光只能按他们的计划,满口胡说了一大堆,说时酒现在怎么怎么不稳定,怎么怎么要人陪,叽里呱啦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到周怀旭。
  对时酒,他将信将疑,总觉得时酒好像明白,又不确定,时酒到底是不是那么明白。
  心里多半还是庆幸的,时酒要是懂得挽回的话,他也能少操心,不用每天蹲在医院里守着时酒,生怕他作出什么破篓子出来。
  可千个没想到万个没料到,这边和周怀旭交代着的空当,那边周家就送了个omega过来,信息素浓得不得了,隔着一个走廊都闻到奶香。
  见人怯生生躲到周怀旭身后,默不作声挽住周怀旭胳膊的样子,行煦光一下子没绷住——
  “周怀旭,你什么意思?!”人一看就不是昨天听见的那个,眼前的人稚嫩得近乎孩童,看着还有些外国血统,金色的发青绿色的眼,皮肤白皙不似亚洲人。行煦光看几眼,估计这又是周怀旭另一个姘头,就是不知道带医院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是给人添堵的?
  那孩子也瞧着行煦光,瞧着瞧着脸就渐渐红了,望着行煦光似乎还有点含羞带怯。行煦光质问着周怀旭的时候,他就紧紧捁住周怀旭的手臂,似乎被唬住了,脚步还有点退缩。
  周怀旭察觉到,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低头和他贴着脸说了几句话。
  就在行煦光震惊于两人的光明正大之时,周怀旭抬起头,饱含深意地看了行煦光一眼,那孩子也瞅着他,竟连眼角都是红的,碧色眸子里湿湿嗒嗒就要哭出来。
  “行……行煦光?”那孩子终于开口,脆生生地唤了一声行煦光的名字,不经意和他对视一眼,又不好意思地转头,扯了扯周怀旭的袖扣,“周叔叔,我叫得对不对?”
  “嗯,对。”周怀旭柔声夸奖了一句,眼风往行煦光那儿一扫,就领着人往时酒的207去了。那一眼里的意思,行煦光是真没看懂,他只顾着心惊胆战,看见他们往时酒房里去,更是吓得心慌。
  今天摊牌也不是时候啊……周怀旭在搞什么?时酒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不知道吗?
  显然时酒也想不到,周怀旭来得如此坦坦荡荡,不遮不掩。
  俏生生立在周怀旭身边的小孩好奇地打量了时酒几眼,在时酒惊讶的注视下,开口叫了一句——“婶婶。”
  他说完,又朝周怀旭邀功似的看去,周怀旭还是摸摸他的脑袋,夸奖道:“嗯,对。”
  这下子,不仅是赶来的行煦光一脸懵逼,时酒也愣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周怀旭旁边站着的omega他不认识,可他闻过那股信息素,很浓腻的奶香味,混着空气里周怀旭的信息素,弄得他又有点反胃。本来他以为昨天打电话的少年就是这个omega,但人家张口就是一句口音奇怪的“婶婶”,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待时酒多想,周怀旭已经解释道:“他叫周倪青,法国人,是我侄子。”
  “侄子?!”行煦光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了,眼睛快瞪出来,“你什么时候有个侄子啊?”
  “周家小叔的孙子,时酒知道的。”
  时酒愣了一会,才点头,对着看向他的行煦光,“嗯,不过是第一次见。”
  前几天还有点误会……不过这话时酒没说,只是给行煦光简单解释了几句。周怀旭虽然当家,但他辈分上还有个小叔叔,身体有些问题,很小就送去国外修养了,和周怀旭联系也很少。
  “去法国就是和小叔谈生意的。”周家小叔年轻时自己创业,弄了个酒庄,如今赚得金盆满钵,和周怀旭联系着,想开拓一下中国市场。
  “那周倪青……”行煦光被周倪青的专注凝视看得忒不自在,迟疑地问了一句。
  “他来看看时酒。”周怀旭看了眼挨着时酒坐下的周倪青,道:“而且倪青今年成年了,想在中国找个伴侣,他很喜欢中国文化,以后也想在中国生活。”此话说完,周怀旭也坐到了时酒身边,正对着行煦光落座,再开口话语有些玩味,“行医生觉得,我周家小侄,如何呀?”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时酒突然悟得了什么,笑弯了眉,自然而然挽住周怀旭,把揭露谜底的表情藏在周怀旭的肩膀里。
  而周怀旭,也没有推开。
  行煦光是个beta,周倪青却是个柔柔弱弱的omega,看起来般配,但实际上又有几分不般配。
  比如beta对信息素的捕捉能力近乎于零,比如行煦光一直想找个女beta结婚,比如他对周倪青的了解渠道少得可怜,没有本能的推动,他和周倪青在一起就不会像周怀旭和时酒那么默契。
  行煦光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omega喜欢,甚至是荒谬的一见钟情,一种完全陌生的,没有意料到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心,以致于被时酒和周怀旭盯着看的时候,他只有彻彻底底的无措。
  周倪青看到行煦光的哑口无言,眨了眨眼,脸上涌现的红晕瞬间被苍白取代。
  气氛从暧昧转为尴尬,就在时酒想说些什么缓解的时候,周倪青撇了撇嘴,几乎是冲进行煦光怀里,推着人就往外走。人影一晃而过,浓重的奶味又充满了小小的病房,等时酒看见两人出去之后,才觉得奶香甜得腻人,好像整个人都泡在牛奶里呼吸一样,明明不会窒息,却很有几分难受。
  周怀旭也皱皱眉,不动声色抽手,说:“我去开窗。”
  时酒却不放手,甚至牢牢抱住了周怀旭,脸埋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里,捕捉到几息檀香,肚腹里翻涌的堵塞感缓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灵魂深处的踏实和满足。
  alpha与omega之间不可取代的有太多,本能既是枷锁,也是恩赐。单从信息素来说,他们之间的羁绊就是beta人群无法理解的。
  omega敏感,脆弱,就像周倪青——行煦光态度不明的表现就可以伤到他的心,所以信息素波动才那么大,而时酒,也会因为周怀旭身上周倪青的气味难受得几乎无法生存。本能的依赖与alpha天生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如此契合,其本身就是一种相互的爱情交融。周倪青与行煦光若想做到这一点,还需要太多后天的努力去弥补。
  如此对比,时酒的手就像磁铁一样紧紧吸附在周怀旭身上,欺骗自己,好像周怀旭还是那么爱他,所以他不必担忧伴侣的忠诚,更不必去思考如何携手继续走下去。
  那本不是他该考虑的东西,呆在自己的alpha身边,omega本来就什么都不用思考。
  但现在,他有他的目的。
  周怀旭没有回应他的举动,只是顿了顿,又说一遍:“我去开窗户。”说罢,就要起身离开,推拒的手按上的时酒的肩膀,力气不大,还是扎得时酒眼中滑过一抹痛色。
  “不要,陪我一会就好了。”时酒借勾住周怀旭脖子的手,使了巧劲让自己半挂在周怀旭身上,以一种将男人压向自己的姿势,吻上周怀旭的颈项。
  肌肤相亲,馥郁清洌的酒香渐渐驱散空气中余留的奶甜。
  时酒第一次,赤裸裸地求欢,他在赌,赌周怀旭到底会不会推开自己,赌他做得够放荡,能迷惑住自己的alpha,换取恩爱一场。
  时酒在床上,羞涩一向是多于坦荡的,是以,见到他如此依恋渴望的样子,周怀旭微微恍了恍神。
  明明是他犯了错,哄起人来却总是不讲理。
  犹记结婚第一年,时酒初到周家,起居生活都有些拘谨,认生认得天天粘着他,也许是觉得比起外面那些乌烟瘴气的算计,周怀旭对他真心可鉴,呆在他身边要安全很多。
  那时候时酒嘴里说爱,靠近一寸却是紧张,尽管掩饰得很好,但落在周怀旭眼里,还是清澈见底的一汪浅水,是甘愿还是挣扎,都一览无余——与生俱有的傲然如同屏障,周怀旭只能慢慢来。
  他后来笑时酒,说:“这么娇气,谁要宠着你?”
  那许是一晚云雨初歇,周怀旭还记得他覆在他身上,撑着手肘看他时的小动作,刮他的鼻梁,蹭他的脸蛋和天鹅颈,抚摸他发丝和脊背的手黏黏腻腻全是两人的汗水。他怜惜得不得了,摸着时酒被灌得微微鼓起的肚子轻笑,看着他哭得断断续续凄凄惨惨的,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彼时,时酒尚且不能适应alpha的结,觉得委屈,嘟着嘴顶他一句:“你会。”
  一语成谶。他看着身下人媚眼如丝,潮红着脸还不依不饶地瞪着,就觉着好笑。不知时酒哪里来的硬气,好像天生就是宠着长大的,一点苦也吃不得,真是让他爱极了。于是又欺身而上,一寸寸舔舐他微微咸湿的背骨,檀香酒香散了一宿,他醉得今夕何夕也不知。
  时酒爱他与否,他从没怀疑过,哪怕是谎言破碎之后,他也知道时酒爱他,可是爱多少,时酒自己又是否察觉得到,他不敢保证。
  一如他不玩那些花哨的浪漫,他也不追求死生契阔的爱情,细水长流一般的生活里,脉脉温情流淌了四年时光,他知道那就是他想要的。劝周怀旭去和时酒谈琼瑶一样的爱,去说心心相印的台词,简直就是个笑话——时酒也知道,潜意识里就知道,所以他惹了周怀旭生气后,哄人的法子总是很管用的——只要周怀旭有宠着他的心思,什么都好办,什么都好说。
  此时此刻,心是软了七分,可面上还是冷着,周怀旭的手蹭了蹭时酒的标记,摸得时酒软了身子,还是起了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
  “怀旭,你在怨我。”时酒的声音都在抖着,看着他朝窗而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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