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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Who are you-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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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想这么胖啊,走几步路就喘得要死、天气热一点就浑身是汗,别说别人讨厌,他自己都不耐烦。可有什么办法?遗传了父亲的易胖体质,喝口水都会长肉。
  所以今天舒星忆的这个举动,他其实烦恼多过开心,甚至有那么一会儿,曾经怨恨舒星忆,为什么要让他再度成为别人议论甚至嘲笑的对象?
  “舒星忆跟那个肥宅梁薪加好友啦!”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因为人家是‘数学之神’啊!”
  “哈哈哈‘肥宅数学之神’吗?”
  他已经可以预见,班级群里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盛况了。
  梁薪对舒星忆的感觉很复杂。
  他也曾经偷偷关注过这个以美貌和个性而闻名的少女,既对她敢做敢言的勇气充满钦佩和羡慕,又对她的我行我素避而远之。
  “反正跟我不是一类人,远远地看着就好了。”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从来没觉得舒星忆有一天会跟自己扯上关系——并且如此主动热情。
  然而不可否认的,他心底里又有一丝窃喜。
  不管是张宁傲,还是那些正在嘲笑自己的男生们,一定也在暗暗地嫉妒着他吧。
  舒星忆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说这一句“保佑”,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倒是吕学武,滴滴滴不停地给他弹消息。
  “老梁老梁!见过她真人以后,我更有灵感啦!”
  “她看了我的剧本,可喜欢了!”
  “我一定尽快写完,我们排个话剧吧!”
  如果说有谁以另外一种角度在关注着舒星忆的话,那吕学武无疑是最特别的一个——跟思春期和恋爱毫无关联,他只把舒星忆当成一个出色的“原型”。
  吕学武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小学时还是同班同学,货真价实的发小。
  因为从小身体就不好,总是进出医院,养病的时候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电影,因此立志长大后要从事电影行业,拍真正的武侠片。
  从第一次见到舒星忆起,就认定她有“女侠气质”——美艳、冷酷、独来独往、身世神秘、嫉恶如仇!
  梁薪问你从哪里看出她嫉恶如仇了?身世也不神秘啊,家长都来过了。
  吕学武说这是艺术的加工和想象,你这个理科男懂什么?
  梁薪心说你给人家加工成那样,人家能高兴吗?
  现在看来,好像还真挺高兴的。
  “学武,祁文超没堵你吧?”梁薪想起这件事来。虽然是当时就通知了班主任,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老师拿祁文超根本没办法。
  祁家的奶奶,为了孙子动不动就来学校下跪。别说老师,连校长都躲着她走。
  “还真来堵了,幸亏舒星忆多给我一个号码,我赶紧就认怂了!”
  “假号码?”
  “真的,她说就是不常用。”
  这个舒星忆想得还挺周到,梁薪暗想。
  “老梁,张宁傲是不是挤兑你了?”吕学武反过来问他。
  “挤兑呗,都习惯了。你都被祁文超欺负惯了,我还能有啥不习惯的。”
  吕学武停了一会儿,说:“等我把他俩都写进剧本里,让舒女侠干掉他!”
  梁薪瞅着聊天记录嘿嘿乐。
  他有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吕学武总是能这么乐观呢?
  小学时代因为俩人一个肥胖一个瘦小,还天天形影不离,没少被人嘲笑。
  可是吕学武从来不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出,还老教育梁薪:你知道你为啥胖?就是把没用的话都听进去还放在肚子里!
  说完拍拍胸`脯:你别看我个儿小,可是我心大啊!
  房间外传来门响,是妈妈回来了,梁薪赶紧把电脑关了。其实爸妈不太管他玩不玩电脑,甚至有时候学习学得狠了还劝他休息一会儿,但梁薪总是规规矩矩地不想让父母多操心。
  “舒女侠”做完了今天的作业,抱着笔记本把吕学武发来的半部剧本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看完了,很难得地去找她爸爸聊天。
  “爸,拍一部武侠片要多少钱?”
  荆寻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屏幕上显示的是他最近整理的各种数据报告。即使已经不经手具体事务,但工作的相关时势热点和风向分析却从来不落下。
  “嗯——”他思考了一下,“看什么内容的影片,上千万总是要的,最近几年的大制作已经全部用亿来计算了。”
  舒星忆“诶”了一声:“那么多啊。”她的表情并不很意外,应该说当数字超过一定限度的时候反而不会有什么实感了。
  “怎么?”
  “没事,在想象一部电影而已。”
  “武侠片?不是奇幻片吗?”
  “为什么是奇幻片?”舒星忆反问道。
  “你喜欢的布加拉提,应该不会出现在武侠片里吧。嗯……或者是言情片?”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想要跟喜欢的二次元角色谈个恋爱吧。
  这句颇有点自以为是的话只换来女儿的一个白眼,和不咸不淡的反讽:“爸还真了解我。”
  这世界上能让荆寻碰钉子的人,大概只有女儿和前妻了。
  “觉得他们是我们生出来的,又由我们一手抚养长大,没什么能逃过我们的眼睛。可是有时候,我们比任何人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女,大部分原因就是这种为人父母的自信和骄傲吧。”
  荆寻翻开手机,看着这一段话:为人父母的自信和骄傲?
  这种感情,他从来都没有。
  “您说得很对,”他回道,“我对女儿的了解恐怕还不如她的同班同学。”
  “从现在开始也不晚,您有这个心就可以了,我女儿跟你们家星忆毕竟是同班同学,有什么情况比咱们先知道,我也帮您多留意。”
  荆寻不得不佩服前妻对他的了解,家长会这种场合,他的确是会有一点“收获”的——例如一两个以“家长交流”为名而交换的电话号码。
  “非、常、感、谢——”荆寻一边念一边打字,发送。结束对话之后直接拨了另一个人的电话:“阅颜,在干吗?”
  “别问我干吗,直接说你要干吗就完了。”
  荆寻低声地笑。
  胡阅颜实在是摸清了他的脾性。若说这世界上除了舒月凉还有谁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话,大概就只有胡阅颜了。
  “为什么你每次跟我讲话语气都这么冲?”
  “为什么你每次都来找我撒娇?”胡阅颜丝毫不客气,“因为舒月凉不在是吗?”
  “我哪有。”
  “没有那挂了吧。”
  荆寻并不挽留,只是静静地等待。
  几秒的沉默不算漫长,但胡阅颜的妥协来得更快:“你到底要干吗!”
  “我们好久没一起喝一杯了。”
  “好,喝啊。”胡阅颜堵着气似的,“我常去的酒吧,敢来吗?”


第12章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恋爱
  明明看到荆寻进门了,胡阅颜就是故意不招呼他,把他晾在晦暗吵杂的酒吧门口四处张望。方才等着他挂机的那几秒沉默背后,胡阅颜的眼前几乎浮现出荆寻那令人痛恨的、胜券在握的微笑。
  可恨,又迷人。
  从第一次见面起,胡阅颜就从没停止过对荆寻的怨恨,和喜爱。
  他已经忘记了当初是如何喜欢上荆寻的,等到自己发觉的时候早已经泥足深陷。这么多年以来,胡阅颜对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别犯贱,别他妈犯贱,别他妈倒贴还犯贱。
  圈子里著名的冷面男神、高岭之花,在荆寻面前就他妈是一头分不清方向、只知道朝着眼前的胡萝卜狂奔的傻驴!
  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就是放不下荆寻?
  明明就是个拈花惹草、四处留情的直男人渣,却总是做出一副“我没有你不行”的委屈模样,把他牢牢绑在身边;一边说着“我们只能做朋友”一边又跟他乱抛媚眼,胡阅颜真怕自己哪天没控制住就把他一刀捅了。
  本来长相就够招蜂引蝶的,荆寻还就生生站在灯光最好的地方不动也不打电话,等着胡阅颜来找他。给胡阅颜气的,按键按得都要把手机屏幕按碎了,刚听见荆寻“喂”了一声就吼他:“你不会往里面走几步吗?!”
  “我怕你看不见我啊。”荆寻还特别有理,一边跟他抱怨一边又和颜悦色地对来到身边的男孩们说道,“……抱歉我是来找人的,他已经来了。”
  胡阅颜一身杀气地走到他面前:“荆寻!”
  荆寻早就见惯了他的虚张声势,笑眯眯地全然不受影响,却把其他人吓得不轻,还以为遭遇了捉奸现场。
  回到卡座里,见胡阅颜回来,座位上的男人便拿起外套起身:“你朋友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胡阅颜也不挽留,微微点头。倒是荆寻颇为抱歉:“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男人哈哈大笑,“没有没有,我们今天也没约,碰巧了就聊两句。”
  “下次有机会一起。”荆寻伸出手去,笑容可掬。
  俩人一边握手一边就居然就假模假式地客套起来了,看得胡阅颜鸡皮疙瘩掉一地,不耐烦地打断:“要走赶紧走,跟这儿聊个什么劲。”
  “行行行,我走我走。”男人似乎很怵胡阅颜,摆摆手走了。
  “又怎么惹着你了……”荆寻脱掉外套坐下,自己给自己倒酒喝。
  “你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还‘一起’,一起干吗?开`房啊?你那套见谁都要撩一撩做储备资源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客气一下而已,怎么就撩了。”
  荆寻看着胡阅颜不悦的侧脸。虽年已经步入中年,面容却依然精致,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令这份精致愈加充满魅力,吸引着那些毛头小子们蠢蠢欲动。
  “那是你男朋友?”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三十出头。
  “是又怎么了。”
  “他戴着婚戒啊。”
  胡阅颜闻言转过头来看他,冷哼一声:“你的道德水平线都高到这种程度了?”
  “我不是怕你受伤害吗?”
  “除了你没人能伤害我。”
  荆寻便闭了嘴。胡阅颜也不知道是不想让他误会自己还是缓解气氛,没好气地低声解释道:“他是形婚,好几年了。老婆虽然不是拉拉,但也各玩各的。父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话说生了孩子随便离。”
  “还要生小孩?离婚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好。”联想到自身,荆寻感叹道。
  “有什么办法,他也不想生,到头来当个不负责任的爹,对谁都不好——先拖着呗,本来俩人就商量了五年左右就分开。”
  “你又骂我,”荆寻自动自觉地把“不负责任的爹”套在自己头上,“你们多长时间了?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胡阅颜又怼他:“我跟你说这干吗?是要你替我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又不是男朋友,是床友。”没等荆寻对床友发表看法,马上又说:“这几年也就这一个,跟你比不了,天天不重样。”
  荆寻把酒杯往桌上一磕:“说话凭良心,我也就年轻的时候浪过一阵,现在老实得要死。”
  “你老实?”胡阅颜可不信他这个邪,“你的老实也就是从每天换变成每月换。照顾女儿正经当了几天爹,憋不住了吧?”
  “我是被我女儿愁的!用尽办法也讨不到个好来,不知道是只有我这样还是天下所有爹妈都这样。”
  “还天下的爹妈呢,你就别跟别人比了,人舒月凉就没这样——谁让你生了孩子还要离婚。”
  “我知道,所以这不是在学嘛,这么大的女儿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周围又没人能让我取取经。”
  “你不也是这么大的时候去你父母身边的吗?”
  这话一出,俩人同时都沉默了,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沉重。
  胡阅颜说完立刻就后悔了,后悔得想抽自己耳光。这是荆寻最不能触碰、永远无法愈合的一道伤口。
  怎么就说出来了?
  胡阅颜想要道歉,却又想这可能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被原谅的事而迟疑,反倒连道歉的机会都错失了。
  良久,从荆寻的方向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虽然细小,却似乎将坚冰破开了一道缝隙。
  “最后一次,下次真的跟你翻脸了啊。”荆寻闷闷地说。
  坚冰噼里啪啦地碎裂,消失无踪,空气再度流转起来。胡阅颜轻轻地松了口气。
  “我……不是故意的。”
  “月凉都不敢拿这件事挤兑我,也就是你吧,”荆寻把酒杯放在嘴边,后半句若有似无,“就仗着我在乎你。”
  哪怕胡阅颜知道这个在乎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在乎,此刻也觉得不能更窝心了。他都已经排在舒月凉之前了,还要怎么样?
  “对不起,阿寻。”
  听到他的道歉,荆寻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原谅你了。”
  荆寻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歪着头看他,仿佛因为隐藏了巨大的难过而无比疲劳。
  那眼神又好像在说:因为是你我才原谅的,别人谁都不行。
  胡阅颜克制着想要去亲吻他的冲动,放下酒杯拿起外套来:“走吧。”
  “干吗,走哪儿啊?”
  居高临下地看着荆寻那张帅脸上露出茫然又无辜的表情,胡阅颜难得地笑一笑:“你还真要在这儿喝啊?”
  本来就是捉弄荆寻才把他叫到Gay吧来的,不然胡阅颜自己都八百年不来一回。本身就不爱玩,也有了固定床伴,年纪一大把还来这里岂不是等着被年轻人笑话。
  荆寻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晃了晃长腿碰一下他的膝盖:“你就折腾我没够儿。”
  胡阅颜看他那个无赖的样子,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直放不下他。
  四十岁的人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成熟端庄和稳重可靠之外,总是还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天真和脆弱抹不掉。旁人看惯了他的百分之九十九,而你却被那只给你看的百分之一而打动。
  然后忘不掉。
  “请客啊。”荆寻站起来挽着大衣,一脸的小人得志,胡阅颜当然也不跟他认真计较,笑骂一句“抠门德性”。
  这就算和好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容易妥协。
  “是不是得叫代驾啊,我刚才都喝一杯了。”
  “叫什么代驾,走路几分钟到了。”
  “酒怎么样,不够好不喝啊。”
  一边聊天一边从卡座里移动到门口,荆寻在嘴里叼了根烟,浑身上下摸打火机。抽烟的人大约分两种,一种是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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